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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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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问暗自叹了一口气,将那信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原来正是自己需要的东西。信是钱益谦写给房可壮的,钱益谦这手字当真让人称赞(钱益谦现在是浙江布政使)……内容便是告诉房可壮,陷害他的人是张问。

显然,这是故意诬陷。

张问在心里思量了一会,认为钱益谦阴谋诬陷自己,并不是出于个人原因,就如张问和房可壮没有过节一样,和钱益谦也没有过节;可能原因是,东林党内部认为张问是个大隐患,想搞臭张问。

房家那些人刺杀张问不太可能成功,东林党人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刺杀张问,而是想将张问搞臭,故设计、要将陷害忠良的名声转嫁到张问的头上。

张问拿到这封信,一寻思把其中关节猜了个大概。他看向张盈道:“你是怎么搞到这封信的?”

张盈对房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回避一下。”

其他人行礼,说道:“是。”

段十八 玄衣

张盈叫其他人回避,玄月、秦玉莲等人都退出了房间。张问问道:“盈儿是怎么弄到这封信札的?”

张盈平静地说道:“妾身离开沈阳之后,回到京师,找到沈家在京师的人,又寻到一些以前江湖上的旧友,重组了玄衣卫,布置眼线,收集朝野的消息。妾身这样做,希望对相公有些帮助。”

“盈儿有必要去做那些事吗?”张问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

张问无法理解张盈的心理,实际上张盈的价值观比同时代的女性超前许多,所以张问也无法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张盈道:“妾身现在做得很好,相公不必劝说。”

张问张了张嘴,想用夫纲等大道理教育她,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问道:“新的玄衣卫所需的钱粮从哪里来的?”

“这个相公不用操心,官府管不到的收入,我们都可以插手。”

张问叹了一口气,对张盈束手无策,心道怪不得大户人家娶妻都要有教养的闺秀。那些大家闺秀,从小接受儒家道德的教育,自然知礼,顺从儒教价值观。

“盈儿组建这个玄衣卫,有什么用?”张问疑惑道。

张盈道:“与相公相识几年来,妾身已经看明白了,在相公的心里,功业是最重要的东西。妾身希望这个玄衣卫,能帮上相公一点忙。妾身准备在杭州组建总舵,因为沈小姐在浙江有些人脉,对玄衣卫的扩展很有帮助。”

看来张盈的心思虽然超前,依然摆脱不了以男人为中心的思想,她虽然另起炉灶建立了一个玄衣卫,但是目的也只是辅助张问的功业。

“这次我任浙直总督兼领总理东南军务,总督府在苏州,同在浙江,盈儿和我一道去吧。”张问道。

“嗯。”

张问听罢做出一个喜悦的表情,向张盈表示自己对她还有感情,实际上张问心里对谁都没多少感情。他这样做,是因为作为一个以后宫为生活理想的男人,喜新厌旧是为人不耻的干法。

他又对门外喊道:“来人,带房淑婷进来说话。”

这时玄月也从后面进来拜见张盈,与之同来的,还有秦玉莲和蕙娘。张盈认识秦玉莲,但是却没见过蕙娘,已然猜到是张问新收的小妾。

不多一会,侍卫将房淑婷带进屋来。张问叫人松绑,把手里那封信札拿给房淑婷看,说道:“本官已经查实了,钱益谦写信告诉令尊是本官构陷房大人,并非令尊查实的事儿。钱益谦无凭无据,你就真信了?如果不是本官陷害的令尊,你只认准本官是仇人,岂不是让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如何宽慰令尊在天之灵?”

张问说的也不无道理,无凭无据,为什么相信钱益谦的一句话?房淑婷那双很明显的双眼皮眨动了几下,说道:“先父生前与钱大人是好友,钱大人没必要骗先父。”

张问冷笑道:“在东林党的大局面前,钱益谦和令尊那点交情有多少份量?东林视本官为朝政对手,便不择手段诬陷,将陷害忠良的责任嫁祸到本官头上,践踏本官的官名,而房家的人,不过是他们手里一粒小小的棋子罢了。你也是在官宦之家长大,应该明白一点。这事其实很简单,我与令尊无怨无仇,而且弹劾令尊也轮不到我上阵,我没事搞房可壮干甚?”

房淑婷沉吟不已,这时蕙娘帮腔道:“小姐,我也觉得张大人说得不无道理,如果真是张大人,大人何必和我们费那么多口舌,直接杀掉我们或者交给官府,不就行了吗?”

房淑婷那张宽宽的圆脸上还有愤愤的神情,“你也没有真凭实据说明不是你做的,只凭红口白牙说话,我为什么就要相信你?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

张问不耐烦道:“随你,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是谁构陷房可壮获罪,关我什么事?天不早了,我们还得启程赶路,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昨晚发生的刺杀事件,我也不报官,饶你一次。”

房淑婷看向张问身边的蕙娘,张问见罢说道:“蕙娘就不跟你走了,我要留下她。”

房淑婷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现在这种时候,她肯定既孤单又无助。她上半辈子,一直在房可壮的保护之下,是千金小姐,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孤家寡人,其无助绝望不言而喻。

但是她无疑不同于普通弱女子,一咬牙道:“我去问钱大人,真假自然分晓。”

张问道:“你是气糊涂了?如果真是钱益谦有意为之,他会承认吗?”

房淑婷终于坚持不住,眼睛里掉下一滴眼泪来,精神几近崩溃、哽咽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连自己怎么活都不知道,就算寻到了谁是你的仇人,又能怎么样?”张问有些同情地说道。

“杀了仇人,不成功则随先父而去。”

张问也不再管她,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收拾东西启程。”

众人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很快拿好东西离开驿站,或乘马或乘车,准备启程。这时曹安找到张问低声说道:“少爷,驿丞给老奴送来五百两银子,收不收?”

