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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重振一击
逐浪手,名为逐浪,顾名思义,出手之下逐涛惊浪,这当真是迅发速至,且霸烈非常。但它的精绝之处,却在于内工于造化之妙,一击之下,三种劲道相继而发,力道既可刚猛无俦,也可韧柔非常。往日我在王府花园猝然遇刺时,只这逐浪手的一施之下,就废了宇内八尊之一的一条手臂,直有摧枯拉朽之势,其威力可见一斑。
然而,甫一接招,我就觉得自己身周充满了压力,一举一动,仿是身负万斤,气机迟滞不畅,“逐浪手”再难收寸进之功。我大惊之下,急忙变化招式,“抚阴逆阳十三颠”由内而发,勉以阴蚀柔韧的劲力,抵敌住加于身周的气劲。然后右手暗运“指点江山”内劲,攻敌必救,一指攻向莲花生的喉结。莲花生周游各国多年,见多识广,见我出指之间无声无息,只感应到一丝气机的波动,当然深知其中的凶险厉害,蓦然间,他竟非夷所思地将脖颈左移了三寸,避过了我的指锋。
我这时才猛省,莲花生来自天竺,必然精擅瑜珈功夫。思忖之间,我的手脚却没有稍停,刚一脱出“者”字决的攻袭,我将逍遥游身法一收,“风驰电掣”疾然而出,“九玄脚”、“指点江山”迅然而发。这“九字诀”虽非世上所传的那么神乎其神,但在莲花生的手上却也非常地邪门厉害,我绝不能让他再有使用“九字真言”的机会,必须以快制敌!
此时的莲花生虽然难以起咒结印,却也不慌不忙。任我这两门绝学如何施为,他都能在间不容发地一瞬间,以瑜珈妙术躲过我的攻击。不一会儿,双方已然交手二十招,至此我才真正体会到天外有开人外有人的道理!唉,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另一回事,体会却更是一回事,我不由是暗叫苦。要知道我这“风驰电掣”身法最是消耗内劲。长此下去,败下去的人绝对是我!
哥舒翰与封常清虽则不是真正的武学高手。但作为兵法大家他们也深知久战力疲的道理,眼见我虽然浮光掠影般的频频快疾攻击,却一直不见奏效,心知以此下去,自己的君主终是不妥,两人相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一种决然,也没有思虑到以自身的武学造诣,对于莲花生来说,根本就是蜻蜓撼柱,不自量力!同时一挺手中的横刀,犹如战阵冲锋一般,发出一声大喝,直扑向场中,冀望能略为限制一下莲花生的腾挪空间。
然而,这等天壤之别的身手差距,岂是一腔热血可以全然拉平,况且,莲花生历经万事,时常更以人的器官来作法器或供物,又怎会因这两人的热血的豪气而有所动容收敛?只见莲花生微微一哂,以手为刀,毫无停滞地挥向封常清二人。
眼见此景,我心气大乱,这两个人可都是我心中的雄帅勇将,将来还有赖于他们为我大唐并吞八荒。纵横天下!怎可如此轻易而去,我气血上涌之下,心中什么想法意识都暂时没有了,和身直扑至莲花生身前,大喝一声,无招无式直白竭力努劲地当胸一拳而出。
这一拳不只是凝聚了我全身的劲气,也不只是“万应灵丹”残存在我体内的灵力,还有我心中凝积多年的梦想——重振大唐!我知道,这次我若败北,一切皆都成空,大唐江山将支离破碎,万千臣民将在几百年内饱受异族外国的侮辱欺污,后世的中原将沦为别国眼中的猎物,如在砧板,任人鱼肉!一思及此,我全身的气血更为沸腾。
一拳之威如何,我并不知道,我竭力打出一拳之后,在气血翻腾的眩目中,我直接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我的意识仿是慢慢地脱离了自身,原本曾经历过的一些事物的残缺片断,模糊而又陌生地在我眼前回放,慢慢的这些画面渐渐隐去,我以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死寂的感觉渐渐地充斥在我心间。空越时空的经历,让我生出强烈地不安,难道我又有了什么奇异的遇合?难道我已步入另一个世界?或是空间?
