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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拣其中精彩的部分稍微渲染一下,随便一说,灵儿的心就已经不在这里,忽忽悠悠地飞到远方的神山去了吧?
一口气跑出一百里,赵桓的呼吸不畅,瞧着灵儿脸上也早见了汗,好心地问上一句:“不用那么着急,歇歇再走如何?”
灵儿的笑容中有几分暧昧:“陛下如果累了,就直说好了,臣妾愿意陪陛下休息一会儿!”
这是什么话,堂堂的大宋皇帝还能让一个小国小女子小瞧了?从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可以感觉出,她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就像水乳交融的爱人一般,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啊!
赵桓大笑着说:“累了就说一句话,女人到底比不了男人。我们走!”
“女人,女人怎么啦?难道就事事比男人差?敢不敢比一比,看谁先到嵩山?”话音还在她的嘴边绕腾,灵儿“驾”地一声,催马冲了出去,比赛开始了。
赵桓乐于接受挑战,非常乐意,恨不得就这么一直比下去,跟着追了出去。护驾大将军王德,长叹一声,心道:现在的官家,就像一个毛头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快,跟上!”王德催马高呼,“你们是大宋的勇士,是陛下的虎贲,难道还要让陛下带路不成?”
将士们齐声高呼,奋马向前。
行进速度很快,犹如急行军;沿途道路大半都被清扫过,王德早就通知了当地的官府,没有说是谁要去嵩山,不过有心人应该能猜得出:出动了虎翼军团,驸马都尉、军团都指王德随驾,难道还会是其他人不成?
有心的登封知县连夜派人清扫进山的道路,连夜派人通知顶头上司河南府知府,相信精明的知府也会通知京西路经略安抚使吧?知县带人在两县的交界出候着,赵桓看到了这个四十多岁的小老头,没时间搭理他,连正眼瞧他的时间都没有,只顾得与灵儿说笑。
进山了,气温陡然降下来,雪也是越下越大,只有道路两侧的火把,让人感到分外的温暖。赵桓的目的地是嵩山南麓万岁峰之下的崇福宫,那里有太乙泉、泛觞亭、流杯渠,还有富丽堂皇的宫殿,再找不出比崇福宫更好的地方了。
崇福宫被誉为“嵩岳多神异之纪……独崇福为第一”,是有缘故的。历史的真实——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听方士之言,“天神贵者太乙,使公孙卿候神太室,具太乙祠坛”;他登临嵩山,在这儿听到“山呼万岁”,有了嵩呼万岁的成语典故,峰赐万岁峰,峰下建万岁观。
传说的历史——北魏新天师道天师寇谦之于此隐修,飞升仙界。
其后,唐高宗将万岁观改名太乙观,宋真宗却将太乙观“更新改造”,更名崇福宫,成为供奉道家神仙,为己祈福的琳宫真馆。祖宗并没有因为崇福宫而万寿无疆,赵桓也没有如此的奢望,只是想搏美人一笑而已。
一夜没睡,真的到了目的地,要强的灵儿累得不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吩咐人服侍着灵儿去休息,赵桓沐浴在太乙神泉里面,闭目养神,舒服的不行,也许此地朕有灵异,不知不觉睡熟了。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邵成章,连同几个内侍黄门,轻手轻脚地将官家从水池里抬出来,擦干身子,穿了舒服的睡衣,送到龙榻之上。不管原来此床哪个睡过,只要官家睡一次,这就是龙榻,如假包换、确凿无疑、真的不能再真的龙榻。小心地将窗幔放下,邵成章退了出来。
看到王德正在与几位官员说话,邵成章不紧不慢地过来,悄声说道:“陛下睡下了,想必今晚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几位请回吧!”
