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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呢!
吴阶与任得敬在南川寨摆开架势,决战开始!
宋军方面,张彦率领一万八千步兵为左翼,两千重甲步兵作为集团前锋;田晟率领一万八千步兵为右翼,同样把两千重甲步兵放在箭头的位置上;吴阶亲自率领吴璘、刘琦的一万四千骑兵坐镇中央。而且,宋军的主要打击力量:两千神臂弓手、两千投弹手、一百余辆车炮都集中在中路,一千五百枚轰天雷、五千手榴弹将把敌军直接送进地狱。
夏军方面,任得敬的两个弟弟任得聪、任得恭各率两万骑兵作为两翼,任得敬督三万步兵为中路。停战的三天里,宋夏两军都得到了加强。而且,特别需要说明的一点就是,任得敬与吴阶都算准了对方的军力配置,战斗的成败直接取决于战斗意志贯彻得是否彻底,哪一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达成第一步战略目标。
“元昊,元昊,元昊!”夏军齐声高呼!
“宋军威武,威武,威武!”宋军亦不甘示弱,振臂高呼!
“咚咚咚咚”,战鼓擂得山响,宋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压向敌人!
“呜,呜,呜,”短促的号角声吹遍了山河大地,夏军开始冲锋!
一百门车炮在前沿一字排开,这批特别赶制的车炮需要四十人牵掣,装弹四十斤,可射二百三十步远。
夏军方面亦有一百余门大炮,只是不知射程如何?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
“中一车炮,校射准备,放!”宋军车炮指挥使下达了命令!
对面的夏军几乎就在同时,也下达了命令!
“轰隆”一声,轰天雷在夏军阵中炸开,宋军高声喝彩。
夏军的校射更准,直接把宋军的一门车炮摧毁。
双方大炮射程相近,但是,宋军射的是轰天雷,夏军发射的石块,威力天差地别!
“所有车炮,轰天雷装弹,瞄准敌人大炮,射!”车炮指挥使高举着宝剑,声嘶力竭地喊着。
随着一声声惊天巨响,夏军大炮阵地上弥漫着硝烟,哀嚎声甚嚣尘上。宋军这边,在敌人的第一波打击下,损失车炮七门。来不及检查战斗成果,一刻钟之内,宋军连续进行了五轮射击!夏军大炮被全部摧毁,再没有石块落在宋军的阵地上!
吴阶看到左右两翼已经爆发了战斗,宋军重甲步兵苦苦支撑,夏军的轻骑兵一部分与宋军前锋缠斗,一部分从侧翼绕过,直接攻击宋军两翼的中部!宋军苦苦支撑,损失惨重!
硝烟散尽,夏军的大炮阵地上死尸遍地,惨不忍睹。
“车炮前进”,宋军神臂弓手、投弹手走在最前面,车炮随后跟近。
“元昊,元昊!”夏军中路步兵急速冲锋!
“所有车炮,轰天雷装弹,射!”
轰天雷在夏军的步兵中间爆炸开来,弹着点附近,死尸盈野,血流成河!人间从来没有这样残酷的战斗,人间从来没有这样惨烈的杀戮!夏军士兵顾不上哀伤,号角在声声催促,只要还能战斗,只要冲上宋军的阵地,宋军的神炮也就发挥不了作用了。
又是五轮齐射,不知道杀伤多少夏军,但是夏军还在战斗!
冲锋的夏军步兵,一波强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没有人在乎生死,只要一个目标:冲锋!
“神臂弓,射!”
两千神臂弓手分成两队,轮番射击,射手身后还有专门的递箭手,将箭矢交到射手的手里。
经过两轮打击,冲锋的夏军越来越少!即使勉强活下来的,又遭到宋军投弹手的摧残,根本达不到与宋军混战的目的!
夏军的号角声变了,左右各有一只骑兵向中路的宋军冲来!
宋军车炮将所有的轰天雷发射完毕,退到大队后面,宋军骑兵压了上来!
两轮神臂弓射击,三轮手榴弹攻击,夏军轻骑兵所剩无几!
