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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力,再加上它有一定的柔软性,所以当箭射在铠甲上面的时候,就不会象射在盾牌上一样是硬接触。因此无形当中,平贴在一起的铠甲又多了一层降低箭支冲击力的作用。原本没有盾牌防护的我们却有了比盾牌更为强大的护具。
在这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速度加防护就是我们的生命。
我拼命地往前奔跑,所有我会的、能够加快速度的轻身术我都用上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够跳跃,因为在空中只会成为箭手的靶子。所以我紧贴著地面,发疯似的飞窜。
在高速的运动中,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我只能凭借身体本身的感觉去做出种种规避的动作,在地面上呈之字型的来回狂奔。
对手射出来的箭夹杂著凛冽的劲风铺面而来,呼啸著掠过这百十米的空间,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箭网。对手非常的聪明,将原本的弧形射击改成了直线射击。只要不让我们靠近,那麽他们就赢定了。因为弧形射击的时候,箭是从下往上射出,再从上向下攻击,这样就会产生一个抛弧线,要阻止我们这些拼命往前冲的死士来说,难免会出现空间上的漏洞。而直线射击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漏洞了,就是看箭手力量的大小,箭射得远近的问题了。
密密麻麻的箭支破空而至,我左手举著铠甲、右手挥动著长剑疯狂地格挡。由於对手攻击方式的改变,所以我也由之字型的冲锋改成了直线冲击。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论怎样跑都躲不过直线飞来的箭支,倒不如直线冲锋来得好些,这样还可以减少被箭攻击的面积以及奔跑的距离。
但是,这百十米的距离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那样的遥远,仿佛遥不可及。这样的感觉就是在我和阿迪达克身处浩瀚沙漠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的。手里挥舞著的长剑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招式,我只知道把它舞动得密不透风,护住我的下肢,而上身则紧缩在左手举著得铠甲後面。
一支又一支的箭支射在了铠甲上面,而我举著铠甲的左臂也在箭支射到铠甲上面的时候,在箭甲相撞所产生的余波下发出不能自已的颤抖。无数次的撞击所带来的疼痛已经让它麻木和僵硬,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臂是不是还连接在我的身体上。在剧烈的运动中,我的身体疲惫不堪,严重的体力透支令我几乎倒下。但是,身後穿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同伴的惨叫声又让我继续重复著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动作。
我还不想死,所以对死亡所产生的恐惧又让我忘记了身体的疲乏。
可是,和对手的距离又是这样的漫长。而这漫长的距离却又是如此这般的致命。
我跑得到麽?我是否和身後其他已经死去的“狼人”一样,浑身插满了箭支、象刺蝟一般死去?我不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思想,失去了自我,只有自己的身体还在为它的生存而继续苦苦支撑。
脚上中箭了,身上也中箭了。然而,传入大脑的却不是剧烈的疼痛,我麻木得连疼痛也忘却了。
我已经不想再跑了,也不想再挥剑格挡箭支了。其实能够死在这样宏伟、华丽的竞技场上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毕竟有一位皇帝正在看台上欣赏我的死亡,所以这样的死不是无人知晓的,还会有几分荣耀环绕在我的尸体上的。
不过我的身体却不这麽想,它依然再为它的生命在奋斗著,而不是为我。
因为我不再关心它,我已经死了。
让我放弃的,就是这遥远的距离,同样也是致命的距离。
我的身体啊,你为什麽还再坚持?倒下了你就不用再这样辛苦地劳累了…
就在我放弃了对生的希望的时候,我那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身体却撞到了一件物体上。
我顿时失去了重心,前冲着飞跌了出去。
“终于躺下了,就不用再辛苦了。”我这样想到。
但是,就在我向前跌倒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地回头想看一眼拌倒我的是什么物体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支斜插在地上长矛。长矛的颜色是红色的,而且末尾的一段被我冲击的力量给撞断了,正随着我的身体一起向前飞落。
而我则在看到长矛的一刹那,却又不想再倒下去了。就是因为这半根断矛在我倒地之前再一次给了我活命的机会,让我重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因为这就是我抛投的那根长矛,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出场的时候,卫兵配发给我们所有的“狼人”的长矛就只有我这根长矛是红色的,其余都是黑色。而我现在竟然撞到了我自己投出的长矛上,就说明我和对面箭手们的距离就只有原来的一小半了。
突然间,我又拥有了对抗死亡的勇气,恢复了原本快要失控的身体的控制权。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当他就快要死亡的时候,却突然间看见了能够让他生存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仅仅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点,也都会让他为了这一点点的希望而拼搏。谁人不愿活?谁人又想死?我也是人,当然就不会例外。
对我来说,恢复了知觉的身体是很痛苦的。强烈的疲乏、剧烈的伤痛,都让我摇摇欲坠。然而新的生存的希望却使我激发了我体内的巨大的潜能。
我将左手的铠甲向弓箭手们抛了过去,然后再反手抓住快要落地的那半根断矛,赶在我的身体和地面接触之前,合着自己向前飞跌的惯性和冲力,奋力将它投了出去。
由于我在抛投断矛的时候加上了一股巧力,所以这长约一米的断矛在空中高速旋转着飞向了弓箭手。这样就能够对排列整齐的弓箭手们给以更大的撞击面积,也就能够制造出更大的混乱。而他们的混乱就是断矛给于我的新的生存的机会。混乱越大,生存的希望就越大。
