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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织了一层类似乡土之情的特殊关系,简单地说,其实这种关系在集体的初期阶段甚至比利益更重要。
比如历史上的刘邦、朱元璋、曾国藩,这些人在功业建立初期的时候根本没有能力给予其部下符合其付出忠诚的足够利益,甚至这些伟人曾三番五次面临绝境,但为什么他们的部下始终对他们不离不弃呢,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所能说清的了,也许有人觉得这是因为真正有头脑的人都更为注重未来的收益而敢于进行先期投资,我不否认那些帝王手下的布衣将相们可能的确是高瞻远瞩,但是我们不能过于夸大这种特殊的因素。
那么,什么才是普遍的因素呢?其实很简单,就是,大家都是曾经一起混的,不投奔你不跟着你跟着谁!
千万不要认为这是不现实的幼稚想法,这在真正的历史上其实很正常。古代毕竟是古代,人还没有现代的那种惟利是图,社会也不是如现代那样裸只看钱的世态炎凉,很多时候,私人情意是很受古人重视的。
像历史上曾国藩那样,利用乡里、师生关系拉拢大量的湖南子弟兵成就强悍的湘军就是最好的明证。
尽管特殊的情谊关系,使我同样顺利地达到了建立私人武装的目的,但最终的利益实现才能使这一切维持并发展下去,而要想做到这一点,我就必须变强,尽己所能地利用一切机会不断增强实力,不论它是有形还是无形的
我的人生不是游戏,作为穿越众我的人生目标也不可能是泯然众人,那么轻松随意的生活方式就必须舍弃,我必须开始认真地计划未来,认真地对待起周围的一切事物,而不能再秉承游戏人间的心态,这是为了实现梦想或者说是野心的唯一通途,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集体的信念!
‘此战之后,也许我该稍稍认真一些了。’我感受着拂过脸颊的原野朔风,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是攻击型阵型鱼鳞阵,德荣轩大人果然不愧侵略如火之语啊,即便试探也是獠牙尽显。”半兵卫用军配挡了挡扑面而来的尘埃,微微感叹。
“半兵卫,那个,我想摆脱你一件事,你知道我其实并没有读过什么军策、兵书,带兵打仗基本上都是凭感觉和一点小聪明,虽然以前没遭遇过什么曲折,但是这样的坦途不会持续太久,而一旦某一天我的小聪明失灵了,我也许会把大家都带入险境,所以我想此战之后,让你闲暇之时教导我军略,你看……”我思考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
半兵卫仿佛没在意,听完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但忽的肩膀一抖,唰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惊讶和了然如此矛盾但却真实地自然交织在一起的表情,就那么盯着我,一直看到我浑身冷战、表情僵硬,他才长叹一声道:“徐晔,我一直以为你是拉不下面子来向我求教才对自己的不足之处暂时置之不理,但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一塌糊涂。”说到这,半兵卫作惭愧状接着说,“原来真正的原因是你的脑袋比别人的都迟钝啊!”
我好不容易保持谦虚态度地听了半天,结果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答案,顿时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脸上发烧。
半兵卫装模做样地憋了半天,等看到我气结的样子,才终于大声笑了起来并含糊不清地说道:“徐晔,和你开个玩笑,等此战过后,我会将自己的军略知识倾囊相授,不过我们即便是好兄弟也要事先说清楚,学习的时候一切以我的话为准则,绝对不允许违背,所谓教学有序,而且学习军略是一件要求严格并且环境严肃的枯燥的事,你能坚持住吗?”
“半兵卫,有了你的悉心教导,我离传说中的军神就不会太远了!哈哈”听到半兵卫原来不过实在调侃,我立刻高兴地给他来了个熊抱,至于半兵卫之后的话,我不假思索地说:“学习的事,你放心,绝对你是老大,凡是你要求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地去坚持,凡是你决定的,我都会始终不渝地贯彻!……”
将星初耀 第十一节 风林火山(9)
“嗯!嗯!”可惜半兵卫正被我铁一般的臂膀紧紧地抱住,双眼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主公!武田军进攻了!厄”就在这时,筑五郎跑了过来,刚准备传令,结果不经意抬头,正好看到我和半
兵卫姿势‘暧昧’地紧密抱在一起,顿时呆愣无语。
“啊!”将筑五郎的那种怪异表情看在眼里,我有些疑惑地打量自己身上,以为服饰有什么不妥,结果发现我
和半兵卫的姿势似乎过度‘亲密’了一些,这才明白到筑五郎刚才眼神中的那丝特殊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于
是我赶紧撇开半兵卫,正了正铠甲,严肃地问道:“什么事?”
“哦”筑五郎也反应过来,脸色一正道:“禀告主公,武田方阵已经出动了,是向德川右翼松平忠政(德川
家康异母弟)部方向而去。”
“信玄公这是攻敌之必救啊,不过不用劳我们多费心,我们只需在一旁看着就是了。”我接过身旁侍卫递上的
兜鍪对半兵卫道。
“既然如此,主公,请吧!”重治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我们一行人向山坡高处走去。
“杀!”
“一番队,向前,刺杀!”
