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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的速度太快了,超出这群土鳖民兵的想象太多了。身子轻盈的在地下一滚,躲过了大部分的突刺,只有两刀砍在他的背部。大刀却嘎嘣一声从中折断。就在滚动中,王竹从靴子里拔出军刺,斩断了两人脚腕大筋,站起来的瞬间,血红的刀尖已经从另一名敌军的后背冒出来。
此时王贲听说皇帝亲身深入虎穴,不顾安危率众来援。
“当!当!当”三把长矛同时戳在王竹后心,又同时被弹了回来。就在三名战士一愣之下,王竹的长柄刀,轮出一片白光,准确无误的横扫了他们的颈动脉。血浆在压力下喷出一丈之外!
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此时已经杀上城头。这小子立功心切,是个做官不要命的主。后来鸿门宴出卖刘邦就是他的杰作。他一看秦二世被围,心花怒放以为有机可乘。舍弃了主战场,来杀皇帝。
王竹看着一个顶盔贯甲的将军手持方天画戟冲过来。心想,妈的,凭你也配使方天画戟,你以为你是吕布?!
王竹左手一抖,一把匕首在三步外穿透曹无伤左小腿。曹无伤一个踉跄趴在地上。
要说曹无伤也够狠的,虽然小腿被穿透,仍然没忘了升官发财的事情。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跳起来。杀猪一样的惨叫,指挥士兵诛杀王竹。
王竹不知道这人是曹无伤,在心里佩服,是条汉子!
是条汉子,就更不能让他活着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王竹加入特种兵后学习的第一课。
曹无伤身边已经聚集了三十几名亲兵。
王竹单枪匹马,提刀杀了过去。双手快捷入闪电,左右开弓砍掉两颗斗大的脑袋。举起其中一具正在哗哗淌血的尸体向曹无伤砸去。颈项中流出的鲜血,把迷彩服也染成血红。王竹看起来像个活阎王。
哥们还哈哈大笑呢!这就更加吓人了。曹无伤的亲兵,没有一个敢过来。三十个人被王竹逼的哆哆嗦嗦节节后退。王竹的眼神仿佛染血的利剑,让人头皮发麻,普通士兵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要得脑血栓,浑身哆嗦。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氛下,曹无伤的民兵护卫队,一哄而散,各自逃生了。
王竹松了口气。可以把军刺抢回来了。对他来说,这东西可宝贵了,有钱也没处买去。
被人抛弃的曹无伤咽喉中发出杀猪般的恐怖绝望叫声。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得。双臂撑着地面一步步的后退。眼神涣散,状似疯癫。
王竹跟他没废话,上去一刀砍飞脑袋,从小腿上拔出匕首,在身上擦干了血迹,揣入怀中。
王竹回头看了看那颗飞出三步的脑袋,惊悸的神情停滞在那张脸上,瞳孔正逐渐的放大,放大。生命的光亮突然消失了。就在弹指一挥间。
“吾皇必胜,大秦必胜——陛下神威盖世——”秦国将士,包括王贲在内,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此消彼长,刘邦的民兵,被他的威势慑服,竟然不敢上前了。
就在此时,刘邦暴死的讯息已经向席卷的乌云,像蔓延的瘟疫一般在民兵中传播开来。刘邦军士气大挫,后续部队,差点一哄而散了。
秦军得以喘息。
城下忽然传来鸣金之声,刘邦军退潮一般回归大营。
樊哙在城下组织冲锋正杀的兴起,听到鸣金声,还以为中军敲错了。弄得他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只要在消耗秦军一个时辰,城池肯定就攻破了,为什么退兵。主公是不是又喝多了?他那里知道主公已经飞升了!
灌婴和纪信的左右两路军一听到鸣金声立即后撤。人家可不是二愣子。鸣金不退,擂鼓不进都是死罪,谁能担待的起。
樊哙气的低声叫骂:“妈的,怎么当人家老大的。贪生怕死——撤退——撤退。”
樊哙冤枉刘邦了,这回他不是怕死,而是真的翘了!
