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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军已经困住了长安,可惜却不能寸进,攻不下长安,就不能算灭了伪唐,诸位爱卿,有何良策?”这一日早晨,杨浩说道。
凌敬坐在下首,想了一想,说道:“陛下,微臣认为长安坚城,既然李世民一心想要坚守,那不如令一上将,去取始平、武功,这样一来,李世民就失去了扶风等郡的支援,长安也就成为真正的孤城!”
这就是与打洛阳相同的战略了,而且从地理上来说,关中山河四塞,只要能占据要地,就能瓮中捉鳖,长期围困长安。陇西虽然还在李渊受伤,但若要支援长安,那是妄想。
“嗯,既然如此,就让来将军取始平、武功,至于泾阳,就由定方攻取。”杨浩听了,想了一想补充道。既然要围困,那么北方也着手。泾阳在泾水之上,可以通过此河运输粮食,若是截断,就彻底断了李世民的一切可能。
坐在下首的来整、苏定方诸将当即就应声答应着。
事情商议完毕,随后几日,隋军就派出精锐,攻打始平、武功、泾阳等地,李世民接到消息,只能是勉强挤出兵力,支援各县,但在隋军的优势兵力之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五月二十日,始平陷落,五月二十五日,武功陷落。
泾阳稍微支撑的久一些,因为距离较近,又是李世民最后的一条生命线,他派出了盛彦师、王君廓等猛将前去支援,而这时,隋军又攻打长安以西的各寨,攻势甚猛,一日之间,就有数战,李世民来回奔波,累的不可开交。
当这些消息传到李渊耳中的时候,李渊已经行进到了金城郡,离武威就一郡之隔了。
“唉!”李渊深深的叹息着,一双眼珠带着浑浊的白色,如果说当初对秦王还有着信心的话,如今的李渊,已经没有了信心,因为长安,已经变成了孤城,要向力挽狂澜,太难了。
“陛下。”裴寂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苍凉。他当初劝李渊起兵之时,就是为了博取功名,荣华富贵,可是想不到啊,身为河东赫赫有名的裴氏,居然落到了这种地步,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后悔?哪已经没有用了。裴寂只希望,这个残唐势力,能够在突厥人的帮助下,继续生存一段时间,让他能够得以度过晚年。
“玄真,是你啊!”李渊的声音颤颤的,慢悠悠的坐下,他感到,他的力气已经在逐渐失去。
“陛下,这段日子一直奔波,如今离武威已经不远,不如在此歇息一两日吧!”裴寂说着。
“也好!”李渊说道。虽说一路上他是坐车,但心中有些忧虑,因此就格外的沉重,感觉格外的累。
“既然如此,那么微臣就吩咐下去了!”裴寂说着。
“玄真,太子可有消息?”就在裴寂将要走出去的时候,李渊忽然问道。他虽然知道太子李建成被隋军捉了,可是心中却是放心不下,会不会被隋帝杀了?虽说他们年幼时曾经相识,可是,这种仇恨,岂是年幼相识就能化解的?
裴寂听了,微微一愣,却是低下头去,说道:“陛下,隋帝虽然将太子抓住,但似乎念旧昔日情分,对太子尚好!”
“唉,对他好又能如何?”李渊说着,挥挥手,说道:“那你下去吧!”
看着裴寂退下,李渊就靠在软榻之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唉,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宫女说着。
“听说了什么?”几名宫女问着。
那名宫女故作神秘,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不知道?”
“到底什么事情啊?!”几名宫女十分好奇的问道,古往今来,喜欢八卦的人,并不少见,尤其是宫中的女子,平素不能外出,听到一点消息,难免兴奋,就算如今是“逃亡”时期,这种爱好也没有减弱。
“听说,秦王亲手射死了太子!”神神秘秘的宫女说着。
“啊!”几个宫女一声惊呼,齐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隋帝让太子在两军面前,劝降秦王。秦王见了,当即大怒,就取了弓箭,一箭将太子射死了!”那宫女解惑。
几名宫女齐声:“啊,原来是……”
“嘭!”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吓得众宫女齐声惊呼,待看清这推门之人后,脸上都是带着惊慌的神色,纷纷跪下,说道:“陛下!”
“你们,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李渊手臂颤抖着,厉声高喝。
众宫女脸色苍白,尤其是哪位传播消息的宫女,身子更是不停的颤抖着,她们将身子低低的伏在地上,颤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李渊冷哼一声,喝道:“来人,给朕拖下去,都杀了!”
“是!”这时,禁卫军听到,就有人讲这几名哭喊着的宫女拖了下去。
李渊回头,关上了房门,忽然如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猛然之间就摔倒在了软榻之上。他本来在休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的不安,做了一个噩梦,就醒了过来,而醒了之后,居然听见宫女在一旁说着什么:太子已经被秦王一箭射死!
这帮该死的乱嚼舌根的贱人!李渊如是,狠狠的想着,躺在软榻之上,猛烈的喘息着,一张老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良久之后,他的心情这才稍微平静。心中的愤怒虽然少了,可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尤其是裴寂出门时候的表情,有些异样啊!
“陛下!”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玄真,进来吧!”李渊听出来是裴寂的声音,就说道。
“陛下,所有的事情已经办妥,陛下今日就在此处,好生调养身子!”裴寂说道。
“嗯,玄真,朕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啊!”李渊说道,语气倒是平平淡淡。
“陛下,何事?”裴寂小心的说道。
李渊沉默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朕听说,太子已经被秦王一箭射死?”
裴寂听了,纵使他老谋深算,但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也是有着惊惧的神色,他不明白,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陛下就知道了这件事?但裴寂何许人也,当即“扑通”一声跪下,说道:“陛下,微臣知罪!”
