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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越来越近了,长亭后传来了黄奇苍老宽厚的声音,
“大人久等了!”
官差们左右一分,让开了一条路,老县丞黄奇穿过人群大步走了过来,见南华县衙的同僚都在便团团一揖,“诸位久等了,老黄这厢有礼了”
“老县丞,赵大人等着呢,有什么肺腑之言赶快讲吧!”司马光借机提醒道。
“司马大人说的正是,下官确实有话要讲”
黄奇清了清嗓子,抖了抖袖袍,来到赵泽近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让赵大人久等了!”
“无妨,老县丞不必多礼”赵泽微微抱拳还礼,并未下马。
“大人请看!”
黄奇唤过身后三个南华百姓,他们一字站好,将手中捧的一卷横幅慢慢展开,白纸黑字渐渐出现,一行端劲的楷书即刻跃入眼帘。尽管没有锣鼓助兴,也没有百姓的夹道欢呼,却也十分惬意。
赵泽读道:“为民除害,南华美谈”
“赵大人,这是司马知县和老黄以及县中同僚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务必收下”黄奇用手一指这横幅。
赵泽赶紧抱拳还礼:“如此,赵某就收下了,多谢司马大人、黄县丞以及县中同僚的一番美意,来日若是相会赵某做东,大家一醉方休,决不食言!”
“大人客气了,这是下官们的一点心意罢了不成敬意!”司马光淡淡地回答道。
横幅收好后,黄奇轻轻拍了拍那三个南华百姓中最矮的一个,此人一身素白的粗衣,眉清目秀,得到黄奇的暗示后赶紧抱上卷轴朝着赵泽的身旁走去。
赵泽抬了抬手,侍立在一旁的李渔笑着迎了上去:“有劳小哥了,给老夫就可以了”
哪知,这小哥根本没有理会李渔,径直走了过去。
赵泽一愣,正要相问,黄奇开了腔:“赵大人,您一路鞍马劳顿,这个书童就当老黄的一点心意”
“这个”赵泽才一迟疑,身后忽然传来了那个被人送来的书童的声音。
“我是书童,不劳烦管家了”
“呀!”
李渔吃了一惊,赵泽也听到了,心说这不是女孩嘛,好脆的声音。
黄奇微笑地望着赵泽,看他到底作何反应,赵泽叹了口气,抱拳道:“如此就多谢老县丞,司马大人了,那么…再会了,本官这就上路了!”
“大人,一路顺风啊!”黄奇最后拍了一次马屁。
送行的众人见赵泽要走了,也齐声说了句祝福的话,希望赵泽早日回京,平安顺利,若是见到陛下带声好,赵泽保证若是真的见了陛下诸位的心声一定带到。
号角响起时,大军终于开拔了,如一条长蛇蜿蜒在官道上长达一里,沿着西南而去的黄河故道踏上了西去开封之路,一路上人烟稀少,只见到几支赶路的商旅跟他们擦肩而过,很少有独行的路人。
牧云寒率领着一百仪仗走在前头,身上穿着一套宋军的铠甲,内衬棉衣,虽然无甚官阶,只是赵泽临时封的一个小官方便他头前带路,却也十分开心。
狄宁、卢俊也被封了官,作为牧云寒的副手便宜行事。
虽然只是赵泽的侍从官,却也好不威风,至少他们的前途是光明的,距离升官发财的美梦又近了一步,这也使得他们对赵泽的信任更加深了一层。
‘投桃报李’,牧云寒常常这样告诫自己,赵泽的明天也许就是他的明天,只有保护好他自己才有出头之日,才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快出曹州时,官路变得难行起来,上坡时尤其如此,迎面吹来的风雪很大,连睁开眼都很困难,赵泽在中军都感觉到了,若是这样的话,原定在滑州驿站落脚的计划就要改一改了。
天眼看着就要黑了,只好在前边的村子里委屈一晚。
想到这,赵泽忙唤过身旁的传令兵张小二,叫他去前边通知牧云寒,今晚就在前头村里落脚。
半个时辰后,
走最前的仪仗放慢速度时,苏素坐在华丽的四轮马内打起了瞌睡,在她的后边跟着一辆普通的车轿,由两头毛驴拉着,车内坐了四个女人。
上官梅、上官宝儿、乌木兰、黄奇送的书童——小姑娘姚莲。
上官宝儿终于忍不住了,忽然笑起来,因为她看到姚莲一直抱着那卷画,好像不知道疲倦,她都睡着好几次了,每次醒来都见她一个姿势坐着。
“哎,你姓什么?”上官宝儿捅了捅姚莲。
“我姓姚”姚莲眨了眨眼,看着对面这个跟她一边大女孩,有点害羞地回答。
第254章 家眷
“叫什么?”上官宝儿继续逗着她。
“我叫姚莲,你、你呢?”姚莲仗着胆子问。
“我啊”上官宝儿翻着杏眼想了想,忽然间开口道:“奴婢无理,我可是你家少奶奶?”
