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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的将孩子交到月裳手里,凌霄道,“这孩子也是个不认生的,小模样讨喜,性子也让人心疼,难怪皇上念念不忘了。”
那孩子到了月裳手里,也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扭扭小屁股,凌霄的话还没说完,已是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月裳何尝照顾过孩子,手忙脚乱的拍了又摇,摇了又拍,就是没办法让那孩子止住哭泣,正着急,旁边的奶娘已是伸手将孩子抱了过去,熟练的安抚了片刻,那孩子便又不哭了,奶娘恬着笑脸道,“小皇子倒不是不认生,月裳姑娘便抱不住,也就娘娘与皇上还有奴才能哄得他开心了。”
凌霄摆摆手让她退下去,月裳这才回凌霄此去的情形,“奴婢一到永和宫,苏统领便让人踹开大门,皇太后怒极,却也拿苏统领没辙,苏统领请皇太后搬到永和宫后面的院子,张正德与云姑姑则留在翠微宫打点上下,太后身边则只留了几个新近的宫人侍候着。今日宫内佟家职守的人不多,皇太后身边那个已是被苏统领顺手拿下。至于其他几个。也按照娘娘的意思调到偏僻的地方,将人拿了下来。萧太师已是换上了可靠的人。”
顿了顿又道。“宫门刘将军调来了三千人马,城内又增加了两千人马,街上倒还安静。此刻刘将军正带着人去接管佟家的兵马。”
听闻局势初定,凌霄点点头,“皇上醒了么?”
月裳笑道,“娘娘,皇上才睡下不到三个时辰,累了这么些日子。怎么会那么快醒。此刻也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娘娘还是先自己用些东西罢。”
月裳话声刚落,就听见小廉子在门外道,“娘娘,皇上醒了,请娘娘过去呢!”
吩咐月裳传晚膳,让奶娘将小皇子抱过来,凌霄向房间走去,几个宫女正侍候少年皇帝梳洗。瞧见凌霄来,少年皇帝有些泛白地脸露出一丝笑容,“朕好久没睡地这般踏实了。”凌霄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替少年皇帝净脸,擦了双手,又亲自与少年皇帝换上衣服,众人退了下去,奶娘则抱着小皇子在门口候着。少年皇帝正欲与凌霄说几句贴己话。瞧见有人不识趣地进来,有些懊恼。待仔细一瞧,那人却正是小皇子地乳母,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小人儿,不是他思念了许久的小皇子还能有谁?
不由得抢上前一步,将那襁褓接过来,抱在怀中细细的看,半晌感慨道,“胖了些,沉了些,都有一月没见了。”
小皇子在少年皇帝怀里调整了一下睡姿,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睡的更沉了,少年皇帝痴痴的看了许久,直到宫人将晚膳送进来,凌霄这才笑道,“皇上还是让小皇子去休息罢,若是想瞧,明日后日日子还多着呢。皇上先用了晚膳。”
将小皇子交到乳母手中,反复叮嘱要好生看顾,回到桌前坐下,凌霄已是候了半晌了,举箸少年皇帝愣了愣,迟疑的问道,“太后怎么舍得将他抱过来?”
小廉子替皇帝布菜,在一旁接口道,“皇后娘娘亲去求了太后,皇上若是有什么疑问,不妨用了膳再问呀。
少年皇帝疑惑地看了凌霄一眼,凌霄笑了笑,道,“小廉子,你忘记皇上的药了么?陈太医说是用膳前用还是膳后用?”小廉子有些迟疑的看了凌霄一眼,低声道,“那药喝了坏胃口,皇上好些日子没好好用过一顿膳了……”
凌霄道,“你心是极好的,只是有恙怎可讳疾忌医,将药端进来罢。调理好了身子,自然吃的香睡得着,这才是真为皇上着想呢。”
小廉子还有些迟疑,少年皇帝平日虽不大爱那些汤药,今日心情却是不错,笑道,“快端来罢,吃了饭怕是朕就喝不下了。”
小廉子应声出去,少年皇帝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朕这些日子老是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没什么力气,想召太医来瞧瞧,朕不得闲,太医们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好容易闲了罢,这又抛到了脑后。”
凌霄笑笑,小廉子端药进来,少年皇帝果然不二话,端起就喝了,没有瞧见小廉子欲言又止的眼神,凌霄皱皱眉,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这小廉子不是知道什么吧?