这些自然而然自动浮上来的念头,让我惶然大急:我的娇妻们,我的臣僚们,我的振兴梦想!不行,我必须得想尽一切方法,用尽一切手段回归大唐!我已融入了大唐,我已是大唐的子孙,确切地说,我是大唐的救世主,我怎么舍得离开他!(她)们,我怎能对挽唐事业半途而废?
“莲花生!你不能这样做!当心家父知道你的恶行!”蓦的一个似曾相识而又焦灼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旁。我略一思索,立知这出语娇脆的人,却正是史思明的女儿史朝云!我惊喜万分,犹如在暗夜中看见一点晨光——看来我还是身在大唐!我便奋力地想挣开这无边的黑暗、死寂,不由使劲地瞪大了眼睛,却不料一道仿是久违的光亮映入我的眼帘!
这时,我才惊觉——我原来只是在昏迷状态下刚刚醒转,那一片黑暗只不过是没有睁开眼而已。入目间,却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简单古朴的山洞,而大约离我有二丈外,满面惶切羞怒的史朝云,正怒叱着一脸暗红的莲花生。想来老而不尊的莲花生是要对史朝云有所不轨!噫,意欲弘传密宗大法的莲花生难道转性了吗?竟然无所顾忌地侵犯史朝云?
“朝云小姐请原谅老衲!前日与这兴平帝泰陵交手,一时不察之下,竟被他伤了任脉,身上多处的经脉损滞,一身修为难得施展三成!为了应付兴平帝手下臣子的搜查,更为了完成史将军所交代的任务,老衲只得暂借朝云小姐为炉鼎,以求尽快恢复自身的修为。希望小姐能牺牲小我,成全史将军的大业!至于小姐的下落,老衲自会劝史将军节哀,全力向这兴平帝的手下臣子讨债!”莲花生淡淡的话语响起,我心里不由暗暗一凛:这藏密佛宗竟想以史朝云的身子作为疗伤的工具,而后嫁祸于我的臣子们,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丹曰万应
我在前世的时候,曾看过一些描写藏密僧人参欢喜禅的文字,也曾看过此类情节的电影。在这些的描述中,凡是被用做炉鼎的女子,不是“元阴大亏”就是被“竭精而死”!我好奇之下,曾查阅过关于欢喜禅的问题,发现所谓参欢喜禅,其实就是密宗佛教所强调修持的“乐空双运”或者一般人称的“男女双修”。但后来被一些人用为淫邪罢了。
然而,即便现在莲花生是想行真正意义上的“乐空双运”或者“男女双修”,但是莲花生既以疗伤为目的,又是强迫史朝云俯就,那么史朝云存活下来的可能就很渺茫了。如此来说,说我贪恋女色也罢,说我自诩侠义也罢,我自是不愿如花似玉的二八娇娥惨遭蹂躏,甚至就此而死,哪怕她是史思明的女儿!
我暗暗调息运气,以图偷袭莲花生。是的,是偷袭!我有自知之明,莲花生在与我一战之下,身体的经脉受如此重的损伤,我自然也不会行若无事!我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所谓“穷则变,变则通”,只有能通权达变的人,才以成就大业。现今趁着莲花生打坐运息,准备大参欢喜禅的大好时机,我正可除一大患!
