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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棋推演吧。”卫螭干脆盘腿坐下,仰头望着姜瑞。
姜瑞满脸的疑惑:“军事发烧友?!军棋推演?!何物?末将不明白。”
卫螭喷着口水道:“乖,不明问就问呐,你不问我怎么给你解释呢?只有你问了,我才能告诉,你不问我是不会告诉你滴!来,坐下,听先生给你解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就来说说古往今来的名将们。”
姜瑞表情一呆,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望了卫螭一阵,无言的学着他盘腿坐下,静静的听着卫螭说。卫螭道:“看这次绑架我的计划就知道姜将军是那种胸中自有千万兵、熟读兵书的智将,是靠脑袋打战的人,这样的人,最是难对付了!”
姜瑞朝卫螭拱拱手:“卫大人过奖了,末将只是粗略看过几篇兵法,略懂门道,不敢在卫大人这样的大学士面前班门弄斧。”
卫螭脸上一滞,很是郁闷的道:“我说姜将军,咱就不能当成普通的军事爱好者之间的讨论,友好的进行么?别拐着弯儿骂我成不?俺没学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京里只要是常跟在陛下身边的人,谁不知道我是半文盲?一直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一直提别人的伤心事,那是很不道德的,很损阴德的事情哎!”
“噗嗤”一声,却是在一旁闷头装木头的进财没憋住笑出来了,卫螭白他一眼,没说什么,也没责怪他,姜瑞嘴角却是抽抽了一下,力持镇定的道:“是末将失礼了,请公子继续说。”
第14章 加急密报
传令官接了李二陛下的谕旨跑去找太医,李二陛下来回不停的在屋内踱步,脸上颇为难看,眼神闪了几闪,似乎下了某个决心,对一旁的小黄公公道:“速速准备人马,朕要发紧急谕令。另外,取消出巡,明日启程赶回长安!”
“是,陛下。”
小黄公公小跑着出去,经过谢玖身边时,只来得及对着谢玖点头致意,微微躬身一礼之后便急匆匆走了。谢玖心中一紧,看来是出事了,那卫螭怎么办?
正出神,一队将领急匆匆而来,进入李二陛下的房间议事,谢玖见状知现在自己没法儿进去打听,无奈之下,只得回转自己的房间,静静坐下,闭上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如今看来,李二陛下那里也出了事情,要取消准备了好久的出巡回长安,看来是大事,只不知出的是什么事,对寻找卫螭的事情会有多大影响。谢玖双拳握了握,口中喃喃念叨:“谢玖你还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冷静!冷静!冷静!深呼吸……冷静,深呼吸……冷静!”
如此往复几次,心神终于安定了不少,已经慌乱了两天,也是时候冷静了。世上从未有什么真正的巧合,看似巧合的东西,总会有一些暂时看不见的联系,在卫螭被绑后两天,李二陛下就因出了意外的事情而要取消出巡回京,这两件事之间。会否有什么关联?
细细想想穿越到大唐后地时光,以卫螭随和热情的性子,真要说与人产生嫌隙到生死不相容的,也就是侯君集和贺兰家。贺兰家已经失势,从卫螭被绑的过程就能看出来这是一次周密地策划,要策划这样的行动,贺兰家肯定做不到。即使古代的社会比现代社会风气淳朴,但人性趋利的人类的本能,没有好处的事情,或许会有一两个人会做。但绑走卫螭决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单就掩护绑匪逃走地人马,就不是容易的,背后必有着庞大的势力做支撑。
侯君集?会是这个人吗?因为贺兰楚石的仇怨,此人对卫螭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都被李二陛下给拦住了,甚至还因为打压他,削薄他的功劳。究其原因,是为了承乾太子,如果不是承乾太子的缘故,李二陛下绝不会打压侯君集的军功,毕竟,承乾太子是李二陛下心爱的儿子,承乾以往地作为,在父亲的眼中。只怕是属于被人带坏的,而陪着承乾太子一起胡闹的贺兰楚石,就成了被怨恨的对象,成了带坏承乾太子的坏人。为了这样的人,侯君集一而再,再而三找卫螭麻烦,在李二陛下第一次警告之后犹自不知收敛。失去帝宠,怪不得谁,只能怪侯君集自己不识时务。以侯君集如今的权势,还能策划出这样地行动吗?
