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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利用时间将他慢慢磨死吧!
“你认为我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应付未来的局势。”
第五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臣原来不过是一个小贼,因缘际会,得圣主垂青,做大官居显爵,怎敢妄议国政!”
赵桓也笑了:“你现在说话文绉绉的,挺象那么回事。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读书一辈子也不过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虫,你第五风虽然没读过书,却也不比旁人差。就是咱们君臣二人随便闲聊,想到什么说什么。”
“是!臣以为,我国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不过,如果没有外来力量帮助,高丽国恐怕是要亡国的,东边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高丽国牵制金国,符合大宋的利益。”第五风说完,偷眼看看赵桓的脸色,他还真不敢在这位圣明天子面前放肆。
赵桓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道:“嗯,说得不错。朕知道了!要抓紧派人进入金国,绘制地图,而且尽可能搜集金国的情报,早晚必有一战,还是早做准备吧!”
沉默片刻,第五风照理应该退下了,可是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汇报,不能走啊!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臣的手下发现燕王殿下与金国在汴梁的奸细来往甚密。”第五风心里“咚咚”敲鼓,燕王宗炜现在又多了一层身份——驸马都尉,今天刚娶了陛下最宠爱的帝姬,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洞房花烛,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他职责所在不得不说,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挺着吧!
“为何不早汇报?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全抓起来?”赵桓气鼓鼓地喝道。
第五风“噗通”跪倒在地,道:“陛下容禀:金国奸细,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并不可怕,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正在做什么,这样可以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如果他们都隐藏在暗处,倒是更为棘手。把这些人全抓起来容易,金国还是会派新人过来,我们再想控制就难了。至于燕王殿下,我们没有证据,不敢随便乱讲啊!”
和宗炜经常联系的一个人,回国的路上落在第五风手里,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很多事,宗炜现在还没有做什么对大宋不利的事情,金国轻易是不肯让宗炜以身犯险的,这是他们的王牌,要留到关键的时刻使用。
宗炜没有什么大问题,赵桓松了一口气:如果有事,他该怎么办?处理不处理?处理宗炜,怎么向明媚、兰若交代?想到昨天晚上兰若欲言又止的样子,联系到今天的事情,可能兰若也发现了什么,但是没有证据不好对他说。唉,将来如果发现宗炜正在做对大宋不利的事情,兰若不是更为难吗?一想到珠泪涟涟的兰若,赵桓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只有臣和两名办事的兄弟!”
赵桓斟酌着说道:“暂时不必派人盯着宗炜,朕自有道理。嘱咐你手下的人,透漏出去一个字,满门抄斩,听清楚了?”
“是!”
第五风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赵桓再度陷入沉思之中,得想个办法才行。
五月底,金国突然出兵攻打高丽,高丽一败再败,向大宋求援。大宋东海舰队负责护航,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到高丽,东西不能白给,要花钱买,只不过为显示大宋的仁义,少算一点钱罢了。实在没有真金白银,可以先欠着,反正大宋也不怕你赖账,早晚都是要还的。最终,高丽损失了十分之七的国土,只剩下东南部一小块地方,总算暂时保住了小命。宗磐携大胜之威,回国之后立即搞掉了完颜亶,自己做了皇帝。完颜宗弼辞去一切官职,闭门不出,幸赖边境无事,暂时也用不到宗弼出力。
大宋这边,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张邦昌旧事重提,请求圣上册立皇后,秦桧和回到京城的东方英等人群起响应。赵桓大怒,免去张邦昌尚书右仆射的职务,秦桧贬江宁府知府。八月,秦桧在郁闷中死去,朝中再没有人敢提册立皇后的事情。
第二件,赵桓封燕王、驸马都尉完颜宗炜为宋州路都转运使,庄王完颜宗强为升龙府知府,着携带家眷,立即赴任。
九月,明媚随同宗炜夫妻渡海奔赴宋州,宗强南下交趾,非常奇怪的是,朝中并没有传出圣上与帝姬兄妹失合的事情,而兰若帝姬荣宠不衰,为何象发配犯人一样,将他们赶到万里之外?兰若帝姬一没哭,二没闹,欢天喜地地上路了,不是更令人奇怪?
第十二卷 万斯年 第九章 日出(一)
经过五年坚苦卓绝的抗击,高丽人民在伟大不世出太阳一般光芒万丈的国王陛下的率领下,终于保住了东京,将女真侵略者挡在大白山脉南麓,全州、洛东江、光化州一线。
靖康三十年,高丽王大化三年,三月初四,太阳升起的时候,高丽最勇猛的大将军翼阳公王皓,率领三千老弱残兵,英勇挑战金国驻守光化城的大将拔离速。
万恶的侵略者霸占了高丽的领土,即使拔离速骁勇善战,他的儿子徒单兀典有万夫不当之勇,以正义伐有罪,依靠高丽人百折不饶的顽强,哪有打不垮的敌人?大将军金枝玉叶的身子,兀自上阵杀敌,咱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不如与金狗狠狠地拼杀一气,或许能换来锦绣前程呢!于是乎,高丽军队士气高涨,唱着百唱不厌的“阿里郎”,踏着整齐的节拍,冲到光化城下。
“里面的人听着,快快出来送死,我家大将军今天要杀一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叫阵的老兵还没卖弄完肚子里的存货,只听“轰隆隆”三声炮响,城门开放杀出一队人马。王皓闪目观瞧,徒单兀典到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皓催马挥刀大战徒单兀典。徒单兀典手中一对狼牙棒足有五六十斤,王皓不敢硬扛,刀走偏锋,以巧打力,战了五个回合,招架不住,催马就走。嘴里却不认输,还十分嚣张:“金狗可有胆量,咱们到山那边再战。”
“高丽棒槌,甭说山那边,就是你娘的裤裆里都成,爷爷我陪着。”徒单兀典撒马就追。三千高丽兵在前面撒欢地跑,徒单兀典带着两千女真骑兵紧追不舍。高丽人根本不敢与金国军队出城野战,依靠城墙山寨等公事,勉强保住了一块苟延残喘的地方,今天徒单兀典终于得到了机会,还不杀个痛快?
