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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众人推,听说达春大军被击败,光复军正席卷江南西路,藏在山间的强盗草寇,仇恨压于心中的村镇百姓,到处都是光复军的眼线,到处都是复仇的眼神。落单的元军、掉队的蒙古人,很快便会被仇恨的百姓所击杀或抓住。
一年前光复军所颁布的《赏罚令》终于开始起作用了,落单的元军、掉队的蒙古人几乎都成了过街老鼠,成了会跑的银子,村村镇镇都有红着眼睛紧盯着蒙古人的百姓。更有一些山贼草寇专门从事抓人换钱这种职业,他们成帮结伙,时分时合,在各个路口、树林到处袭杀蒙古人,把人头用石灰保存好,等着向光复军兑现银两。
达春领着残兵败将仓惶逃窜,专走偏僻的小路,遇到村镇也不敢进去抢劫,生怕走漏风声,招来光复军的追杀,一行人慌慌张张地向西跑,跑了一天一夜,终于过了萍乡,进了罗宵山脉。除去路上伤重而死或被袭击而掉队的,现在只剩下了六百余人。
顺着林间小道爬了半天山,蒙古军都疲惫异常,“大帅,这里离荆湖南路已经不远了,谅光复军也追不上来了,咱们还是先歇息一下吧!弟兄们都累得受不了了。”格日根喘着粗气请示道。
达春犹豫了一下,望着周围士兵希翼的眼神,点头答应。
看到主帅答应了,蒙古武士都从马背上栽下来,找个干净的草窝倒头就睡。这一天一夜跑下来,担惊受怕,又累又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大帅,您吃点东西吧!”格日根将几块马肉干和水袋递给了达春。
达春摇了摇头,转头望向赣州方向,那里还有他的女儿塔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统领,动手吗?”远处山坡上,刘汉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问道。
“别着急,这下子咱们要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陈豫强轻轻放下望远镜,向身后的传令兵说道,“告诉咱们的人悄悄地围上去,先远远地挖点陷马坑,拉几条绊马索,这帮蒙古人看起来不简单,一个也不准给我放跑喽。”
一轮阴暗的圆月,挂在黑郁郁的树林上空,密浪般的树林随风起伏,发出巨大而空洞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发出深沉的叹息。
“不好,有敌人。”正在沉思中的达春突然发现远处的一道微弱闪光,那是光复军江西独立旅士兵在靠近时,刀头不慎反射的月光。“快起来,敌人上来了。”
格日根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回头看着达春,赶紧大声命令同样睡得迷迷糊糊的蒙古武士们照办。
“不要惊慌,不过是些山贼草寇,他们阻挡不了蒙古勇士,向四周射火箭,让这伙想趁火打劫草包懦夫尝尝咱们蒙古武士的厉害。”危急时刻,达春又恢复了几分大军主帅的本色,鼓舞着惊惶的蒙古士兵,沉声命令。
“妈的,被发现了。”陈豫强咒骂道,“射火箭,照亮这伙禽兽,看他们往哪跑。”
敌方不约而同都采取了相同的举动,火箭乱飞,照亮了双方士兵的身影。
“有弓箭的留下断后,格日根率本帅的亲兵头前开路,其余众人跟着本帅,向西面冲,进入荆湖南路便安全了。”达春大声命令着,在火箭发出的火光照射下,他发现敌人很多,而且也并不象是什么不堪一击的山贼草寇。
几枚手雷悄然而出,落入突围的元军队伍中,“轰,轰,轰”,爆炸声接连响起,一道道闪电卷着破碎的肢体升上半空。
“是光复军啊!”不知道是谁在队伍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刹那间,队伍大乱。
更多的手雷在夜色中乱纷纷飞来,砸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蒙古士兵被炸得人仰马翻,在崎岖的山里骑着马速度快不起来,反倒成了一种负担。
战马受惊了,咆哮着乱窜乱蹦。有的被绊马索或陷马坑所阻,轰然倒地。
