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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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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他低声问。

“我必须还要去送另外一封信,我想您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就要去见赫克托尔大人。”

听到丕平提起那个令人畏惧的白化病人,鲁普紧紧拧在一起的眉毛微微一挑,他知道虽然自己身为罗马警戒军团的总团长,但是他却始终不能确定警戒军团在皇帝心目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如果只是普通的城市守备部队,鲁普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那样煞有介事的与罗马军团分开,而且从皇帝给警戒军团做下的种种安排的迹象看,似乎皇帝并没有要让警戒军团成为罗马军团后备军的想法。

所以,有一度鲁普甚至认为皇帝是要让自己附庸于身为监察大臣的赫克托尔之下,但是后来的一切却又让他感到并不是那样。

如果赫克托尔这个时候在这里,他一定能够为鲁普的疑惑做出解释,他会告诉警戒大臣皇帝需要的显然并不是一个权力过于巨大,甚至已经到了让人畏惧的监察大臣,而是一个能够让双方都能够相互牵制的平衡。

不过鲁普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考虑这些事情,在丕平离开之后,他看着手里的那封密信,心底里不住的琢磨着该如何在不动声色中完成皇帝的吩咐。

“看来,还是要去见赫克托尔。”鲁普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如果说在罗马除了皇帝之外有一个能够让他畏惧的,那么就是那个可怕的白化病人了。

城外的庄园只是赫克托尔和他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手下们,策划他们的阴谋诡计的地方,而在君士坦丁堡城里,则有一座颇为恢弘的宫殿,是做为帝国监察大臣的他正式工作的地方。

在很多人印象里,赫克托尔似乎并不属于欧迪特宫,而且仔细说起来,赫克托尔所拥有的官职的正式名称,也并不是让人胆寒的监察大臣。

东罗马皇帝御前掌旗官,帝国首席保民官暨监察大臣,这个才是赫克托尔职务的全称,而欧迪特宫,是整个罗马的保民官述职所在。

不过当欧迪特宫的官吏们看到突然出现的白化病人时,却都被这位很少会来到这里的首席保民官吓了一跳。

看着一群行礼之后就急匆匆的躲开的手下,赫克托尔透明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嘲笑,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首席保民官并不称职,或者说他只真正履行了属于自己的职责中的那一部分,至少当他看到一些官吏正在从一筐筐的面包中抽取出其中的一些,在称重品尝之后,在那些面包商手里拿着的白布上盖上一个繁琐的印章时,赫克托尔一时间还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不过当他从旁边一些官吏那里知道,这些检查面包质量的事情居然也是属于他这位首席保民官的职责时,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有些惭愧了。

不过更加不安的还是那些官员,对于这位连自己究竟应该有什么样的职责都不清楚的大人的突然光临,那些罗马官吏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层层汗珠,望着沿着一个个的房间走去的赫克托尔,人们不由暗暗揣摩,这位大人的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监督面包商们烤出来的面包是否缺少分量,还要为那些乞丐建造足够多的救济堂,甚至还要每年三次为所有牲畜的配种登记记录,”赫克托尔站在高大的房间里来回走着,房间四周墙壁的壁笼里是直通房顶的硕大书柜,看着那些装满了各种文件记录的厚重档栏,赫克托尔微微的摇着头“这一切都是保民官应该做的,不过我却不是个称职的保民官。”

听到他的话,陪伴在他身边做为他名义上的副手的掌印官,有些无奈的微微耸了耸肩膀,当他原本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却在看到白化病人那双眼睛后又咽了回去。

“不过我也的确是在为罗马保护他的人民,”在房间里转着的赫克托尔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印章仔细看着“我想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代替我做这些事情吧,我想问应该谢谢你。”

“请不要客气大人,”掌印官暗暗咽下了一口口水,对这个人的畏惧并不让他感到羞耻,因为他还不知道在罗马会有多少人不对这个人感到恐惧“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请尽量吩咐。”

“那就请为我注意一下,如果有人来找我,请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赫克托尔淡淡的说,看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离开的掌印官,白化病人把手里沉重的印鉴举到眼前仔细想看着。

外面人们一阵阵的喧嚣声隐约传来,赫克托尔却好像颇为悠闲的随手翻动着那些来自各地保民官们的述职记录。

事实上就在郊外的那座庄园里,也有着与这个房间一样的硕大的存档室,同样是那些来自各地保民官们的各种汇报聚集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赫克托尔关注更多的,却显然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些东西。

赫克托尔并不知道究竟会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来找他,不过按照他的猜测,当皇后进入色雷斯那时之后不久,皇帝就可能会派出他的使者了。

赫克托尔也并不知道这一次皇帝会有什么样的愤怒,也许皇帝对他的容忍终于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这让他觉得如果是那样,最好自己应该是在属于自己承担职责的那个地方面对可能会到来的处罚。

“会是谁呢?”赫克托尔翻动着厚重的文件,当天看到一个行省官员呈报的文件里居然还有为多少对当地人证婚,又参加了多少葬礼的陈述之后,他不能不佩服自己那位副手居然能那么坚韧不拔的坚持下去的毅力了。

从空荡荡的窗户外照射进来的白亮亮的光柱把宽大的档案库隔成了明暗不一的几块,看着自己吐出的白气在光昏中散去,赫克托尔轻轻叹息一声。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走廊远端响起,带起的回声越来越大,当随着几乎是整齐划一的一顿,脚步声终于在门外停下时,赫克托尔放下手里的档案,双眼微微眯起来的盯着两扇紧闭的房门。

