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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卫螭心中那个怄啊,恨不得一脚把那小子踹下去,不过,以那小子好得仿佛河里地鱼似地水性,踹丫下河那是让丫享受的,卫螭祈祷着,如果有机会去黄河,一定要把这小子骗着去,然后把丫踹下黄河,最好是壶口瀑布那一段,看丫怎么游。
【3书】心中腹诽着,出于某人地某种恶趣味,卫螭一边坏笑着,一边开始讲一个差不多全国人民都知道的故事——唐伯虎点秋香括弧周星星版的再括弧。特别是出于某种报复的阴暗心理,卫螭特地详细的、重点的讲了一下旺财与小强的故事。
【4屋】都是在船上,除了开船的船工,也没什么事,大家基本都聚在一块儿听卫螭讲故事,听完也明白卫螭的意思了,纷纷指着进财哈哈大笑,更有夸张的,更是笑得抱着肚子捶甲板。
进财也跟着一阵傻乐,也不生气,居然笑着朝卫螭举大拇指,满脸的崇拜:“卫大人果然非凡人,不仅没打听就知道俺的名字叫旺财,居然还能用俺的名字编出这么好玩的故事,太厉害了!那啥,卫大人,下次您再编故事的时候,可别拿俺的名字给狗用,俺不要求做啥风流才子,也不要求做啥英雄豪杰,嗯……祝枝山之类的较角色就够了,多低的要求,是吧?”
“……你真叫旺财?”卫螭一阵无言,板着脸,追问道。进财,不,现在应该叫旺财了居然真的点头,还指着笑得打跌的众人道:“卫大人看看他们笑得那副德性就知道了,俺确实就叫旺财,姓梁,嘿嘿。”
人生总是充满了巧合,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卫螭觉着,他又让命运给玩弄了,恶搞一下也能歪打正着,天哪,他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啊!卫螭看似淡定的点点头,语气似乎很是平缓的道:“哦,原来你真叫旺财啊,我乱猜都能猜到,看来运气不错。”
口里这么说着,右手却握起了拳头,中指高高竖着,冲着天空就是一指,鄙视贼老天,鄙视诸天神佛,鄙视耶稣基督圣母马莉亚。卫螭满脸遗憾的道:“早知道你真名叫旺财,我就不叫你旺财改叫你小强了,唉,无人理解的幽默,也是一种痛苦啊。”
旺财一愣,不由满脸的哭笑不得,道:“卫大人,你还真是……俺不就是骗了你一回么?那是我大哥主使的,我最多算个帮凶,卫大人应该去报复大哥,而不是我这个无辜的小兵兵。”
卫螭再次翻个白眼儿道:“你瞅瞅你大哥,再瞅瞅我,你觉着,我去报复你大哥,成功率高么?”
旺财还真的扭头看了看自家大哥那张看似温和淡定,实则面无表情的脸孔,再看看卫螭笑眯眯的脸,诚实的道:“我大哥更狡猾些。”
卫螭毫不犹豫的举起大拇指,夸奖道:“好眼光!来来,俺再给你讲个故事,这次咱讲三国,这可是一个长故事啊,足够咱们回到营地去了,不过,旺财啊,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一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啊?”
第18章 在路上
当初因为你的缘故,俺可是拉了半宿的肚子啊,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一路上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因为卫螭的这一句话,旺财成了卫螭的贴身小厮。这成了贴身小厮,卫螭才发现丫旺财不仅是活泼,简直就是话痨,整天拉着卫螭不停的说说说,如果前一刻卫螭还在感叹日子清闲的话,那这一刻他就会开始深刻的反省,原来太过活泼的性格有时候也是一种灾难,如果谢玖在这里,对比产生美一下,就会明白他的性格是多么的文静内向,多么的内敛稳重。想谢玖了,想孩子了。
相思如刀,刀刀催心肝。卫螭坐着想了一阵,心口隐隐的疼痛让他非常的不舒服,干脆起身走动一下,转移下注意力,那么多天都撑过来了,快见到了反而有些熬不住了,真是太没出息了。卫螭干脆跳出舱门也不管众人的眼光,冲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就是一通吼:“媳妇儿,我想你,儿子,我想你,女儿,我想你!”
