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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黄宗羲等人为皇室财产绞尽脑汁之时,关乎天下纳税人利益的国债议案亦这一年的七月末被国会通过了。虽说为了修法一事国会内外被搞得沸沸扬扬,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中华朝首例关乎国债的议案的审议与通过。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而今的中华国会俨然已经炼就一副金刚不坏的神经。知道了丁就是丁卯就是卯的原则。
不过国债议案被国会通过,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满意这样的安排。至少在江南诸商的眼里,朝廷以这种近乎内定的方式授权香江银行全权发行国债,多少让他们有点不满。当然不满归不满,以江南诸商的实力与胆识,就算他们有天大的不满,此刻也只得接受最终的结果,并将这口怨气压在肚子里。
相比之下作为江南商场领军人物的王罡倒并不是那么耿耿与怀。在他看来以香江银行目前的地位与实力,得到国债的发行权,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与其为香江银行的门庭若市忿忿不平,不如抓住这次的机会增强自身的实力。说起来,这几年来王罡的低调作风无疑是与陈家明的如日中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位杭州商会会长真的肯就此附庸与人。经过了若干年的历练,而今的王罡隐约感觉到中华朝的金融界正涌动着一股强大的暗流。如若现在不早做打算,日后自己的家族将无法抵御那股暗流涌出时的冲击。而且这种预感随着国债出现更始日益变得深切起来。
对于自己的这种感受,王罡本人并没有对外进行什么宣扬。因为那毕竟只是他个人的感受而已。不过王罡也没有就此松懈。事实上,他这些年在金融界的活动,丝毫不亚于香江商会的陈家明。而在国债议案被通过之后,王罡的步调似乎又比原先加快了不少。
七月的南京炎热异常,对于常年来往于春城昆明与圣城拉萨的木罗桑来说,京师地夏天真实令人不敢恭维。不过相比炎热的天气,眼前江南精致奢华的园林显然更能吸引木罗桑的注意力。只件他一脸羡慕地打量着周围无边的美景感叹道:“都说江南是人间天堂。今日一见果然名部需传啊。”
“可就是太炎热些了啊。”王罡轻轻品了口龙井微笑道。在他的身后两名丽妆侍婢正摇者硕大的蒲扇为现场的几位贵宾消除暑气。
“是啊。京师这儿可不比云南凉快多少。不过云南可没有京师这么美的凉亭,这么漂亮的花园啊。”被王罡一语道中心事的木罗桑直爽地笑道。
“木公子过奖了。这些都是人工之作,哪儿比得上云南等地的天造美景啊。若是公子真喜欢江南的园林。在下倒是可以介绍几位匠人随公子一起去云南。”王罡大方地说道。
“多谢会长好意。不过咱是跑马帮的一年之中待在家里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造那么大地院子也没什么意思。”木罗桑坦然地说道。
“说得也是。木家此次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又联合西南诸马帮在康丁办起了银行。而今木公子可谓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王罡放下茶杯恭维到。当然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虽然之前为李定国带路使木家马帮在生意上遭受了一点儿的损失。但这与随后所带来的丰厚利润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今的木家俨然已经成了西南马帮公认的盟主,不仅控制了茶马要道的民间运输。更通过此次与朝廷的合作得到了中原与西藏两方面地诸多优惠政策,并以此为契机与江南诸商合作在康定办起了银行。因此木家虽地处西南,但就实力而言却并不比中原的商会来的差。
“这次不是仰仗了江南诸商会的仗义相助。特别是王会长您的帮助。”木罗桑说到这里一个抱拳向王罡致谢道:“在下在此就代西南的马帮谢国会长了。”
“木公子客气了。这种事谈不上谢不谢的。联合西南诸马帮的是木公子你。为朝廷带路入藏的也是公子自个儿,就连办银行也是公子你早有地打算。这一点,燕儿早已同我说国了。在下只不过是见机投资赚点钱而已。”王罡谦逊地说道。
眼见王罡说得中肯,木罗桑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端坐着的一位黄杉丽人。虽说是锦衣金钗,但在眉宇间,依稀还是可以辨认出这位佳人这是数年前随同在张煌身旁的那位“徐公子”。此女的真实身份乃是王罡的表妹,闺名燕燕。只不过她自小就不甘心做那江南乌港深院的燕雀。因此在得知杭州商会有意与西南马帮接触后,她便向长辈毛遂自荐了自己。徐燕燕在当时当然是引来了长辈们一致的否决。但王罡却始终支持着她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表妹在才智上丝毫不逊于堂堂男儿。而事实也证明王罡最初的判断是正确地,徐燕燕不仅圆满地完成了商会交于的任务,还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家族与云南木家之间的关系。是的,徐燕燕眼下的身份正式木罗桑的妻子,木家马帮的少奶奶。
此刻,见丈夫和表哥都将目光投到了自己地身上,徐燕燕不不由嫣然一笑道:“表哥。我夫君虽心有壮志,怎奈云南终究是离京师千里的边陲之地。像这次朝廷发行国债,我等也是到了江南之后才知晓的。在说地处内陆的马帮哪儿有靠海而生的商会财路广呢。所以我等日后还得仰仗表哥您的提携呢。”
“哎,夫人此言差矣。这世上最有钱的并不是商人。财富的源泉也并不一定来自海洋。”王罡仰起头自信地指出道。
“王会张您指的是那些土司老爷吧?”木罗桑想了一想问道。
