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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要送给你的,是一件独一无二的礼物。”听着阿赛琳难免露出的醋意,伦格只是微微一笑。
几名技艺娴熟的铸造工匠和埃多尼亚颇为著名的艺术家站在伦格的面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圣子会忽然召见自己,而当他们在私下议论中一致认为这位大人是要为了展示自己的伟大和奇迹,而要雕塑一尊铜像时,伦格的要求却让这些人不由一阵愕然。
“为我打造一件武器,”伦格看着色雷斯最伟大的艺术大师们“我要这件武器不但致命,更要让它成为一件美丽的饰品,要让它佩戴在一位贵妇人身上显得美丽,而不是突异。”
房间里瞬间一阵沉默,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伦格。
人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人召集自己居然是为了这样一个理由,尽管和那位美丽的海盗女王之间的恋情已经是罗马帝国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是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还是不禁让这些听到他决定的人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意外。
“我想我可以把我的要求给你们画下来,”伦格说着随手从身边拿起笔沾着墨水开始在一张柚草纸随意的画了起来,同时他微笑着对那些人“我想这需要你们来替我完成,要知道上帝并没有赐予我成为一个艺术大师的天赋。”
听到这位大人如此随意的评论自己,那些艺术家不禁微微有些不安。他们向后退去安静的等待着,同时在心中不住的揣测着究竟会看到一幅什么样的东西。
伦格画纸上不住的画着,他想象着阿赛琳看到自己送给她的这件独特的礼物时,会有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这让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可是,慢慢的,人们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消失,随着他的笔越来越慢,直到最终停下来,那几个人看到伦格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画出来的东西。
直到过了好久,一声轻叹中,伦格举起了那张画纸,一柄样式颇为古怪的武器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而这件武器的样子,正是千年之后的丁超在耶路撒冷的集市上看到的那柄短刀。、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五十二章 短暂时光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五十二章 短暂时光
不论是工匠,还是大师们。看着那种古怪的武器,都不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那上面古怪的兽头饰物和那种明显有异于他们所认识的马刀的古怪刃柄,都让他们感到异常的奇怪。
但是伦格却显然并不想和他们就这个纠缠不休,他一边飞快的在画纸上着重描绘下一些他记忆中那件武器最吸引他的地方,一边低声向围拢在身边的那些人讲述着自己的意图。
显然被吸引了的工匠们围在旁边仔细的看着伦格画笔下逐渐成形的那张草图,尽管在他们看来,这件武器显得过于怪异,但是看着子爵大人那兴趣盎然的样子,他们还是认真的在旁边小心的揣摩着这位大人的心思。
伦格一边画着,心中一边不住的想着自己笔下为什么会出现前世丁超所见到的那柄短刀,就如同那首曾经让自己发现了耶路撒冷城中关于耶稣的巨大秘密一样,伦格能够隐约感觉出,那柄短刀似乎和自己的命运有着某种难以割裂的关系。
随着在刀身和刀鞘各处点上几个代表镶嵌着宝石的圆点,整个刀身终于完整的出现在了画纸上。
“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完成我对你们的期待,”说到这里,伦格略一沉吟,他知道还有最后一关,可以让他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究竟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忘记那柄短刀才会在无意中画出来的巧合,还是的确是神秘的命运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新的东西“我想知道,你们用什么工艺来完成这件武器。”
听到询问。工匠们不禁一阵低声议论,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大人如此大费周折显然是为让那位塞浦路斯子爵小姐高兴,而如此奇特的礼物却又让这些人因为的确有些出人意料而拿捏不准,究竟使用什么样的工艺才能让满足那位爱好奇特的女贵族的欢心。
足以致命却又有着迷人的造型,在充满美丽的外表下,却又是一件危险的可怕武器。
在工匠们不住的低声议论时,伦格也颇为紧张的盯视着他们,他知道这些人的答案将会成为印证他心中谜团的关键。
终于,随着那些人终于停下议论,一个看上去在这些人中颇有地位的工匠转身向着伦格微微躬身:“大人,我们相信这样一件武器一定要使用足以与其外观相媲美的材料和方法才能真正体现出它的……美丽,”工匠有些艰难的回答着,这位在色雷斯同时享有著名的兵器铸造大师和雕塑家名望的伟大艺术家,还从来没接过这种要把一件武器赋予美丽的古怪任务“我想那就是用可以打造出如云团般花纹的大马士革铸钢术。”
工匠用骄傲的口气大声宣布着,而这也的确值得他的骄傲,因为即便是在整个色雷斯,虽然大马士革铸钢术已经颇为风行,而且随着这种工艺与当地著名的反锻法结合,能够制造出更加令人满意的武器,但是真正能够把大马士革铸造术完美的展现出来的人,却毕竟不多。
而他自己,就是这些并不多的铸造师中最为杰出的一个。
“大马士革钢?”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伦格脸上的表情颇为古怪,那样子让工匠们一度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冒犯了这位大人,而随后,他们就看到伦格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释然的神色。
他向着那些等待他答复的工匠微微点头,随即他在和那些一直等待着想要知道大人究竟还要有什么吩咐道大师们在刀身的一些细节上略微征求意见之后。就欣然接受那些人提出一些建议。
随着一个画家的临摹,一柄更近似那柄前世所见到的武器的短刀出现在了画纸上,看着画纸上熟悉的曲柄和弯曲如月的刀身,伦格的手指在画纸上微微掠过。
一时之间他似乎又见到了许久以前在耶路撒冷的市场上第一次见到那柄弯刀时的情景,而且恍惚中,他又见到了一对似乎带着些神秘的吉普赛祖孙。
然后就是跨越千年的另一世的开始,这一切已经许久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上次想起这一切是在耶路撒冷。
随着那首神秘的短诗,他发现了千年前那超乎他意料之外的秘密,那么这次呢,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待他?
