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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慧道,“岚公主该是向着皇上的。”
凌霄轻笑,“岚公主对佟家到底有几分情分。”
“所以娘娘才不做的那般的决绝?”
凌霄摇摇头,“佟家的人没什么能耐,到底是世家,一个老太师虽然手中无实权,大周朝上下却是极为尊敬他的,有佟老太师在一日,大周朝剩下的那些世家还会向着皇上,向着朝廷,若是对佟家伤筋动骨,只会冷了那些手中握着实权的世家人的心。此刻的大周,还需要这些人来支撑。”
扯着嘴角无奈的苦笑,“这个道理,本宫明白,萧太师明白,刘祭也明白,偏生有些人不明白。”
容慧低头问道,“娘娘以为岚公主回来又能如何?”
是的,岚公主回来又能如何?她只是一个除了少年皇帝和佟家关心以外没什么人知道寡居的公主而已,即便死了,对大周朝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只是凌霄明白,岚公主对少年皇帝的影响之深,绝对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
低声叹息,“本宫只是想做一位好皇后而已……”
外间的妃嫔按照品味次序鱼贯而入,由宁淑妃领头曾妃紧跟其后向凌霄请安,凌霄望着下面众多的妃嫔身上穿戴的都是极为朴素,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不论这些人是出自讨好她的心里也好,还是真心的想要与大周节俭用度,这样的结果终究是好的。
面无表情的抬抬手,身边的容慧道,“诸位娘娘平身。”
凌霄并没有请众人入座,反而是自己也站了起来,扶着腰身,不经意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一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目光,只是,这些人隐藏的很好,纷纷低垂着头,让人瞧不见面上的表情。
“自今日开始,皇上得了空闲便会翻看各宫的牌子,这事儿,诸位妹妹也应该听说了。本来宫内的规矩诸位妹妹也是心中有数的,只是,本宫怀着身孕,皇上如今还是政务繁忙,到底哪一日得了空闲也说不准,什么日子,轮到什么人可不能抱怨,诸位妹妹得记清楚自己的本分,包括本宫在内,进宫是为了服侍皇上,而不是私下里钩心斗角。别让本宫听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定然严惩不贷!”
凌霄眯起眼轻笑着说完这些话,只是,下面的嫔妃们个个只感觉到杀气森森,宁淑妃在管理后宫的时候出了不少的事儿,宁淑妃个性淡漠,也没有与众人过多的计较,这些事儿自然一字不落的传到凌霄的耳中,再折腾下去,这后宫怕是要翻了天了,凌霄可不是无欲无求的宁淑妃。
破茧成蝶
第173章
“立宛公主,您慢点儿……”一声略带喘息有些无奈又带着无限宠爱的声音响起之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从小道上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小女孩不过两岁左右,梳着两个小髻,稀疏的头发批在脑后,头上粉色的丝带却是在风中飞扬。小脸上红扑扑的,是被初夏的太阳晒出的红晕,额头鼻尖有密密麻麻的细汗,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奔跑而有些走形。
那小女孩跑起来并不像是两岁的孩子,脚步很稳,跑的也极快,让她身后的一干宫人很是无奈,只能苦苦追赶,眼中尽是担忧,生怕小公主不小心摔倒了。
月裳追的无奈,一边擦汗一边跺脚,恼道,“出了凤藻宫,小公主便没了大人样,怎的不在娘娘面前如此调皮?折腾的奴婢一干人等好生不堪,小公主再如此,若是摔倒了,奴婢定然会告诉娘娘平日里小公主离了娘娘眼皮下是怎样的调皮!”
