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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至于是多是少,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
刘祥沉默着,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老哥,要不{‘文’}你去把那些{‘人’}和你差不{‘书’}多遭遇的召{‘屋’}集到府上来,就约在今天晚上吧。我先去那边和那些洋人交涉一下,争取以最小的代价解决这件事情。等我把对方的条件探明之后,再赶到府上来,和大家一起商量,看能不能接受,不管接受与否,到时也好做决断!”
许文强的这番话,明显让刘祥觉得心动,至于曾庆余那边,过了今晚在给他回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文强老弟,那就麻烦了,这件事情要是能以很小的代价解决,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许文强摆摆手,示意刘祥不要再说下去,他站起身,说道。
“事情还没有办成,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感谢的话,老哥还是等我把这事情完美地解决之后,再说吧!我现在就赶去那里,先告辞了!”
刘祥忙站起身,虽然,嘴里不在说感谢的话,不过,还是充满热情地把许文强送出了大门,直到他上了路边停着的黄包车,扬长而去,刘祥仍舍不得进屋去。
刘祥站在自家门前,突然照着自己的脑门就是一下,说是请许文强吃午饭,搞了半天,只让人家肚里灌了一些茶水,就把人打发走了!
他呵呵地笑着,头上天空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多么难看!
半个小时后,许文强神色凝重地出现在有闲茶馆,现在,茶馆里除了铁头外,只有一些他叫不上名来的手下。
许文强皱皱眉,下一秒钟,他的脸就阴转晴了!说起来,变脸这一招曾经是许文强最不屑的,他讨厌那些带着面具活着的人,然而,现在,他却是一个把变脸这门绝技玩得溜溜转的高手。
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啊!
可是,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就不可能随心所欲地生活,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人生就是如此,你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另外的一些什么!
太累了吗?这个时候,来这些莫名其妙的感叹,不是一早就有了觉悟吗?当决定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
不管许文强的内心多么风卷云涌,他脸上的微笑依然是那么亲切,让迎上来的铁头心里热乎乎的!
铁头挂着憨厚的笑容出现在许文强身边,瓮声瓮气地问道。
“文哥,有什么事吗?”
“知道马兄弟去哪里了吗?”
铁头摸着脑袋,眼角斜斜地向着天空,想了想,嘿嘿地笑道。
“好象说是去戏院那边了,不过,又好象说是去夜总会看金玉兰小姐排练!”
许文强暗暗把内心的不耐烦压了下去,平心静气地问道。
“其他人呢?这里,不是谢四管吗?”
“谢四啊!他去街边的理发店理发去了!”
“快去,把他叫回来,说我有急事要他去做!”
“好!”
铁头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往门外跑去,在斧头帮,让他心甘情愿听命令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许文强和马永贞。
许文强没有进那个小院去,而是留在大堂里等待着谢四,他迫切地需要谢四带人去做一些事情,不然,他在一两个月前制定的计划就有破产的可能。
怎么没想到那些家伙有这样的应对方法呢?那可是一个明显的漏洞啊!看来,指定计划的时候,自己想得还是不周到啊!
这件事情让许文强有了警惕,那就是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把所有的路考虑清楚,这样才能避免不会再发生这种错误。
这还只是起步啊!当真正走上那条艰险的道路之后,他所遇到的考验只会越来越艰难!小心,小心,除了小心还是小心!
第一百零五章 算计(二)
在一生中,总会面临许多选择,有些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选甲选乙都没有关系,而有的选择,却可以决定你的整个人生,是往上,一直青云直上,还是往下,跌落到无间地狱。
现在,聚集在刘祥府邸里的那群纺织厂的小厂主们,即将面临的这个选择,关乎他们往后的命运,每个人都非常清楚这一点,因而脸上是何表情,眼神中的那一抹凝重却始终抹拭不去。
他们齐聚在堂屋里,在等待着一个人,一个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
现在,他们等待的那个人正从黄包车上下来,来到已经点然了灯笼的刘府门前,刘家的下人一直站在门洞里,看见许文强,忙推开门,把他迎了进去。
“坐,坐,坐!”
刘祥把许文强引到上首坐下,这时候,大家也顾不得仪态,全都围了上来,因为不熟悉,到没有有开口询问,只是,落在许文强身上的眼神的热切劲儿,有点让人吃不消。
还好,许文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他根本没理会那些热切的目光,而是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斟慢饮。
“文强老弟,怎样?”
在众人催促的目光中,许文强才把茶碗放下,刘祥急忙问道。
“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方答应可以不按照合同上那样办理赔偿!”
“那就好!”
没等许文强把话说完,刘祥和那些厂主们明显松了一口气,然而,许文强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把心提了起来。
“不过!”
许文强拉长了声音,然后,像在想什么似的,沉吟着,半天没有下文。
“不过什么?”
刘祥真是要急死了,他恨不得卡着许文强的脖子,把他底下的话给挤出来。
“不过,对方有条件的,而且,那个条件据我看,还是蛮苛刻的!”
“什么条件?”
