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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使节免礼。”我淡然的看着这个草原汉子,心中猜测成吉思汗是不是也是这么矮。
“谢宋国殿下!”古都忽尔说完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似乎有种压制的意外,等我再想仔细看时,什么也没发觉到,只看到此人坚定的表情。
好像挺难对付的,我暗自想到。
“使者从远方不辞劳苦而来,不知有什么事情需要求见本王?”我冷然的看着这个蒙古使者。
“宋国的殿下,我是蒙古博鲁大将军的使者,这次前来是想询问殿下一件事情,我们蒙古和你们宋国一直没有什么恩怨,我们攻打金国其实还是在帮你们宋国报仇。前些年,你们宋国还派出使者前来我们军营,要求和我们结盟,共同攻打金国,当时我们的木华黎国王已经答应了。
照道理说,我们蒙古和你们宋国已经是盟友,可是就在我们攻打金国的时候,你们却从后面对我们进行偷袭,杀害我蒙古将士,还收留背叛我们的金人。我大将军认为,你们这是一种可耻的行为,是背信弃义。你们应该为此事对我们蒙古道歉,将那些攻击我蒙古大军的将领交出来,并且处死那些背叛我蒙古的金人,放回被殿下俘虏的蒙古士兵,同时还要对我们死亡的将士进行赔偿。您是宋国的实际掌管者,这是您应该做到的。请殿下答复吧!”
此人一脸的正气昂然,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大宋有负于蒙古。
定定的看着这个蒙古使者,见他毫不示弱回望着我,我的嘴角露出笑意:“你说的真精彩,也确实很动听。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本王的不是,既然如此,不知贵使者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这两封信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你们蒙古博鲁将军的印信在上面?而且信的内容还是鼓动我大宋一位叛逆造反的,难道做你们蒙古的盟友,就是要忍受你们蒙古煽动我大宋官吏造反吗?这种行为,到底是谁背信弃义,谁无耻?”
古都忽尔拿过我让人送过去的信,随意看了看,就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是诬蔑,这些信绝对不是博鲁大将军写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殿下还没有答复我的话。提醒殿下一句,如果殿下不交出此事的肇事者,我蒙古是不会就此甘休的,还请殿下尽快给我答复。”
我看着此人傲慢的神情,心中不住的冷笑,以为这样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也太小看本王了。
“哦,是这样吗?原来是有人想诬蔑博鲁将军,这到是出乎本王意料之外。既然如此,本王也想提醒你一句,当初想和你们蒙古结盟的并非是本王,以前和你们蒙古接触的官员现在还在临安任职,你有什么问题应该去临安,而不是来找本王。古都使者,看来你来错地方了。”
古都忽尔面色一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殿下这么说,不怕别人耻笑吗?现在谁不知道殿下才是宋国的主宰,岂能委过于人。殿下真的视我蒙古为可欺之国吗?”
我看着他,毫不客气的说道:“本王从来没有答应要和蒙古结盟,不要拿那些东西来和本王说。本王今天答应见你,已经是给你蒙古面子,不要得寸进尺,本王没什么耐性和你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还是不要拐弯抹角,将你的来意说清楚。否则,还是请你走吧,看看我大宋是否怕你蒙古。”
见我如此强硬,古都忽尔的面色上闪过一丝愤怒和意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既然这么说,任何言辞都是多余的,我蒙古不会这么罢休的,请殿下准备打仗吧!我告辞了。”说完,对我行了一个抚胸礼,就想离开。
听到他如此明显的威胁,我脸上露出笑容,轻轻的说道:“既然使者如此说,那本王也就没办法了。原本还打算送还博鲁一些蒙古俘虏,不过,你们蒙古现在既然要和本王开战,那么这些人就不能这么给你。来人啊,通知下去,砍掉五百个俘虏的头送给这位勇敢的使者,做为他敢在这里威胁本王的礼物……”
“你敢如此做,我蒙古大军一定要找你报仇……呜呜”古都忽尔还没有说完,就被护卫给反转双臂,堵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我轻蔑的望着此人,冷冷的说道:“你既然身为使者,难道连一些基本礼节也不知道吗?竟然敢在这里打断本王的话。先对此人掌嘴四十,然后将他押到俘虏营,告诉那些要被处死的蒙古俘虏,他们之死,只是因为这个人威胁本王,他们要怨就去怨他好了。将他带出去!”
几个护卫将不断挣扎的古都忽尔押走后,司马风和吴武两人就从后面屏风处走了出来。
“你们如何看这个事情?”
司马风先开口道:“此人如此狂妄自大,殿下给予教训也是应当。只是杀掉那些俘虏只怕会将事情弄到不能挽回,不知殿下意思如何?”
我摇摇头道:“本王的本意确实想和蒙古维持一个表面的友善,可是这个蒙古使者强硬自大,竟然敢对本王进行质问威胁,本王岂能忍让?既然他们如此强硬,就要博鲁知道,和本王强硬到底有什么后果。此事关乎国家颜面,不能退让。”
吴武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属下以为博鲁派出这样一个使者,其目的无非是想给我们大宋一个警告,如果殿下屈服,那么蒙古可能会更加狂妄。只是蒙古新败,博鲁就派出这样一个使者,似乎太过不合乎情理,属下以为,蒙古的目的可能是想掩饰什么,殿下还需要多加留意蒙古的动向。”
我沉吟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蒙古还想报仇不成?此事似乎难度太大,蒙古新败,主力已经退回河北,金国和我大宋接壤诸地都没有蒙古人活动的迹象,而完颜成和尚的大军又牢牢的挡住蒙古人南下之路,本王看不出来,蒙古还有什么办法和本王对抗。你想到什么?”
