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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宋远上任塞北公署署长,可是自己的军队也不会答应,因为那样的话,恐怕他高凤举也控制不住军队的。
这让宋远颇为犹豫,连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高凤举都不支持自己,那还会有谁支持自己呢。
但是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样的机会,连赵书礼都交代过自己可以取而代之了,那么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于是他当即以塞北军副总司令的名义,开始发布各种命令,但是无一例外都带有傅清荷的背书。他担心如果光是自己的命令,恐怕一开始执行不下去。索性拉上赵氏主母,尽管这样会给外界一种,仍然是赵家人在拿主意的错觉,但是现在不是争这个高低的时候,傅清荷毕竟是个女流,不可能登上多高的地位。
他开始动作比较小,提拔了少部分人,这些人都是有资历,有能力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他的老部下,当年被他亲手裁掉送入了新兵训练营中,可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就是训练新兵,有的人也训练出了水平,很快就得到了认可。让这些人重新回到军中,可以说合情合理也符合程序。
然后开始给这些人实权,从参谋到参谋长,再到指挥军队的团长旅长,慢慢在军中建立自己的嫡系,同时也开始拉拢过去自己带出来的那一批低级但是现在已经成长到了中高级军官的手下。
有些人要掌权,必然会有一些人要被削权,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历史的必然。
但是总有人不服,梁赞就是其中之一。当宋远想把自己当初手下一个师长,放入103师重新担任师长的时候,梁赞坚决抵制了这个命令。其实宋远的道理十分充分,103师是塞北军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但是师长副师长一职都空缺,由参谋长一个人兼任,显然不符合塞北军的传统。但是梁赞就是不同意,公开站在了宋远的对立面,表示除了赵书礼的命令,103师不会接受来自任何地方的军官。宋远派去的人被轰出了军营。
宋远想反击,想把第三师定为叛逆讨伐,但是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大,一个小小的师他都搞不定。接下来他想妥协,既然除不掉你,那么把你调走总可以吧,又用晋南局势微妙,要把第三师调往雁门关,结果梁赞继续抵制。表示103师应该留在归绥,这里更需要有战斗力的部队防卫。
103师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钉在塞北的中心归绥,让宋远想要进行任何计划都绕不开它,而它又不肯合作,这已经不是钉在塞北的钉子,而是钉在宋远心头的钉子了。
宋远于是打算展现下自己的强力,他把自己能调动了两个师的兵力,开始从各地汇聚,以演戏为名往归绥调动。其实就是给103师压力,同时也是但系这个不受自己节制的武装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友好行动,关键时候自己身边也是要有些自己人的。
结果103师反应极为激烈,当宋远调动的军队开到归绥地区后,他们立刻抨击这种行动是有预谋的,当夜发动了政变,解除了归绥城防部队的武装,然后接管了城防,大军开入归绥戒严起来。
宋远大怒,严厉申斥这种行动为叛乱,同时给城防司令警备司令记大过,要求他们立刻对第三师采取武力攻击,把这股叛军赶出归绥。同时他派出了自己的一个警卫团,试图进入赵家官邸进行保护。结果却引来了更大的后果,赵登禹的空降师空降赵家官邸,控制了这里,任何人不允许私自出入。
事变发生后,梁赞联合赵登禹发表声明,表示自己的行动完全是为了维护塞北的利益,防止别有用心者做出危害塞北的事情,同时发誓自己是效忠赵书礼的,空降师进入赵家是为了保护赵家人的安全,因为有人企图控制赵家。
宋远也不甘示弱,召集高级军官要开会裁决。
结果是大多数部队表示中立,不希望塞北军发生内斗。
这时候宋远才发现,他的力量远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强大。
与此同时傅清荷公开出现在众人面前,表示自己不是被空降师软禁了,希望塞北各方保持克制。同时宣布了赵书礼病情大为好转的消息,终于各方各让了一步。103师退出归绥城,在城外原驻地驻扎解除了城内的戒严。宋远宣布收回103师是叛军的发言,他退缩了一步。
但是赵登禹的空降师却没有完全撤离赵家,而是留下了胡文臣的一个团负责保卫工作,傅清荷表示了认同。
塞北没有就此平静,因为陈驰回国了。
他高调的亮相,发表各种言论。
制造大量消息,说赵书礼病情确实良好,还有模有样的拿出了各种证据。当然这些都是伪造的,同时他又在各个场合,不遗余力的展现自己效忠赵氏的决心,很快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赵氏忠臣的模范。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立一个党派,公开拉拢各界精英加入,他的党派名字叫做战斗中国人党。
陈驰大量吸收退役军人,预备役军人进入自己的组织,开始大肆宣扬武力统一中国的观念。同时宣传中国人的民族优越理论,表示中国人不凌驾于世界民族之巅,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要收回国权,自主自强。
随着战斗中国人党的出现,法黑斯终于在中国生根了。
二百一十二节 抓他没商量
归绥大街上,三百多个人着装整齐,乍一看仿佛是军队,踩着整齐的步点,齐步前进。
但细看能看到不同,原来这些并不是现役军装,而是老旧军装,这些人都是退伍兵。
队伍的最前面是一辆大车,是一辆用卡车组转起来的,车头前面挂着大幅的赵书礼画像,而车上站着一个身着校级军服的军官,他左手斜向上举起,这摆明了就是一个盗版的纳粹礼。
这军官神情严肃且亢奋,他身后的追随者更是兴致勃发,高呼口号。
“内强祖国,外收国权,改善民生!”
