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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过来,而且喊了一嗓子居然也无动于衷,这就让李惟熙心头的怒火简直无法管束了,恨不得合把刀来先把这些废物给剁了,再去和高文举拼命。
高文举冷冷的看着他,如同欣赏一个蹩脚的丑角在台上表演一般,那眼神中的不屑和鄙视让李惟熙心头都能滴出血来。旁边的百姓们这时已经有大声嚷嚷的,各式各样的讥讽之语充耳不绝,甚至有人在高呼,连自家的狗都不认主了,正是作孽多端,以至众叛亲离的报应!
李惟熙弄不明白高文举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他心里只有一股冲天的怨气和愤怒。面前这个嘴上如同有毒一般的小白脸,居然几句就说反了杨智,还将他自家的家奴吓的当场连动弹的胆量都没有了。而比较要命的是,他自己虽然恼火,却终究没有抄刀子上去拼命的底气。虽则小时候曾下过苦功夫,也习了几下散手,可这些年,自打父亲入了东宫太子府之后,官儿越做越大,他早就养尊处优,将那引起累人的玩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自己这一身肥肉,连挪个步都显得有些困难,方才又费了大力气去抽打杨智了,如今哪里还有精神和高文举过招?
气急了的李惟熙,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迅速的将眼前的种种现状盘算了一下,赫然发现,离开了那些家丁护院,自己和高鹏对上,居然连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若真的动起手来,到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受过一次刻苦铭心教训的李惟熙顿时有如三伏天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了,双眼目光闪烁,整个人不住的微微颤抖。
高文举之所以半天没说话,是因为他也没料到那杨智居然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虽然看他巴结李惟熙时的样子有些无耻,可一遇到涉及自己性命前途的时候,居然会毫不犹豫的和这位片刻之前的恩主翻脸,甚至不惜将罪过甩到李惟熙头上。他跑的倒是挺干脆,可这一跑,却也将高文举早前的计划给打乱了。
早在发现李惟熙就在现场的时候,许猛就已经率领着手下悄悄对李府那些护卫布下了个水泄不通的包围圈。就在高文举和李惟熙对峙的要紧关头,许猛手下那帮人不动声色的将李府护卫中的一大半悄悄拿下,并很快的换上了自己人。本来是打算在双方冲突爆发之际,由这些人发起突袭,将这个李胖子再度擒住,然后以此为要胁,再将杨智劝下,待说服杨智之后,扭了李胖子直接去见圣驾,发起最后一击,让李至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没想到,杨智居然临阵脱逃了,很没意义的把这个胖子抛弃了。这时候,李惟熙再喊自己人,想来硬的,不好意思,这些人有一半已经被高家人替换了,而另外一半,则被那些面子陌生的同僚用小刀抵着腰,控制起来了。
看着李惟熙面如死灰,高文举也觉得他挺可怜,稍一环顾,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高文举冷冷开口道:“知道什么叫
众叛亲离吗?知道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吗?!看看!李三公子,就是明证!”
李惟熙举起那颤抖的胖手一指高文举:“你……”却不知此时此刻,说些什么才合适了。
高文举眼中闪过一丝冷漠道:“为了贪图刘霞的美色,你仗着老爹的权势,威逼利诱,当街纵火,居然将刘老实夫妇那祖宅一连烧了两次!如此居然还不算,只因他们不肯屈服于你的yin威,你居然指使人将那夫妇二人害死,连尸体也纵火烧了!如此丧心病狂,简直人神共愤!我不怕告诉你,刘霞还就在我高升客栈,可我绝不会把她交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李惟熙浑身颤抖的看着高文举,又扫了一眼自家那些呆若木鸡的随从,憋了半天,憋了一句:“你等着瞧!”
高文举哈哈一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敢如此嚣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也不用说什么狠话,也用不着回去抱着你爹那老腿哭诉,回头又想个法儿来对付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我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父子如此倒行逆施,已成了这开封城中最大的祸害!我要将你父子二人一同告上金銮殿!不把你们父子绳之于法,我高鹏绝不罢休!就算拼了前途性命,也在所不惜!”
人群中连声介的叫起了好。
“状元郎!好样的,我们支持你!”
“好样的,我们为你作证!”
“这死胖子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呀,可得有人管管啦!”
“老天开眼啊!”
……
李惟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过,他也很明白,自己如今在这里是丁点的便宜也占不上了,再争执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甩了把袖子,恨恨的转身打算离开了。
高文举冷笑着说道:“回去睡个好觉!”
