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他良久,我才缓缓点头道:“确实如此,本王现在虽然有些威望,可是要在军队中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改革却还有些不足。现在金人士气实力都比当初刚攻打我大宋时低落了不少,可是如今襄阳不稳,却也给了金人重振雄风的机会,一个不好,整个京西南路都可能被金人占据,不得不甚啊!”
屋中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岳雨才道:“只要孟宗政,孟留守不接朝廷调令襄阳想必不会有失。”
尚懿有些沉重的道:“小人蒙殿下信任可以参与如此机密之会议,原本小人是不该对诸位提议反对的,但是小人突然想到一事不得不提醒殿下,不知殿下愿意听否?”
我望着他诚恳的道:“本王既然叫来先生一起商讨就是想听听先生的意见,有话请说!”
尚懿这才道:“小人前些年因为无事曾经畅游过大宋和被金人占据的河山,并在一些兵家必争的险要之地流连了一些时日,其中襄阳就是小人尤为注重的地方。襄阳城城高墙厚,城中粮草兵甲储存丰富,如果紧守不出,凭里面的十万守军,和孟留守的威望才能,金人是不可能攻破襄阳城的。据小人推测,就算孟留守回京,只要襄阳守军不出城,襄阳也不一定有失。贾涉此人生性胆小,但是却不失机警,肯定会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能顺利的当上襄阳留守到不一定是坏事!”
我们都认为贾涉当了襄阳留守一定会将襄阳放弃,可是他却不这么看,还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根据,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我隐隐感觉他是要提醒我什么,但是又一时抓不住,望着尚懿道:“先生有什么要说可直说无妨,本王很想知道先生的想法!”
“小人突然想到,如果襄阳守军因为这次朝廷的调令而冒险出城和金人一战,如此襄阳才真的危在旦夕!”尚懿恭敬的施了一礼道,“这只是小人此时临时的妄猜,如果有错还请殿下原谅!”
我一听他的这个话,猛的一下醒悟过来,史弥远指责襄阳孟宗政等人的时候就是说他们‘避敌畏战’将贾涉调去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可是以史弥远的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贾涉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说孟宗政他们‘避敌畏战’要被撤换,可是用上这个和他们远远不能相比的胆小鬼去他就敢出战?
这实在是非常不合理的一个任命,从贾涉这个人可以预先知道十万禁军出击后会凶多吉少,竟然选择弃官逃跑这件事情上来看,他是一个很自私无耻的人但他也是一个聪明人,就算他真的到了襄阳就职,襄阳守军只会更彻底的执行坚守,不会有任何出击,这样金人仍然会无可奈何。
如果真的是这样,史弥远怎么能够达到帮助金人逼宋求和的目的了?
这确实是非常大的一个破绽,我们这些人竟然没有发现,都被贾涉无能的名声所吸引,忘记了从襄阳自身上去看待接到这个命令后的反应。如果史弥远还在这个公开的调令后再加上一条密令,表示只要孟宗政等人出击就可以不治他们的罪,那么孟宗政的反应就太让人担心了。
我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你们谁知道孟宗政是个什么样的人?”
屋中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杨利站出来道:“属下认为孟留守是个非常忠心于朝廷的人,这从他将自己组建的军队称为‘忠顺军’就可见一斑。”
听到这个话,我不敢再对孟宗政抱有多少希望了,急切的问岳雨道:“本王给襄阳的那道密令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到?”
岳雨想了一下,才道:“密令昨天才送出,如果路上平安的话,属下估计也要五天后才能到达襄阳。”
建康离襄阳有不少于六百公里的路程,在加上现在路程并不太平,不少驿站都已经被废弃,五天已经算非常快了,如果这次不是在淮西击退了金人可能五天都到不了。
这个时候的我才深深感觉到这个时代通信的落后,如果在后世,碰到这种情况,至少有好几种的方式通知孟宗政不要上当,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坐等事情的发生,想象那种可能的侥幸。
这次又输给史弥远了,这个人真的是非常厉害,算计的很精到。刚和我达成和解就利用我的短暂麻痹让我又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这次十万禁军的开拔说不定也是为了配合他的这个计划才来的,到底我能不能顺利的解决这十万人还真值的自己问问。
更让我难堪的是史弥远的这种伎俩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在京城也是这样,刚和我和解让我放松警觉后,就让人来对付我,如果不是我的来历够扎实,他肯定可以得逞。他上次的最后失败不是他的计谋不行,是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现在也是差不多,利用母后对他的轻信,甚至是母后和他合谋,让我又一次落入了圈套。至此,我不得不又长叹一声:史弥远,你***够阴毒!
在心里骂了史弥远几句后,我就仔细的想我为什么会屡次在史弥远手下吃瘪,难道这次我变的愚蠢了吗?
想了良久,我才否定自己变的愚蠢这个失败的想法,将自己为什么会屡次败在史弥远手上的原因推测出来:首先就是史弥远现在肯定将我视为他必须要解决的敌人,而我却没将他当成什么心腹大患,只是视为一种麻烦,甚至还有些轻视,在主观上我就输了他一步;
其次,和史弥远相比我对于整个宋朝的情况了解的相当少,而且我现在身边的人基本上也都是这个宋朝中不得意的一群人,他们可以帮我改革,但是要想让他们给我详细讲述朝廷中需要注意些什么,朝廷那些将领官员的性格来历那就不行了。这是我的优势,但是现在在推测朝廷中的一些任命上却成了我致命的一个弱点,让我对现在这个朝代变的很陌生起来,使得我在客观上也输史弥远一步。
主观客观都输了,那我这次输给他一步就不足为奇了,只是事情到底真的能不能如史弥远的意,那就难说了!
