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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不是我大秦的对手,陛下其实无须如此小心翼翼。”
廷尉萧何立刻应声道:“陛下韩信能够忍受胯下之辱而不触犯刑律,可见启坚韧之性,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陛下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赵亭冷笑一声,正要张口,张启摆手道:“好了,此事自由蒙将军定夺,朝堂之上如此争吵实在太不像话!”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这时韩焕自殿外禀奏道:“陛下,刘邦使人来见陛下,如今正在殿外等候。”
张启闻言,冷冷扫视了而一眼殿中群臣,微微点头道:“宣!”
话音落去,大殿中登时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向大殿门口集中而去,大家都想看看在这种时刻敢冒险带着黄金和美人来向天子请降的书生。
大约半刻之后,只听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脚步声从大殿外响起,张启按捺着强烈的好奇心,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大约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书生,身穿石青色深衣,奇Qīsuu。сom书外罩一件浅咖啡色夹袍,头戴黑色束发冠,颌下三缕长髯,随风轻动,倒有三分洒脱之感。
陈平小心地望了一眼正中御榻上端坐的张启,这才发觉传说中荒淫的秦二世,竟然只是弱冠年纪,健康的肤色,刚毅的脸形,挺拔的鼻子,炯炯有神的凤目凌厉而逼人。看得陈平心中微微一颤!
收敛了一下心神,陈平这才大步进入殿,从容地跪在地上,朗声道:“奉汉主之遣,陈平见过陛下!”
张启仔细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平,缓缓点头道:“你便是陈平?”
陈平急忙应声道:“草民正是陈平,今日来见陛下,实在是因汉主不忍再见黎民受战乱之酷,为天下苍生之想,所以将全部家资换作黄金一万两,献给陛下以示诚意。另有爱女虽非绝色,倒也正值妙龄,性情温婉,才德具佳,本欲嫁于当世才子,因念及陛下心怀苍生,这才情愿送入后宫侍奉陛下!”
张启冷冷一笑,扫视了一眼殿中群臣点头道:“既然刘邦如此诚意,为何不肯亲自向朕请降呢?”
陈平闻言从容拱手道:“主公因当日在项羽麾下,反秦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如今虽然有心亲自来见陛下,却实是恐陛下见疑,这才献上骨肉至亲侍奉陛下,以示心意。日后若陛下宣召,自会前来请降。
张启大有深意地盯着陈平点头道:“上次张良也曾在这大正殿中为刘邦游说,想不到如今竟还有悍不畏死之人,你难道不怕朕将你也投入咸阳狱中?”
陈平闻言神色不变,微微拱手诚恳地道:“陈平乃是奉公守法之人,并非张子房那般身犯大罪之人,陛下若是强行诛杀,只怕天下不服!”
张启闻言仰首笑道:“朕乃是大秦的天子,上应天命,杀便杀了,有何可怕!?”
说到这里,冷哼一声,厉声喝道:“来人!将陈平给朕拿下!”
话音刚落,只听殿外猛地传来一声悦耳的娇喝:“住手!”
忽如其来的变化将冲入大殿正要将陈平拖下去的禁卫们同时一怔,殿中的群臣亦是没有料到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也同时一怔。
只有御榻上的张启从冷冷一笑,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随着他的喝问,一个窈窕的身影自殿外而来,只见她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秀气的玉容上,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小巧的鼻子下,鲜嫩的双唇饱满而性感,浓密的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用一只精美的金簪固定着,身穿一件极耀人眼目的橙色百合丝缎深衣,配上那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这时代女性身上极少有的桀傲和冷艳。
只见她从容来到殿中,看也不看被禁卫按在地上的陈平,只是向张启盈盈一礼,这才从容道:“陛下身为天子,如此不能包容臣民的一点小错,难道不怕天下诸侯寒心?”
张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竟敢在朝会时闯入天子大殿的小女子,大有深意地点头笑道:“你便是刘邦之女鲁元?”