这一阵狂吼,惊得众人一阵呆傻,心中的滋味儿非常复杂,即有好笑,又有羡慕,人生,能有这么吼着说想念的人,也是一种幸福,但这种幸福显然不属于姜瑞这些无父无母,尚未成家的人。这么想着,众人又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姜瑞默默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螭略一沉吟,凑了过去,突兀的问道:“汉王为什么绑我?”
姜瑞一愣,转首望着卫螭,没说话。卫螭道:“如今咱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告诉我也不奇怪了吧?来,给我说说,不然我闷在心里真是难受,就像有七八只爪子在挠我心肝儿似的,痛苦啊,难受啊!”
姜瑞嘴角溢出一丝浅笑,道:“末将明白卫大人心中的好奇,只是,汉王毕竟对我有过恩情。背叛他也是无奈。如何能妄议前任主子?如果是卫大人。您的手下在投靠您后,就在您面前说前主人地坏话,这样的人,卫大人是否会相信,是否会鄙弃?”
卫螭被问的一阵无言,如果真遇上这样的,他还真的会鄙弃。见卫螭不再说话,姜瑞行了一礼,自己走开,留下卫螭在那里抓耳挠腮。恨不得过去踹丫两脚的德性,不过,武力值不如人啊,郁闷。
其实卫螭一直都闹不明白,他和李元昌究竟有啥仇恨,厮既没有半夜偷偷跑去刨了他家的祖坟,也没有在他家鸡下蛋的时候去偷鸡蛋。更没有在丫床上放毛毛虫,啥缺德事儿都没做过,咋就这么招丫恨呢?
卫螭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与李元昌最开始的冲突是因承乾太子而起,但是,那是人家承乾太子自己想明白地,亲贤臣、远小人。学会辨别真正对他好地人了。承乾太子疏远他。与卫螭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这个恨上他了?在御宴地时候,李元昌故意挤兑卫螭。让卫螭作诗,卫螭都没放在心上,凭啥丫就恨上了卫螭呢?卫螭想不明白。
再接着想想,与李元昌的第二次结怨是因为卫澈。因为李元昌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帅哥卫澈,开口向卫螭索要,结果被卫螭拒绝了,半点儿机会都没给李元昌,之后卫澈就被派出去做事,一直未能回京。这么一想,貌似剥夺人心头所爱确实是一件招人恨的事情,难道李元昌以为是卫螭横刀夺爱么?!……这个设想太恶心了,先去吐一下先。
从姜瑞策划这次行动的时间和周密来看,显然李元昌是志在必得的,能这么招人恨,冒着危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绑人的动机,前面两个推断显然都不够分量。在卫螭印象中,貌似与李元昌的冲突就这么两次,但分量似乎都够不上绑架他的动机吧?卫螭拄着下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对李元昌了解太少了,如果能了解丫地一点儿性格,或许还能推断出来。关键是了解李元昌的人不肯说,不然……卫螭很是鄙夷的看了旁边的姜瑞一眼,姜瑞歉然低头,但就是不肯说。真是让人郁闷。
姜瑞不说,理由还挺充分,卫螭虽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逼着丫交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强之外,其他的,他是一点都比不过,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就是姜瑞这样的,看着斯斯文文地一个人,某天赶路的空当,脱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两条大鱼上了,给众人吃了一顿鲜美的鱼汤。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脱了之后,那健美的肌肉,看的卫螭挺没劲儿的,瞅瞅自个儿,再瞅瞅人家,聪明人不做傻事。
来时顺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地时候,就多了两天地路程,说是逆流而上比较慢。在船上没事干,卫螭整天闲着没事就和旺财厮混在一块儿,除了旺财丫是个话痨比较让人痛苦外,两人居然挺合拍,坏点子、损主意什么的都能想到一块儿去,强强联合地结果就是船上的众人过上了哭笑不得、水深火热的被捉弄生活,最后还是姜瑞出面,教训了旺财一顿。
卫螭挺明白,那是杀鸡给猴看呢,他被姜瑞当猴了,只好收敛了恶趣味,无聊时就躺甲板上眯眼睛打瞌睡。卫螭不出馊主意了,旺财显然胆子不够,还没胆量去挑战姜瑞,也只好跟着卫螭一块儿晒太阳打瞌睡。
闲着无聊,卫螭眼珠一转,问道:“旺财,姜将军以前就这么无趣么?”