“杀呀!杀啊”原野上,声势震天的喊杀声充斥着耳畔,武田足轻方阵出击果断,行动迅速,成功地掠过德
川正面,其突前部分很快从旁侧方向与同样作为策应的德川松平忠政部接触,双方立刻进入枪战。整个战场顿
时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所淹没。红色和黑色的人浪不断凶猛地撞击在一起,犬牙交错,长矛攒刺,血肉相
合,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便在这雄壮的浪涛中悄然消失。
“每百人一排,共十五排,每个方阵1500人,很普通的排阵。这样看来,甲州的足轻的确是稍逊一筹。”半兵
卫站在山坡上,眺望了一阵武田足轻的攻击、分列组合、进退的行动之后,悠然道。
“很正常,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怎么可能样样精通!信玄公纵横沙场多年,信浓、越后边界地区多为山野
之地,利于骑兵突击,因此骑兵战法显然更具市场,信玄公和越后之龙都是以擅于运用骑兵闻名于世,这种情
况下,步兵的发展必然相对迟缓,不过,你看,很明显,武田家虽不以步兵见长,但无论哪个方面都是中规中
距,即使不能说强悍,但仍不愧精锐之名。”
“老大,乐观一点嘛!战场上,我从来不会去想对手的强悍之处,但与此同时我却会紧紧咬住对手的弱点不放
。在我看来,战争中,你所拥有的力量,除了至强的,其他都是战败的弱点!”半兵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恩?重治,听了你的话,我突然发现你小子原来这么极端!”(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好奇地转头说。
“我并不认为这是极端,而是觉得它是一种争取胜利的必须心理。战争的胜败决定因素永远都是运用你最强的
力量,同时还要将这种最强的力量发挥到巅峰!”半兵卫摇了摇头接着说,“徐晔,我从来不认为靠消耗、僵
持、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因素而赢取的战争是真正的胜利,这样的方式或者说是手段,就跟进行一场战争却决口
不谈政治一样愚蠢。战争,在任何时候,都要以最小的损失和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才算是成功。”
“半兵卫,我怎么听这话愈发觉得你小子是个偏执狂呢?”我开玩笑道。
“偏执就偏执吧!”重治满不在乎地说。“徐晔,你觉得德川小子的后着会是什么?”
“反正不会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联军满打满算不过两万,而武田家光赤备重骑就有12000人,这样的巨大差距下
,试图用军事方法来夺取胜利无异于痴人说梦!”我想了想说“你看,武田的试探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明显
在损失上高于德川,但五个方阵7500人已经毋庸置疑地将松平忠政部区区3000人劳劳包裹了起来,隔断了退路
,溃散已是早晚的事了。重治,你觉得德川小子接下来会怎么做?”
“南北两面的山坡坡度较大,而夹谷距离短,如此狭长的地势根本不利于大规模军队的有效调动,武田也是看
到了这一点,突然出击。德川不可能选择无谓的添油战术的,兵力本就不占优势,如果再顺着武田的动作被动
应对,那这场战不用打也注定要输。也许,德川会考虑让武田也吃个闷亏,比如……”重治转头看向我。
“反向截断突击军群的退路,然后吃掉它或者引诱武田上钩,重新抢夺主动权?”我笑着反问道。
“诚如所言!”半兵卫不约而同地微笑说。
“主公有令!!内藤信成部、松平康元、樵臆悾畈浚⒖滔蛭涮锿换骷翰嗪蠊セ鳎囟系芯胫髡蟮牧
!”德川大阵中,一个传令兵一边纵马飞奔过人潮涌动的方阵间隙,一边高举传令旗大声地嘶吼道。
“出击!出击!”,接到作战命令,原本原本平静的较为靠右后方的两个足轻方阵立刻微微骚动起来,方阵的
军旗被执旗武士高高地举过头顶,树立在方阵的最前方指引行进,而位于方阵边角的几员足轻大将也开始声嘶
力竭地呼喝着备队齐步前进。如林的枪韧朝天斜指,黑色的海浪迅速脱离大海,朝不远处的武田突击集群方向
扑将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又有两个德川长枪足轻方阵行动了起来,不过他们的方向是武田军的正面!
激烈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整个战场上,喊杀声和雷动般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混杂交融,仿佛形成了一
首雄浑壮阔的交响乐。
武田和德川的试探性进攻也逐渐演化成了局部的全力较量。被劳劳控制在最中间的是德川的松平忠政部,
足轻刺客已是死伤枕藉,残余的足轻在松平的率领下只能靠圆形阵勉力支撑,不过被攻破也只是旦夕的事了。
中间一环是武田的突击集群7500人的足轻大军,内外两层,内层两个方阵在竭力尽快地消灭忠政残军,外层则
均匀分布着三个方阵,负责抵御德川援军的突入,拖延时间。
而最外面的,是从各个方向同时赶到,正成正方形将内中其他不论是松平还是武田的军队统统圈禁起来的德川
援军,他们疯狂地冲击着武田长枪足轻构筑的坚固防线,希冀着能够救出阵中被困的同袍。
整个战场上,军队犬牙交错、硝烟弥漫、杀生震天,不时可以看到士兵被数米长的长矛挑起或是被攒聚的枪刃
透胸贯腹,血溅长空,惨嚎四起。
“德川小子看来是耐心欠佳,虽够隐忍,但却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对三河武士的勇力太过幻想。想拼命吃下
人,这小子也不怕崩坏了牙口!”半兵卫看着陷入包围与反包围的焦灼战局,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我倒觉得德川小子越是干出这么急躁的事越是有阴谋诡计!德川任何时候都不可能狂妄自大,他一定是在借
心浮气躁的表现在掩饰什么。”我语气肯定地说。
“哦?主公,你与德川家康相见不过数面,何以如此知晓此人秉性?”重治颇为好奇地问道。
“这个、这个……不好,半兵卫,你看,武田大军动了!”情急之下,我只好顾左而言他,转移半兵卫的视线
,不然你叫我如何解释,如果不是身为穿越众,恐怕谁也无法想象德川家康的一生将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