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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来的如此突然,让陈元有一些措手不及。
陈元恍恍惚惚的上了马车,韩琪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惊讶:“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
陈元用手敲了一下车门:“去驿站。”
大宋对于那些从藩属国或者其他国家来的贵宾,一般都安排在汴京的驿站里面,这里的条件非常不错,可以和汴京的一些大的客栈相比,当然,比之新月山庄,他还差了几个档次。
陈元走进驿站的时候那驿站的官员远远的迎了上来:“哎呦,驸马爷您来了?您这是要见那个使臣?下官给你传唤。”
这个官员陈元见过,还是两年前,他带着耶律涅咕噜来到自己客栈的时候,自己还要喊他大人。两年的时间不见,他的官职好像又高了一些,不过现在他要喊自己大人了。
陈元从马车上下来:“不必了,辽国的客人住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就是。”
那官员一指东边那两层木楼:“就住在那里了,下官陪您去吧?”
陈元轻轻摇头:“不用了,你忙的你的,我自己就可以。”
脚步慢慢的接近,心底却发的沉重了起来,四周好像忽然间都静了下来,他的脑海中又回忆起来当初的点点滴滴。
当他和耶律涅咕噜以为是敌人追杀过来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耶律缕伶骑着那大马,手里提着长枪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
他还的记得第一次在辽国那“第一家”,因为和张元吴昊打架被耶律缕伶把手下的伙计全部抓去了大牢,当时耶律缕伶那得意的模样,那副“摆明了玩你”的小女儿姿态依然历历在目。
还有自己离开辽国的时候,她狠狠的抽打自己的那一鞭子,和她眼角滑落的泪痕,陈元始终没有忘记。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好像是那条平坦的道路是那般的难走一样,每一脚的迈出都需要他鼓足了勇气。
“咯吱”
那门忽然开了,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一边笑着一边回头看,那两只小脚却一股劲的跑,根本不管前面有什么东西。
孩子一头扎在陈元的怀里,眼看就要摔倒,陈元赶忙伸手把他抱住,屋里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念陈,不要乱跑”
那声音让陈元的心里一颤,念陈,这个孩子叫念陈?
一张熟悉的面孔跟着那孩子后面就出来了,当陈元看见耶律缕伶这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耶律缕伶也看到了他,神情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一刻陈元在想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来的路上他设计无数句台词居然没有一个字能说的出口,他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孩子,眼睛看着耶律缕伶,仿佛是要看清楚她脸上每一处变化一样。
那孩子在陈元的怀里居然老实了下来,没有要离开,也没有哭闹,只是在陈元的怀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并不去打扰两个大人之间这种气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耶律缕伶忽然走了上来,一把从陈元的怀里把孩子夺了过去:“给我”
陈元不敢用力,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乖乖的把孩子交还给她,同时一把拉着耶律缕伶的手:“公主,”
耶律缕伶脸如寒霜,沉声说道:“陈大人,请你放开。我现在是辽国的使者,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会去你们的皇帝那里告你。”
陈元没有放手:“我不放,你听我说几句话,就几句话好不好?”
耶律缕伶说道:“如果你是因为公事来的,可以去找九哥。我这次只是借着出使大宋的名义带孩子来看看汴京,和你们商谈的事情由九哥负责。”
陈元脑袋现在有些不太灵光:“我不是来找你们谈公事的。”
耶律缕伶抢先一句:“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陈元摇头:“不放,你让我再抱一下孩子,然后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耶律缕伶忽然一阵笑声,笑的是那样的凄凉:“让你抱抱孩子?陈世美,这孩子和你有关系么?”
陈元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来平息一下她的情绪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空,接着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把他摔的“吭哧”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耶律缕伶抱着孩子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陈元只听到那孩子问道:“娘,他是谁呀?”
“坏人,天下最坏的坏人。”
陈元顾不上什么形象,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一个蹿身就向那大门冲去,身体刚刚到那门口,耶律缕伶一脚踢了过来,把他整个人踢的又摔了一跤。
这一次是从三层楼梯上被摔下来的,让陈元更是感觉浑身疼痛。大门被一下关上,里面传来了耶律缕伶插门闩的声音。
“陈兄,没事吧?”
一只大手从旁边把他扶了起来,耶律涅咕噜那张英俊的面孔出现在陈元面前。
陈元忍住身上的疼痛,也不再说什么。
自己在耶律缕伶面前磕头求饶挨打当孙子都没问题,那是自己欠她的。可是在耶律涅咕噜面前,陈元要维护一点自己的形象,也是大宋的形象。
“九王子,许久不见了,王爷身体可好?”陈元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狼狈,可是他的脸上却挂起了笑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段时间耶律宗元和大宋联系的很密切,在他的领地陈元的商业协会已经开了不少商号,所以这句话完全就是多余的客套话。
耶律涅咕噜听后一笑:“有劳陈兄挂记,父王的身体不错。听说宋朝的皇帝让陈兄来和小弟商谈边界的事情了?”
