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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扭头望向陈烨,凄凉地笑道:“二掌柜,请你如实告诉妾身告诉陈药柜,东家的姐夫官洲的知府大人是不是也回不来了?”
陈烨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道:“柳知府此刻想必已被关押进了刑部大牢。”
“你怎么知道?”陈永年怒吼道。
陈烨叹了口气,沉声道:“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大掌柜的姐夫柳知府大人。”陈永年呆住了,大堂内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半晌,叶夫人震骇不解的问道:“二掌柜为什么这样说?”
陈烨躬身道:“事已至此,小侄就实说吧,之所以会搞到这般田地,全是因为柳知府与一人结怨所致。”
“是谁?”叶夫人问道。
“官洲惠民药局的李先生。他究竟是什么人,以及什么来历,小侄也不是很清楚,但此人手眼通天,今日小侄能将你们从羁押所救出,而吴知县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也是因为那位秦十六就是他的手下。夫人想想,柳知府与他结怨,会有好结果吗?”叶夫人震惊的望着陈烨。
第二卷 县镇风云 第190章 暴民
陈烨苦笑道:“夫人应该还记得柳知府进京的那日早晨。小侄曾力劝他不要进京,可是被他怒斥了一番,将小侄赶了出去。小侄之所以阻止他进京,就是因为前晚小侄见到了这位李先生,李先生对小侄讲,只要小侄能劝阻住柳知府不进京,他就愿不再为难柳知府。可惜……”
“那位李先生如此神通,你又是如何认得他的?”陈永年极度怀疑的瞪着陈烨。
陈烨苦笑道:“巨鹿药行一半的药材都是卖给这位李先生,小侄认得他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陈永年冷笑道:“老夫现在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假装江湖郎中,骗取东家的信任,用心就是想搞垮叶家药行,然后据为己有,陈烨你的心何其狠毒,枉东家对你一片信任,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够了!”叶夫人沉声喝道。
“夫人!”陈永年吃惊的喊道。
叶夫人冷冷的看着陈永年:“二掌柜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们就不会回到药行,任由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二掌柜!”
“他这是为了邀买人心,夫人你千万莫要被他迷惑了。”陈永年失声喊道。
叶夫人的脸色阴沉下来:“邀买人心?!若真是二掌柜所为。他完全可以只留下秦师傅他们,至于你我,永年你认为咱们有这个资格让他费这么大心机吗?”
陈永年哑口无言,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使劲一跺脚,蹲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叶夫人感觉到刚才的激动体内全凭药力托起的元力正在快速的消失,身子轻轻晃了一下,苦笑道:“请二掌柜千万莫要见怪。”
陈烨苦笑道:“患难见真情,永年叔都是心系药行和大掌柜,小侄钦佩唯恐不及,心里怎敢怪罪,夫人言重了。”
陈烨走过去,搀扶起陈永年,陈永年老泪纵横望着陈烨,大哭道:“你就不该救老夫,老夫情愿和东家生死一处!”
叶夫人苦笑道:“我未嫁到叶家之前,你就跟随着静仁,在静仁和我心中早已将你当作了自家人,我刚才情绪激动说的话,你莫往心里去。”
陈永年翻身跪倒,哭道:“夫人若再说这种歉意的话,永年立刻死在您面前。”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叶夫人含泪望向陈烨,陈烨急忙搀扶起陈永年。叶夫人望向秦行文等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叶家老药行这么多年蒙你们相助,我代东家谢你们。”秦行文等人已是泣不成声。纷纷跪倒在地。偏门外也响起低低的哭泣声。
叶夫人望了望药行大堂,喃喃道:“百年基业终于到了关张的时候了。”身后的香巧早已哭成了泪人。
“你们都进来吧。”叶夫人沉声道。老刘头等仆人仆妇手里托着红布托盘依次走了进来。
“临别时,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们的,这是一点心意,请你们收下。”叶夫人微笑道,“秦师傅几位师傅,每人五百两,药工师傅每人二百两,伙计每人一百两,大伙别嫌少。”
“夫人,不能啊!我等不要银子,我等愿与叶家药行同生共死!”秦行文跪在地上,哭道。身前身后已是一片号啕之声。
“香巧扶我起来。”叶夫人话音颤抖着说道,香巧急忙搀扶。叶夫人站起身来,冲着陈烨蹲身下拜,惊得陈烨急忙长揖还礼:“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叶夫人微笑道:“妾身知道二掌柜大业初成,求贤若渴,对秦师傅等一干药师药工都非常欣赏,妾身就将他们拜托给您了。您的人品妾身相信一定会善待他们的。至于这些伙计,二掌柜对他们也很熟悉,他们都是好帮手。二掌柜将来要是在镇上开药行,也请能赏他们一碗饭吃。”药行内哭声小了下来,所有的泪眼全都望向陈烨。
陈烨冲叶夫人深鞠了一躬,沉声道:“小侄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
叶夫人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陈烨:“为、为什么?”