因为惯性,所以当我冲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体和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摩擦。虽然我的内力深厚,外门功夫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在这样的、肌肤直接与坚硬石板铺成的地面剧烈摩擦的情况下,接触过地面的身体的部位依然被刮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为了能够抓住这最后活命的机会,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我对身上的各种伤口都已经顾不上了,而强烈的痛楚反而激发了我的勇气和斗志。
我反手在地面上一撑,身体从地上前冲而起。右手紧握住长剑,在身前舞起朵朵剑花,挥出层层剑影,护住全身要害;然后全身紧缩在一起,倾尽全力使出了从来都没有施展过的绝学:无影身法,贴地急掠…
断矛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它在高速旋转中的撞击面积是远远超出了点投掷的长矛的。而且给排列整齐的弓箭手们带去的混乱也不是点投掷的长矛所能够比拟的。
在高速的旋转中,断矛猛烈地撞到了第一排正要开弓放箭的箭手的身上,一下子将正当中的四、五个箭手同时击倒。而他们向后倒地的身体就撞到了刚刚退到后面换箭的箭手身上。这一连锁反应,不仅连带了后排的箭手,就连两边的箭手也被波及到了。原本直射的箭支大都失去了准头,不是向天乱射而出,就是射在了脚下的地上。只有少数的箭支保持了原有的准头。
但是,这对于我和我身后那些还没有倒地死去的“狼人”来说足够了。
我将自身的速度提至极限,赶在箭手们开弓之前连人带剑撞了进去。
同样的没有所谓的招式。我身随剑走,疯狂地在箭手丛中来回冲杀。剑砍,剑劈,附带着拳打脚踢、头顶肩撞,凡是身上、手中我能够得用上的东西、部位,我都不惜余力地反复使用。甚至把箭手们使用的箭一把夺过来当作匕首用。同样的,箭手们也疯狂地反击,围着拼命地弓砍箭刺,居然在五米不到的距离也用箭来射我。
于是,我赤裸的身体上就开始一根接一根地多了些装饰品。因为是在这样的近距离施射,而我又要面对其他箭手的围攻,所以我怎么都避不开。好在距离太近,又因为箭手身处混乱、拥挤的混战当中,往往来不及把弓拉满就向我射了过来,可以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攻击,弓箭能够发挥出原有的威力的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再加上我的护体气功,所以箭支给我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很严重,因为我依然保持着不弱的战斗力。
毕竟是我一个人在和半数以上的箭手拼死搏杀,而且我本来就有伤在身。何况这些箭手也并不是吃干饭的,个个身强力壮。虽说我现在是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却也处处受制,苦不堪言。
我挫身旋步避开了左右两边箭手的攻击,身形一长,刚辉剑砍翻面前的一个,后面就被其他的箭手用弓直接击打在背上。我就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差点喷出口来。好在我拼命压住,并且借着这股击的力量往前一冲,右手抬剑直刺入迎面冲来的箭手的咽喉,同时左手再以一个胳膊肘撞裂了左边靠上来的箭手的胸骨。但是还没等我把剑从箭手喉管里拔出、胳膊肘从另一个箭手的胸口上面收回,一支箭便插进了我的右臂。我紧咬牙关将长剑从箭手的咽喉中拔了出来,五根手指拼命地抓牢了剑把,身子向下一伏,旋身错步,长剑借着我的身体旋转的力量斩下了五、六条腿。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来,好几件兵器一齐击在了我的背上。剧烈的阵痛,钻心的刺痛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只得就地和身一滚,避开箭手的袭击…
人追人,人叠人。原本总数和我们“狼人斗士团”一样只有六七十人的神箭兵团,却使我觉得比看台上的观众还要多。
我在人丛中拼死搏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琼斯,你们这群混蛋还没有跑到么?我不能在其他“狼人”赶到之前倒下。撑住,一定要撑住。现在的距离是我的,而不是箭手的…
终於,我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了,在战圈的外围传来了我盼望以久的、‘狼人’和箭手交战的呐喊声。
“去死吧…”
“老子砍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杀…”
每种声音都充满了无比的愤怒,浓烈的杀意让身处战圈中央的我也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了。
围在我身边的箭手们开始慌乱起来,腹背受敌使他们已经被我消磨得所剩无几的斗志分蹦瓦解。
‘神箭兵团’原本想依靠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分出一半的人手先把我清除掉,然後在集中力量对付其他还没有赶到的‘狼人’,从而能够继续保持对‘狼人’的致命的距离,在他们还没有冲到的时候尽数射杀。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我是如此的强悍、如此的难以对付。不仅没有在其他‘狼人’冲到以前把我清除掉,整个队型反而在我的左冲又突下给冲得七零八落,就连那些负责对付其他‘狼人’的箭手们也无法展开有效的攻击。
在得到了我的掩护,没有了箭雨威胁的‘狼人’们以最快的速度迅猛地冲进了箭手的队列中,用手里的剑向箭手们疯狂地发泄著心中的愤怒。
可怜的箭手们在失去了距离的保护以後,如何禁得起这些死里逃生的‘狼人’的冲击,不到半刻锺的工夫就全都给砍倒在地。而且在战斗结束以後,‘狼人’们不管这些躺倒在地的箭手有没有死都给补上一剑,全然不顾所谓的规矩:对失去了战斗力的角斗士,必须由皇帝来决定他的生死。这是我们在进场的时候卫兵特地讲明的。我心里清楚违反了皇帝的规矩意味著什麽,但是我即使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我呆呆地站在箭手们的尸体堆里,无奈地看著还在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双手无力地垂下,手指一松,长剑“扑”地一声掉在了箭手的尸体上面。
和以往一样,我没有感觉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