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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运的话,少年皇帝不信,周围的大臣不太确定,连张运自己也不太确定,他们只知道,若是割让了城池,他们就是大周的千古罪人,他们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至于亡国,不会吧?不是还有刘祭么?不是还有萧家佟家么?不是还有各地地郡县州府么?几个乱臣贼子,不过能嚣张一时而已。
四周很静很静,少年皇帝艰难的在思索张运的话,似乎要想法设法的找到一丝说服自己地理由来,大臣们则是静静的等候着少年皇帝思索,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太祖皇帝遗训。立国志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能成就不世功业。”沉寂中。一个低吟地女声响起,“太祖皇帝当年曾六次深陷绝境,带着须臾兵马与数倍数十倍自己的大军作战,不可谓意志不坚,不可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是,如今大周的情况能与当年太祖皇帝地情况比拟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也要有太祖皇帝十分之一的神勇方可!皇上如今的身子诸位大人也瞧见了。难道诸位大人地意思是要皇上亲自领兵上阵杀敌?”
张运道,“还有刘祭刘将军在,何须皇上御驾亲征!”
凌霄冷哼,“刘祭比百里征如何?”张运哑口无言,百里家也是开国功臣之后,论武艺谋略即便青出于蓝,最多也只能够上太祖皇帝地一半,如今百里征死在甘洛江畔,刘祭在众人心目中比百里征要稍逊一筹,自然也是不够瞧的。
张运冷哼道。“朝堂之事岂有妇人参言地道理!皇后还需慎言!”
凌霄道,“本宫身为一国之母,倒还知晓进退!”
张运气的一挥衣袖,不再看凌霄,转而面向皇帝,躬身道,“皇上,大周河山不可拱手让人!请皇上收回成命!”
少年皇帝无奈地望了凌霄一眼,凌霄抿起唇,淡然的望着少年皇帝。少年皇帝抬起手,“诸位爱卿还是回去吧,朕意已决!”
众大臣闻言面带哭像,一个个扑倒在地。“皇上三思!此事万万不可啊……”
少年皇帝的呼吸急促起来,凌霄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少年皇帝回头,凌霄点了点头,少年皇帝瞧着下面哭的撕心裂肺的一干臣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凌霄皱眉,突然。少年皇帝又回过头来。面带祈求的望着凌霄,凌霄愣了愣。少年皇帝已是向屋子走去。
众人一发现少年皇帝离开,更是大声叫道,“皇上……”
张运最为激烈,方才少年皇帝与凌霄的几个眼色虽没落入他眼中,却是从衣摆的晃动猜到了几分,跳起来破口骂道,“佞后!乱我朝纲,论罪当诛!”
凌霄见少年皇帝已是走入房内,只是任由那些大臣叫骂,面色渐渐地阴冷下来,目光冷冷的在每一个人的面上扫过。
众人发现凌霄阴冷的目光,渐渐的叫骂声小了起来,又开始疾呼皇上,张运骂了许久不见凌霄动作,而那房门关上,少年皇帝似乎再也不会见他们了。
不由得觉得悲从中来,两行清泪伴着汗水滑下,一脸狼藉,“太祖皇帝,臣愧对大周,今日劝不得皇上迷途知返,也无力除掉朝中以及后宫奸佞,唯求一死,愿以我血让皇上醒悟!”说着张望四周,瞧见近处有假山林立,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张运一头撞上假山,倒下时面目全非,众人呼天抢地的一阵愕然,凌霄冷冷的道,“还有谁要以死明志的?本宫成全你们!谁也不准拦!这张运污了永和宫的干净,将尸首拖出去喂狗!”
众人不敢置信地望着凌霄竟然如此对待死谏的臣子,历来有臣子死谏,即便再没肚量的皇帝,势必也要风光厚葬的,毕竟不能辜负了士子们忠君为国地一片赤忱,如今这位皇后竟然如此暴戾,沉默,众人唯有沉默。
“还有人么?若是怕本宫拖你们出去喂狗的,又还想死谏的,本宫与你们几条路。”凌霄道,“菀细,去取白绫来!”