“啊!”姚莲吓了一跳,顿时愣在那,连说话都不会了。
上官宝儿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就算她家最笨的仆人都比姚莲聪明,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马车颠簸时,乌木兰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骑着心爱的白马,飞上了天,纵情地驰骋着,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一直来到了天地的尽头才跳下马背,舒服地躺在山坡的草地上,阳光温暖而又柔和,草地正绿,鸟声嘀鸣,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就这样躺在草地上吧,为什么还要去厮杀去做无谓的征讨。她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可是她明白,这种心情很快就会过去,一个朝廷的通缉犯不能久在阳光下,一个人的生命也无法久沉于安逸。
转眼间,天界消失了,她孤独地站在黑暗之中,脚下的大地如涟漪般荡开,一圈又一圈,仿佛地狱之门的漩涡。
她会被吸进去吗,然后会到哪里,是黄泉路,还是六道轮回之所。
忽然她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瞳仁中燃起了两团火焰,那是看透黑暗的眼神,那是魔鬼才有的眼神。
“这里果然是地狱!”
她冷笑了起来,仿佛未来的路才刚刚开始,在人世间完成不了宿命只好在地狱继续了。
“胜者为王!地狱里应该没有官府吧,不过这里有吃人的火焰,阴森可怖的妖怪,星罗棋布的洞穴”
还有,最强的对手——那个叫上官梅的女人,她怎么也来了。
难道她怕我寂寞所以来这里陪我吗?
她笑了,拔出剑跟她比试,从地上打到天上,从水里上打到火里,又从倒悬的石笋尖打到了炽热的巨岩,从地狱小道一路打到魔鬼神殿,这里没有阎罗王、没有钟馗,也没有鬼卒、判官,更难得见到黑白无常,只有数不尽的敌人,数不尽的战斗。
当她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熔岩涌出了地心,这是魔鬼都难以抗衡的力量,在它的面前,整个地狱都颤抖了,熊熊燃烧起来,大地开始战栗,巨石从空中纷纷落下,恶灵们抱头逃窜,她们暂时握手言和,朝着鲜血之河上的方向跑去,那里有一座吊桥可以逃生。
可是,她们还有机会吗,大火似乎正在吞噬那里,吊桥好像早就不在了。
然而,就在她们绝望之时,从大火中走出一个人影,他穿着闪亮的铠甲,腰里悬着可以斩断一切的宝剑。
“抓住这条树藤,快走。”
身穿铠甲的男人将她们捆在树藤之上,荡到了吊桥的对岸,而他却头也不回,消失在了地狱的火焰之中。
梦醒了,木兰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慌乱的心神。
上官梅正用异样的眼神凝望着她。
“你看什么?”木兰冷冷地问。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上官梅关心问她。
“做了恶梦,你呢,怎么脸色比我还难看”木兰发现她的发梢上还挂着细密的水珠。
“跟你一样,梦到了不好的事”上官梅朝她眨了眨眼。
“你做了什么样的恶梦?”木兰想知道。
“你不会喜欢的”上官梅告诉她。
