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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午时又变浑浊了,村中有刁民居然说水底有鬼怪作祟,这等怪力乱神之说怎能信得,可是不信也讲不通。
正在包乾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赵泽和武二一行忽然来到,仆人一溜烟跑到包老爷的禅房前禀报道“老爷,门外来了个贵客自称赵泽,身边还跟了四个军爷,不知是何事而来,这有拜帖!”
包乾听到门外家仆禀报后,叹了口气,心说“这事都赶到一起了,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过了会待包乾冷静下来,才缓步推开禅房的门,顺手接过拜帖,打开一看才恍然大悟,赶紧叫仆人将贵客迎进堂中,他随后就到。
赵泽乍一进包乾家还以为回到了后世的公园,后来一路走过去进了包家宽敞的客厅,坐定后才明白,这里的确是大户人家啊,虽然住在村中,那气派也非寻常城内的富人可比。
包家婢女上茶后,包乾才重整神色大摇大摆地来到堂中与赵泽相见,见到四个军爷在场,又见到赵泽身后站的武二,心中计较已定,忙带着笑意问道“不知赵押司来寒舍有何贵干啊!”
赵泽心说,知府的拜帖都递上去了,你还装糊涂,不过也许古人都喜欢客套吧,接着包乾的话赵泽答道“包里正,在下今日来是有事相求,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得需要您点头才好办!”
包乾附和着点头道“若是小事,但讲无妨,大事的话本里正也得问问村中乡亲的意见才可答对赵押司!”
赵泽微笑着说道“小事,绝对是小事,不知包里正听说过闪电炉吗?”
包里正一眨小眼,点了点头“听说过,也看过,此物甚是玄妙”
“这事就要从闪电炉说起”赵泽接着说道“自从闪电炉得上天的神力,我等借由此力造出了灯泡,不过数量太少,都是以前剩下的,恩,经知府大人的允许,州府内商家的支持,在下打算在闪电炉范围内方圆三里内划出一块地,来建造大作坊,大量制造灯泡,不过这土地一事,其中有一大块正好在包家村地界内,所以在下想冒昧问一下,不知里正可否将那块地转让给我们,当然我们会出银两的…”
没等赵泽说完,包乾皱起了眉头,为难道“包家村地界本就土地不多,纵然北边地力不佳,没种什么谷物,可是那毕竟是包家村的地,实不相瞒那块地本是坟地,可是不知为何,入土的人没过七天便化作一堆白骨,我等知道此事后立即找来风水先生,先生看过后,我等才得知原来那块地是个火穴——葬不得人的绝地,所以多少年过去了,那里一直空着,不过就算是这样,难道赵押司你不担心在那里盖大作坊,会不吉利吗,死地啊,老夫奉劝赵押司还是另找块地方,肥东那就不错,至于这肥西嘛,实在是。。。实在是非上上之选”
赵泽心道,我早就调查清楚了,肥西包家村北边地下埋藏着大量有色金属矿石,也就是说那里是处矿脉,地下温度远超普通田地,非但如此附近还生产不少化工原料,不过这些不能跟你讲,只说眼前的事,还是试试别的办法吧。
想到这,赵泽一抱拳开门见山道“包里正有所不知,我这作坊无需人力,只靠机器便可”
“机器?何谓机器?”包里正不解道。
“机器嘛,就是一种工具,打个简单的比方,水车可以汲水,这水车就是机器;风箱可以鼓风,这风箱就是机器;照此推理,马车、牛车、许多可以用来为我们做事的器物都可称作机器,不瞒您说,我发明了一种可以造灯泡的机器,这机器得到闪电炉内的电后,便可自行生产,如此在下才不会担心那块曾经埋过人的坟地,要不这样,包里正若是有什么难处,或者条件,可以直接提出来,在下愿为里正排忧解难!”