攻上城头的民兵,听到鸣金顿时慌了手脚。梯子这东西,有个特点——上来容易,下去难。
尤其是成千上万的人一起拥挤着往下跑,就更难。一阵喀嚓声,响过,几十架云梯,因为‘超载’全部断成数段。残骸堆在了城墙下。顺着梯子向下跑的士兵,都坐着直上直下,速度超快的‘电梯’到阎王殿去了。
秦军像反噬的洪水一样,一层叠着一层,叫嚣着喊破喉咙,拼命追杀——
民兵队伍损失惨重,只有一千余人成功撤走。
王竹怎能让他们从容撤走,命令王贲、曲遇东:“随我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还有多少骑兵,全都给我带上。”
王贲道:“再等等。”
王竹梗着脖子翻白眼道;“为什么?朕是皇帝——”心说,老子说了不算啊?!
王贲吓的差点坐在地上;“臣知道。皇上——皇上——这和您的身份没关系。是灌婴的左翼军还很整齐,贸贸然冲出去,只怕得不偿失。”你是皇帝又不是神仙!
王竹探头一看,果然灌婴指挥的民兵已经将后队变为前队,骑兵在前,刀矛手在后,形成几个方阵,步伐统一的后退。
王竹对城楼上的士兵喊道;“给我冲着城下大声喊,就说刘季已经归天了。”
城墙上立即集结了一两千满身浴血,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亲兵,一起扯开嗓子对城下喊:“刘季归天了——刘季归天了——”
王竹也拔着脖子喊道:“刘军兄弟们,你们老大刘季已经被我干了,还是赶快投降吧。你们混不下去了!”
王贲和李信等人脑袋里立即掠过一串问号和省略号外加感叹号!!
皇帝越来越有才了!
秦军士兵汇集的越来越多,一炷香时间后,差不多有四五千人在扯着嗓子饿狼一样嚎叫。五千个声浪冲上天宇,在天空中犹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海,以白浪滔天的气势冲击正在紧急撤退的刘邦军民兵的耳膜。他们的心灵之门已经被叩响,支撑整个身体的精神柱子,轰然倒塌——
一个个心跳加速,面如死灰。老大真的翘了吗?
就连灌婴这样的盖世名将也无法约束一只因为群龙无首而军心涣散的队伍。乌云一般凝结在空中的恐怖声浪袭击下,灌婴一只井然有序的队伍,突然打破真空般喧哗起来。“主公死了,主公死了——逃命吧——”
“走啊——”大部分士兵步伐混乱。逃兵已经出现。
王贲及时说道;“陛下,现在可以攻击了。”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王竹苦笑道;“知道了。老将军。”
“将士们听着,随我杀出城去,把乱兵杀个片甲不留!为死在楚军手上的四十万秦军兄弟报仇雪恨呀!”王竹又在煽情!!
其实王竹一直觉得,这四十万被坑杀的秦军,是秦国的报应。是对白起在长平之战中坑杀的四十万赵军的赎罪!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了。
秦兵将士被切齿的仇恨激发起凶性,一个个跃跃欲试,咬牙切齿。王竹大踏步的冲下城楼。城下有一只一千五百人的骑兵预备队。是预备城破时突围用的。
王竹抓过一匹马,跳上马背。李信道:“陛下不可轻动,还是让我等去拼杀。”王竹笑道;“老将军年事已高,还是坐镇指挥,朕去杀敌。”
王贲道;“老臣比李信年轻,老臣也去。”
李信道:“让大侄子去吧。”
王贲这会儿懒得跟这个老东西计较,瞪了他一眼。
王竹道:“曲遇东、桓燕、王贲,随我出城杀敌!”