“收下也没什么,也好让他放下个事不是。”

“是,少爷。”

众人陆续乘车乘马离开驿站,只剩下房淑婷站在道旁,满眼的迷茫。这时一辆从她身边驶过,车帘掀开一角,原来是张盈,张盈看了一眼房淑婷,说道:“上车来,我帮你。”

房淑婷犹豫了片刻,上了张盈的马车。听见张盈说了声“请坐”,房淑婷便坐到张盈的对面,打量了几眼张盈,只见她穿着一身青武服,头式也很简洁,只有一个发簪固定青丝,额头饱满,面目秀丽,看起来很是面善。

“你是张大人的夫人?”房淑婷问道。张盈点点头。房淑婷又问道:“张夫人如何帮我,为什么要帮我?”

张盈拿出一张纸出来,说道:“这是一张契约,你看清楚了。只需要在上面按个指印,我们就会帮你完成心愿,找出谁是仇人,并除掉他。”

房淑婷目光一亮,但是她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烧饼,随即问道:“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们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的性命你们都可以拿去。”

“你整个一生都要为玄衣卫做事,如果背叛,下场会是生不如死。而且令尊给你留下的所有财产,都要捐献给玄衣卫。只要你能做到,就签下契约,我们定然帮你做到你想做的事。这个交易你情我愿,绝不强迫。”

房淑婷想了想,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答应你们。”

一行人沿着驿道昼行夜宿,先到达南直隶的苏州,张问就在苏州停留,因为浙直总督的驻地就应该在这里,他首先建立起撤销了的总督府。张盈与张问分别,她带着自己人继续南下浙江。

苏州在太湖之滨、长江出海口,和杭州一样繁华,古称“上有天堂,下游苏杭”,名不虚传。

张问的到来,南直隶众多官员都来迎接,无论是阉党的,还是东林党的,或者没有明确阵营的,出于礼节上的需要,都来迎接张问。浙直总督、总理东南军务,虽然张问现在手里没人没钱,但是这个官衔不是虚衔,拥有极大的权力。

总督府是一栋老宅子,有些年代了,外面看起来破旧不堪。以前应天府巡抚的驻地就设在这里,后来设立了浙直总督,就将就应天巡抚的宅子用,多少大员住过这里,破点也没什么了。

张问到达总督府,便下令应天地方州县政府调配官吏、皂隶上来。而张问自己带的人也在忙活,先收拾出住的地方,又收拾衙门前堂,修缮屋子、购置家具,很忙了一阵。

他住进总督衙门之后,发现这宅子外面虽然破点,但里面修得确是颇为讲究,庭院和四合院大不相同,山水石林,应有尽有,整整一个庞大的园林。

布置好府衙,张问等人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张问便召集谋士心腹,要他们制定施政计划。

朝廷任命张问为浙直总督、总理东南军务,交给了一个任务,就是平定福建省的白莲教之乱;因为官府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福建省的控制,只好从应天、浙江调兵平乱;可浙直两处官府同样无兵可调,正规军都被调去辽东了,保证社会稳定的武装只剩下些私兵、少量驻军、地方杂牌军和皂隶等。

这样的情况要马上调集人马,组成大军扫荡福建白莲教显然是一句空话。张问要做的事不仅要招募军队、练兵,还要筹集军饷粮草。

沈敬认为要找人并不难,福建又是天灾又是人祸,有大量饥民,只要有钱有粮,便可以招募兵丁,还能屯田练兵。首要问题是怎么弄到一大笔启动资金,因为现在从中央到地方,官府的财政都很困难。

段十九 规划

张问和黄仁直、沈敬两个老头一边商议政务,一边在园林中散步观光。这座园林以水为主,水面广阔,景色平淡天真、疏朗自然。园林以池水为中心,楼阁轩榭建在池的周围,其间有漏窗、回廊相连,园内的山石、古木、绿竹、花卉,如一幅幽远宁静的画面,极具明朝园林建筑风格。

从其布局上看,显然这座园林以前不是当作衙门行辕用的,前面部分和后面的园林衔接得太着痕迹,一看就是后来改建过的。它以前应该是某大富大贵人家的私人住宅,因为某种原因被官府收归国有,改建成了总督巡抚的行辕。

岁月沧桑,园林前身到现在已经不可考了。

淼淼池水闲适、旷远、雅逸、平静,曲岸湾头,来去无尽的流水,蜿蜒曲折、深容藏幽而引人入胜;通过平桥小径为其脉络,长廊逶迤填虚空,岛屿山石映其左右,使貌若松散的园林建筑各具神韵。

张问行走其中,因旅途劳顿的繁杂事务带来的心浮气躁渐渐消失,这地方确实好,看来以前的应天巡抚还真懂得选地方。张问寻思的是,如此大一个园林,再养些美女家眷在这里,那就真是天堂中的天堂了。

但是当他猜测着这个园林的由来历史时,心情又有些沉重起来。就像园林的第一任主人,肯定也是富贵大户,园林却最终被官府籍没,为什么会被籍没,其原因值得人深思。

张问收起那些闲情逸趣的幻想,回头问道:“这次我被朝廷任命东南,如何施政、武备,两位先生有何建议?”

黄仁直摸着胡须,尖嘴猴腮,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目光,看向沈敬道:“还是沈先生说吧。”

沈敬身材矮小,脸上骨骼突出、棱角分明,面相看起来比黄仁直老实一些,这时也推让道:“昨晚咱们两个老朽合计的意见,谁说都是一样,还是黄兄来说。”

黄仁直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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