在疲惫的状态下骤然遇袭,即便是最精锐的蒙古军也被打晕了。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双方混战在了一起。蒙古士兵和光复军士兵展开了肉搏,刀、枪、石头、牙齿,双方士兵交替着倒下,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杀。”达春已经掉了马来,提着手中的宝刀,披散着头发,疯子般在人群中冲杀。
达春力大刀沉,一记横扫,将两名光复军士兵同时磕。紧跟着,他快速跟上,以刀为剑,直刺敌人的心窝。
“当”,势在必得的一刀被架了开去,刘汉兴冲了上来。
“看刀。”刘汉兴大吼一声,抡起了手中的朴刀,劈头盖脸地剁去。
双刀相交,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刘汉兴的身形一顿,达春亦被逼得退后半步,随后,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吼,举刀战在了一处。
…………………………………
惨叫声不停响起,在夜风中飘荡,蒙古士兵越战越少,达春也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
第五卷 谁与争锋 请假条:请大家谅解
十一月十日全公司考试,新来的老总亲自监考,不敢掉以轻心啊!关系到饭碗的问题,我正在全力备考,已经粗粗背过一遍了,正在细细归类,呵呵,好象又回到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很有趣。
第五卷 谁与争锋 第二十一章 新“三光”政策
江南西路会战,光复军大获全胜,以伤亡万余人的代价,彻底击垮了江南元军的主力,斩杀六万余人,俘虏六万余人,连主帅达春也在逃往荆湖南路的途中在罗宵山脉被江西独立旅伏奇%^书*(网!&*收集整理击所擒获。
光复军挟大胜余威南下直取赣州,牢牢地将元将阿里海涯的四万人马困在了梅关,面对着陈吊眼、张天河两个军的前后压制,江南西路最后一支残存的元军力量也成了瓮中之鳖,末日临头了。
随阿里海涯驻守梅关的新附军中万户周成栋此时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帐内吃晚饭,心事重重,食不甘味。
“老爷有何心事?可否说给卑职听听?”师爷见周成栋这副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光复军大胜达春,如今兵困梅关,你还能不知道吗?”周成栋没好气地回答道,“看吧,这是今天刚射进来的传单,达春被生擒活捉了。”
“哦,达春都被俘虏了,这光复军真是厉害啊!“师爷看着传单,啧啧有声,”那老爷可有什么打算?”
“我,我要是落井下石,会不会被人骂成是朝三暮四的小人?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啊?”周成栋迟疑地说道。
“可他是鞑子,杀了那么多的宋人,那光复军对顽抗的新附军下手可是狠着呢,再说,难道老爷这么快就忘了三夫人是怎么死的了吗?”师爷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没忘。”周成栋猛地一拍桌子,被师爷一激,怒火中烧,“当日我见元军势大难敌,献了赣州,本想避免屠城之祸,可这帮王八蛋竟然趁我在城外整编之际,他们竟敢……,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那您还犹豫什么?关里的鞑子不过三千多人,要是怕打不过,就偷偷地开城让光复军进来杀,不过,算起来,那可是几万两银子啊,可惜了。”师爷继续撺啜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去和几个兄弟们商量一下,他们肯定答应,这些年来受蒙古人的窝囊气,咱也受够了。眼下江南蒙古人败势已定,咱再不冲上去狠狠踩他一脚,重重敲他一闷棍,也太不像个爷们了!”周成栋猛地灌了一杯酒,站起身来。