“轰隆,轰隆”包裹着四层铁皮,足足有七八寸厚的城门,发出坦克履带摩擦地面的爆响,向内打开。
王竹一马当先,嚎叫着冲了出去。王竹一边跑,一边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身后的一千五百骑兵全都是王贲亲自在大政宫挑选的最为精良的战马,最为精壮的曾经有过实战经验的战士。配备了最‘现代化’的装备的精锐队伍。是这次武关保卫战的杀手锏。这些人在战争中表现得冷静执着,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王竹注意到了秦军的军纪。太可怕了。城头上的头颅、断臂像椰子树上坠落的椰子一样掉在这些骑兵的马下、身上。他们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坚守城门。城头上爱咋地咋,连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种军纪,虽然死板,但有用。军队需要这种纪律。
秦军像一道激流似地向前突进。刀矛和甲胄反射着日光。那种铿锵踢踏的魄力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往无前开天辟地的黄河之水。
狼狈不堪的民兵队伍,本来就没什么组织纪律性,加上身后忽然黄尘四起,杀气弥漫,死神疯狂驱赶,全都不顾脚下是否会磨出血泡,拼命地——撤退。
双方还没接触上,刘邦军人马践踏,已经开始有伤亡了。
打仗就是靠气势、意志、军心。就像当年张辽八百破吴兵十万,靠的就是视死如归的意志和强横的气势。
刘邦一死,民兵丧失了气势、意志、军心涣散了。四五万人,也只能被一千几百骑兵追着打。
“轰隆”像两块乌云相撞。地面上刀光剑影组成了霹雳和闪电。跑的较慢的刘邦步军已经被残暴的秦军追上了。
这些亡魂丧胆的步兵,怎么能够抵挡锐气冲天的虎狼秦兵。顿时惨叫上直冲凌霄宝殿。刘邦军只看到黄尘漫天,那里知道来了多少骑兵,还以为是千军万马!这个时候,生死关头,人没有了理智。跑吧。
根本没有人还手。他们已经绝望了。城外的空旷的广场上展开了一场空前盛大的‘马拉松世锦赛’。在这些参赛的选手背后,跟着一群虎狼,无论谁落在后面,立即被一声咆哮吞噬掉。连骨头都被碾成雪白的粉末。
秦军只知道挥刀、挥刀。就像在甘蔗地里收割庄稼。黄土的尘埃,夹杂着血雨,弥漫在半空。由城头开始,一直向南,三十里内,血流成河,尸体塞道。
括弧,全是刘邦军的。秦军骑兵死了不到十个。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没人还手。死的十个秦军有两个是被死尸绊倒后跌下马背活活摔死的。
刘邦的民兵像涨潮的浪头,一浪推动着一浪,步兵推动着战车兵,战车兵推动着最前面的骑兵。混乱不堪的像赶庙会。
大家都懵了,身后脚步声震天,地皮跟着震颤。还以为全都是追兵呢。笨重的战车兵被逃亡的步兵塞住了道路;骑兵被强大的战车冲击力横扫;马和马摇摇晃晃的相互撞击;战车将步兵碾成肉酱。战车遇到骑兵,骑兵甩出十丈,战车的车轴碎裂,车轮在半空中飞腾。滚落到地上的士兵不是被从后面接踵而至的战车碾毙,就是被骑兵的马蹄咔嚓一声踩爆脑袋。鲜血“嗤”的一声,箭一般射向高空。
此时,秦兵开始射箭,无数刘邦军士兵的喉咙、脑门被射穿了——
王竹帅兵一直追杀八十里,将刘邦的残兵赶入一处山谷,才停下来。刘邦的大将夏侯婴、靳强、郑中尽皆被俘。这一役斩杀民兵超过三万{百分之七十以上是逃走途中践踏而死}、沿路俘获战车、战马、降兵无数。张良、萧何、樊哙等人只带着数千人逃入山谷。
王竹知道张良诡计多端,害怕中计,鸣金收兵。
第八章吕雉崛起
萧何、陈平、周勃、樊哙、楼烦、灌婴、纪信、吕青、吕臣、郦商、郦食其、曹参、周苛、周昌、枞公、袁生、刘邦堂兄刘贾、陆贾、鲰生、大将安国侯王陵、千户陈恢、刘邦的同窗好友铁杆哥们上将军——卢绾,等齐聚于中军帐内。
张良趴在刘邦身上大声嚎哭:“沛公,沛公——因何如此?沛公——”声音已经嘶哑了!
萧何、曹参、樊哙、刘贾、王陵这些人从沛县起追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