王德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请京西路经略安抚使先请,那人客气归客气,还是先迈开了步子。这是官场的规矩,尽管王德身份贵重,但是品级没有经略安抚使高,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看着他们离去,邵成章打了一个哈欠,来到偏殿,早有小黄门过来伺候,邵成章睡前只记得,听到几声清越的钟声。
下午未时前后,赵桓醒来,屋子里的炭气略微有些重,邵成章正站在床边打盹。这些内侍,就有这样的本领,可以站着睡觉,就是睡着了也会竖起一只耳朵,等待主人的赵桓。如果辛了佛家的因果循环报应,那么这些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权利的内侍,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而他这个当皇帝的,上辈子又是何等的积德行善?呵呵,既然如此,这辈子小不其然点做点坏事,佛祖、神仙都是会原谅的吧?勾引有夫之妇是不对,总没有强迫她,朕挽救了帝国的命运,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要一个女人又有什么不行?
赵桓有心想看邵成章的丑态,小声问:“钟夫人起了没有?”
邵成章头不抬,眼不睁,嗫嚅着回道:“起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这时候应该在汤池沐浴!”
沐浴,呀,那会是怎样的绚丽惊心?
赵桓向床边靠了靠,一脚踢在邵成章的身上,急道:“速速更衣!”
邵成章醒了,连忙招呼人进来,赵桓临走还叮嘱了一句:“告诉那些官员,朕谁都不见!”
邵成章答应着,暗自赞叹,陛下还是有先见之明啊!
太乙泉绕过泛觞亭,顺着流杯渠,哗哗地流进净水仙池。赵桓昨夜洗澡的隔壁是四个同样大小池子,地上也是一样的汉白玉,里面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是灵儿的声音,她在轻声哼着情歌,赵桓一步跨进屋来,两名侍女看到一个男人,先是大惊;继而看清是皇帝陛下,脸腾地就红了。想说话,被赵桓的手势制止,知趣地低头走了出去。
灵儿倚在池边,就那么慵懒地依靠着,后背处是鲜嫩的雪白,被池水打湿的头发扎在一起,多了何止一层的诱惑。池子里飘着花瓣,如同刚刚采摘下来的鲜花,人世间还有比她更娇美的花儿吗?
蹑手蹑脚地探上来,一点嫣红止住了赵桓的脚步,呼吸不由得沉重起来。
“朵儿,怎么不说话了!”
赵桓如同孩子一般答道:“不知该说些什么。”
随着一声惊叫,灵儿急忙转身,眼睛里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怪物?惊觉自己的境况,长发急速向水中沉去,一息之后,在水池中央又浮了上来。
灵儿生气了,撅着小嘴,生气的样子,别样风情噢!
“这里也是陛下该来的地方?”
如今的位置有些远,赵桓尽量显得从容一些,上前几步,慢悠悠地说:“在大宋境内,哪里朕去不得?”
灵儿轻叹一声:“你哪里象一个陛下,好生无赖啊!”
赵桓笑起来:“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朕无赖!观美人出浴自是少有的美事,怎么说是无赖?”
“那也要人家愿意才行!”
清亮亮的池水,掩不住浓浓的春色;可人的花儿,随波逐流,根本不想发挥女人期许的作用呢!想看什么,看得一清二楚,赵桓心中一颤,竟忘了说话。很快,灵儿恍然大悟,双手掩住前胸,更关键的地方怎么办?此时此刻,只愿手儿太少,如果向神仙一样,化身无数,千眼千手那该多好啊!
灵儿轻声叫着:“出去,快出去!无赖小子,快出去!”
“好啊,你敢骂朕无赖,还小子!”赵桓不依不饶,“朕已经是可以称老夫的年龄了,不被叫做小子已经二十年了吧!”
灵儿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粉嘟嘟的小脸宛如婴儿般吹弹得破,起劲地争辩起来:“哪有这样不老成的老夫,哪有这样孟浪的皇帝?”
赵桓被骂了无赖,索性就无赖一点,眼睛肆无忌惮,当真是大大的美事啊!
灵儿拿出了最后一招,双手撩着水泼过来,打了赵桓一个措手不及,面对凌厉的水攻,大宋皇帝陛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躲闪,直把美人累得长发飘扬,气喘连连,这才说道:“唉,你看朕的衣服也湿了,索性就脱了吧!”