“宋军威武,威武!杀!”
吴璘在左,刘琦在右,吴阶居中,一万四千宋军骑兵发起集团冲锋!正面的夏军骑兵消失在红色的波涛之中,被轰天雷完全摧垮了意志的夏军中路步兵,哪还挡得住宋军骑兵的冲击,一战即溃!
任得敬见势不妙,慌忙撤退!
夏军帅旗一动,三军夺气,全线溃退!
吴阶率领骑兵,乘势拿下南川寨,追杀十里,振旅而还!
“宋军威武!”吴阶满脸红光,尽情地喊着!
“大帅威武!”万军响应!
“宋军万岁!”
“大帅万岁!”
吴阶一腔柔热血冲到脑门,眼前发黑,“逛唧”摔落马下!
几万将士都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阶被亲兵扶起来,脸都黑了,扯脖子骂道:“你们这帮狗日的乱喊什么?万岁也是随便叫的?今后再有这样叫的,杀无赦!”
吴阶转身看看刘琦,一个劲地傻笑,哪还会说话?
宋军凯旋回营,杀猪宰羊,欢庆胜利!酒席宴上,刘琦连干三杯,随即告辞!吴阶实在过意不去,要送刘琦两千匹马!刘琦再三推托,最后无奈收下!
望着远去的士兵,刘琦回身道:“今日之事,刘某当据实回奏,请吴帅留意!”说完,飞马而去!
足足站了两刻钟,刘琦已经没影了,吴阶才和众将回营!
“大帅,刘大帅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
“你个猪头啊,这还用问吗?他要把士兵们喊大帅万岁的事上奏朝廷!”
“啊?这个小白脸忒恶毒些,哇呀呀,可恼啊!”
“大帅,下命令吧!我去把他追回来!”
“急发兵,坑竖子!”
吴阶停下脚步,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刘大帅有国士之风,你们懂什么!”
吴阶说的是实话,他从心里佩服刘琦,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佩服过一个人!
拿下南川寨,夏军势必退兵,接下来就是兰州城了!
兰州,我吴阶来了!
第三卷 第一章 天道
第一章天道
靖康元年九月,常德五陵人钟相,恩惠邀民心,妖言惑众意,经营积年,遂有“常德之乱”!
乱起,杀官员,据险寨,造战船,掠郡县。谭、劭、辰、澧、岳,五州惶惶不可终日,东南震动!
世祖久病,强起理政,驳众议,任武威,天下赖之以定!
——《靖康大事记》
八百里洞庭湖,波光浩淼,一碧万顷;
常德府武陵县,人杰地灵,物华天宝。
武陵县出了一位神通广大,了不起的大人物,百姓们亲切地叫他“钟老爷”、“钟大人”,把他比之生身父母,倒是他的本名钟相,没有几个人知道。
钟老爷的年龄茫然不可考证,有的说他四十出头,有的说他不过三十,甚至有人说他至少有八十岁了。有好事者不信,说钟老爷的小儿子钟子仪不过十三四岁,钟老爷怎么能有八十岁呢?据说,这位仁兄被他的老父亲打折了腿,关在家里,再也不能出门了。老人家不是怕钟老爷怪罪,只是怕冒犯了神灵!
钟老爷善治仙丹,仙丹医白骨、治百病,灵验非常!