陈元说道:“九王子消息倒是十分灵通,刚才在下才接到皇上的旨意,没想到九王子这么快就收到风声了,当真让在下佩服的很。”
耶律涅咕噜很是高兴的拍拍陈元肩膀:“这就好,怎么说咱们也有一番情意,我相信一定能和陈兄这次商谈出一个结果的。辽宋连年的战争让你我双方的百姓都困苦不堪,若是这些咱们两个能化干戈为玉帛,把边境的事情谈妥,也是造福天下苍生了。”
陈元忽然摆正的脸色:“九王子说的正是,其实我觉得事情非常简单,当初檀渊之盟把我们双方的界限规定的非常清楚,只要咱们按那个盟约照签一份,岂不是皆大欢喜”
耶律涅咕噜的脸色一变,他虽然和宋朝合作,但那是为了防止辽兴宗把皇帝的位置交给耶律洪基,他心中要建立的那个大契丹国,和辽兴宗心中的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马上回复了正常,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陈兄太会开玩笑了,若是那么简单,还要咱们兄弟来谈什么?”
陈元也笑着看着他,并不回话。
他现在很开心,虽然和耶律缕伶的见面让自己十分的狼狈,可是好歹是看到她人了。她很好,最少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好,这让陈元的心中舒服了不少。
她现在还在汴京,看样子还要呆一段时间,这让陈元感觉到自己有充足的机会来做些什么弥补一下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如果她能原谅自己,那陈元希望她能留下来。赵懿那里现在不用考虑,缺口已经打开了,赵懿那道堤坝的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仁宗在这方面对自己的要求也不是太高,只要自己不去想着把赵懿变成小老婆,仁宗就不会插手自己的家事。
退一万步来说耶律缕伶如果不愿意留下,陈元也希望她能放下对自己的恨,以后的生活也许会过的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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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3章 小电影里的男主角
第523章 小电影里的男主角
从驿站回来的路上,陈元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自己和耶律缕伶之间的问题。
这对陈元来说是一个难题,比之和耶律涅咕噜的谈判还要困难。因为和耶律涅咕噜的谈判真的是一个形式而已,仁宗现在就想着打辽国,或许辽国也在想着怎么从大宋再捞一笔,让他们的危机能够顺利的过去。
宋辽之间的仇怨太深,基本上没有和平解决的可能。所以谈判,只是双方在战争之前的一个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陈元宴请耶律涅咕噜于明日到新月山庄做客,双方先叙叙旧情。这也算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吧,陈元心里面希望的是和耶律缕伶叙叙旧情,至于耶律涅咕噜,这小子在辽国差点把自己搞死。
他就是要利用各种各样的场合,来制造各种各样的机会,只要能让自己和耶律缕伶天天见面,她总会听自己一番话的。
驱车来到新月山庄的时候,陈世忠回来了。他给陈元写信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高丽,所以只比送信的快马慢了两天。
“大哥”陈世忠看到陈元回来,很是高兴。
陈元也注意到了,这次陈元回来身边带的已经不是那个什么美奈子和王慧了,而是两个新面孔。
若是放倒平日他定然要调侃几句,可是今天陈元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冲陈世忠微微点头:“嗯,回来了?跟我进屋里面来,我问你一件事情。”
陈世忠看着陈元的模样,有些惊讶:“大哥,你跟人打架了?”
陈元瞪了他一眼:“不是我跟人打架,是我被人打了。”
这话说的山庄里面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他们实在不想不出来,这个汴京城现在有谁敢打陈元,目光都往那韩琪投了过去。
韩琪现在确实十分尽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他一句话也不说。
陈元也不解释,伸手把陈世忠拖到后面的屋子里来,关上房门以后问道:“世忠,你在东瀛这段时间,去过多少地方?”
陈世忠想了一下:“除了北面的几个大名没有联系之外,其他人的地方我都去过了,大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陈元点头:“你把现在东瀛的经济状况和我说一下。”
这方面陈世忠早就调查过,他已经在东瀛开了三间铺子,这次回来第一是为了请示陈元那一百艘大船的事情,另一方面就是请示自己下一步的发展。
现在的东瀛经济条件可不是日后的日本,当全球化的浪潮席卷而来的时候,日本可以轻松的得到他们需要的各种资源。但是在这个时代,日本人困在那四座岛屿上面,生活水平那是相当的差,不过有一样东西他们很多,那就是银子。
陈世忠告诉陈元,当他看到日本每一个大名和将军的府上都用银饰的盘子和碗筷的时候,真的感觉到一种贫穷的奢侈。
这也就是宋人的商队为什么屡屡被东瀛人打劫,却依然喜欢去哪里做买卖一样,因为那个地方银子的价值远远没有大宋高。同样的一匹布料,如果在高丽能卖一两银子的话,到了东瀛就是三两,这其中的利润相当可观,足以让那些商人去冒险。
东瀛也有土地,其中不乏一些良田。但是都在那些有权势的人手中,普通的贫民和武士生活是相当的困难。正因为他们生活困难,所以性命这个东西在那些武士看来,是极不值钱的。
陈世忠对那些武士的评价是:“简直不是人。”
陈元听完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出声,他在对比着高丽和东瀛两个国家的形式。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时期高丽不管是在国家的经济实力,还是政策体系方面都比东瀛要优越的多。
两个国家有着很相像的地方,他们的土地都集中在那些有权势的人手中。不同的是,高丽的国王有操控整个国家的能力,而东瀛的天皇,却只是一个摆设。
就算他们的幕府也不能说让每一个大名和将军都臣服自己。
这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