陈烨看着叶夫人,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因为他们哪里都不会去,他们永远都会是叶家老药行的人。永年叔说的没错,夫人你不能这样做,大掌柜一定会回来,小侄愿用性命保证,大掌柜会回来和你团聚的。”
叶夫人望着陈烨灿烂的笑脸,心中剧震,眼前一阵眩晕,后退了一步,香巧急忙扶住,叶夫人轻轻推开香巧,静静地看着陈烨,哽咽道:“二掌柜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烨真诚的说道:“小侄当初进入药行,虽然怀有其他动机,但自与大掌柜和夫人相识以来,您和大掌柜待我如亲人一般,小侄的那点心思早就荡然无存了,在小侄心中您和大掌柜就是我的亲人,小侄愿竭尽全力救大掌柜回来。”
叶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娇躯颤抖着,蹲身下拜:“妾身谢先生!”一旁的香巧满是泪痕的小脸全是激动仰慕之色,痴痴的瞧着陈烨,浑然忘了要搀扶叶夫人。
陈烨躬身还礼,冲香巧微笑道:“陈烨搀扶不便。请姑娘代劳。”香巧醒过神来,羞臊的俏脸绯红,急忙扶起叶夫人,心里全是难以抑制的爱慕之情。
陈永年和秦行文等人脸上都露出激动兴奋之色。陈烨回身抱拳施礼道:“永年叔,秦师傅,大掌柜不在,药行的事还望你们多操劳。”
陈永年兴奋的笑道:“贤侄放心,老夫就是拼了命也会护药行周全。”走过去,兴奋的抱住了陈烨。
陈烨笑道:“又来,永年叔我越发怀疑你某方面有些问题!”秦行文等人都愣了一下,琢磨了片刻,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陈永年红着脸,笑着给了陈烨一拳:“臭小子,你这是毁我名节!”
香巧则莫名其妙的瞧着他们,陈药柜身体有病,怎么他们还笑?!陈烨关切的看了一眼脸色又开始变白的叶夫人,笑道:“永年叔,大伙连惊带累了一天,水米未进,你看天色马上就黑下来了,我请客,你招呼大伙去聚贤楼好好吃上几杯压惊酒,然后回去报个平安。美美睡上一觉,明日咱们放鞭炮,重新开业!”秦行文等药师药工和伙计都兴奋的欢呼起来。
陈永年笑道:“一会儿,我得和贤侄好好喝上两杯。”
陈烨使了个眼色,和陈永年来到药柜前,低声道:“你招呼他们,我一会儿就走,连夜去官洲想办法救大掌柜回来。”
陈永年笑容一僵,低声道:“那让他们去吃酒,我留下看家。”
陈烨低声道:“不可,夫人有病不能让他们知晓。不然又会让他们茫然无措,失了士气。这次去官洲救大掌柜恐怕不会很顺利,也许会有些周折,因此我去官洲的事,务必保密,现在叶家禁不起丝毫的风吹草动。”
陈永年点点头:“我明白,现在外面到处是灾民,贤侄你也要当心。”
陈烨点点头:“我不在时,夫人就拜托了。”
“贤侄放心。”陈永年笑着走了回来,“走,咱们吃酒去。”
秦行文笑着问道:“二掌柜不一同来吗?”陈永年边迈步走出药行,边笑道:“他和夫人还要商议进药材的事,再不进药材,咱们下个月可就真的无事可干了。明日二掌柜还要赶回巨鹿李庄,托老夫好好敬大伙几杯!”秦行文等人全都笑了起来,纷纷向陈烨作揖施礼,跟随陈永年有说有笑离去了。
陈烨站在门口,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才转身进了药行,躬身施礼道:“夫人,小侄这就去官洲救大掌柜回来。夫人的身体?”