在世俗人眼中,钟老爷和神仙没什么两样,世上就没有他老人家治不好的病。世上没人能说得清,钟老爷救过多少人的性命;世上没人能说清,死在他的灵丹之下的凡人,到底有多少。凡是吃了药,死了人的,都是因为没有按照钟老爷吩咐的法子服药。自作聪明,丢了性命,那不是活该吗?药真是灵丹,但是好东西要发挥作用,有许多禁忌不得不避而远之,服用灵丹,说道多了去了。比如服药的时刻、节气、气候、地点等等,不能有一丝偏差。用药引子也有讲究,水、酒、童子尿、血、果汁等,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否则老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听说,只是听说:桃源县有一位老员外,膝下无儿,求神医,用妙药,姬妾娶了十几房,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员外着急呀!说来也巧,一天老员外偶遇钟老爷,赤诚感动天地,圣人慈悲,援手施药,并叮嘱其用无根之水把药化开,给各位夫人服下即可。哎,事情就是那么寸,当地大旱,一连两三个月,滴水未下,老员外盼儿子,他急啊。情急之下,用当地最好的山泉水把药服了下去。神药果真神奇,两个月后,包括大老婆在内,他的十五位女人全都怀上了。女人们的肚子眼瞅着变大,吹气一般,那个大呦,就别提了。老员外笑啊,逢人便笑,自己个儿偷着笑,白天笑,晚上笑,做梦都笑。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夫人们生了,大夫人一口气生了三个丫头片子,二姨娘也生了仨丫头,说来也怪,每个女人都生了三个女儿。老员外后悔了,悔不听高人指点,用错了水,夫人们生是生了,可全是丫头啊!他想找钟老爷,再求神丹,可到哪去找呢?整天守着四十五个丫头,老员外哭啊,逢人便哭,自己个儿偷着哭,白天哭,晚上哭,梦里也哭。他有时在想,如果用童子尿把药服下去,只不定生出一堆啥来,有了丫头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这就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员外不清楚的事儿,钟老爷都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钟老爷不明白的事吗?
这一天,钟老爷带着一干徒众,来到开元寺。无数求药的善男信女慕名而来,钟老爷不厌其烦地为每一个人看病,将晶莹剔透的仙丹送到每一个人手上,一一叮嘱注意事项。开元寺的住持似乎还不相信钟老爷的神通,不客气地说道:“听闻钟施主法术通天,可否展示一二!”
钟老爷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
围观的群众齐声高呼,最后,钟老爷盛情难却,勉强同意了。
群众闪到一边,寺门前空出很大的一片空地。钟老爷手下的八个徒弟,被称为八大圣使的,按方位站好。
钟老爷戴逍遥巾,披鹤氅,手里端着拂尘,迈着四方步,来到八大圣使中间。钟老爷低颂一声,拂尘闪动,漫天的雪花纷纷洒洒,好大的雪呀!
人们一愣神的功夫,雪停了,而八名圣使的头颅都掉在地上,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滚出很远,吓得一名小娘子径自昏了过去。
没了头颅的身子立在原地,“汩汩”地往外冒血!
“师父,徒儿好难受,您快把我的脑袋安上吧!”八大圣使中最小的焚天圣使杨么在叫,他的头距离他的身子足有五尺远,而细细观瞧,舌头还在动呢!
钟老爷手捏兰花法印,那手向虚空轻轻一抓,手里便多了几块红绸子,再那么一挥,空中的红绸子滴溜溜乱转,悠忽落下,恰好把圣使们的脑袋盖住。
在场的人,忘记了忧愁,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欢乐,甚至忘记了呼吸,瞪圆了眼睛不错眼珠地瞅着!
钟老爷念念有词,挥动拂尘,不一会儿,一朵朵鲜艳的梅花飘落下来。
如今还是晚秋的天气,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梅花呢?难道它们天外国度,难道它们只不过是幻象,根本就不是真实的存在?
刚才昏倒的小娘子醒了,她拾起一朵梅花,送到琼鼻前闻上一闻,灿烂地一笑,启朱唇吐兰气,道:“好香!”
人们纷纷捡起梅花,真的很香呢!
“起!”钟老爷轻叱一声,红绸盖着的头颅缓缓升起,接到了身子上!
这时,杨么的头颅喊道:“师父,错了,接错了!”
钟老爷“啪”地甩动拂尘,两个头颅交换了位置。
一阵风儿吹过,蒙脸的红绸不翼而飞,连同那漫天的梅花一起飞走了。而场内的八大圣使,跪倒在地:“师父神功,弟子受教了!”
“好,好哇!”围观的群众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小娘子可劲地拍着手,猛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有一朵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