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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下守信遂城才是重中之重。
将现场的情况做了一个非常客观的分析,写了奏折,打发快马回京报信,做完这一切,杨延昭吩咐士兵们去动员城中百姓。唇亡齿寒的道理不用多讲,百姓们自然也明白,城中青壮很自觉的列队听候调遣,妇女老弱主动的承担起了做饭跑腿的活计,场面令人感慨不已。
高文举的镇定表现让除去老安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即便如此,孟良此刻依旧不认为这个有胆有识又有种的大才子能在这场硬仗中发挥多大的作用,他甚至很善良的想,如果情况真的恶化了,到时候就拼了一死也要把他和大公子保下来,毕竟现在有种的文官太少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折在这里可惜了。对于高文举斜挎在身上的那张怪模怪样的弓,他直接无视了,那么轻巧的玩意,用来射鸟抓兔还凑合,拿到战场上来?呵呵,算是个心意吧。就是可惜他背后那壶好箭了,回头试试能不能讨两支来试试鲜。至于高文举那把在箭囊旁边露出一点把手的孟刀,孟良根本就没看出来那玩意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高文举浑身上下那些根本看不出端倪的武器了。
契丹人第二拔攻击开始了,与前一次冒冒失失来送死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这次,契丹人全都弃了马,改成步兵上阵了,他们很清楚,骑兵在城墙面前只是个好看的笑话。而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缓缓前进的步兵,却肯定能对这座小小的城池形成致命的打击。
赛过倾盆大雨的箭雨再一次铺天盖地的向城头泼洒着,将城头上的威虏军将士死死的压制在女墙后面不敢冒头,趁着这些箭雨的掩护,抬着云梯的契丹士兵潮水一样沿着宽达十里的战绩没头没脑的攻了过来。几十丈长的云梯先后在护城河上搭建出了一座座独木桥,契丹士兵们便踩着这些独木桥飞速冲向城墙根。
距离进攻阵地有五六里的大帐附近,那个以手腕强硬著称的契丹太后萧绰与大权独揽的韩德让并肩站在匆忙搭建出来的点将台上。两人的面色都很平静,眼瞅着契丹士兵冲到城下而城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两人非但没有像站在中军帐中的契丹皇帝耶律隆绪那样心情舒畅,反而同时生起了一股担忧之意。
“若是一直用弓弩压制。”萧太后轻声道:“能不能将宋军压制的无法反击?”
韩德让摇了摇头:“如今我们看不到宋军的动静,那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反击,绝非因我们这些箭雨压制所致。如果杨延昭要动手,臣确信,便是箭雨再强一倍也挡不住他们的反击。”
刚好走上点将台打算与母亲一同见证拿下遂城这一历史时刻的耶律隆绪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脱口问道:“南人多胆怯,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便不是被吓的不敢抬头?”
韩德让并没有很恭敬的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而是很平静的开口道:“陛下还是太轻敌了,南人中,也不乏能人异士……”
仿佛是为了验证韩德让的乌鸦嘴,一字排开,在城墙上搭的二十几把云梯上都爬满了人,眼瞅着就要到扑上城头了,突然从城头上飞出一段段巨大的滚木来,准确的砸在每一张云梯上。惨叫声此起彼伏,契丹士兵又是一阵慌乱。心声尖叫中,城下负责掩护的弓弩手连忙加强了攻击频率。可让人郁闷的是,城头自始至终,压根就没出现任何一个宋兵的影子。但是那准确无误的打击又实实在在的告诉契丹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在眼里,就算你再耗费上十倍的箭支,也伤不着人家分毫,只能眼瞅着人家用石头在自己头顶开瓢却无可奈何。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隆绪简直要疯了,两个时辰前一万骑兵莫名其妙的就跑到城下去给人家送了菜。让随后赶来的耶律隆绪极度不爽,好不容易听完了韩德让的解释,知道是因为缺少攻城器具的原故。如今已经用上了云梯和攻城车,可云梯费劲巴拉搭在那里根本就够不着城头不说,好不容易爬到城墙高处的勇士们还只能用脑袋去和人家扔下来的玩意硬磕。这叫什么事?再一看那几具半死不活徘徊在护城河北岸的攻城车,耶律隆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玩意晃悠悠的砸了那么久了,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究竟是为什么?
韩德让嘴里很苦涩:“陛下这守城的是杨延昭。此人对我契丹战法极为了解。加之又在这小小遂城经营了两三年之久。以眼下的情景来看,此人定然是一直在防范着我们。否则不可能准备的如此充足。而且,这遂城的城墙,较普通的城池高出近乎一倍此人居然敢违制扩建城墙,可谓胆大包天却也出乎意料,这才让咱们措手不及。”
耶律隆绪脸色很不好看:“朕不是南朝皇帝,管不得他违不违制。莫不成因他违制扩城,我们筹备了几年的南征便要放弃了么?”
萧太后不轻不重的清咳了一声。
耶律隆绪调整了一下表情,缓解了语气道:“全国上下筹备此战久矣,遂城乃此战最关键一战,切不可有何纰漏。否则,我们只好绕道,如此一来,士气低落不说,长途奔袭能否还能保证奇袭之效也是两说。丞相,这一仗,全看你的了”说完挥挥袖子,也不理会自己老娘那张不太好看的脸色,飘然下了点将台,躲进中军帐里生闷气去了。
萧绰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南朝人都很古板,没人敢越雷池半步么?怎么就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一个小小的下城扩建的如此高大?”