那美人浅浅一笑,直将殿中群臣看得微微一呆,这才点头道:“鲁元见过陛下!”
第四卷 斜阳泣血 第十七章 别样美女
看着眼前桀骜的美人,张启大感有趣,想到那位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职掌权力长达十六年。女性统治者的第一人的吕后。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眼前的鲁元站在大秦的朝堂之上,显得那样从容自若,顾盼神飞。丝毫没有普通女性的羞涩和胆怯。
心中不觉暗暗惊叹,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女生就能在这种大型朝会上喝止当朝天子,可见其非同一般的胆略。要知道这种场合,不要说她一个年纪才十五岁的小女生,便是萧何、蒙恬之辈都要胆战心惊,她却那样从容自若,便是这殿中所有的男性都要自愧不如了
想到这里,不觉对眼前这可能肩负着特殊使命的美人越发地好奇起来。想了想,脸色猛地一沉,冷冷地闷哼道:“你好大的胆子,这里乃是朝会之所,竟然不容通传竟擅自闯入,该当何罪?!”
鲁元闻言,玉容不改地跪在地上,淡淡地道:“鲁元明白,请陛下依律处置便是!”
张启看着地上的别样美女,心中暗暗苦笑:这小妮子,就象刚刚戴上笼头的野马,若是不能驯服,在这深宫中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不觉冷笑一声,向正在殿内待命的禁卫喝道:“来人,将这不懂规矩,不知死活的女子拉下去……”
话音未落,只听坐在下首的冯去疾急忙拱手道:“陛下,山野之民不懂规矩者良多,陛下乃是大秦天子,岂可同一女子计较。依微臣看,若是陛下同意将其收入后宫,便应将其交给皇后,依照后宫法度予以惩戒。如此当着百官处置未免失了君臣的颜面。”
张启倒并非要真心处置鲁元。只是看此女生性桀骜,这才准备杀杀她的威风,好叫她不要再宫中惹事。这时闻言,大觉有理,不禁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鲁元,点头道:“也好,命人带下去交给皇后处置,另外念其父的一点苦心,虽然犯下大错,微微惩戒之后。再由皇后酌情册封便是。”
这时,被禁卫按在地上的陈平闻言面露喜色地挣扎着。向张启叩头道:“陈平替我家主公谢过陛下,小姐性情天真,请陛下勿要放在心上。”
张启闻言淡淡地颔首道:“朕自然明白,只是鲁元初入宫廷,有必要由皇后先行教导,只是这样擅闯大朝的罪责。自有皇后掌管,朕亦不能随便过问。”
说毕,向殿中的禁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才对陈平冷冷地点头道:“沛公所赠黄金,朕便收下了,另外鲁元小姐由皇后教导宫中礼仪之后自会正式行册封之礼,你回去转告沛公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抬眼望着陈平,缓缓点头道:“由于刘邦确有诚意。只是尚未为我大秦立下功勋,实不好封赐爵位,不过念其一片诚心,便赐‘沛公’之号,待立下功勋之后朕再正式册封。”
陈平闻言。拱了拱手肃容道:“陈平替我家主公谢过陛下隆恩。”
张启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垂疏冠,微微点头道:“蒙将军已经攻下上党,此刻正要进攻太原,既然刘邦已经降秦,朕便命蒙恬转攻邯郸,沛公手下猛将如云。到时候便担当正面进攻。由蒙恬负责侧翼,如此沛公也好早日立功。朕才能封侯赐爵。”
说到这里,向旁边的韩焕点头道:“取珍珠一斛,赐予沛公,也算朕的一点心意。”
陈平闻言忙叩首谢恩道:“陈平替我家主公谢过陛下!只是,汉军如今兵不过数万,粮草、兵械都奇缺难继。若是陛下当真要沛公正面迎战赵王,还请陛下能够支援一些,否则……”
张启暗暗一笑,点头道:“既是如此,所缺东西便从蒙恬军中取用便可,你们放心,有蒙恬在后面策应,谅必无虞,沛公便只等着立功受封便是!哈哈……哈哈……”
陈平望着张启,微微拱手道:“陛下放心,陛下的苦心陈平一定转告我家主公,待平定赵王之后,我家主公一定亲自进宫谢恩!”
