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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时,黑暗中有人开始说话。
“王伦,你也有今天呐”
“谁?谁在说话?”王伦故意大声地嚷了起来。
“你不用耍花招,外边的人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跟你一样”黑暗中的人笑着说道。
“你胡说?尔等贼人若是有胆量对付外边我的弟兄还需要耍这样的把戏擒我吗?我看你是虚张声势”王伦不服地还嘴道。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我告诉你王伦,本官就是官家派来来拿你的”
“谁,谁是王伦,你、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个香客”王伦抵赖道。
忽然,黑暗中的人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高傲,一丝冷酷,一丝的残忍。
“你真的不怕死吗?凌迟处死也不怕吗?”黑暗中的人问他。
“你,你到底是何人?”王伦睁大眼睛望向说话的地方,想知道究竟是谁擒住了他。
“我是何人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王伦要知道是谁擒住了我”
“看,不打自招了吧,你的确是王伦”黑暗中的人说。
“不,我是叫王伦但不是扬州城内的王伦”王伦大叫着回答。
“小点声,行不,这地方很小,震的我耳根子疼,若是惹火了本官立刻叫你脑袋搬家”黑暗中的人威胁道。
“好,不过我的确不是扬州城内的王伦,不管你是哪位大人,若是信在下的话,就去扬州城下一问,绝对没错”
“有没有错会怎样?反正本官抓到了王伦,抓一个杀一个,抓一千杀一千,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你看怎样?”
王伦的背上渗出冷汗,半响后,回答:“大人,你这是草菅人命啊,官家知道了饶不了你”
“你也知道官家”黑暗中的人说。
“当然,在下也是善良的百姓,为何不知道官家,在下又没做错什么”王伦继续辩解着。
“你是没做错什么,但是你不该造反”黑暗中的人说。
“我,我没造反呐大人,你抓错人了,是那个扬州城内的人造了反,我冤枉啊”王伦喊了起来。
“我叫你小点声,听见没,长嘴”黑暗中的人下了道命令。
立刻有黑衣人出现在王伦面前,一顿嘴巴扇了下来,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脑胀,脸蛋子都木了,嘴角殷出血来。
王伦忽然笑了,笑得很神秘,也很无奈,说道:“好了,我承认我是王伦”
“早知如何,何必当初,不打你你还真以为本官是冒牌货?我现在是做笔录,到时候呈给官家看,然后再砍了你”黑暗中的人冷冷地说道。
“好,最好现在砍了我,不然到时候我也会咬舌自尽”王伦毅然地说道。
黑暗中的人站了起来,敲着木鱼说道:“你最好现在就咬舌自尽,免得本官脏了手,你死吧,快点死,我看着呢,然后就可以回京复命了”
王伦撇了撇嘴,深吸了口气,问道:“大人,我真怀疑你的身份,你莫不是有意捉弄在下吗?”
黑暗中的木鱼又敲了三下,接着一根木棒丢了出来,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伦,你不要逞强,本官想怎么审案是我的事,我想捉弄你就捉弄你,想杀你就杀你,说不定还要把你阉割了先送去宫中做太监,然后再吊死你,你说怎么地吧?”
“你真狠?”王伦冷静地说。
“知道就好,怕了就承认,还能少受点苦,好吧,现在本官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要胡搅蛮缠,不要故意扯开话题,不要说没用的废话,否则本官就让人揍你,知道吗?”黑暗中的人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大人,你问吧”王伦说。
44。苦竹寺设伏 II
后山知客堂外,剑拔弩张,燕淮一干人等被赵泽的大军团团围了起来,已经退到了台阶上,无路可逃。
杨文广从腰间抽出了宝剑,一指燕淮。
“呔,你过来,杨某陪你大战一百回合”
燕淮摇头道:“你不用假惺惺的装好人,想杀就杀吧,燕某死而无憾”
杨文广道:“燕淮,我看你是条汉子,想跟你过两招,也是看得起你,难道你真的想就这样被弩箭射死吗?”
燕淮要紧牙关,怒目而视,良久,冷笑道:“好,好啊,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燕某只知道这辈子肯定会死在疆场之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放马过来”
杨文广示意左右闪开,一旁观战,他单人仗剑大步来到台阶前的空地,与燕淮各执刀剑相视而立,风从两个武者的身上吹过,从容的表情如出一辙,扬起的只有胸中的万丈豪情,其实他们的心如止水一般平静。
沸腾的只不过是欲念,杀敌的欲念。
忽然,杨文广大喝一声,“看剑!”
掌中的宝剑瞬间刺出,直取燕淮的咽喉。燕淮瞅准时机,举刀一迎,宝剑硬生生刺在刀面上,溅出了数点火星,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袭来,好像重拳一般击在身上,逼得燕淮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
“好厉害的对手”燕淮心中暗叫了一声,接着他出招了。
“看刀”
厚背砍刀轻轻一抖,摆脱了宝剑的束缚,以迅雷之势斜劈杨文广的左肩,杨文广闪身躲过,跃起还击,一道剑光自空中落下,燕淮挺刀迎上,眨眼间,二人的兵刃撞击在一起,瞬间出了二十一招。
杨文广招招致命,燕淮式式逼人,真个是猛虎遇蛟龙,力士遇豪杰,打得难解难分。
杨文广身形极快,越战越勇,剑锋起落处,会拳脚相加,燕淮也不是吃素的主,多年来军中的磨练让他的刀法炉火纯青,军中的搏杀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招式并不是固定的,拳脚他也会,只不过没有杨文广那么精,但是燕淮懂得相扑之术,杨文广的拳脚也没把他怎样只是。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也许是心累,也许是身体上的。
打斗时,杨文广说道:“燕淮,你老了,真不该趟这个浑水”
燕淮沉默了片刻,接着皱起眉头,骂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爷爷前年边关大战辽狗血染征袍,今年他作威作福,发空饷,不杀他天理难容,你们助纣为虐也不是好人”
杨文广加紧了攻势,用剑抵住了对方的刀锋,将燕淮逼到了一棵菩提树下,怒骂道:“别狗眼看人低,天下之人不都坏人,否则你等从沂州造反劫掠百姓该怎么说,有能耐去杀契丹狗,窝里斗算什么好汉?”
