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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套是,提前一年在元昊出城去戒坛寺与没藏氏在那里鬼混的时候杀之。
后来情况有变,宁令哥决定提前行动,余两日前偷偷离开皇宫,带着心腹死士野利族人浪烈、拓跋、雷波三人潜入戒坛寺。
宁令哥的行动虽然诡秘,却尽在没藏讹庞的掌控之中,那一日,元昊进戒坛寺后,没藏讹庞故意将守卫寺庙的侍卫调离了片刻,给了宁令哥一个可乘之机,暗杀元昊。
事发后,侍卫们迅速冲入庙内。
但,刺客已走,地上血迹斑斑,他们搜藏了整个寺庙,才在墙角下发现了一块东宫太子所佩带的玉麒麟。
如此,真相大白,国相没藏讹庞当晚便带兵包围了太子宁令哥的宫殿,并强行破门而入,但,宁令哥早已逃亡,不在殿中。
翌日,国相没藏讹庞在皇宫大殿中当着百官的面宣读了宁令哥杀父弑母的经过,声称宁令哥罪大恶极,已被国主废掉了,立谅祚为储君。
以枢密院重臣诺移赏都为首的百官对没藏讹庞宣读的诏书将信将疑,出言反驳道:“丞相,这诏书中的话是不是兀卒亲口说的啊”
没藏讹庞指着诺移赏都的鼻子质问道:“你敢怀疑兀卒的话吗,若是兀卒得知你敢这么说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诺移赏都可不傻,知道元昊正在宠幸没藏氏皇后,这没藏讹庞最会煽风点火,我还是退一步得好,于是,诺移赏都笑了笑,自嘲道:“老夫不敢,只是群臣相问,老夫才不得不多嘴相问,还请国相见谅!”
随后,没藏讹庞代元昊下旨,西夏各州部落通缉宁令哥,如果反抗就地处死。
半月后,元昊做了场噩梦,梦中宁令哥举刀朝他砍来,野利皇后也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元昊惊醒,传旨内侍,赶快处死野利皇后。
当天清晨,年方二十九岁的野利皇后,被赐毒酒,死于冷宫中。
三刻后,元昊在龙床大笑不止,随即,伤口崩裂,一命呜呼,享年46岁,庙号景宗,谥号武烈皇帝,葬泰陵。
回过头来再说,被废黜的西夏太子宁令哥暗杀元昊未遂后,逃离了兴庆府,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普通的牧民衣裳,带着心腹死士野利族人浪烈、拓跋、雷波三人,马不停蹄地望边关飞奔而去。
七天七夜没有合眼,躲过了数波追兵,在瀚海大漠中藏匿了许久,才逃出生天,来到了边关。
眼前就是清远军城了,过了那就是大宋的地盘。
宁令哥回头望了望靠在沙堆上避风的浪烈、拓跋、雷波三人,问道:“清远军城可是由瀚海十一部把守啊”
浪烈赶紧站起身,回答:“回大王子,确实由瀚海部把守!”
宁令哥将浪烈召唤到身旁,指着远处的清远军城说道:“那关隘周围十余里平坦如砥,咱们直接走过去会不会被发现啊”
“回大王子,肯定会被发现”
“哎”宁令哥叹了口气,拍着浪烈的肩膀说:“别叫我大王子了,现在肯定被废了,还是叫我宁令哥吧”
“这”浪烈犹豫了下,回头望了望背靠在沙堆上的两兄弟,他们朝浪烈点了点头。
“好吧,宁令哥,清远军城就在白马川上游,为了防止宋军偷袭,国主早就命人将周围十余里的森林砍倒,防止藏匿贼人,所以,咱们这一行很危险”
“那要是夜晚偷偷地溜过去呢”宁令哥问。
“恐怕也很难?”
“什么?夜晚那么黑,还难?我在皇宫的时候,趁着天黑摸进后宫都没人知道”
“哎,宁令哥,这里是边关,不是皇宫,清远军城把守很严的,夜晚出城巡视的骑兵队非常多,咱们一不小心便会被发现”
“哎”宁令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泄了气的皮球般躺倒,望着灰白的苍天,大喊道:“天呐,这是老天要亡我吗?”