“老爷英明,现在光复军越战越强,席卷江南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这个顺风船,此时不搭,就再没机会了。咱们可是汉人,这痛打落水狗也是名正言顺哪!”师爷眉开眼笑地说道。
…………………………………
“都杀光了?”陈吊眼意犹未尽地问道。
“是,三千多鞑子都被杀光了。”陈吊妹又重复了一遍。
“唉,”陈吊眼叹了口气,“那就进关吧,牵制了近一个月,啥也没捞着,你看看人家,新二军横扫两浙,光复临安;新一军、新三军击败元军,活捉达春;风头都让他们抢走了。”
“呵呵,”陈吊妹笑了起来,“仗还有的打呢?这两广不是还等着咱们去光复吗?再说这江南西路会战,咱们牵制元军,也是有功劳的吗,哥,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这回就算了,下次北伐中原再让咱们当摆设,我可不干。”陈吊眼不满地摇头道,“进关,见见张天河,咱们便南下横扫两广,大仗没打着,地盘可再不能比别人占得少了。”
“都指挥,您就瞧好吧,这达春一败,江南哪还有什么象样的敌人,咱们还不象砍瓜切菜般地所向无敌,没准咱们人还没到,那些新附军便来投降了呢。”一师指挥周老么在旁插嘴道。
……………………
破鼓众人擂,墙倒众人推。元军主力大败、达春被擒的消息象长上了翅膀一样快速传遍了江南大地。象一声惊雷,突然把人们久违的记忆唤醒,数年来,人们都尽力去遗忘汉人两个字的含义,逃避这两个字所带来的屈辱,也忘记了祖先流传下来的血脉,还有血液中的光荣和梦想。但现在,咱们是汉人这句话却如同惊涛骇浪般冲击着大伙的心房。
随着光复军势如破竹般的不断胜利,以往几十个、几百个蒙古人便能让成千上万汉人俯首贴耳,老老实实当四等奴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许汉青种下的反抗、不屈的种子终于在光复军胜利的灌溉下顽强地挺出泥土,在江南各地开始茁壮成长。
“快点,你拖拖拉拉的,要死么?”
“妈的,你这家伙挡了半天了,我让你挡!”
“混蛋,你还磨蹭,等鞑子来了,想再去当牛做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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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青立于长江边的一个小高丘处,默然看着这些衣着破烂,身无长物的江北百姓川流不息的从眼前经过,不远处的江面上,光复军水师的大小船只来往穿梭,不断将从江北抢来的东西、押来的百姓运往南岸。
接到江南西路会战大胜的消息后,许汉青马上下令开始实施早已制定好的“三光”政策,陆战师和骑兵师跨过长江,横扫江北百余里的大小村镇,百姓全部迁光,东西全部搬光,房屋全部烧光,这便是许汉青的“新三光”政策,尽最大的努力彻底破坏敌占区域的资材,使其不能被元军所利用。
“镇国公,所谓仁义之师不是要秋毫无犯吗?现在为何要下达这样的命令,扰民害民。”邓光荐皱着眉头问道。
“扰民,这个我承认,但要说是害民,许某却不敢赞同。”许汉青用马鞭指了指山丘下艰难前进的江北百姓。
许汉青接着说道:“陛下与两位大人,你们看看这些百姓的眼神,除了绝望与无奈,可还有别的。没有,没有仇恨与愤怒,这让我很失望。这些麻木的百姓,蒙古人来了,除了被鞑子象牛马奴隶一样驱使奴役,我想不出还会有什么结果。难道留着他们给蒙古人交钱纳粮,扩大军队,反过头来打咱们么?”
“我知道百姓长久以来苦于兵祸,所以要迁大家离开,如今我军光复的地方越来越大,土地越来越多,他们迁到江南,分发土地,享受不交农税的政策,还不胜于在江北当四等奴隶,朝不保夕,任人欺凌吗?”
“我要让江北百里之地成为无人区,等伯颜率大军来了,没有可住之屋,没有可役使之百姓,没有可征收的粮食,我看他如何与我长久对峙。”许汉青咬着牙发狠道。
“战场上怎么能有妇人之仁,镇国公的举措张某赞同。”张世杰在一旁点头道,“况且蒙古人还喜欢让无辜百姓打头冲阵,如此虽然眼前看来是扰民之嫌,但长久看来,这些百姓却也免去了以后的战乱之苦,而且只要肯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