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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胡须,沉声言道。
“对了,如今那李子通的水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抚了抚眉头,安坐于榻上,虽然李子通未战先退,已然证明了他缺乏必战之心,但是,也给了我一个比较感兴趣的思路。
“陛下,李子通的水师共有战船一百五十七艘,不过,这里边,真正可以算得上战舰的,只有三十四艘,多是在李子通占据江陵时夺到手中的前朝战舰。另外还有三十余艘小型战船,载人不足百,实不足为虑。”杜如晦略略一想之后便给出了答案。
“其余船只还有新建船只,更像是海商所使用的载货船只,根本就没有什么水战武器……”
我抚着眉头突然开口插话道。“新建的船只有多大?若是载人,可载多少?”
“回陛下,按照我华夏帝国的水师计量单位来换算的话,多是百吨至一百五十吨左右的商船,若是用以载人的话。百吨的可载将士两百,一百五十吨可载三百,当然,最多航行十日。”武士彟当即起身答道。
“航行十日?”我点了点头。“一百五十七艘,那么,就按着两百人算,一次性,就可以装载三万人马过海。”
“过海?”韩世谔一愣,颇有些疑惑地重复着我这句话。倒是杨恭仁和韦云起若有所悟。
“陛下,莫非您的意思是说,李子通并非是绝望了,而是另有出路?”韦云起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一旁的一幅绘出了华夏帝国海岸线的地图前。
“嗯,朕觉得,李子通是想放弃江南太湖之地,然后,率军前往这琉球群岛。”我笑着说道。
“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杨恭仁点了点头分析道。“那李子通几起几落,他最是擅长于夹缝中求生,至今数载,每逢看似再无活路时,他总是能起伏,这样的本事,天下间也没几个有。”
“琉球群岛之上,多乃土人,皆为部落而不统属,至今未曾建国。所以,李子通若往之,想必能够定琉球而成一国。”
李玄霸皱起了眉头站起了身来昂然道。“陛下,既如此,那臣请领军讨之,可不能让李子通那厮逃了。”
“陛下,臣倒觉得,李子通若离江南而去琉求,对于朝庭而言,并非是坏事。”韦云起笑了笑突然来上了这么一句。
“哦?卿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听听。”我笑了笑说道。目光里充满了鼓励。
“陛下,琉球之地,距我江南最近处不过一千四百里,若是旧舟行,那也不过是三日便致,若是我华夏帝国的战舰,不需要两日便能至此。重要的是,琉球诸岛,北联倭地,南接琉球大岛,琉球大岛,再往南,便是吕宋。”韦云起迈步在地图前缓行。
“这里,就相当于是一条线,将琉球与华夏之间的海域,尽数囊括其中。若是有朝一日,我华夏能够将这一线尽数取之,那么,我华夏的海域,将会十分安宁……”
韦云起没有什么海权意识,更不知道海权论,也不知道,未来华夏之敌,将会来自海上。但是,他至少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今,当越来越多的人明白了海上的交通运输所能够带来的利益令人难以置信,更看到了大海之外的岛屿,给华夏帝国所带来的财富。
都已经明白了,跨越大海,给华夏帝国带来的无穷好处,是过去前所未有的。
另外,那些海岛之上大多数都是荒芜之地,少有人迹,更没有什么国度,例如吕宋,上面,只有一群率兽食人的野蛮人,而那些野蛮人,不但没有文字,就连语言都像是野兽在乱吠。
但是偏生这样的地方却有着数不尽的财富,矿产,香料,无论是哪一样,都会令一位正常的商人和开拓者为之疯狂。不光是来自交趾的商人出现在了那吕宋岛上,就连泉州等地的海商,在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已然组织了船队开始向吕宋岛进发。
吕宋岛上,第一个永久码头已经开始修建。那些来自交趾之地的劳工,都努力地,老老实实地用他们的鲜血和汗水在这里谱写着一曲建设之歌。
而从交趾而来的工匠,正指挥着其中的一批劳工建设水泥窑、石灰窑和砖窑。预计,在半年之内,与铜矿和金矿相关产业的劳工人数将会超过一万。
另外,在吕宋岛中南部,发现了广袤的平原,这里,十分适合种植水稻,或者说十分适合种植占婆稻,在这里,炎热又多雨,一年三季甚至是四季都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这里一亩地的亩产,可以达到华夏帝国北方的六倍到八倍,为什么会这么说,得从北方适合种植的粮食作物说起,北方,更适合种植小麦,但是小麦的产量,一亩也就是一石半,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再加上平时轮种一些黄豆之类的,两年下来,可获得三季,三季下来,也就是四石。
但是,稻米则不一样,一亩中等的水田,一季收获三石稻米根本是不要太轻松,而这里能够种植四季,那么,就是十二石,想比起北方来来,的确是夸张到了极点。
稻米,虽然说是南方人的主食,但问题是,在这个人都连饭吃不饱的时代,连树皮草根都想扒拉进肚子的时代,能有吃的,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再说了,稻米的用处多了,既可以救济饥荒,还能够用来酿酒,还能够用来喂牲口。嗯,当然是在粮食能够完全满足老百姓需求的情况之下。
据传来的消息,吕宋岛中南部平原面积之广,怕是不逊色于一个巴蜀平原。而且这片平原地方水网密布,十分适宜种植稻米。
越来越多的好消息传来,这让本公子也不由得有些心动了起来。但是,让那些战俘和奴隶成为吕宋岛的主力军,这于我的想法和理念不合。
毕竟,那片岛屿,应该掌握在华夏民族的手中。于是乎,我决定召开一次内阁会议,以商讨可行性。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说服这些人,影响他们的思路,为未来华夏帝国能够向四周扩张打下基础。
他们和我一条心之后,向周边移民,方能够真正地将这些地方变成我华夏帝国的疆域,所谓的藩国,再如何敬仰华夏,等到了未来那也就是一帮二皮脸。
“……陛下,您的意思是,从岭南一带迁徙百姓往吕宋?可是,岭南的百姓怎么可能轻易地背井离乡,去到大洋之外?”房玄龄首先提出了置疑。“另外,若真的要迁徙百姓过去耕种。为什么要用岭南的百姓,难道说那些尚滞留在关中的大批流民不能去吗?”