过了会,浪烈、拓跋、雷波三人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下,想了好久才琢磨出一个偷偷越过边界的办法。
十四。野心
25。宁令哥与沧隆
浪烈的办法就是,他和拓跋、雷波三人冒死去抓四个西夏巡逻兵,弄到他们的衣甲,然后冒充他们偷偷越过边境,逃入大宋。
计策很简单,想实施需要等到入夜,非常危险,但浪烈没有告诉宁令哥,而是瞒着他说:“宁令哥殿下,你在这等一下歇一歇脚,我们三个入夜后去清远军城附近探探路,如果发现了捷径就派人回来接你一块走,若是被发现了也好容易脱身,保证殿下的安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宁令哥也没怀疑,马上同意浪烈三人行动。
当天晚上,天一黑下去,浪烈三人草草吃了几口肉干,喝几口烈酒,壮了壮胆气,跟宁令哥交代完接头时的暗号便离开了沙丘朝远处的清远军城而去。
再说这清远军城,乃是西夏韦州第一大雄关,易守难攻,城墙高百尺,战楼林立,高耸入云,常年驻扎着一支万人左右的西夏守军,由瀚海十一部大将统领,前段时间奉元昊之命兴兵五万袭击环州,试探宋军的防御状况,准备来年配合辽国大举攻宋。
没想到,宋军甚是厉害,单单两万种家军就把五万西夏勇士拖在了归德川一线动弹不得,后来竟然被随后赶到的环州援兵杀了个措手不及,死伤两万有余。
狼狈不堪地逃过边界,退守清远军城和虾蟆寨。
这几个月来,大将沧隆忧心忡忡,因为瀚海十一部战败,不知道元昊会降下来什么惩罚,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一个人承担失败的罪责,哪怕是掉脑袋,也要保住瀚海十一部,保护好家人兄弟姐妹。
哪知,前日夜里忽然收到了兴庆府的通缉文书,指名道姓捉拿皇太子宁令哥,还杀无赦。
沧隆心里一阵糊涂,纳闷道宁令哥得罪谁了,竟然劳烦国相没藏讹庞下令全国通缉。
看了下文才知道,宁令哥竟然大逆不道杀父弑母,幸好、幸好元昊未死。
就在沧隆怀疑那份通缉文书另有隐情的时候。
浪烈、拓跋、雷波三人已经潜入了清远军城附近的一处西夏军暗哨,距清远军城三里多地,抬起头就能看到清远军城高大的城楼。
再说,浪烈三人伏在沙丘上朝下一看,那个暗哨隐蔽在一小片绿洲中,乃是由三间呈品字形排列的黄土房,墙上挂着干菜、冻肉一应过冬之物,屋顶铺着茅草瓦片,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其实,里边住着十个西夏兵,夜间轮流守夜,两人一伙在外围站岗。
浪烈三人观察了一会,果然发现了两个守夜的西夏兵,正挤在屋外背风的墙角打瞌睡。
值此良机,浪烈低声道:“一左一右,拓跋殿后!”
三人同时点头,飞快地从北边的缓坡滑下沙丘,朝着黄土房扑去。
片刻后,浪烈三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边两人,随后又兵分三路,在三间土房内大开杀戒。
只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屋中八人尽数斩杀,剥了他们的衣甲,卷了他们的粮食,草草掩埋了尸首,准备回去找宁令哥。
不过,浪烈留了一手,防止夜晚来人巡视露出马脚,便让拓跋、雷波假冒哨兵在此等候,他回去接宁令哥。
两个时辰后,大漠中刮起了狂风。
霎那间,黑云笼罩了四野,沉雷滚过天际,飞沙走石,风云变色。
浩瀚的大漠中鬼哭狼嚎,一片萧杀。
浪烈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回去的路,跟宁令哥碰了头。
宁令哥冻得手脚冰凉,奄奄一息,整个人蜷缩在沙堆里,只露了个脑袋。
幸好被浪烈及时发现,不然的话,宁令哥就埋骨边关了。
浪烈救主心切,背着宁令哥连夜上路来到了黄土房,进屋后,把宁令哥放到了土炕上,赶紧生火取暖。
匆忙之下竟然忘记了屋外还有两位弟兄,才烧开了一锅水,正要帮宁令哥灌下腹中驱寒。
砰地一声房门被风雪冲开,紧跟着,十来个身材魁梧的西夏兵闪电般冲入屋内,将正在里屋服侍宁令哥的浪烈扑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浪烈失去了知觉,醒来时,才发现已被五花大绑推到了清远军城镇守大将沧隆的帐下,他在太子府时见过瀚海的英雄沧隆一面,记忆犹新,但沧隆未必认得他。
毡帐外,狂风卷得锦旗猎猎作响,好像落雪了。
端坐在羊皮凳上的沧隆一拳砸在桌案上,大骂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冒充我瀚海哨兵?我且问你们我的十个哨兵哪里去了,是不是给你们杀了?”