“木公子真实一针见血。”王罡缓缓点头分析道:“不错,就是那些世袭地至今的土司。唐、宋、元、明无论中原的朝代如何更替,政局如何变换,都不会对那些土司带来什么致命的影响。其一代又一代积累下来的财富,丝毫不会逊色于官家。”
“王会长说的是。可那些土司各个嗜财如命。想要赚他们的钱可不容易啊。”木罗桑苦笑道。正如其所言那些西南边陲的土司、土王一直以来在其封地都享有极大的权利。对木罗桑这样的商人来说不在贸易过程中被这些土霸王敲诈就已经不错了。想要大把大把的把他们地钱从库房里赚出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木公子的意思,在下明白。光靠贸易自然是不可能将那些土司的财富都给挖掘出来。因此在这个时候就要靠银行来帮忙了。”王罡意味深长的说道。
“银行?”木罗桑皱了皱眉头道:“那些土司老爷们更喜欢把银子锁在自家的库房里,也不愿意存到银行里。再说银行地利息也比不上他们在自己的封地放高利贷来的多。”
王罡心知木罗桑说的都是事实。不仅是康定银行,就算是扬子银行、香江银行在西南、西北的一些地区同样也会遇到相似的困扰。这些地区大多都有多个民族混居。在朝廷与当地百姓之间往往还搁着土司、头人之类的少数民族贵族。再加上宗教信仰以及民族传统的影响,朝廷的一些法律在这些地区不可避免地被大打折扣。特别是在中原被严厉打击的“高利贷”现象,在这些地区却依旧由当地的少数民族贵族所把持。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就势必得剥夺土司贵族的一部分权利。这极可能意味着风烟将再次在帝国的边陲燃起。而处于对汉族政权的警惕,当地的少数民族百姓还不一定会去领朝廷地这份情。
因此面对如此左右为难的状态。中华财阁们当初那种封狼居胥的豪情顿时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在一些人看来当初在攻下西北之后,就应该将其当作中华的殖民地,而非纳入中华的版图。这种想法,后来直接影响到了中华朝对委国的态度。财阁们在一边通过国会努力给朝廷施加压要求削弱边陲土司权利的同时,亦在另一边通过自己的方式来与当地的势力进行博弈。
此刻眼见木罗桑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王罡不禁欣然笑到:“木公子不必如此沮丧。这天下没有不好腥的猫。只要银行能提出一些更有诱惑力的方案来使那些土司认为把钱交给银行能谋取更大的利益,就不怕他们不把钱投到银行里。至于那些民间的小户,他们要向土司老爷借钱就让他们借去吧,只要绑住几个大户,那些钱最终还不是流到咱银行的口袋里。积累越多的资金,对咱也就越有利。”
给王罡这么一点拨,木罗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不过他随后就略带妒忌地问道:“这么说来,大哥的银行已经有了新的妙策了?”
耳听木罗桑改称自己为大哥,王罡便知晓这事又进了一步了。却见他摆了摆手道:“妙策谈不上,只不过是一些买卖而已。木贤第你也知道,一些边陲之地的土人对咱汉人心存偏见。有些生意不是那么好谈,你们木家就不同了,在西南与藏地享有盛名,又与各地的土司交情甚广,谈起一些生意来自然是比咱汉人容易的多。”
“哦,表哥你又发觉了什么新财路吗?”徐燕燕立刻接口道。作为木罗桑的妻子,她更多地是站在自己夫君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更何况徐燕燕十分清楚商会间的游戏规则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地。
“确切的说应该是老财路。”王罡卖了个关子道:“木贤第,若是在下记得每错的话,西南省及藏地在陆上是与中南半岛和印度相接壤的把?”
“是阿。”木罗桑点头应道。他不知道王罡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从地图上显而易见的问题。
“那想来马帮应该也与这些地区有些买卖往来吧?”王罡进一步问道。
给他这么一提醒木罗桑算是明白了点道道。却见他沉呤了一下回道:“马帮在陆上确实与安南、缅甸、暹罗等国有贸易往来。至于同印度做生意也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朝廷现在不都是从海上与这些国家做买卖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那也得人家肯同你做买卖才行。现在人家连港口都不让你进,还谈什么做生意。”王罡嘴角一挑嘲弄地笑道。相比崇尚贸易自由的欧洲人。奥斯曼、印度等国在中华财阁们的眼中无疑要难缠得多。虽然印度并没有像奥斯曼完全将中国人排斥在外。但各种贸易上的壁垒以及行政上的刁难还是让中华朝的各大商会在当地发展缓慢。
“哦,这么说来外头有关天朝商会在印度洋被封的传闻是真的咯?”一旁的徐燕燕赶紧问道。
“传闻?那早就是各大商会心知肚明的旧闻了。就目前来说,想要恢复中原与奥斯曼和印度的贸易,恐怕还得花一点时间。但咱们的买卖还是得做下去的。既然海路不同,那走陆路还不是一样。”王罡略带幸灾乐祸地说道。虽然印度洋的封港事件让杭州商会多少也蒙受了些损失。但与香江商会相比起来这还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在王罡看来这一次的封港时间对于江南诸商会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须知,无论香江商会与朝廷最终如何解决此事,中间都需要花上大量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香江商会的海上贸易必然会受到影响。这便给了其他商会带来了一场难得的机会。在王罡看来这一关键突破口正是中华朝与印度的陆上贸易。
“恩,大哥的这个主意好。等回去后我一定为大哥同藏地的那些土司、头人说说去。这些老爷不少都与印度那边的土王有些关系。届时,咱同印度做生意还得靠那些老爷帮忙呢。”木罗桑起劲的说道。
“哪儿是帮我说呢。这买卖若是成了自然也有贤第的一份啊。”王罡迷着眼睛笑道。
不过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