其实赵泽这番话是早就准备好的谈判筹码,此时抛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倒不是事先预知了包乾心里有什么难处。
不过也许是天意,包乾此时确实遇到一个难处还是大大的难处,就是村中打水的问题,想到这包乾也不再卖官司了,直接问道“赵押司果真有意为老夫排忧解难,不是一时的戏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是戏言,里正自可告到知府那里,在下也毫无怨言,愿凭处置!”
“好”包乾双掌一合,啪得拍了一下“老夫现在想劳烦赵押司造一打水的机器,不知押司可否答应!”
“恩。。。”赵泽看了看包乾,问道“里正的要求就是这个?亦非戏言?”
包乾一本正地答道“今日有四位军爷在场,老夫我怎会如此,古人云: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老夫我不打诳语,就这个要求,不知赵押司可否办到!”
赵泽举起右掌“可击掌为誓否!”
包乾亦举起右掌“一言为定!”
几天后的夜里,包家村北头轰隆隆一声巨响,四野里一阵骚动,过了许久才逐渐安静下来,翌日,当包乾出门时,忽地听仆人禀报说村北那块荒地上一夜之间起了坐大屋,房屋四面皆是银光闪闪的院墙,有自家宅院般大小,包乾听说后先是一惊,心中嘀咕道莫非真的如风水先生说的那样,恶鬼出世,为害人间!
想到这,包乾赶紧叫仆人飞跑到村中祠堂那里,敲响了召集壮丁的大铁钟,片刻后一支手持锄头、镰刀、铁叉的五十人壮丁队伍,在包乾的率领下匆匆涌向村北头出现大屋的地方,随后是一些个村妇,手里端着狗血,脖颈上挂着大蒜,一行近百人,过节似的尾随而去。
赵泽本想提前告知包乾的,可是没来得及,因为头天夜里,跟着苏素忙到了后半夜,才将这件大家伙启动,并趁着夜色开到包家村北,待采矿机器到达指定地点,一切程序自动运行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试、更正,天都亮了,赵泽在机房内打了个盹,一觉醒来时,巨型采矿机外成了戏台子!
包乾壮着胆子,指挥着村中男女围在那大屋前面,又是跳又是叫,又是撒狗血烧纸钱,直到把赵泽闹了出来,一切误会才随风而去,不过打那之后,一些不利于赵泽的传言便一点点散播开了。
第四十七章 钦差的忧虑
和庐州府当地的其他大小官员一样,当富弼来到此地,参观了闪电炉、灯泡加工厂后,他脑中也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比如那闪电炉高似小山,远非那飞艇能装的下的,还有那灯泡加工厂,难道生产一个小小的灯泡需要如此巨大的‘机器’?
带着这些疑问,富弼边走边问道“赵押司,请恕本官见识浅薄,就大小而言,本官认为飞艇根本装不下那闪电炉,还有那。。。”
富弼回头望了望刚才参观过的灯泡加工厂,只感觉那的隆隆噪声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消去,非但如此就算闭上眼,脑海中也会浮现出数不清的管道和机器,这些奇怪的东西相互配合着一起运转,简直是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当然这些是经过赵泽解释,富弼才知道的,不过表面上看,这等机器运转不需人力,可是内里到底是什么呢,他还是怀疑,可是碍于身后随行的不少官员,富弼不好直接相问,只是大概询问了下一般性的问题,赵泽恭敬地一一答对了,一行众人在庐州府南城外兜了一个大圈,该看的都看完了,该听的也都听到了,才打道回府。
晚上应知府李处厚的邀请,富弼勉为其难去了当地官员士绅出钱举办的接风酒宴,酒宴就设在城中最热闹繁华的林家酒楼,赵泽也列在邀请当中,不过在场的多数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士,赵泽一介押司官,芝麻绿豆大的官,上不沾亲、下不带故,若不是钦差奉皇命来庐州查访,赵泽根本端不上这等台面。
酒席间庐州府士绅不断向富弼敬酒,富弼简单地谢过跟众人对饮了几杯后,方不再多饮,一边闲聊,一边偷眼望向赵泽,发现赵泽没精打采地独自喝着闷酒,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总之酒席还没过半赵泽就醉倒了,推官庞元英见此情景,忙叫酒店打杂的下人扶赵泽下去歇息,这个自不必提。
且说,富弼同庐州府大小官员、有名士绅畅饮至深夜,才各自散去,知府李处厚站在酒楼下望着富弼的车轿慢悠悠地朝着官驿远去了,才一转身进了自己的轿子,低声道“回府”,轿夫起轿,迈着同一步调朝府衙而去。
随后离去的才是夏竦等府衙内的其他官员。
酒醉后的赵泽正在林家酒楼后面的客房内酣睡之际,门响了,小二轻声唤道“赵押司,有客来了!”