谢玖不敢确定,她并不了解古代的军事结构,如果是四位老爷子中的任何一位在这里,或许就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了。那么。反着来推断。随着李二陛下出巡的军队,肯定是李二陛下的心腹卫队。侯君集是军中大将,李二陛下会容侯君集与自己的卫队亲近吗?卧榻之畔,可能容他人酣睡?
谢玖眉头皱得死紧,下唇咬得发白,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还不够,论据还不够,还不到足以做出结论地程度,她还需要更多的论据来帮助她下结论,不能全凭主观推断下结论,那不可靠。
谢玖又是一叹,又开始细细推想着卫螭失踪的这两天的变化,寻思着还有哪些地方是她没有想到的,突然想起刚才李二陛下的吩咐和反应,谢玖猛然站起身,她知道要去哪里接着收集论据了。
定了定神,谢玖走出房间,正好迎上带着麒麟双胞胎散步回来的鲤儿、招弟,麒麟看到谢玖,齐齐伸手叫着“妈妈”,想要谢玖抱。谢玖蹲下身,把两个孩子揽入怀中,一人亲了一下,笑着道:“麒儿麟儿听话啊,妈妈出去一下,和鲤儿她们玩一会儿,乖啊。”
说着,也顾不得两个孩子地不情愿和哭闹,把孩子交给鲤儿、招弟,径自往太医们地住处走去。待得到了太医住的地方,进去一看,随队前来地两个太医都不在,只有侍卫在,问了侍卫太医们的去向后,又寻了去。不出谢玖的意料,太医们都去看那个为了送八百里加急而累晕的人去了。问明了去向,谢玖加快脚步,快步到了那个驿差休息的地方。谢玖到了之后,使人进去通报。谢玖也是挂职的尚药局郎中、太医博士,也是太医中的一员,只是以往是专治后宫嫔妃和女眷的,并不参与太医院的事情。
听得谢玖来了,两位太医连忙把谢玖迎进去,这两位太医,谢玖都认识,一个姓王,一个姓刘,常在宫中行走,以往也熟识。
谢玖淡淡一笑,微微一福,道:“我听说来人累晕,陛下又急着召见,故而过来看看是否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卫夫人来了就好,我等正要使人去寻卫夫人。”谢玖刚进去,刘太医就一副“正好你来了”的表情。谢玖笑着摇头,谦逊了几句,便上前去查看来人的情况。
来人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发白,明显是太过疲累而晕倒。王太医道:“我等已用针灸针了他人中,但并未起作用,也喂了他半小碗清水,都未醒来,陛下又不停派人过来催促,卫夫人可有何良方?”谢玖上前把脉,翻了翻眼睛,观察瞳孔变化之类的,略一沉吟道:“如今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太过疲累。流了太多汗,导致体内盐分流逝,体内循环失衡,不能只喂清水。请找厨房要一些盐和糖来,按比例各调一碗喂他服下,这样就能醒过来。”
谢玖想了一下,把生理盐水地比例写了出来,叫人按分量拿来糖、盐、水,亲自动手调制,待得调好之后。叫人给那个小兵服下。
果然喂下去之后,只半盏茶不到的时间。那小兵呻吟一声醒了过来,睁眼看看四周,一把就摸向胸口,声音嘶哑的道:“我……我的信,要呈给陛下!我们王爷说,万万不能耽搁!”
王爷?!