然而,鼓息运气之下,我才惊觉自己全身的经脉竟然有六成受损,试着动动手,全身有锥心刺骨的疼痛感觉!看来,我现在行动都很艰难,若非我的身体经过“万应灵丹”的涤炼,恐怕我早就“魂归故里”了!难怪莲花生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唉,我与他的泰陵一战,大概在我一拳之后,两人两败俱伤,只是我的伤势更为严重罢了。莲花生定是强抑着伤势,竭力带着我和史朝云逃离了泰陵。
我有些沮丧地停止了运功调息,怔怔地望着史朝云。史朝云皎好的容颜满含着一片恐惶惊惧,妙目之中莹泪真似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潸潸而下。她绝望而茫然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触及我怔视着她的双眼上。她在微微一呆之间,面色转为一片苍白。一双妙目竟然紧紧地凝视着我。目光中有哀怨,有期盼,还有一丝隐隐的懊悔!我看不懂她目光中真正蕴含的意思,但我心里只觉得她真地很无助,我真想好好地安慰她、解救她。或许,我真的不是做君主的料,直一个“惜草怜花有情士”。既象刘邦一样重友情,又似朱元璋一般的重亲情,更如玄宗他老人家无差地喜好女色!
蓦然间,我心中灵光一闪,我贴身藏有二颗“万应灵丹”,根本就不用坐以待毙,更能解救将临惨境厄运的史朝云!这一念头一冒出来,我欣喜若狂。为了争取时间,我立时抑忍着由于活动而带来的刺骨锥心般的痛苦,费力地曲蜷着右手臂,艰难地伸向自己的衣襟之中。
濒临绝境的人都是非常希望能够求生脱辱,看样子是被禁制了武功的史朝云也不例外,看着我面上忽泛喜色,思及关于我种种奇智神武的传闻,她凄绝已极的心里不禁涌出一线希望,她早已经忘了我们的立场原本是不同的。默默地注视着我的行动。而由史朝云紧紧握着的纤手可以得知,她甚至暗暗替我使劲,浑没有想到要提醒莲花生防备于我!
倍尝了锥心的痛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我取得到了一颗“万应灵丹”!在欣喜之下,我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莲花生,却见他双手不断变幻的手印渐渐慢了下来。我知道他的准备工作即将完成。快要以史朝云为鼎炉,培元炼气,修复功力。我便悄悄地将这颗珍贵的“万应灵丹”放入我的口唇之中。史朝云虽不知我服用的是何灵丹,此时见状,也不由暗暗心跳加速。
“万应灵丹”入口即化,我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顺喉而下。我连忙定神去虑,微阖两唇,舌抵上膘,调息运气,气走上下左右前后六玄关,穿行全身三十六层重楼,气血归返之下,一周天的功行圆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异常。恩师所炼制的“万应灵丹”不愧是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只觉全身经脉俱皆通畅,一身的修为仿佛也涨升了不少!
这时,莲花生已然功毕起身,他目光在史朝云的丽容上一扫,执手为礼,庄容说道:“在老衲眼中,美娃骷髅一无不同,只是如今兴平帝已然成擒,而他手下的臣属们却日夜追踪,即连昔日‘三宗五圣’中的人物都已出动!老衲为了弘法伟业,为了史将军的大业,不得已而借用小姐当为炉鼎,望小姐见谅!为表歉疚之意,老衲为小姐敬奉一柱嘎尔斗香,让小姐在飘飘欲仙的舒爽中,走完你一生最绮丽的时光!”莲花生的这番话语,真让我看不透他的真面目,他只是行事偏执的虎面佛心?还是故作堂皇的佛言兽心叫?
不过,由他的话语中,我更得知了一些讯息:一,由莲花生为了躲避我臣下们的“日夜”追踪,寻找隐秘的地方疗伤来看,我昏迷了不止一天;二,为了对付莲花生,并寻找我的下落,我的师兄飘尘也出动了;三,这个所谓的嘎尔斗香一定有些古怪!
眼见莲花生点燃一柱桔黄色的信香,我心知时间无多。为万全计,我连忙再次沉心静气,调理百脉,务必求达到最佳状态,准备在这一代藏密佛宗将有所行时,猝然发难,力求一击功成!是以,我一面调息运气,以充分吸收“万应灵丹”的药力灵气,一面暗暗关注莲花生那边的动静。
倒是心中没底的史朝云,一见莲花生举步向自己走来,不由泛出一阵的恐惧,她艳唇一抿,妙目满含着绝望地望了我一眼,而后艳唇一张,香舌倏吐,白莹莹的两行贝齿便待嚼下,一支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