“说说看,我都快被憋死了,为什么不在客栈里就杀了我”木兰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好吧,我梦到了在云上追你,你逃得太快了,竟然在路上撞倒了可怜的织女,为了救人我把织女送到了天河的另一边牛郎的家里,原来奄奄一息的织女,竟然在牛郎的怀抱里起死回生了,我差点晕倒,不过这是梦不是吗,若不是你的莽撞,他们可能还被天河分隔在天界的两岸,为了报答我的大恩大德,牛郎将他穿过的草鞋送给了我,他说穿上这对草鞋你便会行走如飞,比马儿跑的还要快,我信以为真,穿上了牛郎的草鞋追了三天三夜才发现了你,居然倒在天边的大草原上睡着了,我偷偷地靠近你,想一下子擒住你,可是你忽然翻了个身,掉了下去,从天上掉了下去,我为了救你也被你拉了下去,咱们俩一直掉进了地狱才落地,这回你知道我做的梦是多吓人了吧”上官梅心有余悸地说着。
木兰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上官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感染风寒”
“我又不是病得说胡话,那是我方才的梦,你呢,讲讲你的恶梦”上官梅靠在宝儿的身上问她。
“我?”宝儿忽然搭腔道。
“不是你,是木兰姐姐”
“哦”宝儿又闭上了眼。
“我的梦更离奇,居然在地狱里跟你打了起来”木兰平淡地说着。
“那最后谁胜了?”上官梅想知道,因为她很自信自己是不会败的。
“谁?”木兰瞟了她一眼,“我,你被我打败了”
“胡说,你身上的穴道被我封住了,还有力气跟我打吗?”上官梅立刻反驳道。
“嗳、嗳,我说的可是做梦,信不信由你”木兰把脸转向一旁,朝车窗外望去。
“奇怪了,怎么我做的梦里咱们是平手呢”上官梅自言自语着。
木兰的脸有点烫,不知是说谎令她心慌,还是心里那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让她喜悦。莫非她跟她真的心心相印,一想到这,她的脸更烫了。
第六卷 烟花三月下扬州
1。转眼间
柳垂青丝钓水月,风摇羽扇赏枯荷
转眼间,庆历三年了。
赵泽回京时正好赶上除夕夜,那一天爆竹声声、鼓乐喧天,节日的氛围非常浓,白天街上游人如织,酒肆茶寮里座无虚席,彩楼山蓬内上演着一出出好戏,围观的百姓成百上千,就连青楼教坊之类的风月之地也是客满。
热闹一直延续到傍晚,星光出现,街上的行人才少了许多,因为除夕夜快到了,相国寺的钟声会在那一刻敲响一百零八下。
这是大宋的风俗,也是祖宗定下的法度,汴梁的百姓会在那一刻围炉团坐,达旦不寐,守岁至天明。
在庆历三年来到前,赵泽端坐在开封祥符赵府的书房中提笔写起了日记。
这份珍贵的书稿后来遗矢在民间,几个世纪后出现在扬州街头的古董店里被一墨姓的女子买走,从此下落不明。
庆历三年初,正月。
赵泽在日记中写道:
我小时候十分热爱学习,梦想是当一名宇航员,驾驶着星际飞船去探索未知的世界,成为一位伟大的探险家、伟大的爱国者。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成为伟大的军事家、伟大的战略家、伟大的星际高手和帝国的忠诚捍卫者,就像历史课本中记载的那个传奇人物陆伯颜元帅那样。
那时候正是艰难时代,帝国资源枯竭、经济十分困难,整个星球都陷入了困境。
传说中的经济大萧条再次席卷了我的国家,城市里每天都有人失业,每天都有企业倒闭,连学校都不能正常开课了,因为帝国的财政部已经没钱支付薪水给教师们了,连各个学校的校长也在跳脚破口大骂财政部那些个酒囊饭袋,他们的不作为简直犯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