张启看着跪在下面的陈平,陈平虽然不及萧何、张良之才,但是同韩信一文一武留在刘邦身边实在不是能够令人放心的。有心将他像张良那样强行扣下,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借口,不觉有些暗暗叹气。
看到张启沉吟不语,冯去疾道:“陛下如此不记前过,胸怀宽大,实在为我大秦诸侯的福气!”
太尉冯劫这时也拱手道:“陛下实在是仁厚之君,乃是天下庶民的福气!”
张启闻言摇头笑道:“赵王之乱尚未平定,各地虽然减免税赋,庶民的负担却还是不轻,朕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说毕,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平,点头道:“大家若是没事,便散了吧。陈平先回驿馆休息,待鲁元小姐册封之后再行离开。”
陈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拱手道:“陛下,大战在即,陈平还是理应速速回到军中,协助之功平定赵王,同时亦要将陛下的恩德带回给我家主公知道。”
张启故意沉吟道:“既然如此,朕便不再留你,何时起程,你自行决定便是。”
太尉左林这时眉头深锁地上前道:“虽然去岁陛下减免了税赋,但是依然有不少受战争影响的难民,缺乏耕种的种子,开春在即,只怕要延误农时了。”
张启闻言,点头道:“农民的种子是一年的大计,御史可从国库中开仓赈济,尽量不要令使农时延误。这些国家赈济的种子一定要保证发到农民的手中,若是来年庄家收成能增长三成以上,朕便以当地增产的半成来奖励当地的官员,但是具体实行还要丞相想办法杜绝弄虚作假,冒领奖赏者……夷三族!”
其实,这个惩罚实在有些严厉,只是为了杜绝官员们的腐败在没有良好的机制下,严刑酷法多少有些震慑作用。
冯去疾闻言,急忙拱手道:“陛下体恤庶民,实在叫人感动,如此补贴种子后,想必今年的收成会更加喜人,我大秦的国力也会尽早恢复。”
旁边的陈平看着张启君臣之间谈论民间疾苦,不禁联想到太原城内涌入的数万难民,去岁一冬,由于刘邦仅有的粮草尚要维持军队的需要,便很难赈济难民,因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守城士兵每日往城外运送的尸体便多有上百具,对于赈济难民,刘邦他们俱是有心无力。
如今看到张启如此关心庄稼收成,如此体谅民间疾苦,原本对张启的那些疑虑登时化为了深深的震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感慨。
看着旁边陈平那复杂的眼神,张启微微一笑,向冯去疾等人点头道:“今日若是没什么事情,便散了吧,丞相还要在调拨一些粮草给蒙恬军中,还要制定种子的赈济办法,担子不轻啊。太尉还要清理战功的奖赏,事情繁忙。今日鲁元小姐进宫,朕亦要前往皇后宫中,大家散了吧。”
说毕,起身向内殿走去。群臣见状纷纷起身跪在地上,同时高呼道:“恭送陛下!”
赶到皇后宫中时,肩舆刚刚来到汉白玉砌成的月台上,便看到皇后左芫率领后宫诸女在殿前迎接。看到皇后亲自出迎,张启忙停下肩舆,上前一步扶起正盈盈下拜的皇后,点头笑道:“朕不过是过来看看,皇后无须如此大礼迎接。”
左芫深深地望着张启,温柔地点头笑道:“臣妾正在教导这些新近选入的良人,陛下圣驾将临,臣妾作为后宫典范,怎能有失礼数?”
张启闻言这才发觉上次的那十六名美人正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