旺财道:“是啊,我大哥很有威严啊,很多时候显得忒古板无趣,以前就因为他的性格,在汉王府我们兄弟几个过的并不如意,那个汉王有事的时候要我大哥去做,没事就把我大哥扔在一边,不闻不问,除了赏赐的比较大方之外。根本就不大接见大哥。”
这叫什么情况?派来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人,应该是深受信任地才对,怎么姜瑞竟是不受待见的家伙呢?!真是越想越糊涂。卫螭在这边满头雾水,旺财那边挠着头,幽幽道:“反正我是一直不太喜欢那位汉王,虽说我这样身份低下的,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位王爷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人。那些有学问的先生们都说他礼贤下士。都说他和蔼可亲。都说他能书善画。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见到他还没见到卫大人这样让人打从心眼儿里觉着舒坦。”
卫螭一乐,笑道:“就算是拐着弯儿夸我和蔼可亲也没用,我不会再和你一块儿胡闹了。说说,为啥不喜欢?”
旺财嘿嘿笑笑,闷着头想了一阵,想一阵又抬头看看卫螭,然后又皱着眉想一阵,愁眉苦脸的想了一阵,才傻笑道:“我也说不好。说不上来,反正每次见到的时候,汉王虽然都是笑眯眯的,但就是感觉不舒服,从心底觉得怕他。”
“人家是王爷,肯定会有威严地。你这么说,是拐着弯儿骂我呢吧?”卫螭随意地开着玩笑。伸手一把抱住旺财地脑袋就开始钻,钻得他呜哇大叫。
卫螭面上笑着,心中却在叹气,说了等于没说,让本来想从旺财那里打听点儿消息的卫螭只能无奈的叹气,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算是出气。不过。想想也明白。皇宫里出来的,能像李愔似的浑人能有几个。谁不是心眼儿多得近乎全身都是啊。
姜瑞那里不肯说,卫螭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厮干脆就不想了,秘密不可能永远都是秘密,只要有谜底,总有一天会揭穿,只是时机未到。这么想着,卫螭也就暂时抛开了。
卫螭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要么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要么就睡大觉。在心急的时候,这样的日子最是折磨人,没个事情做着、想着,单是对老婆孩子的思念就能把卫螭折磨疯。
看着卫螭越来越烦躁的倾向,姜瑞不知从哪里捣鼓了一副围棋出来,天天陪卫螭下围棋,以卫螭那臭棋篓子地水平,居然还能不腻烦每天陪着。姜瑞不烦,卫螭却烦了,静不下心来,做什么都白搭,就算是改成了他平时爱捣鼓的,谢玖不喜欢的五子棋也是一样,他根本下不过姜瑞。
“汉王的母亲是先皇后宫妃嫔中的孙嫔,汉王出生的时候,正是张尹二妃得宠的时候,孙嫔貌美,虽得先皇喜欢,但如何比得上张尹二妃。”
下着棋,姜瑞忽然开口道,卫螭听得满头雾水,刚要询问,姜瑞已闭口放下棋子走人,留下卫螭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声大吼:“姜瑞,你丫不知道这么高不高、低不低地最折磨人么?”
卫螭那边烦恼不少,而谢玖那边,已随着大部队开始回程。在驿站等了一天一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