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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只是上午九点多钟,只见这春香楼里早已是宾客满座了。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卖醉,大多数人是喝茶的多。
春香楼分上下两层,一楼中摆百了酒桌,每张桌前都坐满了毛手毛脚的男子,各个年龄,各个阶级的人物都有。二楼则是包厢性质的,每个门户都紧闭着,房内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沐临风笑道:“还真是不错。”旁边那刚才被沐临风捏过屁股的女子,娇声笑道:“公子,你还当奴家扯谎啊。”
沐临风顺手将那女子搂到怀中,在她胸口又揉捏了几下笑道:“那么你现在怎么招呼本公子?”
那女子欲拒还迎地推了一把沐临风,咯咯地笑了几声后,对着堂内叫道:“妈妈,来贵客了。”
话音刚落,就见内堂跑出一个中年女子,虽然是半老徐娘,但是风韵犹存,脸上略施薄粉,并且堆脸了职业的微笑,在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坯子。
沐临风估计她便是这春香楼的老鸨了。却见他一路软腰轻摆,胸部微挺,上下跃动,手巾飘飘,做作之余却又不见让人恶心,就像一个生意人想方设法介绍自己的产品一样,来到沐临风跟前,睁大了双眼打量着沐临风,一见沐临风的个头,就足以令她惊叹不已,再看沐临风的相貌非凡,脸上更是喜不胜收。
只听她咯咯地笑了几声后,拉着沐临风的手道:“原来是个俊后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说着在沐临风的身上左右磨蹭,沐临风虽然好色,但也不是不分时候,虽然此人也有一定的吸引力,但相对于那家中几美女来说,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不知道年轻的时候能不能吸引别人。
沐临风被那老鸨摸地难受,连忙轻轻推开老鸨,笑道:“本公子姓沐,有没有雅座?”
老鸨笑道:“沐公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春香楼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会没有雅座呢?”说着朝着内堂叫道:“春桃,春杏,出来招呼沐公子。”
沐临风只见内堂中又走出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挪腰扭臀地走了过来,一见沐临风的样子,立刻满脸堆笑地搂着沐临风的肩膀,老鸨笑道:“好好招待沐公子,到二楼找间上好的雅座伺候着。”
那两女子娇笑道:“还用妈妈吩咐?”说着两人便拉着沐临风向二楼走去。
一楼大堂的正中间处延伸出一座楼梯直通二楼,在楼梯半腰处,有一块十几平米的平台,平台之上铺着厚厚地一层红地毯,平台上空挂着一个硕大的红灯笼,平台处延伸出三道楼梯,正前方一道,左右又各一道,都是通向二楼。
第044章 春香满楼,新品问世(二)
春桃、春杏两人领着沐临风到了二楼,进了一个包房,刚开门沐临风就闻到房内传来的一阵芳香,沐临风不禁哈哈一笑,连忙迈进房间,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背后是一道紧闭的窗户。
窗户前面有一个案台,上面摆了几盆鲜花,右手处放有一张大床,上面的背面五彩缤纷,绣着各式花样。左边则是一个香阁,香阁前挂着珠帘,帘后有一矮案,方面放着一架古筝。
沐临风刚坐下,就听春桃、春杏两人忙着吩咐下人招待酒菜。
沐临风见二人姿色平庸,比家中的五美更是不及,心中甚是不喜,道:“叫老鸨来。”
春桃、春杏见沐临风脸色不佳,连忙下楼将老鸨叫了上来。
那老鸨人未进门,就已经听见她的笑声,前脚刚迈进门,就听她道:“沐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沐临风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向春桃、春杏看了一眼。老鸨立刻会意,忙吩咐春桃、春杏先下楼去。春桃、春杏满脸不舍,含情脉脉地看了沐临风几眼后,方才下得楼去。
老鸨连忙将门关上后问沐临风道:“沐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沐临风示意老鸨坐下后,问道:“妈妈贵姓?”
老鸨笑道:“小妇姓徐,人称徐二娘,沐公子不介意的话,叫我二娘便可。”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二娘,我是南方过来的商客,以后笃定会在南京城留下发展,尔后自然会长期光顾春香楼。”
徐二娘连声道:“那是,那是。”
沐临风继续道:“你老也不必要拿春桃、春杏这种货色来推搪本公子吧?”
徐二娘连忙赔笑道:“哪里的话,沐公子您不满意,只管和二娘说,换到你满意为止。”
沐临风笑道:“我就直说了,你将你们春香楼的头牌叫出来?”
徐二娘笑道:“我们春香楼里的头牌姑娘有好几位,不知沐公子想叫哪位姑娘?”
沐临风奇道:“有好几位?倒是哪几位,二娘不妨介绍看看。”
徐二娘笑道:“沐公子定是来南京城不久,连我们春香楼的头牌都不知道哪几位?我们最红的当属寇湄姑娘与顾媚姑娘了,人称‘春香双魅’。”
沐临风心下一惊:“寇湄不就是寇白门?顾媚不就是顾眉生?这顾眉生历史上不是应该嫁给了日后降清的‘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定山作妾了嘛,怎么此刻还在妓院?而这寇白门也会在崇祯十五年,也就是1642年,会嫁给声势显赫的功臣保国公朱国弼,历史上说,她下嫁的那年才17岁,那么此刻不就是才只有15岁?”沐临风百思不得其解。
徐二娘见沐临风满脸思虑,不明所以,连忙问道:“沐公子你没事吧?”
沐临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寇姑娘与顾姑娘的芳名,我在南方时就已久仰了,如今若是能得一见,便能了却平生夙愿了。”
徐二娘满脸迟疑道:“不过这两位姑娘现在都在招待贵客,不方面来招呼沐公子了。”
沐临风奇道:“招待的是何人?”
