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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卿,你将整个川陕地区的控制权都拱手让给了信王,我没多说什么,是因为你毕竟是我赵家的臣子,而他号称是有太上皇的尚方宝剑,你违逆他,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饶你一命……但是……”
他昂头说道:“如果你要杀不掉他的话,你如此的失职大罪,别以为我不办你。好了,夜深了,你回去自己掂量着办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陛下,请保重身体——!微臣一定诛杀逆贼,保证马到成功!”张浚早已吓得跪下,连连叩头。“朕累了,那么你就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浚叩拜之后,满头大汗的匆忙下去了。赵构用冷漠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漠然地看着这些人离开。
信王赵榛很快等来了吴璘统帅的兵马,他让吴璘帅军将百姓疏导进入川蜀安置,而护卫军也打散了一部分,愿意种田的给田,愿意当兵的去训练。
第198章 明教中人的打斗
二十多万难民和几万解散的民团士兵走了,三千骑兵也跟着走了。而信王赵榛担心还没有到的王之充与吴家的那一路人马,加上他要在这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分散那一路人马危险的原因,便依然逗留在保静州的周围。
其实信王赵榛还有一个暗地里的事情,他其实在这里频频与明教中人联系。其实,信王赵榛有更大的野心,那就是在杨幺失败之后,自己掌控明教的另一部分人马。所以,此时的他在这里迟迟不走,为的就是将来为自己的江山打下一个稳固的暗党派系。
吴璘帅五千军队驻扎在保静州的西面,而信王赵榛则常常身穿便衣,常常微服出访,对周围的情况摸底,顺便等候另一路人马。
这一天,信王赵榛派探子四处打探消息,得到了些情报。进过分析,明教右派的一些正直之人得知杨幺与金人和伪齐勾结后,脱离了杨幺等人的政权。
而信王赵榛则利用这次机会,要收买明教中人的人心,现在正是时候。
青山绿水,小溪河畔,信王赵榛带着俩姑娘三人行走游玩,正一路前行,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暴喝:“你给我站住——!”
听到呼喝的声音后,三人一惊,回过头去,却发现原来这声呵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首先看到一个急匆匆的年轻人冲开人群,急急忙忙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然而还没有跑出几步远,就被前面两个剑手打扮的人拦了下来。
那两个剑手拔出剑,拦住年轻人的去路,大声喊道:“何自在,你想往哪里跑?你这个混蛋,忘了我们帮派的规矩了吗?”
那个年轻人微微一愣,忍不住仓惶地四下看了一眼,却发现每一边都有穿着青衣的剑手拔出明晃晃的长剑,四下围了上来。
事实上,此刻信王赵榛恰好处于这个包围圈的边缘,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乐得如此,一边拉着罗月儿往后退了一步,免得牵扯进这莫名的争斗之中。
“杜昆大哥,你们想要干什么?”那个叫做何自在的人发现所有退路都被封死后,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他马上一只手从腰中抽出一副铁甲手套来,一边抹去额角的汗水,一边紧张地问道。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剑手从人群中走出来,冷眼看着他,说道:“否则你为什么会做贼心虚选在今天逃跑,你当初加入本教时是怎么立誓的,你都忘了吗?大哥和大伙儿待你如同兄弟,可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何自在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他说道:“我没有出卖你们。”
那名剑手仔细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跟我们回去,我们自然会相信你。”
何自在却斩钉截铁地摇头道:“不,我说过,我们不能去……”他犹豫了一下,再摇摇头:“请你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想想以前,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们,背叛大家——!”
“够了,何自在!”那个剑手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他打断了何自在的话道:“无论怎么说,你必须和我们回去,回大哥的身边。你有什么话,回到营地,大哥自然会听你解释。何自在,你听我一句劝,老大抚养你长大,而现在非常时期,你离开我们,就是抛弃了你的同伴。”他指指自己,指指其他人:“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的战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自在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后退一步,说道:“你别说了,这一次我很清楚,我才是对的,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而且我还要阻止你们去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们说……”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其他剑手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恳求道:“杜昆,看在我们的关系上,放我走。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的,也不会害你们的,我发誓。”
“信王赵榛?”罗月儿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殿下?”吉倩倩也侧过头低声道。
两位女士面对这样的境况,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都不约而同地询问这个,她们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看是不是要暂时离开。但信王赵榛却摇了摇头,他看着那个年轻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另一边,杜昆看到何自在的决定无法改变,知道多说无益。他后退一步,向自己身后的同伙打了一个手势。那些剑手立刻从各个方向上扑上去,封死了那个名叫何自在的年轻人地每一条退路。