叶夫人脸色苍白,身子微颤,微笑道:“先生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等着静仁回来。”
陈烨静静的望着叶夫人,半晌,沉声道:“我去官洲之事,不许泄露一句。”老刘头等仆人仆妇急忙躬身应是。
陈烨转身正要出药行。叶夫人颤抖着说道:“先生,请稍待片刻再走。”陈烨一愣,叶夫人半靠在香巧身上低声道:“回内宅!”
陈烨急忙上前搀扶着叶夫人的另一条胳膊:“你们留下。”郑三刀、王三和金虎都止住脚步,陈烨和香巧搀扶着叶夫人迈步出了偏门。
叶府内宅一扇上锁的黑漆大门前,陈烨瞧着大门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叶夫人轻声道:“去把门打开。”香巧接过叶夫人从腰间取出的钥匙上前打开锁,推开了门转身又搀扶住叶夫人。叶夫人声音发颤着说道:“这是叶家的祠堂,先生请随妾身进去!”
陈烨和香巧搀扶着叶夫人进入祠堂,香巧拿过一个蒲团搀扶着叶夫人跪下。叶夫人望着叶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哽咽着,轻声道:“列祖列宗在上,叶家不孝儿媳泣血陈奏。叶家逢此大难,列祖列宗留下的百年药行已到危难时刻,儿媳为救夫君只能孤注一掷,列祖列宗若要责罚,万请责罚儿媳一人。”叶夫人拜了三拜,由香巧搀扶起身,随后道:“先生,请随妾身来。”
叶夫人引着陈烨转到摆放排位的供桌后面,陈烨惊奇地发现后面竟然还有一扇隐蔽的上着锁的小门,叶夫人又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去,将门打开!”
香巧接过钥匙打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状况,香巧快步到供桌前拿起一盏油灯走了回来,陈烨搀扶着叶夫人进入门内,借着灯光,陈烨才看出里面原来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密室的四周摆放着二三十只四角包着铜皮的红木大箱。陈烨打量着密室,心里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谬感觉。
叶夫人喘着粗气轻声道:“先生,请把箱子打开。”陈烨醒过神来,急忙上前打开木箱,木箱打开,陈烨的心也随之一震,里面满满码放着全是五十两一锭的银锭。
“把、把其他箱子也都打开。”陈烨又赶忙打开另一口箱子,里面的东西更让他吃惊,竟是满满一箱金沙。
随着箱子都被打开,密室内瞬间亮了起来,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几箱子珠宝玉饰,鸽蛋大小圆润通透整整一百零八颗大小一样的紫珍珠佛珠串,祖母绿、猫儿眼、和田美玉雕琢的佛像,未经雕琢的田黄石等等数不胜数。
叶夫人喘息着说道:“这是叶家几辈人攒下的,总值足有八百万两。现在、现在妾身将它们全都送给你。”
陈烨身子一震,从吃惊中醒过神来,扭头望着叶夫人,沉声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意?”
“先生不要误会,静仁所犯之罪非同小可,若要救他出狱,没有巨额的银两恐怕万难救得,这些银子请先生带到官洲上下打点,只要能救静仁回来,妾身不惜倾家荡产。若、若是侥幸还剩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