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许文强的嘴上,从那里溜出的话,太重要了,说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也不为过。
“他不需要你们赔偿现金,因为,那一大笔钱,你们要是掏出来,工厂肯定周转不灵,多半要破产,这样,许多人的生活都有问题,那些洋人觉得不忍心。只是,合同既然签了,就必须尊重合同精神,所以,不可能完全不赔偿,毕竟,他要是交不出货,也会很麻烦。所以,你们厂里面的货,他可以按照合同上的价钱购买,但是,这不表示你们就会一点事情都没有,那家公司决定将现金赔偿变成另一种形式,那就是,以后在你们的厂里,他要占两层股份。”
“什么!”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落在在座的各位老板头上,一时之间,有些蒙了!
“这怎么行?不行,决定不行!”
所有的人都摆着头,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就像群鸟归巢一般嘈杂。
许文强对这一切置若罔闻,自顾饮自己的茶,就像这个骚乱不是自己引起的一样。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有什么静下来再说!”
最后,还是刘祥站了出来,招呼大家安静了下来。
“就是这个条件,没有回旋的余地?”
抬头望了刘祥一眼,许文强摇了摇头。
刘祥坐回原位,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做不了决定。这个时候,许文强又说话了。
“如果你们同意那个美国公司的条件,就和他们是一家人了,以后,不管是世道好坏,他们都会按照市价收购你们的产品!”
这倒不错,只是,两层股份啊!白白地给那些洋人,在座的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
“要是你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那么一切就按照合同办,后天,如果,交不出货,就要在法庭上见了!”
怎么办?
大家互相看了看,有了决定,那就是先商量商量在说。
许文强坐在堂屋上方,神情悠然地饮着茶,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刘祥和那些人则退在堂屋一角,小声地探讨着,不过,偶尔也有突然拔高的声音传来,那是起了不同意见的人在争执。
大概半个小时后,那些人终于有了决断,有大部分的人决定和刘祥一道答应对方的要求,剩下的少数人则离开了刘家,他们决定采取曾大老板的方法。
“不用这样的神情,其实你们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至少从长远来看是这样。虽然损失了两层股份,可是你们工厂往后的发展也有了依靠,不虞有倒闭的危险。”
听了许文强的话,刘祥点点头,随后说道。
“文强老弟,我们这些人之所以答应对方的这个条件,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如果那些洋人占了我们工厂的股份后,会不会有阴谋,最后,把我们的厂子占去,洋人,不可信啊!”
“老哥,你这样的担心没有什么道理,那个洋人公司为什么不需要现金赔偿,而是采取这个方法呢?是因为他们想在唐国有一个生产基地,好保证货源的稳定,有什么比在你们的厂子里占一定的股份更好呢?至于,老哥担心的那件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决定派出我公司的会计师,参加具体事宜的谈判,那样,安心洋人就是想耍花样也耍不了啦!”
刘祥神情激动,连连向许文强拱手,不停说道。
“文强老弟,那就麻烦你了,这一次,可是全靠你了!你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啊!”
“老哥,不用这样客气,怎么说,我初到上海,老哥也帮了我不少忙,连老宅也让出来给我住,投李报桃,这个道理许某人还是知道的!”
许文强的脸上带着谦逊和惶恐的表情,只是,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哎!”
呻吟了一声,宋莲生从黑暗的河流中浮了上来,他缓缓睁开眼睛,一丝微弱的光映入眼底。
“老宋,你终于醒了!”
耳边有人在小声地说话,不过,还初在迷糊之中的宋莲生听不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后脑处隐隐作疼,他挣扎着伸手去摸了摸,那里有很大的一个包。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准确地说,是躺在一堆干稻草上,有个人正半蹲着坐在自己面前。
他定下心神,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望去,那个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那人和他一样,是个纺织厂的厂主,名叫程安平。
“老程,这是哪里?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不只你我,还有老高,老赵,甚至连老曾也被关在了这里,你是最后一个关进来来的。而且,我还听见了其他的声音,好象在别的地方,也关着人。”
实在太吃惊了,宋莲生一下坐了起来,把身旁的程安平吓了一跳。
“老曾,老曾也在?他在哪里?”
程安平苦笑一声,往旁边一指。在房间的另一角,同样在一堆干稻草上,曾庆余曾大老板横卧在上面,在他身旁的墙壁,有两个人背靠着墙坐着,从外形上看,是老高和老赵。
“老高,老赵!”
宋莲生向那边叫着,不过,没听见回音。
“老宋,别叫了,这两个家伙已经被吓傻了,你们没进来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后来,有人进来,抽了他们两鞭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莲生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三面都是墙壁,另一面是由碗口粗的木桩组成的木栅栏,唯一的光源来自栅栏外的过道墙壁上挂着的一支火把。
这地方让宋莲生想起了官府的大牢,不过,想想,自己不正是在坐牢吗?
记得下午出门,想去工厂看看,把仓库整理出来,然后,明天调集其他厂子的货,放进去,以备后天交货。
出了门之后,坐上了自家的人力车,之后……
之后,好象在一个巷子口和别的人力车撞在了一起,车夫和对方在争执,自己下了车,接下来,好象没什么接下来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是被人打晕了,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