那小女孩吐吐舌头,跑的更欢了,一不留神,脚下竟然有一块石头,眼见着就要摔了下去,月裳等人急的恨不得扑上前去垫在小公主面前,只恨老头没有生一双翅膀与他们。
眼见小女孩就要摔到在地上,一双黝黑的大手突然伸过来,转眼之间小女孩便从地上飞到了半空之中,又发出欢快的笑声。月裳瞧清了来人,松了一口气,板起脸道,“公主,您还笑。再笑,奴婢便不管您了,奴婢自回宫去。”说罢真个要转身回去,小女孩这才慌了神,低低的叫道。“月裳姑姑,不要告诉母后啦。立宛以后一定听话。”
苏勒闻言将小公主抗在肩头,望着月裳道,“月裳姑娘好生没有道理,小孩子调皮是天性,想当年俺小的时候。哪一天不摔个十来跤的。”
月裳昂起头怒瞪面前这个黑的让人想揍一圈地男人,冷哼道,“苏大人如今总管皇宫治安。怎的如此之闲,偏生要来管我家公主的事?女儿家能与男人比么?何况,公主乃千金之躯。苏大人又怎么比得?摔上一跤莫说奴婢们心疼,便是皇上皇后娘娘也是要心疼好些日子的。”
苏勒摆摆手道,“我自是比不上你们尖牙利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俺不与你争论。”
小女孩坐在苏勒肩头,见没人理她,有些不依的抱着苏勒地脑袋道,“苏勒,苏勒。你带我去射箭呀!我要骑马!”
两只小腿儿胡乱的踢蹬。把苏勒地肩头弄的一团泥土,苏勒却是不恼。呵呵笑道,“到底要射箭还是要骑马,公主与臣说,臣带你去呀!”
月裳没想到这人竟然越说越做,气的直跺脚,“苏勒!你敢!”
苏勒嘿嘿一笑,“皇上娘娘也没有反对,自是喜欢的,月裳姑娘莫要失了分寸。”说着单手扶着肩头的小丫头,向校场走去。
月裳望着苏勒地背影气的牙痒痒,偏生奈何不得他,唯有对身边的几个宫人道,“你们去瞧着,莫要伤到小公主,我回宫与娘娘说去。”
月裳急急忙忙地向凤藻宫方向走去,进了宫门,向正殿走去,凤藻宫三年来变化不大,宫中换上的新人儿已成了老人,见到月裳都是亲亲热热的叫上一声月裳姐姐。
正殿外,容慧正坐在一间屋子地门槛上绣花,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不时捂着嘴咳嗽几声,累了便靠着门闭目养神,宫里的小丫头也不见踪影,月裳皱皱眉道,“容慧姐姐,你怎么又出来了?”
容慧抬起头来,瞧见是月裳,微微有些泛紫的嘴唇勾了勾,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将手上的针线放进竹编的篮子里,扶着门框站起来,“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屋子里气闷的慌,我便出来坐坐。”
月裳上前扶着容慧,有些恼怒地道,“这宫里地人也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连一个人儿都没有?”
容慧道,“我又不是动不了了,下面的人也不闲,骂他们做什么?你是回来找娘娘地吧?快进去呀,我去睡会儿,坐一会儿便有些累了。”
月裳扶着容慧回去休息,转过身来才向正殿走去,进了门,几个太监正在那儿回话,外面还有几个宫的管事候着,月裳站在一旁等那几个管事太监回完话这才靠了上去道,“娘娘,公主又被那个苏勒带去校场了,说是要骑马射箭,奴婢争不过他,这事儿还得您做主才行。”
一瞧月裳的神态,凌霄便知道又是在苏勒那儿受了气,这三年来,两人之间总是有些别扭,苏勒这人大大咧咧的,偶尔粗中有细,绝大多数时候就是个鲁莽的男人,也难怪月裳瞧不顺眼他。
记得两人第一次冲突还是立宛出生的一个月,凤藻宫的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月裳那时候连走路都是飘忽的,偏生少年皇帝要来瞧孩子,月裳便抱着孩子到外面与皇帝瞧,遇上有人瞧瞧的使绊子,差点把立宛摔到地上,还好苏勒手快,将孩子接住了,又训了月裳几句。
若仅仅如此便罢了,转眼间立宛便哈哈大笑,苏勒见那孩子不畏惧,反而喜欢在空中的感觉,便拿着孩子扔着玩,两人便就此结下了不解之仇。
之后,立宛去皇帝那边,总是要寻苏勒的,苏勒也是个没什么分寸的,一岁多的孩子便带着她到马上玩,去了校场,从此便似个野丫头似的,整日嚷嚷着要骑马要射箭。想到这里,凌霄笑了笑道,“苏大人自是有分寸的,女孩子打小学些花拳绣腿也好,月裳,你不知道当年本宫在立宛城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狠是吃了些苦头呢。”
月裳不悦的哼了一声,“娘娘,立宛公主怎么能和您当年比?有皇上娘娘宠着,自是不会让公主落到那般境地,何况,奴婢一瞧着公主在那马背上就软的脚都站不直了,娘娘也当去瞧瞧,苏勒到底是怎么做的。奴婢就不明白了,皇上和娘娘怎的就这般偏着他,让他在宫里都目中无人的到处瞎闯。”
凌霄偏过头去问菀细,“还有什么事儿吗?”