李惟熙闻听此言顿时如遭雷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然间转过了头,死死的盯着高文举,眼中射出两道令人心寒的杀气。
165粗鲁才子
李惟熙长这么大,经历大小变故无数,年少时也曾受过不少苦,可最让他感到屈辱和仇恨的,却是前个多月前那一场“今夜无眠”。可以说,那几天的遭遇,让李惟熙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并没有以前想像的那么坚强,居然也有撑不下来的时候。他永远都记得自己那天因为无法睡眠而不得不向人服软求饶的事,几乎就在他崩溃的同时,心中一股怨恨的气息就同时深深的种下,随着日后的恢复一天天的壮大了起来。被送回家后,起初两天他还有些心有余悸,可稍稍经过家人的劝解,马上就生出了几分顿悟之心。知道自己若是无法将此事彻底了解,那么从此之后,此事必将成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最大的隐患,搞不好以后连觉也睡不安稳。这才想方设法的想要寻到那处地牢,然后再顺藤摸瓜,将对方的底细都挖了出来。而且他早在地牢中时,便已想明白了当时事情的经过,他才不信世上有什么仙法妖术之类的东西呢,稍一揣测便知道了是对方用了什么**之类的对自己一干人动了手脚。因此,他觉得大白天的,又是重兵围困,又是出其不意的,就算对方有什么花样,也未见得就能使得上。
方才那阵变故已经让李惟熙有些失态了,可眼见得双方力量悬殊几乎就在高文举的三言两语中就被掉了个个,心中也是骇然,再冲动的心思当下也收敛了起来。可就在他已经服了软,打算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么一句几乎让他心神出窍的“安慰”。那三天的经历,他根本就没对任何人说,因此,除了他本人之外,便是那些审讯自己的人才知道了。今天本来就是怀疑高升客栈与关押自己的事有所关连的,苦于一无证据,二无实力,已经无法动粗硬来了。可现如今,听到高文举如此一片“好心”的劝解自己回去睡个安稳觉,让他如何不起疑心?两眼中的凶狠之色毫不掩饰的射向高文举,分明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高文举对他这一脸凶相视而不见,淡淡说道:“怎么?难道没了下人服侍,连路也走不了了?”
李惟熙用一种很古怪的腔调问道:“是不是你?”他已经尽力的将自己那将要爆发的怒火强行压制下去了,可依旧无法保持平静。
高文举自然知道他这句貌似没头没脑的话中所指了,却有意的回了一句同样模棱两可的话:“可不就是我喽?!”
李惟熙浑身直抖,胖手指着高文举恨恨道:“你有种!你等着!”
高文举怒道:“有没有种轮不着你说!老子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能咬我的蛋?!”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连胖子李惟熙那粗重的呼吸声也清晰可辨。太粗鲁了,太霸道了,太野蛮了,太有男人味了!谁能想到,如此粗鲁的说法竟是出自于如此文雅的高大才子之口?
李惟熙本来就气的不轻,再被这么一激,胸口一阵急促的起伏,仿佛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似的,半天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指着高文举不住的发抖,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高文举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接着痛打落水狗:“你这种货色,除了仗着老爹手里的权势,欺负平头百姓之外,还有什么本事?没了那些为虎作伥的狗腿子,你连个屁都不算不上!眼看着事已至此,不赶紧回家去抱着你爹的腿去求援,居然还敢呆在这里装模作样?你真当我高鹏好欺负?!滚回去告诉你爹!让他洗干净了屁股,等着坐牢吧!”
这一句杀伤力更大,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谁敢用这种口气侮辱当朝副相?什么叫牛人?高大状元非常形象生动的向大家诠释了这个概念。大家突然意识到,原来有时候,这些狠话的确是比斯斯文文的讥讽挖苦来的更直接,更带劲,更解恨一些。以至于整个开封城中,许多年以后,遇到有争执时,往往会有人不屑的说对方,你能咬我的蛋?!让你家谁谁洗干净了屁股,等着从牢!之类的狠话。
李惟熙铁青的脸突然泛起一阵潮红,仰天发出一声很恐怖的吼声,一口鲜血直直的冲着天空喷起了有三尺高,整个人随后硬挺挺的摔倒了下去。这个变故更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早就听人说高大才子在状元楼曾用言语将契丹小王爷斗的吐血而逃,还只当是好事者牵强附会之举,哪有人能被气成这副模样的?如今,看到李惟熙这下场,哪里还有人再有疑心?
“文曲星下凡啊!”人群中,突如其来的响起了这么一声,随即,一片叫好声此起彼伏的跟着响起。搞的高文举脸上都有些微微发烫,连忙吩咐将李家那帮护卫放掉,让他们将那半死不活的胖子抬回去。
可怜那帮护卫,原本以为今天可以借着神卫军的大旗来报昔日那一箭之仇,就算找不到正主,起码也能出一口恶气,哪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下场。李惟熙来时骑着马,回去时却骑不得了,只能由这群倒霉蛋抬着走,本来这街道上还有出租轿子马车一类的拉脚人,如今他们也没那个脸气,而且也怕人家不见得愿意做自家生意,只得几人一组,轮着将李惟熙抬起走了。这样也好,总比方才落到人家手里那种境界强些,刚才那一段时间,对这些护院们来讲,恐怕终生都无法忘记,太震撼了,三四十号人眨眼之间,就完全被人家牢牢控制了,他们都是江湖中人,平日干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自然知道人家是不是玩真的。没人怀疑,方才那种状况下,只要那个唾沫横飞的高大才子一个眼神,自己这些人恐怕就身首异处的下场。如今逃得了性命便是祖上有余德了,哪里还有人敢再说三道四?只是大伙见识了高升客栈的彪悍,心里对在李家这几年的行径多少也起了些疑惑。李惟熙被送回家之后,这一伙三四十人的护院居然先后离去,一下子走的干干净净。而李府中人忙着为李惟熙请大夫,也没人留意这个,等李至回过神来想去寻个人来问话时,已经寻不着当时在场的任意一个了。
……
“十一,我问你这事,你以前见过文举像今日这般么?
”李惟熙走了,看热闹的百姓也散去了,高文举也不知钻到哪里去了,白布衣觉得有些古怪,揪着高十一两人嘀嘀咕咕的聊了起来。
高十一想了半天,这才摇摇头道:“少爷平日极少说这等粗鲁的言语,不知为何今日竟会如此失态。”
白布衣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留意过,文举平日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会生气发火?”
高十一道:“这些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