李渊听了,脑子“轰”的一声,有如雷鸣一般,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
就在这时,隋军大营却是一片喜色,杨浩亲自站在营门外,迎接来整、苏定方为首的几位将军。
“诸位将军,辛苦了!”杨浩的脸上笑意盈盈,当然不仅是因为攻下始平、武功诸县,更是因为江南的战事,在半个时辰之前传来。
据悉,杨善会部夺取了丹阳之后,立刻率兵南下,沿路追击辅公祏。辅公祏如丧家之犬,匆匆而逃,阚陵为义父报仇心切,就在两日前,攻下独松关,阵斩陈正通、徐绍宗两人,顿时将辅公祏吓破了胆,逃回余杭,据城而守。
江东的战局,也就表明,辅公祏的势力已经破灭,虽有余杭坚城,但如长安一般,只不过是拖延一些时日罢了!江东平定,林士宏、张善安被夹在荆襄、江东之间,要破就不难了。不过,在这种优势之下,杨浩并不想再动干戈,中原大地,太需要休养生息了,于是就听从了凌敬的建议,再度派出使者,前去招降!
定鼎之章 第四十九章 余杭之战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格外炎热了,可是辅公祏的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瞧着坚固的城墙外,密密麻麻的隋军,辅公祏的心中,就充满了绝望。上天,对他,何其不公啊!他深深的这样觉得。
独松关一战,看似强大的数万军队一朝竟然破灭,这时辅公祏没有想到的,陈、徐两位将军虽然率领兵马浴血奋战,可是,在阚陵率领下的隋军,竟然无坚不摧,强攻独松岭,只是半个时辰,宋军就陷入了混乱,旋即大败。辅公祏接到消息,带着他的嫔妃仓皇南逃,躲进了余杭。
但不过数日,阚陵就带着隋军,再度扑了过来,声势颇为浩大。
这个时候,隋军虽然没有攻城,只是在城外列阵,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但已经让辅公祏的心中足够惊惧了。
“左爱卿,如今,怎么办?”辅公祏站在城头上,声音带着颤意。
“陛下,如今,如今……唉!”饶是左游仙觉得自己智谋无双,但在此时,他的内心深处,有着无力感。
辅公祏听到左游仙的言语,心中更加的凄凉无奈,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了。真是该死,若是当初乖乖的上了京师,老实做人,至少可以保的富贵无忧啊!唉,当初一时鬼迷心窍,居然算计了杜伏威,不仅造成了反隋的既定事实,也使得他与阚陵之间,毫无回旋的余地!
如今在城外军纪森严犹如黑云一般的隋军,大多是辅公祏的部下,也就是当初江淮军的主干啊,想不到,这一步走错,竟然是江淮军离心离德,使得辅公祏有一种众叛亲离之感!如今,投降,可能吗?恐怕愤怒之极的阚陵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咚咚咚!”这时,激扬的鼓声渐渐响起,辅公祏一看城外,隋军已经开始呼喊着整齐的口号,就要向余杭城攻来了。
“陛下,不如将余杭城中的钱帛散给士兵,让其死战?”左游仙如溺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着急的说着。
“对,对,就这样做!”知道不可能投降的辅公祏当即应着,如果能击退隋军,府库中的钱财又算的了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再向百姓征收,就足以满足着急的需要了。
这时,隋军的鼓声越发的大了,辅公祏急急的催促着,要左游仙速速将命令传达下去,告诉士卒一定要死战,守住余杭。
城外,阚陵带领着五万大军,看着余杭城,虎视眈眈。
“进攻!”阚陵站在高台之上,厉声高喝。这些士卒,多是以前江淮军的士兵,对阚陵的命令很是服从,他们也知道,大王是被辅公祏害死的,因此就在阚陵率兵来袭的时候,大多选择了投降,就是在独松关,也有一些将领反叛,从而使得阚陵顺利的登上城头,夺下了独松关,并斩杀了两个仇人。
“冲!”临时队正大声的喊着,身先士卒的带领士兵有如潮水席卷而去,不过片刻时间,就渡过了护城河,并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之上。
“射,射!”宋军的队正大声的喊着,虽然宋军的箭矢如雨,但隋军依旧悍不畏死的进攻着,弓箭手朝着城墙上射击,掩护袍泽的进攻。两军各自组织这火力,猛烈的射击着,都试图最大限度的杀伤对方的战斗力。
鼓声,越大的猛烈了,厮杀声、惨叫声、金戈声,交织在余杭城头,深深的印入了辅公祏的脑海之中,他虽然经历百战,可是,在他的心中,这一战比任何时候都要艰险,因为这毕竟是他最后一站,只能赢不能输的一战!他,输不起啊!
“都给朕狠狠的杀,若是击退隋军,一律官升四级,赏十金!”辅公祏不顾风度的大声的喊着,虽然充满了杀气,可是站在微风中的他,在一瞬间,显得是那么的悲凉而无助。
“嗖嗖嗖!”箭羽飞来,从辅公祏的身边带着风声,呼啸而过,可是他依旧不曾放弃的大声喊着,鼓励着士气。
“将军,我军已经投入兵力一万,虽然兄弟们奋力作战,但在宋军的抵抗下,并不能登上城墙!”半个时辰之后,有士卒向阚陵报告着。
“吩咐下去,今日一定要攻破余杭,捉拿辅公祏这个老匹夫!”阚陵恶狠狠的说着。
“是,将军!”那人退下,很快就有掌旗手舞动大旗,下达了阚陵的最新命令。
城墙上下,两军的尸首已经堆满了,护城河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