菀细道,“回娘娘,都是各宫的日常事务要报与娘娘知晓,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
凌霄笑道,“罢了,那本宫与你同去校场瞧瞧好了。”说着起身,月裳连忙来扶,凌霄一边向外走一边道,“你这丫头,本宫是把你们给宠坏了,心疼立宛是好事,倒是连本宫都敢顶撞了。”
月裳笑嘻嘻的道,“娘娘,宠着奴婢们,奴婢们心中才念叨着娘娘的好,心里念叨的全是娘娘与小公主,今儿个实是被那苏勒气的没了理智,娘娘大度必是不会与奴婢生气的。奴婢自罚去挑水三日如何?”
凌霄瞪了月裳一眼,笑骂道,“越说越没规矩了,挑上一月才行!”
月裳的笑脸立马阴暗下来,苦着脸道,“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
凌霄嗯了一声,月裳偷偷的瞧着凌霄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又不像是没有生气,跟在身后走了几步道,“娘娘,容慧姐姐身子越发的虚弱了,宫里的那些宫人也没个听使唤的,奴婢想过去瞧瞧?”
凌霄嗯了一声道,“回来再说吧,自从生了立宛,宫里就忙的脚不沾地,连容慧也是一病不起,这么拖着也没个人管,回来的时候,你替本宫敲打敲打那些不知进退的,跟在本宫身边的老人儿,本宫自是不会亏待的,有些自以为呆的久了,便要端起老人的架子,那也不行。这宫里的规矩,谁记不得的,你去教她们好好学学,若是学不来,就到浣衣处去学会了再回来呀。”
到了校场,凌霄还是第一次来这儿,还是早上,本该有不少人练习的,只是小公主一来,便被苏勒身边的人给打发了去,空荡荡的校场上只有十来匹马在快速的奔跑着,不时可以看见奔马过处飞出一只箭矢,直直的稳稳的插到校场一端的靶子上。
然后就传来小女孩银铃般的声音,“我也要,我也要!”
马蹄扬起淡淡的灰尘,滴滴答答的响声交汇着小女孩清脆的笑声,凌霄听见这声音,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马上的小人儿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娘亲已经来到校场,旁边跪倒了一地的侍卫,不由得高声叫道,“母后!”
马上的人儿这才瞧见这边的情形,慢慢的放缓了速度,向校场入口处行来,瞧见马背上的苏勒和满脸汗水的立宛公主,凌霄招招手,苏勒已是将立宛抱了下来,小女孩飞快的扑倒凌霄怀中。
凌霄瞧着被晒的红扑扑的小脸,有些不悦的道,“苏大人,你这是存心将立宛晒得跟你一般似黑炭头罢?”
苏勒只是摸着鼻子嘿嘿笑着,凌霄用手绢替立宛擦拭去脸上的汗水,小立宛冲着旁边不悦的月裳吐舌头,凌霄在她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有些责备的道,“小丫头连骑马都还不会,就想学射箭,不怕从马背上摔下来摔疼你的屁股!”
苏勒道,“有臣护着呢,娘娘莫要担心。”
凌霄瞪了苏勒一眼,“你们这般一群人可不行,要骑马就专心骑马,马术再怎么好,也有失蹄的时候,要射箭便下来再射,这丫头还小,你怎么也是这般莽撞?她就不是个老实的,没在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