韩德让望着城头迎风飘动的“杨”字大旗叹息了一声,很不甘心的说道:“因为,他是杨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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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契丹汉军
007契丹汉军
契丹人的进攻再次被打退了,可恼的是到现在为止,骑兵稀里糊涂的折了近万人马,换上步兵又徒劳无功的折了五六千人,一万五六条人命下来,换来的居然是连威虏军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更别说伤着谁了。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契丹中军帐中的皇帝耶律隆绪恼火异常,萧太后唏嘘不已,韩德让眉头紧锁。前来听令的诸将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异动,唯恐一不小心被大丞相揪出来当了替罪羊背了黑锅,落个惨淡收场。
从第二拔进攻被打退到现在,商量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却依旧没能拿出任何一个能让人放心的方案出来。契丹人习惯的攻城法门,在遂城这个原本只应该有眼前城池三分之一大小的硬壳面前没有丝毫希望。辛苦筹划了近一年,为了瞒过宋国所有人的眼睛,不惜动用十万汉军来做幌子,隐忍到今天发作起来时,本以为小小遂城必然会像之前那些军寨一样会在契丹铁骑之下被踏的粉碎,可没想到,如此机密快捷的行动居然还是被杨延昭死死的27423357抵挡了下来。如今,军心士气已然一落千丈,如果不能尽快拿出点看得过眼的成绩出来,恐怕这场战最后难免会变成一个笑话。
契丹骑兵出战,向来没有携带粮草的习惯,这样才能保证来去如风行动自如,可连破了十余座军寨,所掠来的那些粮草食物连三天都撑不下去,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内攻破遂城,拿下那座据说囤积了三关十余万将士粮饷的大仓,恐怕连这十万大军的军心都很难驾驭,更别提什么挟大胜之余威一扫诸顽,尽收各帐军权于王室,革除旧弊,实行新政等等富国强民,一统天下的大计了。
有位将军推算了一下,距离遂城最近的两处宋军,如果接报赶来,最少也得在三天以后,步兵的速度这已经是极限。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三天时间来攻打,否则极有可能会被宋军前后夹击,关门打狗。但韩德让表示关于此节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早在中路进攻之前,负责分散力量互相掩护的其余几路兵马也已经同时向东西两路的高阳关和雁门关发动了进攻。连同中间进攻遂城这一路,三路大军齐头并进,无论哪一路先行攻破,都可以将这种僵持的局面打破。三路大军遥相呼应,不分主次,哪一路先打下来,就以哪一路为主。这种全线进攻之下,以宋军的习惯,断然不会有人会出兵来救遂城的。
只是让韩德让没想到的是,原本只应该有方圆五里的遂城,在杨延昭这几年的不断折腾之下,居然加固到了如此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要命的是,杨延昭在遂城弄的动静这么大,契丹国上下居然没有听到丝毫消息。原以为十万大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踏破遂城,从此穿过一马平川的攻入宋境,可直到兵临城下才赫然发现,小小的遂城居然已经将唯一通往宋境的道路死死堵住了,而巧妙的依据城池附近地势修建的这座堡垒,已经将原本还可以勉强绕城通行的几条小道完全吞并,眼前唯有攻破遂城才有可能进入宋境。这让原本信誓旦旦,就算一时半会打不下遂城还可以绕城而过,再回过头来四面攻打,很容易就能将这个弹丸之地拿下的韩德让多少有些意外。展现在眼前的遂城,就像把四面城墙尽数拆开摆到了正面,如此一来,宋军根本就不用顾忌四面围城的窘态,只需要在这个长达十里的战线上牢牢守住就行了。而城前那条原本紧贴着城墙根的护城河,居然也不知何时被改到了几十丈之外去了,搞的如今什么战法都有些勉强。射程本就不怎么厉害的小型攻城车停在护城河的这一面,根本就无法将石头扔上高出了原本城墙几乎两倍的城头。而步兵也好,骑兵也罢,在城墙下那片看着挺平坦的墙根下,只能挨砸,毫无还手之力。两场仗,一万多条人命下来,终于让契丹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这个小小的遂城,所有的准备,全都是针对契丹骑兵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要害上。
商量来商量去,大家都觉得面对遂城这种近乎于妖孽的城池,唯有采用汉军由来以久的传统强攻之法,就是量身打造攻城器械,然后用人命硬填了。否则,以机动能力和拼杀见长的骑兵在这个硬乌龟壳面前只能干看。今天小试两次,已经送上一万多条人命了。十万大军,这么个折腾法,恐怕要不了三五天就全得折到这里,最后还连人家的面也看不到,这也太憋屈了。
厚厚的云层在酝酿了好几天之后总算有了动静,入夜之后,细蒙蒙的雪花开始随着逐渐变小的北风飘落,逐渐的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变成了鹅毛大雪。
一同在瓮城的军营中取休息的高文举很疑惑的向杨延昭请教了一下白天的两场屠杀。他虽然是第一次看到攻城这种战斗,可并不代表他对这种事没印象,今天契丹人的表现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但他不用千里望也能看清楚契丹士兵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能,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遂城这种战法正好克制了契丹人所有的长处。他对这个非常好奇,免不了要讨教几句了。
杨延昭笑着问他,有没有发现遂城的城墙和护城河之类的这些设施与别的城池有何不同?高文举还真没留意这个,他的印象中,城池的建造形态各异才是正理,依据地形,将防御的功能增强到最大是题中应有之意。听了杨延昭的解释才知道,原来这年头修建城池,都有个标准和规矩,多少人的城修多高多宽多厚的墙都是有硬规定的,绝对不能违制,否则主官就会被扣上个图谋不轨的罪名。这就是为何那么多官员每隔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