小二话音刚落,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的青布袍,手持一把普通的折扇,进屋后叫小二端来了醒酒的酸梅汤,扶着赵泽喝下后,又用凉毛巾帮赵泽敷脸,过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赵泽昏昏沉沉地醒来,朦胧间发现对面凳子上坐着一个人,于是拉着小二问道“这人是谁,谁叫你放他进来的,没见我在休息吗?”
小二为难地转向那个青袍人,青袍人一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赵押司相谈!”
青袍人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字里行间充满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小二听明白后赶紧作了一揖接着退出了房间。
“你是谁?”赵泽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抓起茶碗喝起了余下的酸梅汤,直到酒意不再上涌,朦胧的神智逐渐清醒,才看清对面的青袍人,只见那青袍人半笑着抬了抬头,故意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态。
“不知赵押司是真醉呢,还假寐?亦或者赵押司有意为之,可否告知。。。”青袍人顿了顿“可否告知在下呢!”
听声音赵泽觉得有点耳熟,再凑近仔细一看,赵泽才恍然大悟,忙深深一揖,口上说道“今夜劳烦富大人亲自到访,在下真的是愧不敢当,不过事出有因实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富大人真的看出来了!”
富弼笑而不答,过了半响才慢慢道“席间唯独你赵押司不给本官敬酒,也未曾与本官搭话,但是本官发现,你的一双眼神可从未离开本官左右,本官虽不是诸葛孔明,但也惯于察言观色,赵押司的举止太过明显了,只可瞒得了那些朝堂之外的人物”
说到这富弼刷的一下合起了折扇,善意地说道“今夜本官独身赴约,周围并无他人,赵押司有话不妨直说,不过切莫用些怪力乱神的话来哄骗本官,本官读得虽是圣贤书,却并非一介腐儒,好了,赵押司你说吧,本官听着”
赵泽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思路,开口道“其实在下并不认识富大人您,也从未听说过,不过我的表姐非常了解您,对您研究的颇深,不知富大人可有兴趣听下去!”
富弼皱了皱眉,不过倒没介意赵泽的语气,只是将折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接着说道“愿闻其详!”
接下来,赵泽将富弼富大人庆历二年前的生平说了一遍,其中一字不差地提到富弼出身河南洛阳东,天圣八年(1030)以茂才异等科及第﹐历知县﹑签书河阳节度判官厅公事﹑通判过绛州﹑郓州﹐召为开封府推官﹑知谏院。夏景宗李元昊寇鄜延﹐大将刘平战
死﹐黄德和诬其降敌。富弼参与审理此案﹐昭雪刘平之冤。。。
刚开始富弼还没太在意赵泽提及自己的出身,不过越往后,富弼心中越发疑惑,这人到底是何来头,怎么对我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难道。。。莫非是。。。没等赵泽继续说下去,富弼一抬手止住了赵泽。
“赵押司,你这是何意,你怎会如此了解本官的为官经历,一般人除非是在朝为官,在吏部当过职,不然的话,万万不可能如此了解本官的,本官且问你,你是何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