“去你的”
燕淮手背上青筋暴起,腰背一发力,将杨文广震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疾步奔出,双手握刀横扫而来,这招断刀之术,是杀招硬接不得,可是杨文广不想再跟他缠斗下去。
“来得好,看爷爷的手段”
杨文广举平了宝剑,蹲低后急速奔出,眨眼间,二人再次撞在一起,刀剑相加,刺耳的声音响起。
剑断了,刀飞了……
杨文广一拳狠狠地击在燕淮的胸口,燕淮同时出拳击在杨文广的身上,二人同时挨了对方一拳,向相反的方向摔去。
“杨大人”有军兵着急地叫了起来,因为他们看见杨文广吐了口血。
可是燕淮又何尝不是呢。
燕淮痛苦地单膝跪在地上苦苦地支撑着,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杨文广也是一样,不过,他很年轻,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过去。
“你输了,燕淮,如果你想死可以现在了断,如果想活着,就乖乖地束手就擒,我看你是条汉子,可以帮你一把”杨文广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选吧!”
说罢,杨文广转身离开了那里。
燕淮盯着地上的匕首看着,看着,仿佛生命正在消失,慢慢地消失,也许痛苦会很短暂。
可是真的会很短暂吗?
他不敢想象,因为军中的好多战友在临死前都说很痛,很痛,没人说一点不痛,难道是辽狗的刀剑有毒吗?还是自己人的刀子很干净?
燕淮摸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颈上割去,那刀锋很快,才触到肌肤便已感到了凉意。
那是死亡的感觉,那是杀气。
在杨文广转身回到本阵前,周围的弩弓手一直都很紧张,因为他们生怕那个反贼背后出手,那样的话,他们便会乱箭齐射,将这些人统统杀死在这里,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就是军中的规矩。
45。急转直下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扬州城中一所宅院内。
少年徐瑾口中咬着一支红花,手舞长剑作诗道:
落日旌旗,清霜剑戟。回首时,扬州烽烟四起,江湖浩荡,烟云离属,身陷囹圄
徙倚家门凝望,回眸光阴轻驶。
高楼下,蒲萄深碧,苇花萧瑟,舞剑赋诗,追黄鹂,风生玉指,横云雁影,曲终自有深情。
吾意已决:快磨三尺剑,欲斩乱贼头
舞罢,举起玉盏一饮而尽,风流潇洒之极,立刻惹来一旁观看的艳丽妇人拍手喝彩。
“不愧是我徐家的孩儿,文武双全,娘没看错你!孩儿他爹你说呢”
此时,一旁的凉亭内的端坐着两人正在默不作声地对弈。
略显清瘦者颧骨较高;姓丘,名浚,字小森。乃是扬州城的司里参军,一身青布衣衫,眼神空洞无光。
富态者姓徐,名达,字一得,扬州漕运官员,穿着云纹式样的圆领长袍,也是徐瑾的父亲,唐采儿的夫君,他跟丘浚是忘年之交,也是丘浚父亲在世时的下属。
听到唐采儿的称赞后,徐达抬起了头望着徐瑾的背影,叮嘱道:“说说气话就好,说说气话就好,千万不要当真啊,咱们徐家可不能惹来杀身之祸,孩子啊,你可要记住啊”
“那又如何?”丘浚接了句话。
“我在嘱咐瑾儿怕他坏事,现在是兵荒马乱之时,一个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小心为好,小心为好”徐达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
丘浚忽地抬起头,没了对弈的兴致,丢下手中的棋子后,告诉徐达:“男儿生当精忠报国,小侄儿说的没错,吾正有此意”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徐达耳听八方,心思转得飞快,马上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赶紧站起来拦住了丘浚。
“等甚啊?我这就去找王伦那厮理论?”丘浚说。
“哎呀,我说老朋友啊,你想找死啊,王伦没杀你算你走运,宋庠在的时候,或者王珪在的时候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想骂谁骂谁,没人管,顶多御史那里会弹劾你几本,官家斥责你几句,将你贬官,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还敢什么都看不惯”徐达歪着脑袋对他说。
“我就是这样的人,走到哪都觉得不舒服,看哪都觉得不顺眼,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别拦我,我这就去”
丘浚不知哪来的一股倔劲,抓起长剑就要冲出去找王伦拼命,唐采儿赶紧来到亭中,和夫君徐达一起劝丘浚留下,不要出去惹事,说了不知多少话,浪费了不知多少口水才总算把他留住了。
唐采儿拍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口说道:“丘大人啊,这可由不得性子,你若是真的出了事,我家老爷就无颜见你家的令尊了,姐姐我也心痛啊”
冷静了半响后,
丘浚叹了口气,起身朝徐达和唐采儿拜了拜,说道:“请二位见谅,方才小森一时头脑发热,未考虑周全,害的哥哥嫂嫂受惊了,请受小森一拜!”
徐达赶紧上前将丘浚搀扶了起来,安慰道:“小森不必如此,咱们都是自家人,有话好说,快快请起”
唐采儿也在一旁帮腔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从今往后大家还是像往常那样过日子就好了,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丘浚点头同意,起身后,忽然觉得很困,因为昨晚做了恶梦,一宿都没合眼,经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