徐二娘道:“是福王的长子朱由菘,朱小王爷。”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我正想与他套套交情,不想他就在这春香楼。”
沐临风想乘机向徐二娘打听一下朱由崧的品性爱好,却听房外有人道:“妈妈,来贵客了。”
徐二娘立刻站起身来,叫道:“就到。”转头对沐临风道:“沐公子,这寇姑娘和顾姑娘一时可能没办法过来,不如就让二娘我给你介绍一位姑娘如何?”
沐临风心道:“今天是来谈生意的,不是为了女子争风吃醋的,虽然二美有名,心急想见识一下,但是有朱由崧顶了头位,自己凭什么身分去争呢?”想到这,连忙笑道:“本公子相信二娘的眼光,不过千万不要还是春桃、春杏那种货色的。”
徐二娘连忙笑道:“沐公子相信二娘,二娘也绝对不会亏沐公子的,您就等着吧?”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沐临风做在房内独饮着酒,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来招呼,闲来无聊,沐临风便走到香阁内,坐到古筝前。
他本爱好广泛,他在社团里无聊时,也学过吉他,不过倒是这古筝倒从来没弹过。
沐临风看了看古筝,心道:“这乐器自是千篇一律,相信也与吉他差不了多少,就是多了几根弦而已。”
想着便漫无经心的弹奏起古筝来,刚开始还音不成曲,多弹了几次,倒也渐渐熟悉了。
沐临风正弹奏着古筝之时,就听得门声一响,岁之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传来。沐临风连忙停住手,走出香阁,却见桌前站有一女,浑身白素裹身,一头青丝直垂蛮腰。
沐临风慢慢抬头,这才看请那女子的相貌,只见她柳眉凤眼,鼻尖嘴秀,皮肤白皙如雪,就如画上仙女一般,但是眼神中却似乎透露着一丝忧伤之色。沐临风心道:“如此美女竟不是春香楼的头牌?”
沐临风看得出神,却听那女子道:“公子刚才弹得曲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沐临风听她说话声音气如旋丝,似是有气无力,但别有一番味道。心道:“我弹的是流行歌曲的曲子,你当然没有听过。”嘴上却道:“哦,我弹的是我家乡的一些小调而已,姑娘自然没有听过。”说着向那女子作了一揖,那女子连忙还礼。
沐临风连忙示意此女子坐下后,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轻声道:“小女子贱名何足挂齿?”
沐临风见她神情忧伤,心中顿时起了怜惜之意,连忙道:“姑娘不说无妨,沐某今日能得见姑娘也不枉此生了。”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不枉此生?公子言重了。”
沐临风见她不喜说话,也不强言,只道:“既然姑娘不喜在下,为何又肯坐下?”
那女子道:“我听姐妹们说公子谈吐不凡,相貌气宇不同常人,这才答应了过来一观,不过还是见面不如闻名罢了。”
沐临风听她损自己,不怒反笑道:“那是她们高赞了沐某了。”
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看着香阁内的古筝。
沐临风久滚沙场,那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当下笑道:“姑娘若会操琴,不妨赠一曲给沐某如何?”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道:“我已绝琴了。”沐临风意外道:“绝琴?”
第045章 春香满楼,新品问世(三)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冷冻的脸看不出她的丝毫感情的波动。沐临风心中不高兴,虽然尊重,但是自己怎么说也都是一个王爷,索性也不说话,来一个大眼瞪小眼,心道:“我看你能忍得住我的男人目前没有。”
那女子心中恼怒,上千上万的人都不敢这样对自己,最后看了沐临风几眼后,温言中还带着冷艳,道:“公子无话可说了吗?”
沐临风摇头道:“我以绝话了。”那女子先是一怔,随后笑道:“绝话?”
沐临风见那女子的笑容就如冰雪中的梅花一般,冷傲中带有一点红晕,不禁看得出神。
沐临风笑道:“姑娘若是常笑,定是不可方物,又何必冷颜相对,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女子听他如此一说,笑容立刻消失在脸上,不再答话。
却在这时,徐二娘的笑声从房外传来,不时只见她迈进门内,笑道:“沐公子,卞姑娘招呼的如何?”
沐临风苦苦一笑,徐二娘走到那女子身边,道:“我说姑奶奶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那女子站起身来,作揖道:“妈妈,你如此便折煞赛赛了。”
沐临风一听赛赛二字,立刻惊得站起身来,变色叫道:“什么?赛赛?姑娘便是卞玉京姑娘?”
卞玉京忙对沐临风作了个万福,道:“小女子便是。”
徐二娘笑道:“沐公子,我方才便想对你说了,我们春香楼的第三头牌就是赛赛了,但是刚才恰好有贵客来,我就没来得及说……”徐二娘在一边絮絮不绝说着。
沐临风心道:“这卞玉京相传是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其擅长小楷,不仅如此,还通文史。相传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姿’尤善画兰。且据传卞玉京一般见客不善酬对,但如遇佳人知音,则谈吐如云,令人倾倒。”而且名妓对那些文采风流的人物是最爱的,自己能不能在这个方面下手呢?
沐临风如忙对卞玉京作揖道:“沐某这厢有礼了。”心下却道:“今天先给你个礼,往后我要你整个人。”
卞玉京面无颜色,不作回答,心中却有些意外对方的大礼。沐临风继续道:“早就听闻‘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心中却道:“这后者已尽归我所有了。”
不知道她知道陈圆圆已经成为自己的爱妾又会怎样的表情呢?卞玉京漫步走到窗前,悠然道:“那只是过去的赛赛了。”
沐临风听她言中有意,不明所以。
徐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