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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押司,你这是何意,你怎会如此了解本官的为官经历,一般人除非是在朝为官,在吏部当过职,不然的话,万万不可能如此了解本官的,本官且问你,你是何居心!”
话说到这里,富弼心中忽地警觉起来,生怕赵泽是他意料之中的最不希望见到的人,不过片刻后,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赵泽笑着答道“还请富大人不要多心,在下既不是辽国的细作、也不是西夏的细作、更不可能是吐蕃或者小小大理的细作,在下只是奉表姐之命跟富大人说一件事情,因为此事,过于重大,不想叫他人知晓,所以才由此安排!”
富弼脸色数变,真想把赵泽剖开看看他里面是什么做的,不过此事急不了,他压了压心中的愠怒,问道“那还烦劳赵押司,把话说清楚,本官可不是来跟你兜圈子的,说重要的地方吧!”
烛火下赵泽见富弼神色有些不自然,心中庆幸道“富大人啊,我就知道,这是天意啊,接下来你不信也得信啦!”
林家酒楼,占地甚广,气派的红木酒楼后有九曲回廊、荷叶池塘,与回廊相连的就是十几间上等的客房,赵泽的房间就在其中,从昨夜至清晨,里面低语之声不断,似在闲聊、又似在争辩,这种状况直到街前的酒楼洒水净街,准备开门才告一段落。
一个青袍人出门后,一声不响地奔侧门而去,在那人离开两个时辰后赵泽才起身离开,望上官府而去。
第四十八章 连妹妹一起嫁了(一)
时间再次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富弼庐州之行将近尾声,知府李处厚本想请富弼到州府周边的名胜游玩一番,让富弼放松一下、换换心情,哪知富弼一直推说没空,办正经事要紧,陛下是要他来查看祥瑞一事的,不敢叨扰地方办公。
既然钦差大人这么说了,李处厚也不好强求,送去几件礼物后便不再打扰富弼。
其他的有心之人,看到知府的作为后也学着样子随便送了几件礼物,递了张帖子,之后便埋头干起自己的分内之事,希望钦差大人能感受到他们那股一心为官家效力的劲头,并用切实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也是人才,就像赵泽一样。
八月初夏日炎炎的时候,富弼启程回京复命的前几日,他吩咐下人唤赵泽到驿馆见他,片刻后,赵泽神清气爽地如约而至,见面后跟富弼见了一礼。
富弼微笑着点了点头,待赵泽起身后,叫下人给赵泽看座,赵泽客气地落座后,跟富弼攀谈起来,完全不似一般的百姓见到大官时的畏缩表情,在这一点上富弼感觉赵泽果然与众不同,不卑不亢、坦坦荡荡,果然非一般的凡夫俗子。
“富大人,敢问今日找草民有何事?”赵泽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富弼笑而不答,看着赵泽到底有什么反应;赵泽一连问了几次,发现富弼正在用一种很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感觉就像。。。就像看自己的家人,如果赵泽没猜错的话,就是这种感受。
一盏茶后,富弼整了整衣冠挺胸起身,从袖笼中摸出一卷黄色的缎子,其实是圣旨。
“赵泽接旨!”
赵泽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听到富弼叫他接旨,他赶紧起身离座,拜倒接旨。
“草民赵泽,接旨!”
接下来富弼用洪亮的中音将那道圣旨宣读了一遍,期间方圆百步内并无一人,也就是说这道圣旨只有他和赵泽知晓。
跪接圣旨后,赵泽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忍不住问道“富大人,草民何德何能,怎会让公主殿下垂青,草民担心公主殿下也只是一时喜欢稀奇之物,久了便会厌烦。。。”
富弼一扬手止住赵泽接下来的话,转而笑着答了一句话“我这个钦差啊,早知会有这档子事我才不会来,打死也不来,赵泽你要记住千万要记住,日后的事你只可说是梦中有仙人指点,才会有今日造化,就像昔日汉之张良,切莫跟人家说你是千年后的人,哎。。。”
一听富弼提起这事,赵泽此时也有点后悔,悔不该听苏素的话,找富弼交谈,不过也许这就是天意,起码现实中的富弼真的很不错,他拥有一双善于识人的慧眼,也有一颗忠于大宋的红心,更有无穷无尽的智慧,只不过生错了年代,不然的话起码也是总理级人物。
驿馆内静默了好一会,直到富弼叹完了气,才让赵泽起身,再次落座后赵泽试探着问道“富大人,草民此次进京吉凶如何,还请大人相告,草民既然来到了这里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不想惹上太多是非,请大人教我”
富弼深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下有点烦躁的心情,慢慢说道“赵泽你这话就有些自相矛盾了,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来自千年之后,我富弼可以这样说既然鸡生出了蛋,就表明那颗蛋日后定有用处,你口口声声说想过平静的日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搞出那么大动静,现在啊,你想静都静不了了,不过也不全是。。。”
赵泽一边点着头赞同富弼的话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听到那句‘不全是’后,赵泽问了“敢问富大人,不全是后又如何,请恕晚生愚钝,大人教我”
赵泽后面的话用晚生自称明显是在跟富弼套近乎,富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微微思量了片刻后告诉赵泽“你不是接了密旨吗,密旨中说卫国长公主殿下要你去她宫中行走,你就去吧,去了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别的我也不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你要记住万事小心就是了,不要轻易相信朝堂上的人,不然,本官敢说你后悔莫及”