“不要,不要!”灵儿表示着自己的坚决,见效果实在很差,继而端出柔情似水的哀怜,“人家还没准备好,陛下难道要逼迫人家?”
一句话说到了赵桓的心里,赵桓微微点头,转身就走:“快点起来,我们去万岁山之巅,听那远古的声音!”
当然不能逼迫,而且想看的都看到了,那么,就爽快了离去吧!
第九卷 第十章 神仙(二)
以经略安抚使为首,最小是登封知县,大小几十名官员跪在天井中,赵桓停住脚步冷冷地扫一眼:“朕来到嵩山,就是想呼吸点新鲜空气,松泛松泛身子,尔等须以江山社稷为念,各安本职,尽心办差。朕来了,也不必早请示晚汇报,弄得鸡飞狗跳,原来什么样,现在还要什么样,明白了吗?”
“是!”
赵桓也不理他们,由班直们簇拥着,向峰顶的方向前进。把他们赶下山,他们会更不安,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如果到了一个地方,地方官员一个都不露面,是不是更不正常?那个样子,赵桓没准会更不舒服。唉,做皇帝什么都好,就是不自由。
一条少林河将太室山、少室山隔开,西边是少室山,东边为太室山,两边的风景却是大不相同。西部峰峦起伏,一峰更比一峰险,一山更比一山雄。远观太室,浑沦磅礴,宛如卧龙;内观群峰,壁立千仞,沟壑雄丽。还没有到峰顶,只觉得群山拱卫,如朝如拜,用心去倾听自然的声音,隐隐可闻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万岁的声音。
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嵩呼万岁,是真的不成?如果不是,我现在听到的声音又是什么?
赵桓四下张望,喃喃问道:“听到别的声音了吗?”
灵儿全身裹在白狐狸大氅之内,只留下一个雕刻一般精致的脸儿,灵儿纳闷地摇头;邵成章也在摇头;王德干脆地答道:“臣没有听到什么!”
赵桓凝神静气,侧耳倾听,那种声音又来了,不是钻进耳朵里,而是直接进了心灵。难道,这是只有帝王才能听到的声音?汇聚了中华文明灵气的嵩山,中华的精、气、神充沛如潮,难怪雄险不如少室的太室会成为主宰,难怪人们提到的中岳只是指太室,只有大智慧的人在这里才能体味到各中三味,只有大智慧的人才能默察其中的精髓。
“你看,西边的山似乎比这边更高啊!”灵儿旁若无人,把那些跟随的人当作了没有生命的树木,与赵桓说话不用尊称,只是称呼“你”,天下亿兆生灵,只要她敢于这样做吧?
王德不满地“哼”了一声,邵成章巴巴地笑着,赵桓不以为意:“是啊!”
灵儿侧头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去西边的少室山,而来这里?”
赵桓拉着灵儿的小手,笑呵呵地说:“这里是主宰,不但是山的主宰,还是中华的主宰,西边不过是陪衬而已,当然不能去那边!”
矮山是主宰,高山是附庸,这是什么道理?灵儿不懂,都不知道怎么问了,只得说道:“不懂!”
赵桓捏了一下小手上的嫩肉:“这不是女人该懂的道理,不懂就不懂吧!”
灵儿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哼”了一声:“故弄玄虚!”
登山很消耗体力,灵儿累了,也出了很多汗,解开外面的纽扣,露出里面的一抹青绿。赵桓连忙过来,关切地说:“别胡闹,快穿上!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灵儿笑着,不管不顾地闪掉大氅,只穿一件绿衣,向峰顶跑去。雪白的世界中,多了一个绿色的精灵,跳跃着,欢呼着,嬉闹着。她的出现,周围的景物陡然一变,一切都变得活泼起来,瞬间充满了朝气,充满了希望。
赵桓大笑,也脱掉披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