又让人取了清水与少年皇帝漱口,两人慢慢的吃起来,食不言寝不语,晚膳便在沉默中度过。
夏日地光阴要长些,用过晚膳外面的太阳还没落山,少年皇帝道要出去走走,凌霄便只带了两名宫女与少年皇帝在院子中散步。
这时候的太阳已不算很烈了,照在两个手足冰凉的人身上,倒还显得温暖,只怜那跟随的宫人,个个皆是大汗淋漓,少年皇帝顺着小道走,远远的就瞧见了那假山,上面还有一丝殷红没有洗掉,少年皇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走到假山旁的那亭子里坐了下来,命众人在远处侍候。
“你做了什么?”少年皇帝问道。
凌霄低下头,“臣妾只是按照皇上地心意去做了一些该做地事而已。”
少年皇帝凝视凌霄,“太后怎么会将小皇子让你抱出来?”
凌霄笑了笑,“臣妾只是去与皇太后说了一些道理罢了,皇太后听了以后深以为然,便自请搬居所,要专心的吃斋念佛,为大周祈福,也为皇上祈福,道是,皇上决定地便是太后她老人家支持的,皇上且专心政务,务要为俗事所扰。”
少年皇帝必然不会相信讲道理就能劝说皇太后放弃,否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恶化至此,他起身也有一个时辰了,没有半个外人惊扰,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再联系凌霄的话,宫中怕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瞪着凌霄半晌,低道,“她毕竟是朕的亲生母亲!”
凌霄回望少年皇帝,一字一句的道,“皇太后是皇上的生身母亲,皇上与臣妾都该孝敬她老人家,臣妾自然不敢忘记,太后的起居臣妾已是派了专人料理,皇上若是不放心,什么时候想去探望都是可以的,皇太后为大周为皇上操劳了这么些年,皇上亲政已久,也该享享清福了。”
顿了顿,凌霄压低声音道,“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皇上只需专心国事,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专心国事,不要受俗事所扰而已。”
少年皇帝无奈的苦笑,凌霄所作所为也是在他的授意之下,虽然有些过了,不过如今的局面已是如此,再赘言也是无益,“你还做了什么?”
凌霄道,“宫中上下的侍卫,关系到皇上的安危,不可交由他人负责,臣妾请萧太师替皇上收回了兵权,皇上可则人任命,上京城的城防不该交予一帮家勇管理,佟家虽有公职,家勇却非我皇朝士兵,只听佟家号令,却不受皇命,也请皇上重新择人任命,新兵可从皇族挑选,亦可从家世清白的大臣家中募集,再有不足,上京城内助我抵御叛贼的义士也可征用,余下则可请刘将军从军中挑选可靠之人。只是将领人选皇上还需谨慎。”
少年皇帝一惊,低呼道,“什么?”他只想过睡一觉便有大变化,却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转眼间宫内上京城内的所有兵力皆只听他一人号令,在这之前,一直是萧家与佟家联手把持,他这个皇帝至多不过能调动其中三分之一罢了。
凌霄抿着嘴笑,“刘将军忠心耿耿,萧太师也是一心为国,全力支持皇上振兴我大周,皇上如今不必再担忧其他了吧?”