“原因有二,其一,南方的气候炎热,而北方人,更能耐苦寒而难受那湿热之苦。那里的气候,与交趾中南部相仿佛,诸位想到也该知道,在向交趾出兵之前。朕前后向交趾派出了八千士卒,第一年因疾病和中暑而接受治疗的超过了三成。”
我翘起了三根手指头。“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意思就是说这八千人里,在一年之内,就有超过两千四百人因气候原因而受到了疾病的感染。”
“陛下所言甚是。”俺的老舅现如今的民政部尚书,嗯总算是替那房玄龄减轻了一份重担。凭着他的能力,很快就把民政部那一大摊子给弄得熟手。
作为在交趾呆过不少年头的舅父,在这方面想来比我更加的有发言权,所以老舅起身开口之后,所有大臣都打起了精神。“这还不包括那些工匠、家眷……老夫在交趾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冬无严寒,但是,酷夏极为漫长,另外,蚊子滋生极为严重,毒蛇也是常年活动……老夫也曾经患过一次疟疾,幸好有特效药,不然……怕是光因为疟疾而折损的人手,至少会超过两成。”
“而若是南方人的话,那样的气候,他们要远远比我们更加的熟悉,并且更能够适应那样的气候。老夫观察过很多次,长江以南的百姓和士兵,要更能适应交趾之地的气候与环境。而北方的,不但在适应性上要差上很多,而且更容易患各种疾病……”
听着老舅在那里侃侃而言,原本还有疑惑的诸人都不禁沉寂了下来。疟疾这玩意又称为“打摆子”,是由蚊子传播的一种急性传染病,人们一旦感染了这种疾病,就会突然发冷、打寒战,之后又发高烧、说胡话、神志不清,若不及时治疗,就会有生命危险。
第七百一十四章 不合于礼,然合国之大利!
在华夏南方特别是气候潮湿的地区很多人得这种病,那时候,人们对这种病毫无办法,往往坐以待毙。像是什么巴蜀之地又或者岭南地区都经常有发病的例子,在本公子穿越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效药,要么,就凭着自己的体质去硬抗,要么,就躺在床上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可以说,这种疾病的死亡率是极高的,在这个没有特效药的时代,据说这种疾病的死亡率达到了四成以上。
很可怕的疾病,并且生病所带来的折磨,也令人们难以忍受,使得人们将这种病与瘟疫和瘴气等同。绝对是人见人畏的病魔。
但是,老舅却十分健康地站在了这里,向着所有人骄傲地宣布,自己有药,这病能治。
这个消失,这些文武重臣早就知道的,要不然,早就强烈反对本公子对南方夷蛮之地用兵的,因为这种疾病所带来的可怕死亡率,绝对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起来。
即便如此,大臣们当初还是显得心有揣揣。不过,当呆的时间越久,听着了老舅讲述起迁徙往交趾之地的数千工匠,数万家眷,居然没有一人因为疟疾而死亡时,都不由得震惊了。
至于老舅所说的特效药,那就是青蒿片,所谓的青蒿片是用是晒干透的青蒿整体分碎之后掺入了一定量的蜂密和面粉为凝固剂而弄出来的片剂。
疟疾,在世界上,极少有特效药,在古代,曾经有过关于满清鞑子皇帝得疟疾,而被传教士用金鸡纳霜治愈的故事,而金鸡纳霜这玩意在历史上它曾拯救了无数生灵,得到医家的推崇。尽管金鸡纳树主要出产在印度尼西亚,但是它的故乡却是在美洲的厄瓜多尔。
金鸡纳树的树皮粉末所制成的金鸡纳霜,在历史上对付疟疾时是极有效的特效药。但是愈后容易复发。副作用不少,主要为耳鸣、重听、头昏、恶心、呕吐等,统称金鸡纳反应。
根据传说,在厄瓜多尔南部山区洛哈省的马拉卡托斯地方,某位印第安人有一次患上了疟疾,全身发热口渴难当,他就爬到密林深处的一口小池塘边,喝了许多凉水,顿觉病情减轻,他发现这个池塘里的水竟是苦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池塘旁边生长着许多金鸡纳树,其中有些倒在水中,那苦味正是树皮的浸出液呢!从此以后,当地的印第安人遇到疟疾时,就会用这种含苦味的树皮来进行自我医治。由于屡试屡效,被当地土著视作神药,世代相传。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欧洲人大量涌入美洲,一位名叫贝德罗·莱依瓦的酋长,出于友谊,向传教士胡安·洛佩斯透露了金鸡纳树的药用价值,并送他一块金鸡纳树皮留作纪念,于是该秘密终于落入欧洲人的手中。
关于奎宁有一则流传很广的故事,一六三八年当时秘鲁总督的夫人金琼染上间日疟,由统治安地斯地区的西班牙省长带来了一些金鸡纳树树皮磨成的粉。据当地的原住民告诉省长,这种树皮可以退烧,结果真的有效。后来女伯爵把这帖药带回故乡西班牙,当时疟疾在欧洲大陆肆虐,这种树皮粉就成为欧洲人首次能有效治疗疟疾的药品。
一六九三年,法国传教士洪若翰曾用金鸡纳霜治愈清帝康熙的疟疾。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