事实上这些剑手一出手,信王赵榛立刻就吃了一惊。他马上发现这些看似平常的剑手竟然都不是弱手,有好几个的身手竟与马云瑞不相上下,虽然说在外面行走的剑手真正有一点名气的,大多有这个实力。但能在这种小地方见到这么多实力出众的剑手,信王赵榛还是有一些诧异的。显然,信王赵榛觉得自己恐怕找对了地方。
不只是信王赵榛,吉倩倩也察觉了这一点。她本来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此刻也静下来,仔细观察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她虽然本身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但毕竟她是大宋高级技术工匠家族出身,比罗月儿这样的乡下少女见多识广。
不过更让信王赵榛吃惊的显然是那个名字叫何自在的年轻人。
在七八个实力高强的剑手地包围下,他沉着冷静地伏低重心,然后闪电般快速的向前一冲,一手迅速抓住一个剑手手中的剑。这个动作快得连那些剑手们都没有看清,只看到手一晃,那个被抓住剑的剑手就被他一个过肩摔,甩倒在地上。
然后他向左一靠,另一个剑手立刻被他撞飞出去。方向倒是不偏不倚,正好是信王赵榛与罗月儿、吉倩倩所站的方向。
信王赵榛一愣,这一撞的力道一般人可承受不起,那个何自在起码有大剑师一级的实力。而看着年纪似乎比自己只大两三岁的样子,让信王赵榛都忍不住感叹,这不愧是乱世,年轻英豪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他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年轻家伙——岳飞本身就天赋卓绝。而后的高庞、关铃还有那个张宪,个个都是天资出众之辈。
这种高手,在一般的情况下,往往一代人才有几个而已。但他手下,就有十好几个之多,这不得不说宋金大战之后战乱的年代,看来的确是冥冥之中有一些命运注定的因素。
当然,想归想,他手上可不慢。一个力量爆发瞬间接住那个撞过来的明教剑手,然后顺手扶住他。信王赵榛做完这一切,身体纹丝不动,番但心里却忍不住响说好大的力道。这一撞足有数百斤之力,或许对于剑手本人倒没什么,可要撞到个什么路人,估计不死也是重伤。只是名字叫何自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莽撞,他想道。
而那个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剑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回头一看,诧异地看了信王赵榛一眼。大约是没料到街边随便一个路人都有强悍的实力。不过怔了一下,才想到自己似乎应该道谢。
“……谢谢,这位朋友。”
“不必客气”信王赵榛却摇摇头打断他,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场打斗之上。
场上,短时间内又一个人飞出,那个叫何自在的年轻人好像转眼之间就放倒三个剑手,在围攻他的剑客人群中打开一个缺口。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已从那个缺口突围而出,只是他选择突围的方向让信王赵榛微微一愣。因为那个点,正是被称之为杜昆的剑手头在守卫,他就在这个名字叫何自在地年轻人的去路上。
年长的杜昆将剑一横,身体前倾,身体紧绷。
信王赵榛心中一动,他认出这个姿势正是要出手了。
何自在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但这千钧一之际,后退已不可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他虽然手中没有剑,但搏击却很厉害,他用的是明教中的一种高深的搏击武学,信王赵榛一眼就从对方的细微动作中得出这样一个认识。因为他手中的几个明教弟子就会这门功夫。
明教的人马,看起是关系还不错的小团队,发生了内杠,这倒是一件令人感到颇为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这种情况并不是有多罕见,因此信王赵榛也只是下意识地关注了一下。
此刻何自在正撞向剑手杜昆,他试图变化前进的路线来避开对方出剑的轨迹。
可惜,杜昆没有让何自在逃脱,他干净利落地刷刷两剑就封死何自在的去路,逼得对方无奈之下只能快速的变向,向一侧跳开。
这个时候杜昆只要再上前一步,用剑对付何自在,就能让那个何自在阵脚大乱。
杜昆向前一步正好踩在何自在下一步可能退让的位置上,手中回转长剑,已准备最后的一击。
可这时观战的信王赵榛却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这时杜昆的动作慢了半拍,那个何自在几乎是险中又险地抓住他的手臂,然后一甩,将这个年长的剑手杜昆甩得连退五步。
这一下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甚至连那个何自在都楞了一下,信王赵榛清楚地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诧异。
何自在看了被他甩得退开的杜昆一眼,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然后立刻头也不回地从另一个方向逃入了人群中,跑向远方。
信王赵榛心中暗暗叫了一声,这个叫做杜昆的剑手明明是在故意放水。
不过他的手法还真是隐秘,一般人可能还真看不出来,若不是他在前世今生的时间里,积累下在他这个年纪,这个世界上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丰富经验,这会儿估计也会被这俩人蒙在鼓里吧。
无人可及的经验,识别对方的计量对于信王赵榛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
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过的大宗师级别的水准,论杀人技法,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论身手,那个叫做何自在的人,真要与信王赵榛动起手来,估计几十个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可以这么说,就算是明教中的那些高手,那些资历老地强悍的武林高人,单纯从杀人技法的剑术上来说,大约都只够给他当学生的。当然,如果是舞动好看和花样的话,另当别论。赵榛学习的从来都以杀人为主的杀人技法,一击必杀。
场面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滞了一瞬间,大多数人都面面相觑。周围的人们开始嘤嘤嗡嗡地议论起来,讨论之前那场战斗得失,虽然这些人当中大多数甚至连战斗怎么开始和结束的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但是这却是他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了。
那些被何自在打倒在地的明教剑手们,一个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