少年皇帝嗯了一声,却没有过多的喜悦,诺诺的道,“你怀着身孕还要替朕操劳如此多,朕心里实在……”
凌霄摇摇头,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臣妾在家的时候,便要管理一些家务,这管理家仆呀,就是要软硬兼施,恩威并重,都是做惯了的,只是瞧着人闹腾的不可开交,倒是真有些厌烦,消消停停的过几天日子不好么?不过,臣妾既然进宫为后,自然要替皇上分忧。皇上若是心疼臣妾与臣妾腹中的孩子,便修养好了身子,早早的处理朝中的事务,至于后宫,倒是没什么让臣妾操心的地方,诸位妹妹都是极懂分寸的。”
破茧成蝶
第162章
浣衣处坐落在皇宫的西边,离冷宫不算远,管理浣衣处的是一个叫柳公公的老太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了,宫里的宫人换了好几波,如今年纪最大的老太监也只是隐约的知道自己入宫的时候就像是有这么一个人。''那柳公公满脸的皱纹,手像鸡爪子一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非要人搀扶着才行,身上还随时散发着一股骚味儿,知晓的人都明白这是这柳公公年纪大了,身子不听使唤,常常不知觉的就的尿在身上。
就是这么一个行将就木,人人都以为他没几天可以活的老太监,一直把持着浣衣处二十余年,这地方说是发配也好,说是享福也好,总归是宫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宫里的人换来换去,到也没人与这随时可能断气的老太监过不去,任由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毕竟,也耽误不了谁的事儿不是?
这个地方,除了送各宫的衣物过来清洗的人外,其余人等是不愿意经过的,靠近冷宫的地方,凄凄凉凉的,加上一个脾气古怪的可以的老太监,来了没准还能惹上一身的腥,自是本可以从这边走的,别人也会绕道而行。
春燕捧着凌霄的衣物独自走过来,平日里这些事本可以交给粗使宫女做的,自打她回到凌霄身边以后,便自己做了起来,一是人手少,二则据她说是要顺道出去透透气,瞧瞧一个之前帮了她的一个太监,大家也就由得她了。
春燕拎着篮子慢慢的走进浣衣处,其中一个服侍那柳公公的小太监正在指使浣衣处地宫女们干活。瞧见春燕来了,忙丢下手中的差事,恬着笑脸跑到跟前,“春燕姑娘,不是说了娘娘的衣物您说一声,小的们自然会来取么。您怎么又亲自来了?”一边说,一边接过春燕手上的篮子。
春燕瞧着面前这个以往对她呼来喝去,自从她到凌霄身边以后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地小太监,眼神有些复杂,伸手在那篮子里翻了翻,露出一个白瓷的瓶子的一角与那小太监看。那小太监嘻嘻笑道,“春燕姑娘真是有心了,这衣物该怎么洗小的都知道。”装作去翻来一样样的拣出来与春燕看的样子,偷偷地将那小瓷瓶放到怀里,一一说了洗法。春燕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那小太监将篮子交给一个宫女,吩咐了一番,便向角落的阴暗的屋子走去,屋子里传来不断的咳嗽声。咳嗽之余还伴随着不断地喘息,小太监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骚味儿,那小太监像是闻不到似的,向里面走去。
屋子很小,唯一不到一尺见方的窗户也是关着的,显得格外地阴暗,就放了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以及一把陈旧的躺椅,此刻,一个满脸皱纹的人蜷缩在那躺椅上。正不住的咳嗽,咳嗽也只是干咳而已,喉咙里像是有无穷无尽的痰,偏偏就是咳不出半分。
那小太监连忙扑到小桌子旁边,拎起桌上的水壶,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水,翻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些进去,凑到柳公公身边。扶着他坐起来。将水杯递给他,又从怀里掏出瓶子。那柳公公一见那白色的瓷瓶伸出手一把抢了过去,拔出瓶塞,倒了些褐色的药粉在枯瘦的手上,仰头全部塞进口中,又咕噜咕噜地将那被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那小太监则是在他身边不断的替他拍打着背脊,“柳公公,您慢点儿,小心呛到。”
柳公公将水杯递给那小太监,那小太监又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那柳公公再次一仰而尽,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