谢玖眼中一闪,没有说话,刘太医上前宽慰那小兵道:“没事。你地急报已呈给陛下,来,再把这碗水喝下去,速速恢复精神,陛下要召见你。”
那小兵这才放心的点头,但听到李二陛下要召见他,却顾不得身体未恢复就要挣扎起身,刘太医赶紧摁住他。劝阻道:“先喝水,恢复精神,陛下的问话你才能回答,否则你就是过去,也回答不了陛下的问话,岂不是冲撞了陛下?”
那小兵一想也是,二话不说接过碗一口喝了下去。虽然那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喝完水,把碗还给刘太医,精神头似乎还真好了不少,虽然声音还是嘶哑,但已比刚才好了不少,对刘太医道:“这位大人。小的已经好了。可以去见陛下了,事关重大。小的不敢耽搁。”
刘太医望向谢玖,道:“是这位卫夫人救醒了你,你能不能去见陛下,得卫夫人检查之后再说,卫夫人请。”
谢玖略一示意之后走过去,又重新对那小兵做了一番检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小哥儿赶了几天地路,从哪里来的,还请告知,我好给你调理身体。”
那小兵不疑有他,道:“回夫人,小的是从蜀中益州来的,连续赶了半个月,累死了好几匹马才赶到的,夫人,小的可能去见陛下了?”
谢玖似乎征了一下,反应略慢了已派,小兵问起她才回过神来,道:“可以了,不过最好由人搀扶着去,不要劳累。”
听谢玖这主治医生这么一说,刘太医和王太医连忙叫人来扶着小兵,随着一直等候在外面,等着去向李二陛下复命的内侍去面圣。
谢玖道:“这盐水和糖水,就按刚才我调制的比例,让那小哥儿多喝几天,每天两碗不能断,如此才能补回元气,否则会伤了根本。”
“好的,我等定会照办。”刘太医和王太医连忙答应下来,本来想问问谢玖其中地原理,但看她一脸神思不属的样子,联想到卫螭的失踪,她一个弱女子,心神不安也是情有可原,也不忍再打扰她,便婉转的劝谢玖回去歇息,如有事情需要谢玖,自会派人去请她过来。
谢玖已达成目的,也就顺着两人的话,回转自己的房间去,麒麟双胞胎那里,估计还在哭呢,她得赶紧回去哄一下。
谢玖快步回去房间,果然,两个孩子还在那里抽泣呢,抽抽噎噎的,听得人好不心疼,谢玖心中一阵歉疚,疾步过去,一手一个,一把抱起两个孩子,柔声安抚着。叫人拿来点心,哄着两个孩子吃了些点心,喝了点水,把他们放着玩耍,谢玖守在一旁,默默思索。
益州——那是蜀王李愔地地盘,李愔似乎与卫螭不是很友好的样子,也曾与卫螭起过嫌隙,但似乎被他的兄长和母亲压了下来。此人据卫螭说是个浑人,性喜游猎,目无王法,曾殴打过属地的官员而遭到弹劾,且屡教不改,惹得李二陛下当着很多人的面骂他,说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在李二陛下那里一直对他的评价都不太好。李愔是李二陛下子嗣中比较不得帝心的,不然也不会从梁王被改封蜀王了,这样地人,派八百里加急来这里作甚?李二陛下为何又是那样的反应?
谢玖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卫螭失踪了,当然是寻找他的人越多越好,李二陛下越重视越好,如果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耽误了寻找卫螭,她心中是绝不愿意的。思索了一阵,谢玖招手把卫府的护卫叫了一个过来,道:“你过去陛下那里外面看着,如果陛下议事完毕就来报给我,不管多晚都行。”
“是,夫人。”护卫领命而去。
谢玖叹了一口气,压下心思,哄着孩子,静静等待着李二陛下有空闲。而这一等就等到了深更半夜,两个孩子都熟睡之后,谢玖睡不着,点着灯,书也看不下去,干脆叫人准备笔墨纸砚,准备写几个大字,磨一下耐性,让自己冷静一下。以前谢玖的爷爷曾说过,练书法最是磨练心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