“晚生受教了,今日得富大人一言,赵泽铭感于内,不管以后能否在大宋活下去,我想说富大人你果然跟历史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如何?”富弼冷不丁问道,这时的他虽然不全信赵泽,可是对于未来的事情他还是很想知道一二的,最起码他不想做秦桧。
“富大人一生忠心为国,公正清廉,是个杰出的政治家,于国于家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堪当大宋一代名臣,历史中大人的名号可比王相公,不过王相公为人过于执拗,朝堂之争难免要以失败收场。。。”
“好了,本官大概知道自己在历史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你别尽说本官的好处,说说看历史中还提到本官有什么短处,就是不好的方面,本官想知道知道”
赵泽望着富弼的眼神,发现那神态很像苏素说的,呼吸也跟苏素预料的一样,这也就是说富弼已经相信八九层了,既然如此,赵泽抖了抖胆子,再次跟富弼聊起了历史,关于富大人的历史。
庐州城也就屁大点地方,往日里过往、驻足此地的大官小官有如过江之鲫,大者莫如富弼头顶钦差之衔代天巡视,小者也是进士及第出身怀揣八品之职的地方知县,如果再加上其他闲杂人等,可以这么说庐州城一日内来往送去的客运量大得惊人。
要不怎么说庐州城有‘淮右襟喉、江南唇齿’的称号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生在庐州城内的事,上官府上的事。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这时候是八月,八月的上旬。
上官清这段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接客、送客,送客、接客,这些客人不外乎庐州当地有头有脸的商贾巨富、亲朋故交、小商小贩,亦或者头一次登门拜见的外地客商。
他们来这的目的也不外乎是打听或者商定购买灯泡,亦或者对电线感兴趣,想探听下架设电线杆、安装电线入户的流程。
对
第四十九章 连妹妹一起嫁了(二)
对于这些事,上官清是乐此不疲,因为在他的身后不但有赵家姐弟的全力支持,还有知府衙门撑腰,虽说钦差大人不是很在意此事,可是私下里他得到点消息,说是赵泽有可能会随钦差一同回京,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上官清琢磨着搞不好赵泽,赵老弟就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个自己如果不及早跟赵泽攀上亲带上故,那可真是傻到家了,一念及此上官清那颗升官发财的心又活了起来。
当赵泽从钦差下榻的驿馆回来后,也就是当天晚些时候,上官清再次厚着脸皮找上了赵泽。
西厢跨院,赵泽的门前。
上官清以故作闲来无事寻赵泽喝酒为由敲开了客人的门。
进屋后,见到苏素也在,上官清心道“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前些日听丫鬟紫烟说苏姑娘跟我家宝儿甚是投缘,几乎天天碰面,我家宝儿还口口声声称苏姑娘为姐姐,如此我也学上一学”
想到这,上官清使出了溜须拍马的功夫,进屋落坐后朝赵泽和苏素拱了拱手,陪了个笑脸“苏姐姐、赵贤弟,这么晚打扰了、打扰了”
苏素乍一见上官清发现他的表情很怪,因为是造作的,还有那语气听起来就想笑,不过苏素没笑出来,而是故作矜持、高傲、浑不在意,微微颔首后还了一礼,随后丢了句“大哥来了,那你们兄弟聊吧,我回房了!”
苏素说到做到,起身就走出了屋子,未待上官清出言挽留。连赵泽也没弄明白,他这位大姐是怎么了,刚才还说有要事商谈这一会就说回房了,不过转而一想,若不是上官清这个老灯泡出现,怎么会出现这个意外。
“这。。。”上官清有点不好意思,他拖长了字音想转移话题。
“无妨、无妨,我家姐姐就这个脾气,还请大哥不要见怪”赵泽就势下了个台阶。
“哦,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刚才、其实是想跟你姐弟俩商量一件事,这件事呢,之前弟弟你也答应了,不过出了点小差错,哥哥我想、我想稍稍做下改动,不知弟弟你意下如何啊”
看着上官清吞吞吐吐的样子,赵泽忽地记起一件事,忙说道“大哥指的是,有意将令千金许配给小弟的事吧”
“啊,对对对,正是此事、正是此事”上官清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心想赵泽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啊,这件事弟弟我刚跟我家姐姐提起,姐姐说大哥的提议不错,可是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后天就要随钦差富大人一同回京面见陛下了,这事恰巧又都遇到一块,弟弟担心来不及了,所以如果大哥不介意的话,弟弟我想等我自京中回来后,咱们再商量成亲一事如何啊!”
赵泽说这番话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因为他接了那道皇家密旨,苏素听说后告诉赵泽趁机把公主殿下搞定,赵泽一吐舌头,回答道“姐姐真当我是专门勾引小女孩的坏蛋啊”
苏素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想在大宋好好的活下去,最好还是找个大靠山,将来若是真的成了驸马,咱们就会要什么有什么,若非如此,你的性命堪忧。。。”
就在苏素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上官清这个老灯泡就出现了,搞得苏素没法再说下去,心里一气起身回房去了。
回过头来再说上官清,当他听了赵泽的建议后,先是一愣,心里飞快地算计着如何能跟赵泽牵上线,走得更近些,尽管他已感觉到那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可是顾不得了,女儿就是敲门砖、妹妹也是,好了既如此我豁出去了,想到这上官清很自然地抬起衣袖擦了擦脸,趁着赵泽没注意的功夫,表情一变,原本年轻的面孔顿时苍老了许多,颜面上沟壑纵横,泪如雨下。
看得赵泽一阵心痛,忙问道“大哥何故如此悲伤啊”
上官清有感而发,抽泣着答道“弟弟有所不知,大哥我今年三十有八了,至今膝下只有一女,府中虽妻妾成群可是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