菀细应声退下,众大臣面面相窥,凌霄冷笑道,“本宫与你们两条路,一条,立军令状,定下一个万无一失平叛、安抚流民、兴旺大周的计策,若是在此的诸位皆以为可以实行,本宫便自裁谢罪!若有一人反对,便自取白绫回家去罢!”
顿了顿,眯起双眼环视一干吓得有些腿软的大臣,“另一条,继续在此纠缠不休!本宫与你们一个痛快!林宽何在?”
林宽道,“臣在!”
凌霄昂首道,“若有人无事生非,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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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成蝶
第159章
凌霄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觉得手足冰凉,全身瘫软无力,凌霄还是第一次这样对上如此多的大臣,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萧家与佟家有萧仲纥与佟老太师压制,倒还不会反应如此激烈,余下的清流、保皇派、地方势力乃至部分萧党与佟党依附的一些人在这个时候都有所偏移,若是不压制下这一波御史的弹劾,接下来必然是铺天盖地的反对声浪。''
凌霄根本无心去想与西邵国谈判一事本是秘密,宁不凡也是奉密旨出上京,消息又是为何会如此快的传到众人的耳中。
凌霄根本无心思索这些,稍稍稳定了心绪,走到少年皇帝身边,少年皇帝趴在桌子上,背脊绷的紧紧的,凌霄的手轻轻放在少年皇帝的肩上,少年皇帝的身体一颤,绷直背脊,用一种类似惊恐的眼神望着凌霄,凌霄不解的望着少年皇帝,少年皇帝惨白的嘴唇扯出一抹幅度,笑道,“你的手有些凉。”身体却是下意识的离的凌霄远了些。
凌霄的心沉了沉,低下头道,“臣妾在害怕。”说着,将依旧在颤抖的双手举到皇帝面前,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很暗,因此,那双洁白的不断颤抖的手格外的刺目,不仅仅是手在颤抖,连身体都是禁不住的哆嗦,半开的嘴牙齿不断的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头上金凤钗垂下的帘子碰撞着,本该是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带着几分阴森。
突然,少年皇子一把抓住凌霄的手,将凌霄拽入怀中,嘶哑的低吼道,“朕也在害怕!害怕!不!不怕!不怕!……”
少年皇帝语无伦次的说着,耳边响起的心跳声急促却又冰凉,少年皇帝并不宽厚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凌霄靠的并不踏实,反而有种担心会不会把少年皇帝压垮了,少年皇帝将凌霄抱在怀中。不知道是胡言乱语起了作用还是是两人相偎依的体温让他感受到自己并不孤单,慢慢地镇定了下来。
听见少年皇帝渐渐平复的心跳,凌霄轻轻推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凝视少年皇帝的双眼,“皇上。您先休息一下,臣妾还有些事要去做。”
少年皇帝凝眉。“你的身子……”
凌霄摇摇头,“如今上京城本就不太平,谁也不敢保证叛党余孽是否清理干净,今日一事非同小可,势必还有人会站出来反对,臣妾需去做些准备。皇上不妨就在这儿休息,臣妾片刻便回来。”
少年皇帝张张嘴,向外面瞧了一眼,低声道,“皇后,你那般对张御史……”顿了顿,摇摇头,“这次只是御史,若是那些三朝地老臣来了。皇后也要如此吗?不若,罢了吧……”
凌霄眼神闪烁了一下,苦笑道,“不会的,这只是个意外而已。至于臣妾为什么这么做,皇上日后便明白了。臣妾说过,骂名臣妾来背,皇上只做不知。只是。若有朝一日……”
少年皇帝似懂非懂地看了凌霄一眼,抓起凌霄的手道。“朕信你!只要你处理好此事,日后大周兴盛,朕必不会亏待于你,”说道这里,少年皇帝看了凌霄的肚子一眼,“与你肚里的孩子。”
凌霄点点头,转身出去,容慧与月裳正在门口候着,凌霄吩咐道,“月裳去让小南子出宫一趟,请萧太师、宁大人与刘将军进宫。”
月裳应声退下,小廉子已是进了房间服侍少年皇帝,凌霄瞥了一眼,又吩咐道,“菀细去请陈太医来一趟吧,皇上身子有些不适。”
“林宽!”