房门从外面骤然打开,在靴子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响中,丕平在两个近卫军士兵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居然会是你,”我原本以为应该是阿历克斯,”赫克托尔似乎有些失望的看着走到面前的丕平,然后他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当然,也许陛下认为我并不值得那么受到重视。”

看着平静的坐在椅子里的赫克托尔,丕平把伦格的密信递到他的面前:“对不起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皇帝要我看着您打开这封信。”

接过密信却并没有打开的赫克托尔略微沉吟,随后慢慢的扯开蜡封,当他看完信中的内容时,白化病人用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他那醒目的额头。

“被骂的不轻,”赫克托尔自嘲似的向丕平扯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微笑,看到丕平有些茫然的脸,他问着“我想你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吧,将军?”

“是的大人,陛下只是让我一定要亲自把信送到你的手里,”丕平说“不过我想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皇后陛下突然到来色雷斯。”

“皇后是去为自己的工作寻找各种材料了,我们都知道这位陛下和先皇后不同,也许在她的心目中,罗马皇冠还不如一块丑陋的石头更有价值,”赫克托尔一边随口说着,一边走到火塘前,把那封密信扔进了火堆,然后他转过身,看着丕平的眼睛低声说“告诉我将军,如果让你独自指挥现在留守在君士坦丁堡的近卫军,你能够胜任吗?”

赫克托尔的话让丕平有些意外,他愕然的看着检查大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疑问。

“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也许事情并不是很糟,不过我们可能真的要有些麻烦了,”说到这里的赫克托尔忽然想起什么的看着丕平“将军这次你回来,陛下还让你见了谁?”

“警戒军团总团长鲁普大人,”丕平回答着,看到赫克托尔脸上显出的意外神色,他有些担忧的问“有什么不对嘛,大人?”

“陛下没有让你去见恩特克劳威尔,甚至没有让你去见法尔哥尼?”

看到丕平肯定的摇头,略显意外的赫克托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恍然的微笑:“看来陛下并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大。”

“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人?”丕平低声问着“皇后陛下忽然到了色雷斯边境,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事情,而且那似乎是和皇后的哥哥狄奥多有关,然后陛下就命令我立刻赶来了。”

“的确发生了些事情,将军,”赫克托尔有些头痛的低头按着前额沉吟了一会之后,抬起头向丕平微微一笑:“我想有一位不听劝告的老朋友回到罗马来了。”

………………

迈入月末,大家多多鼓励,谢谢。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三十七章 狩猎时刻(上)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三十七章 狩猎时刻(上)

当伦格接到那封瑞恩希安的来信之后,他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是那个并不安分的共治皇帝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自从被驱逐出罗马之后,瑞恩希安究竟做了些什么,已经很难有人能够说清,在罗马,这个名字成为了一个禁忌,尽管伦格从来没禁止过人们讨论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还是很快就在君士坦丁堡消失了。

而且如同瑞恩希安那些在罗马的其他财产一样,安露蓓尔这份颇为丰厚的“财产”也成为了在那次事件之后,却无意中捞到了最大好处的阿莱克修斯的所有物。

成为保加利亚公主的丈夫,这个原本属于瑞恩希安的美差让阿莱克修斯在出狱之后立刻变得炙手可热起来,甚至有人说,与这个相比,他那做为特里布斯首席元老的身份,也未免要显得略微逊色了。

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保加利亚国王只有安露蓓尔这一个女儿,而随着罗马对保加利亚的重新收复,很多人自然就死死的盯住了那顶保加利亚国王的王冠。

不过比较起来,的确再也没有人能够比现在的阿莱克修斯更适合继承保加利亚了,这就让很多人在羡慕之余,隐隐有着难言的嫉妒。

不过,阿莱克修斯自己却并不那么认为,在人们羡慕他的同时,他却有着自己想法,对于能否成为将来的保加利亚国王,他在内心里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有时候他觉得如果让自己去继承阿森那个野蛮的国家,然后永远生活在如同乡下的保加利亚首都里,他觉得那真是一种让他无法忍受的折磨。

所以对于安露蓓尔总是憧憬的将来回到保加利亚,让两个人成为那个国家的国王和王后的幻想,阿莱克修斯总是不置可否,而且他还有着不能继承那个国家的更重要的原因。

虽然并没有到过保加利亚,但是阿莱克修斯却从很多人那里听说过关于那里发生的事情。

和罗马人逐渐变得世故起来的教会相比,不论是保加利亚的民众还是他们的教会,都依旧保持着一种近似天真般的虔诚和单纯,或者说他们还没有完全沾染上那些糟糕的东西。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阿莱克修斯听说了正在保加利亚逐渐变得兴旺起来的祈祷者运动的浪潮,和色雷斯的祈祷者们不同,可以说保加利亚人的祈祷者们更近似当初伦格建立教团时的那种样子,而且他们对祈祷者教义的也和色雷斯人有着截然不同想法,不过不论如何,祈祷者在保加利亚的兴起,却是让阿莱克修斯不愿意去考虑成为保加利亚国王的原因之一,他不能容忍自己在成为国王之后却不得不向教会低头,而保加利亚的教会,却又与君士坦丁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正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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