吴武面色凝重的说道:“属下只是想到一个可能,这个蒙古使者今天这么说,也许只是想激怒殿下,并非是想达成什么协议。以博鲁一贯的心性,最有可能就是派出蒙古奸细前来我大宋兴风作浪,让殿下和那些叛逆两败俱伤,然后从中渔利。殿下需要留意临安和摩尼教的动向,不能让蒙古有机可乘。”
我仔细回想这个古都忽尔表现,对吴武的分析也觉得赞同。很明显,这个家伙确实是想激怒我,今天说的话和他在外交院表现出来的诚意大相径庭,这种转变除了是有阴谋,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解释。我也是大意了些,忘了博鲁一贯表现实在是很让人讨厌。
要说以博鲁的作风,没有和摩尼教临安有来往恐怕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木华黎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在对大宋做功夫,只是木华黎意外死亡,博鲁又心急建功,所以才让我抓到蒙古人的尾巴,如果是以木华黎的奸诈老练,恐怕蒙古人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
考虑了一会儿,我才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司马总理,你先留意一下国务秘书招聘的事情,尽快的给本王办妥。吴武,你去司令省召集相关人员,尽快的将青龙军团调到荆湖北路的事情做好,新年过完,就让他们动身。其他的事情本王自己会留意的,都下去吧。”
“属下明白!”司马风两人说完就告辞离开。
他们走后,我又思考了一会儿,这次一下杀死五百蒙古俘虏,估计博鲁也没想到我敢这么做,此事肯定会让蒙古本部人马发狂,如果博鲁能够加以利用,说不定会让已经出现的问题的军心重新聚集,只要能够抵挡住完颜成和尚,那么蒙古至少可以保证河北等地不失,仍然有再度南下的本钱。既然如此,此时还应当再帮助一下金国,适当减弱一下蒙古的势力,好让他们保持平衡。
看来彩云和郭风他们也该亮相了。
想了一些细节的问题后,我用密码写了两封密令交给菊,让她动用信鸽,将这些命令送出去。我自己去书房看了一会儿宋金地图,直到姿儿来找我商量搬进新城皇宫的时间。
姿儿同时还告诉我,对于新的年号,百姓官员都很不习惯,有许多的事情出现混乱,还问我,为什么今年是一二二一年,这是从什么地方推算来的?
我知道姿儿这话是代那些不理解的官员百姓问的,可我不好解释用公元纪年,主要是想和现在西方纪年同步,方便今后的统治和与西方国家交往。虽然我也想过用神州历史本身的纪年,可是这样一来,必然不能在年号上同西方保持一致性。既然西方这种纪年比我们以前用的皇帝年号纪年方便先进,那么用这种纪年也就有其必要性。况且此事如果实现,和西方的交往将会容易不少,也许可以提前实现东西文明的交流也说不定。
这其中最不好解释的就是耶稣的诞辰,毕竟这个时代知道这个的并不算太多。
犹豫半晌,我才说道:“此事本王是想为今后的一些目的铺路。你也知道,在遥远的西方,他们那里也有许多的国家,他们信奉和法克一样的上帝。本王想,如果我们的纪年和他们一样,那么今后彼此的交往将会顺利些,而且大宋年号混乱,几位先皇年号繁多,导致许多涉及年号纪录的地方有混乱情况出现。
本王这么做,一来方便,二来让大宋子民知道我大宋并非什么都强于国外,不让他们坐井观天,固步自封。你还记得,本王让梅请到学校去的那几位大食老师吗?他们在数学方面的研究不比我大宋差,有些领域上的研究,比我大宋还精深不少。如果我大宋不能对这些东西都抱以接纳态度,只怕将来,我大宋人人夜郎自大,不知天下。”
姿儿满脸不解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说道:“难怪殿下不说原因,殿下说的妾身都不太能明白。不过,殿下这么做既然能对大宋有好处,妾身一定会支持的。不说这个了,新年哪天,殿下就会迎娶念雪妹妹,有什么需要妾身做的吗?”
我闻言看了看姿儿,轻轻的拉住她的小手,温和的说道:“此事有内务府去办,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想同时封你为‘贤德王妃’,你看怎么样?”
姿儿眼中有种感动闪过,轻声说道:“殿下厚爱,妾身心领,只是妾身无德无能,何以敢接受如此封号?念雪妹妹出身名门,性格温和,德才具备,才是此一封号最佳人选,殿下还是封念雪妹妹吧!”
我望着她秀丽的容颜,不自觉的紧紧双手,感受从她手上传回来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和舒服,让我一点都不愿意松开自己的双手,只是更用力的抓紧她的小手,轻轻的说道:“你不用谦辞,你就是本王心目中的皇后人选,相信念雪也不会反对的,至于其他人的话,你不用听,本王如今做的事情,早就说明祖宗之法没什么稀奇的,不用管它的。”
姿儿似乎有些吃痛,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又迅速展开,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深情和热爱,没有再说任何言辞,只是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如同沉睡过去一样。我也放开她的手,用手轻轻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喃的说些我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话语。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顿下来,周围的一切再也不在我们的关心之内,此时,我们双方眼中都只有对方,一切都是如此平静自然,如此祥和。
第二天早朝之后,司马风就送来关于国务秘书的候选名单。
我接过名单放到自己面前,随口问道:“那个蒙古使者是不是被驱逐了?”
司马风点头道:“属下派人用驴车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