转过一座小山,眼瞅着就要追上王皓那厮,忽然从左右两翼杀出两枝人马,截住去路,王皓扭头又杀了出来。左边的一队骑兵好生不怕死,竟然斜着冲杀过来,瞧他们的架势难道想截断我军归路?满打满算不过五千人,步骑各半,我们有两千骑兵,都是由女真人组成的精锐,无功而返岂不是让人耻笑?
“兄弟们,跟我杀!”
“阿骨打!”
一蓬蓬箭雨射到高丽人的头顶,人一层一层倒下;女真人的马刀在敌群人闪亮,带起一道道血箭。两军杀在一处,徒单兀典一口气干掉五个高丽人,其中还有一名军官,瞄着王皓就在十几丈开外,大叫一声:“王皓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王皓也不示弱,叫道:“徒单兀典小儿,撒马来战!”
话是这样说,王皓却并不向这边靠拢,而是向右边冲杀了过去。徒单兀典一声声狂笑,王皓根本就没有死战的勇气,今天战斗的结果不用想都能猜出来。马上就要将敌阵分割成东西不能兼顾的两部分,徒单兀典大喜:“兄弟们,再加把劲儿,杀了高丽猪,回城吃肉喝酒玩女人啊!”
“猛安孛堇,是开京的女人好还是咱上京的女人好?”
“高丽这个鬼地方生了一群猪一样的男人,女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兄弟们说是不是!”
“正是!”
这也忒欺负人了,一边打仗还一边谈论着高丽女人的好处,高丽人憋着一股子气,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战斗,让女真人休要小瞧了咱们,一时间斗了个难解难分。只有二十丈的距离,前进一步却是千万万难,徒单兀典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爆喝一声:“阿骨打!”
“阿骨打!”
仿佛战神附体了一般,女真人爆发出强悍的战斗力,只需要再咬牙坚持一下,眼瞅着高丽人就顶不住了。
忽然,四面八方喊杀震天,冲出两枝人马,一枝截断了他们的退路,一枝从正面冲杀过来。来人装束非常奇特,嘴里说的话也听不明白,不过旗帜上面用的还是汉字:后面的人马打着“日高见”的旗帜,前面的敌人应该来自“东瀛国”。日高见国和东瀛国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吗?怎么联合了起来了?还跨海来到了高丽?
徒单兀典猜测的不错,本着崇高的博爱精神,日高见、东瀛两国在大宋的斡旋之下,联合出兵,日高见一万五千精锐,东瀛国五万雄兵,帮助高丽人复国。高丽人付出的代价是沿着洛东江一直向北,直达大白山脉,以东地区包括现在的东京割让给东瀛;日高见人要的是钱和人,折合大宋货币五百万贯,战斗胜利之后抓获的俘虏都归日高见,同时高丽人还要负担两枝军队军粮。日高见统军将领是小町女王的哥哥大将军成重,矮冬瓜那须资景为副领;东瀛这边,心狠手辣的水谷次郎为总领,酒井忠利为副领。
“天照大神”,
“大神天照!”
同时天照大神的后裔,身上流淌着武尊建速须佐之男的血液,两国军兵如一群群恶狼,包围住了两千头小老虎。
“快,请求援兵!”徒单兀典能打是不假,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摆明了人家有备而来,而且设下了圈套等待着他往里面跳,现在真的跳进来出不去了,难道要等死不成?
十名亲兵吹起号角,声音非常有穿透力,此地距离光化城满打满算不过两里远,城里的人一定可以听见号角声,一定会援救他们。
“弟兄们,顶住!援兵马上就到!杀!”
“杀!”
发出求救信号大概一刻钟的光景,耳朵灵的士兵似乎听到了自远方传来的马蹄声,高声欢叫:“援兵到了!”
“援兵到了!”
周围的敌军似乎心有忌惮,撤围了。敌军退出几十丈,停住脚步,远远地瞄着,却不在发动进攻。一愣神的功夫,无数的轰天雷从天而降,在军阵中爆炸,徒单兀典身边的一名兄弟当场被炸破了肚子,小子坐在地上,一边将肠子往里面塞,还在叫着:“杀!”
“突围,快突围!”
晚了,这个时候再想突围,为时已晚。轰天雷在不停地炸响,密集的箭矢插在血肉之躯上,战马在暴躁地嘶鸣,鲜血、黄土、残肢断臂以及血腥的味道,徒单兀典遇到了从军以来没有没有经历过的困难,生死攸关,一发千钧。
他带领着战士们向北方突围,冲到距离敌军二十步的时候,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全部阵亡,徒单兀典恨不得把牙齿咬碎,他恨啊恨自己的轻敌草率,恨自己的愚昧无知。他害了这些兄弟,他们本可以不死的,但是他们就死在他的眼前,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还活着?
他听到了“阿骨打”的呼喊,听到了充满希望的马蹄声,日高见国士兵潮水一般退向两翼,缺口打开了,他看到了父亲大人的帅旗。知子莫若父,拔离速清楚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野战杀敌悍勇无比,但是勇而少谋,实在不是独当一面的材料。儿子去追击敌军的时候,他就守在城头;听到求救的号角声,他毫不犹豫地点齐五千人马,杀出城来。万幸,儿子安然无恙,但是,损失惨重,整整两千骑兵,只剩下可怜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