此时,帐下跪着四个人,从左到右依次为浪烈、拓跋、雷波、宁令哥。
这四个人低头不语了一阵子,直到沧隆威胁道:“再不回话,本帅就下令砍了你们?”
浪烈一看实在隐瞒不了了,赶紧昂起头回答:“我等是韦州的盐商,只因前些日得罪了盐院大人无法在韦州立足,才逃到了此地,身上带了千把两银子,没想到路过贵地,被那十个守军拦住,厮打起来,我们错手杀了他们?”
沧隆忍不住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认得那个人”
沧隆用手一指,低头不语的宁令哥:“宁令哥殿下,我没记错吧!”
宁令哥一听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沧隆,站在两旁的西夏兵正欲上前殴打,沧隆一摆手:“退下!”
那六个身材高大的西夏兵赶紧住手,俯身施礼后,鱼贯而出。
“没错,我就是宁令哥”宁令哥视死如归地仰起头回答。
浪烈一听宁令哥自己承认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当场,心说这小主人也太沉不住气了,我正在想办法跟沧隆周旋,他不认得我,你、你怎么能不打自招了呢,嗨。
沧隆双臂抱在胸前,潇洒地点了点头,表示致意,接着问道:“宁令哥殿下,如今兴庆府通缉你的文书已经到了边关,我身为清远军城统帅不能不用心为国主办事,你的事我很同情,不管怎样,咱们有过一面之缘,你请我喝过一碗酒,今天我还你个人情,你自尽吧!”
宁令哥放声大笑:“沧隆,你要是真念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不如放了我四人,等我去大宋搬兵灭了没藏氏一族光复了西夏再跟重续兄弟情义”
沧隆一听,什么去大宋搬兵,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宁令哥出神了好一会,才问道:“宁令哥殿下,您没生病吧?”
“我身体没病”
“那你说什么胡话,去大宋搬什么兵?”
宁令哥瞪着沧隆质问道:“你知道兴庆府如今成了谁的天下吗?”
沧隆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是国主的天下!”
“呸,我父王元昊死了,没藏氏那个老混蛋骗了我,要不是我母后拼死从宫中传出话来,没藏氏一家想谋朝篡位,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等等,你说谁死了?”沧隆震惊地问道。
“元昊,我那个猪狗不如的父王,还能是谁?”宁令哥一提到元昊便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殿下,您不是在骗我吧”沧隆盯着宁令哥的表情,想知道他说没说假话。
“我骗你作甚,如今虎落平阳,你想杀就杀吧,反正野利一族也被元昊还有没藏讹庞那个老混蛋杀的差不多了”
宁令哥的一席话,彻底震撼了沧隆,他忽然心烦意乱起来。
良久,猛地拜倒在宁令哥脚下,大声高呼:“宁令哥殿下,如果此事属实,沧隆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宁令哥正想求死呢,没想到沧隆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反倒吓得他不轻。
后来,沧隆赶紧为宁令哥松绑,还亲手为他盛了一碗羊汤,让他上座,随后,仔细询问起兴庆府内发生的大事。
宁令哥一看沧隆不像是阳奉阴违之人,便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