想到这个,我冷冷的笑了一下,严肃的命令道:“现在,本王任命尚懿为本王参谋,并且将参谋部交给其组建,尚懿,你可愿意接受本王的任命?”
尚懿高兴的跪下道:“谢过殿下信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助殿下,早日收复河山!”
对着他满意的点点头,我看着杨利道:“本王现在任命杨利为后勤部的组建负责人,杨利,你可愿意?”
杨利也跪下表示愿意接受我的任命:“属下遵命!今后殿下的军队到那里,属下的部下也会到那里!”
最后,我看向岳雨坚定的道:“你的任务最重,本王要你在现在建康军中,选择一批忠诚和才学都没有问题的人进入军校,按照本王讲义上的那些相关知识来教导他们,让他们可以胜任本王欲建立的那些军事部门的工作,你可有有信心完成?”
岳雨跪下肯定的道:“请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全力帮助殿下达成伟业!”
得到他们再次肯定效忠后,我让他们都起来,缓缓的说道:“在今年的这个新年前,是我们最艰难也是最重要的一段日子,如果我们可以挺过去,那么将来就不会再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我们了。如果我们挺不过去,你们可能会和本王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你们清楚吗?”
三人同声道:“属下明白!”
没有再说什么,我又坐回椅子上缓慢的问道:“你们谁听说过孟珙这个人?”此人是南宋末期最著名的一个将领,我估计他应当是在襄阳。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襄阳不会有失!
屋中三人听到我这个问题,表情各异,岳雨和尚懿是一脸茫然,而杨利却非常古怪的问道:“属下到听说孟留守有一子,名叫孟珙,不知是否和殿下说的是同一个人?”
我一听还没有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一声喝止的声音,然后白女就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想阻拦她的护卫和菊。我看到白女脸上的凝重,心知肯定有大事发生,挥手让两个护卫出去。不等我询问,白女就在我耳边说出了事情。
听完白女叙述的事情,我虽然看不到自己,但是想必自己这个时候的脸色不会如何好看。
看到白女说完,尚懿小心的问道:“敢问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有些苦涩的道:“你猜对了,四天前,孟宗政等人冒险出击被金人设伏所败,孟宗政等数员大将被围生死不明,襄阳守军损失惨重,现在向本王求救!”
尚懿冷静的问道:“如此说来襄阳还没有失守?”
我摇头道:“这是几天前的事情,不知现在如何了!不过,昨天刚接到淮西大捷今天就来了襄阳大败,人生的喜怒到还真是无常!诸位,现在不要多说,和本王一起到议事厅去吧!菊,你将梅也叫去,并告诉她现在情况。”
话音未落,我就疾步向外走去,身后众人紧随!
第四集
第十九章 襄阳来人
我们一行人进入议事厅的时候司马风、岳风以及墨如兰已经在等着我了。
匆忙行礼后,我坐上主位让他们都坐下。看到他们面上都有些紧张的表情,我没有先说正题,先将我对尚懿和杨利的任命说了出来,让司马风尽快的将这个任命通知下去。
在司马风的答应声中,梅也进来了。
看到人都到齐,我才缓缓开口问道:“前来本王这里通报襄阳情况的是什么人?”
司马风沉声答道:“此人自称是孟宗政孟将军之子孟珙的亲兵,可是属下却还没有证实其人身份,而且他说的事情属下也还没有接到别的消息!因此属下以为襄阳的事情还要先等一下才能得出其人说的是否真实。”
我断然道:“不用再等了,他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本王刚刚在尚懿的提醒下才明白史弥远是如何设计整个事情的。”接着我就将尚懿说的话,和我的推测说出来。
听完我的话,屋中的人都沉默了下来,默默的想着襄阳战败后随之而来的种种困难和危险。
看到这个样子,我开口打破沉寂的道:“你们不用担心,史弥远这次虽然在整体布局上胜了我们一筹,可是在局部我们也未必输。司马风,你先给我们说说襄阳哪个人是如何说孟宗政将军被困的事情的。”
司马风出人意料的道:“属下不知道!”
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白女不是说哪个报信的人是你交给她的吗?”
司马风摇摇头惭愧的道:“此人地位不高,所以对孟将军为什么要出城攻击金人的原因并不知道。而且当属下在详细的询问襄阳情况时,此人只一个劲的说要见殿下,并不肯对属下详细叙述襄阳事情的经过,所以属下才觉得他可疑将他监控起来交给白姑娘询问去了。”
我一听就明白,白女肯定问出了情况,发现事情是真实的,所以才这么急着找我,而接获这个消息的司马风却对这个事情半信半疑,觉得还需要再等待以证实这个事情。
望向白女,白女没有说一句话的就出去将一个人给领了进来。
这个人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年纪应当只有二十岁左右,样子很机灵,不过他这个时候精神却很不好,给人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估计是白女给他吃的苦头不小。
此人一进来,看了屋中的人一眼,然后就猛的对着我跪下道:“小人吕德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望着这个对我跪着的人,突然对司马风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司马风连忙回答道:“他是拿着襄阳孟将军的令牌求见,属下才见他的。”
我明白的点点头,对着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