“臣在!”
“你找几个人去宫门守着,若是有人进宫,速来报与本宫知晓。”
“是!”
吩咐完众人,凌霄只觉得手心微微有些汗迹,扶着容慧的手,走到隔壁房间坐了下来,呆坐着不说话,容慧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娘娘,您……”
凌霄揉着额际道,“让我想想,别说话。”
皇帝还是太过软弱了呀!凌霄轻轻的闭上眼,叹息着问道,“容慧,本宫能相信你么?”
容慧低头道,“娘娘信奴婢吗?”
凌霄笑,“容慧你信本宫吗?”
容慧并没有立即回答,半晌才道,“娘娘……”
凌霄扯着嘴角露出一抹难看地微笑,“这命呀,就像是有根线拽在别人手里,自己再小心谨慎,也不知道那根线什么时候会把你拖进地狱。”
容慧的声音平静下来,“娘娘是想让奴婢做什么?”
凌霄道,“此事一过,本宫便送你出宫。”
容慧苦笑了一下,望着凌霄的脸,“奴婢一切,都听从娘娘安排。”
凌霄笑着睁开双眼,扶着容慧的手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便瞧见陈太医老迈的身影,提着一个药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瞧见凌霄微微一愣,跪地道,“娘娘,不是您身体不适么?”
去请陈太医那太监道,“是皇上有些不适,陈太医先随小人去罢。”
这陈太医自打宫变之日便住在宫中,待一切安稳后又因为擅长妇科,要照顾凌霄的身体就住在近处,日日问诊、请脉,就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一有人来请便以为是凌霄又出了什么事,拎着药箱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
听见是与皇帝治病,陈太医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娘娘,老臣擅长地是妇科……”
凌霄闻言笑道,“当日霜嫔的身子还不是你妙手回春!本宫信你的医术,否则也不会点名让你替本宫调理身子。”
陈老太医则是满脸无奈的推脱,“皇上龙体有专人调理,老臣即便瞧了,也不敢妄自用药,就怕用了相冲的药,伤了龙体。砍了老臣的脑袋也抵不了这弥天的罪过。”
凌霄佯怒道,“皇上用了什么药,待会儿你问问下面的人便是。此刻皇上还在里面候着,再推三阻四,休要怪本宫无情!”
旁边那太监小声嘀咕了几句,陈太医闻言唯有呐呐地进去,此刻少年皇帝已是安然入睡。旁边守着地几个太监轻手轻脚的帮忙。
陈太医从房间退出来,刚关上门就瞧见容慧在门口候着。笑着道,“方才娘娘受了一顿气,陈太医既然来了,倒是顺便与娘娘瞧瞧呀。”
陈老太医眼皮跳了跳,随着容慧去了,在凌霄休息地房间里耽搁了许久。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惨白,额头上还冒出细细的汗。
宁不凡是第一个进宫的,他在家中准备行囊,离出发的日子近了,手上地事务也慢慢的交接,倒是没有往外跑,所以被第一个通知到。
得到消息,宁不凡便意识到发生了大事,只是来传话地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匆匆忙忙的赶来,也不管求见凌霄是否不妥。好在凌霄如今住在永和宫,进出到还算方便,凌霄见是宁不凡第一个来,喜出望外,请宁不凡到了小厅,退了宫人只留容慧随侍一旁。
任宁不凡再风度翩翩,凌霄第一次火急火燎的招他进宫也是耐不住张口便问。“娘娘。不知出了何事?”
凌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笑道。“宁大人还没听说么?”
宁不凡见凌霄申请并不慌张,不过此刻该是她卧床养身之时,却是不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