怀揣着这令人难以捉摸的想法,伦格缓缓的走在走廊里,当他看到赫克托尔沉寂的站在走廊尽头等待他时,他停下了脚步。
“大人,我给您带来了大教议团刚刚做出的决议,”赫克托尔嘴角颤动了一下,他先前递出一份蜡封的羊皮卷轴,当卷轴递到伦格手里时,他的嘴角又是微微一颤“大人,我相信很快人们就会发现,那些被允许投降的强盗已经成为了隶属救赎骑士团的护圣军。就如同在耶路撒冷一样,这些护教军将是与救赎骑士团一起并肩作战的勇敢而虔诚的军队。”
赫克托尔的口气淡然,似乎他在说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同时他透明的眼睛不住的在伦格脸上打量着,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出什么来。
看着赫克托尔的那个样子,伦格用手里的羊皮纸卷轴轻轻拍打着手心,他知道每当白化病人露出这种表情时,他总是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话题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那么你要说什么呢?”伦格干脆把卷轴还给了赫克托尔,他没有任何想要看看它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大教议团做出的这个决议,也就是自己要做出的决定。
许多年来,色雷斯拥有着为罗马或者是任何可以负得起价钱的雇主提供优秀士兵的传统,尽管他们那临阵倒戈的名声同样和他们的英勇善战享誉四方,但是伦格却并不为此担心。
一群骁勇而怀揣信仰的士兵往往比单纯的勇敢更加可怕,而现在这些色雷斯人所拥有的,正是这样一种能够激发他们变成最可怕的战士的力量。
“大人,色雷斯人的支持会让您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赫克托尔陪着伦格沿着空旷的长廊慢慢走着“但是您难道不认为这也可以让您拥有更加尊贵的权力和地位吗?”
白化病人深沉的说着,当他看到伦格对他的这个话题既不支持,却也没有发对时,他接着说下去:”大人,您对瑞恩希安大人的许诺似乎阻止了您拥有这个权力的道路,难道你不认为已经到了应该重新考虑这个许诺的时候了吗?”
一直在默默听着的伦格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赫克托尔,当看到他脸上那透着一阵阵诱惑的表情时,伦格低声问着:“告诉我,当初在面对埃德萨的约瑟林伯爵时,你是不是也这样怂恿他去扼取原本不是他应该拥有的力量?”
伦格的问题让赫克托尔苍白的脸上霎时浮现出一丝红晕,他定定的看着伦格好一阵之后。才低声回答:“我的大人,难道你认为自己不应该拥有那最终的权力吗,或者是您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但是您难道忘记了当初在耶路撒冷城头上您曾经让所有人都低头的宣告?您曾经说过‘耶路撒冷,唯我独尊’,既然您可以在圣地宣布您的权利,那么难道不也应该拥有更多甚至更大的权力吗?”
“但是这个权力却不能通过背信弃义来获得,”伦格缓缓的回答着,当他看到赫克托尔还要开口时,他微微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或者说知道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的朋友,也许对你来说,君士坦丁堡圣宫里的那张宝座的确充满了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对我来说,也许那张宝座太狭窄了,无法盛下我全部的野心。”
说着,伦格就在赫克托尔愕然的注视下走下长廊。
一队队服饰凌乱,甚至是更多身穿破衣烂衫的健壮男人向着埃多尼亚内堡走去,在堡门前,他们被带到一个由一大段毡毯围起来的圈子里,不出的清洗着身上肮脏的污垢。当他们喘噢乖里面出来时,早有一个教士等待着他们。
“以上帝名义,你们现在即将是守护上帝意志的神圣的军队,你们的武器将为了守护上帝的意志和正义而战,却不能成为掠夺的工具,当你们面对需要选择的时候,要抚摸着十字架询问自己,是不是按照上帝的教诲而不是出于个人的私欲,这将决定你们的虔诚是否出于内心,还是借用上帝的名义的伪信者。”教士的双手分别举着一本圣经和一本这些色雷斯人没有见过的书籍,向他们宣告着。事实上除了当地的教士,色雷斯人那粗旷的性格和当地的风气,根本就让他们当中很多人除了背诵圣经,而不认识任何文字。
“这些人就好像是随时需要牧羊人指引的羔羊。”瑞恩希安向站在身边的汉弗雷随口说着,而且有时候他会微微回头有些诧异的看看身边的这位博特纳姆伯爵,说起来他一直无法相信以前那个似乎总是被呵护在母亲羽翼的男孩,居然会成为令整个基督世界都为之敬仰的高贵骑士,而这却偏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而我们就是牧羊人?”汉弗雷回头回应的看着瑞恩希安低声反问着,随后他微笑着轻轻摇头“将军,我们不是,我们只是牧羊人手中的牧杖,是让那些羔羊不至于走失方向的惩罚的工具。”
汉弗雷的话让瑞恩希安在略显诧异之后不由点头,因为他知道汉弗雷的话恰恰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不论是整个祈祷者教团还是救赎骑士团,都不过是一根可怕的牧杖,而这根牧杖的掌握者,是那个拥有着圣子之称的年轻人。
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