这竟然是战斗中国人党的车队,而为首的军官赫然就是陈驰本人,他身上是他在军中时候穿着的少校军装,肩章勋章全部戴齐。
不得不说陈驰的口号非常有号召力,内强祖国和收回国权这自然十分受军人和年轻人的响应,而改善民生吗,就不得不说这几年塞北地区的变化了。经过移民自然是人口大增,这些多数是农业移民,他们获得的土地并不是早都开出的熟田,无一例外都是荒地甚至是半荒漠的土地,因此段时间内这些人并不能形成消费力,可是塞北的工业扩张却大量的造成了货币涌入市场而无法消化,这自然引起了通货膨胀。尽管塞北整府的超发行为不是无下限的,可是塞北每年的物价上涨仍然接近百分之三十,这实在是难以让百姓承受,有存钱习惯的中国老百姓发现自己的资产每年以百分之三十在缩水,如何能不有怨言。
因此陈驰的党派发展非常快,不到一个月已经有一万人报名注册了,而其中这三百退伍兵更是精英,经常聚集在一起举行活动,让整府头痛不已。可是要抓吧,没理由,况且陈驰可不是想抓就抓的,虽然被驱逐出军队了,但是在很多人心中他可是英雄,当年是他命令军队进入租界跟列强军队发生冲突的。尤其是跟美国的冲突,让整府头痛了很久,所以才让赵书礼动怒把他赶到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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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解决美国问题的不得不提一下厚黑教主李宗吾,现在他仍然在塞北,仍然是一个客座,没有正式在整府中任职,但是仍然很受各方重视。
现在塞北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不少相关人员聚集在了沈瑞麟家中。
其中有塞北第一**官梅汝璈,有塞北省长刘澍,也有徐新六和姜奎等人。
这是一个小型的政治沙龙。
“不能任由他这么继续闹下去了,得找人跟他谈谈!他这么鼓动下去,百姓对整府太有意见了,我们的建设政策恐怕就执行不下去了。”
徐新六无不担心的说道。
他们这些人经常性的举行这种聚会,不过今天不同了,沈瑞麟请来了好朋友李宗吾。李宗吾显然对这样的聚会不感冒,他习惯以世外高人的口吻教化别人,这种平等的讨论他认为十分没有必要。当年商鞅告诉秦孝公,成大事者不谋于众,他向来认为英明的神皇当机立断的做决定是最有效率的。
“要不我去请他,我跟他算是有些交情的。”
沈瑞麟说道,他是负责外务的,当年处理陈驰的事情就有他,没少打交道。
“好好。”
刘澍说道,他是老油条老好人,这次是躲不开了,否则他也不喜欢开这种会。
“能谈出什么呢,他会提什么要求呢,回军队继续带兵,恐怕宋司令哪里过不去啊。难啊难。”
沈瑞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看着李宗吾。
他们重视李宗吾的意见,但是并不是经常采纳,因为这家伙的主意向来不按常规,有时候得考虑会不会伤人一万自损八千。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就是非常规的,陈驰的逼宫在中国的历史上没有出现过,他没有采用武力,而是用和平的方式给整府施压,提出要减税,要建设福利制度,要加快经济发展。可是这些要求本身就是有矛盾的,因为都需要钱,减税让整府没钱,而福利制度需要资金,那么就要更大规模的发钞票,可引来更大的通胀,百姓岂不是更有意见,更缺德的这家伙还要发展经济。
沈瑞麟的目光让李宗吾不能装看不见,是沈瑞麟把他带到塞北来的,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哈哈,这有何难啊。谈是要谈的,但是不是现在,现在谈,你们能给他什么?而他肯定也不想跟你们谈判,他要的是权力。现在意大利不是已经发生这样的夺权事件了吗,德国也快了。这时候你们找他谈,他以为你们屈从了,只会狮子大开口。”
“哼,狮子大开口,他敢,真反了他了。”
姜奎冷哼道,现在姜奎的官威可不小,工业委员会的权力看起来不大,但是手里没钱数十上百亿的工业化资金,盯着这些钱的人可不得玩命的奉承。因此他是极力维护塞北的现行制度的,谁敢动这制度就是跟他为敌。
“可别掉以轻心啊,你们可听过田氏买国的故事?”
“买国?什么意思。”
姜奎疑问道,其他人倒是点点头,显然他们对中国典故的理解要比姜奎这个专攻工业的洋派学生要深厚很多。
“周武王时代把齐国封给了姜子牙,齐国就是姜氏齐国,可是到了战国却变成了田氏齐国,就是这个典故。”
“说详细点啊。”
不理会别人的鄙夷,姜奎继续问道。
李宗吾摇摇头笑着继续道:“齐国有鱼盐之利,乃春秋时期最富之国。田氏,齐国大商人,说富可敌国一点不假。春秋战国之交,齐国灾害频繁,可数代齐王昏庸,只顾着争霸天下,把无辜的子民,不停的送往残酷的战场,十分不得人心。而田氏自田成子始经历数代,不断的用大斗借粮给百姓渡过难关,可当百姓来还粮食的时候,却故意用小斗称量。数代之后,遍数齐国,竟找不出一个没有受过田氏恩惠的百姓。终于在田成子三世孙田和之时成功撺掇齐国王位,此典故为田氏代齐也称田氏买国。”
“哦,原来如此啊,倒有点意思啊。但,这跟陈驰啥关系啊。”
姜奎继续无知着,而其他人已经了然了。
李宗吾笑道:“陈驰,先假借赵氏之恩惠收拢民心,是为借势强压其他豪强。继而鼓动百姓,许以重诺,赵氏为实恩,许诺为虚恩,虚实结合,岂不是为买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