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返搅桨倮锿獾目淼槟酥粒蘼凼欠褡飞希欧善镉诳淼樵任掖糯蠖痈仙稀E沙稣炱锼拇Σ榭矗苑滥粲牍隳淮ぞ聪!
“那沈阳方向呢?”
“那是敌人的京师所在,驻有一万多八旗兵,不会轻易出城远袭的,放心吧。”
张瑞自领命去了,眼见三千飞骑沿着敌兵逃走方向追击而去,张伟自领着周全斌等人打扫战场,点捡本方士卒死伤,再安营扎寨,补充火药、铁丸,安排粮草食宿,一直忙到夜间,方才喘一口粗气,躺倒安歇。
到了第二日天明,张瑞已追到宽甸,派人回来报信,那李永芳溜的比兔子还快,早已不见踪影。只是宽甸不比长甸,长甸因靠近江边,经常有驻扎在各岛的明军前来袭扰,是以堡内外都无有辽民居住,待到了宽甸附近,却有近万的辽人围着土堡居住,张瑞派人问道:“既然是来袭扰,那么这些百姓该当如何,请大人的示下。”
张伟沉吟片刻,答道:“这些辽人原本都是大明赤子,皇帝不能抚育保全,他们方投向后金,多受欺凌,现今咱们既然打来了,又有大量的船只,问他们,愿不愿意被撤往内地,若是愿意的,派人将他们送往长甸,我自会安排船只,送他们回台湾。若有那不愿的,也不勉强,烧了房屋,毁其农具和耕牛,由他们去。”
见那飞骑传令骑马去了,张伟令道:“传诸将来我居处议事!”
他便住在原守堡军官的府邸之内,到正巧有一大厅以备议事,待三卫将军与皮岛诸将尽皆赶到,张伟摆手令各人坐了,笑道:“昨日一战打的不错,咱们死伤不过千余,灭了整整上万的敌军。”因又问几个三卫司马道:“伤兵可都运上船去了?”
“回大人,已将伤兵尽数运回皮岛,交由医生医治。死者也已初敛,装入棺木,由船只运回台北去了。”
“甚好,兄弟们为了咱们出生入死的,无论死活,都不能亏待了。”
那孔有德听到张伟如此体恤下属,感动道:“大人宅心仁厚,爱士兵如赤子,属下等当真惭愧。”
张伟淡然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账,到也勉强不得。”
又向尚精忠、耿仲明道:“三位将军,自毛镇死后,三位无人统领,张伟不才,一向与三位交厚,既然三位都愿奉我为主……”
他不顾三人的神情,一副谁要奉你为主的模样,仍是侃侃而谈,说道:“既然奉我为主,那自然是要听我的号令。三位若仍是拥兵自重,以为小小皮岛可以为基业,那么我在此先奉劝三位,皮岛不成,便是加上周围所有的小岛,仍是不成。不但粮食不能自给自足,还有军械、饷银、盔甲、军马,样样都不能满足要求,朝廷给诸位的越来越少,而且朝廷对边将越来越不放心,三位若是听众号令,则必然朝廷会将三位调离,剥权夺兵,那也自然是不在话下。若是不听,则三位与海匪何异?台湾的财力物力,诸位想来已是清楚,我此番攻伐辽东,必定会受皇帝重赏,到时候保举一下诸位,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是跟随我,还是自谋出路,三位现在可以慎选之。我不勉强人,不过一旦要跟了我,那自然是要唯我的命令是从,若有异心,那我也是不饶的,如此,请三位将军现下便做个决断,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如何?”
他皱眉长谈,看起来是苦口婆心,好言好语的奉劝皮岛三将,只是话语中将三人的退路堵的严严实实,这账内账外又都是他的亲兵,三人只怕是稍有不从的意思,立时便会被拖将出去,斩于帐外,如此情形下,三人原本的那点小心思立时如夏日冰水般消融,对视一眼,由最年长的孔有德带头,一齐跪下,齐声道:“末将等愿奉大人为主,从今往后,听从调遣。无论水里火里,决不敢皱一下眉!”
“哈!我要你们水里火里做甚?既然跟了我,我自然是要让诸位绵衣玉服,享受荣华富贵,全斌他们跟随我早,这几年来我一步步走到今日,其中艰辛又岂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饶是如此,我也从未亏待过属下的兄弟,三位愿意跟随我,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啦!”
说罢又是连声大笑,将三将扶起,一个个拍上几下。那孔有德年近四十,原本心中对张伟原是不服,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当下见张伟笑眯眯拍将过来,心里原本颇是抗拒,又不敢不从,他身高比张伟高出一头有余,也只得将身子略欠,低下胸来,任张伟在肩头拍了几下,方才做罢。
张伟肚里暗笑,知道这三将心中并不尽服,他三人贪图张伟贿赂,又只道张伟前来辽东袭扰后金,只不过是借道皮岛,仗打完了自然便要回台湾,那时候皮岛诸将又可以卖好张伟,又可以自朝廷那边讨要封赏,岂不是大发利是?谁料张伟一来,便轻轻松松将整个皮岛接防过去,皮岛驻军虽然人数不少,不过无论战力装备,与张伟的汉军都相差甚远,诸将却如何敢与张伟相抗?眼见对方步步紧逼,却是一点半法也无,三人正自丧气之际,又亲见张伟属下轻松击败了过万的辫子军,心惊胆寒之余,也只得正式归顺,低眉顺眼之余,心里究竟如何,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周全斌等人都是人精也似人物,眼见张伟轻松收了这三将,自然凑过来拱手相贺,嘻嘻哈哈一阵恭喜,各人均道:“台湾人杰地灵,山清水美的,可比辽东苦寒之地强的多了,三位又得大人爱重,将来飞黄腾达,封妻荫子,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张伟清咳一声,打断诸人的寒暄致意,又向三将笑道:“暂且不改编三位的军队,皮岛岛民却是要先行撤回,咱们这边还要逗离一月左右,足够船队来回,就先用战舰商船将三十万皮岛辽民尽数运往台南,台南现下不到二十万人,闲置的土地足够百万人耕种,至于农具房屋之类,就由台南官府先帖补,一年之后,与台北诸人一同交纳官粮,台湾不收赋税,只需交纳亩产的十分之一,以助军资,也就罢了。”
还不待三人醒过神来,张伟便正容令道:“孔有德、尚可喜、耿精仲听令!”
三人齐声道:“末将在。”
“令你三人带本部兵马,即刻开拔,由宽甸绕路而行,由萨尔浒直奔铁岭,开原,攻下城池之后,按兵不动,待我的命令行事。沿途的民堡你们不管,铁岭开原附近的辽东汉民,你们传令晓谕,令愿意跟随的准备好金银细软,笨重物品一律焚毁,到了台北官府自然会补帖他们的损失。至于满蒙民众,一律诛杀。田土物资,一律焚毁。收拢愿走的汉民,待我肃清了赫图阿拉,自然会掩护你们带着汉民撤往皮岛,三位,可清楚了么?”
三人躬身答道:“末将等听令而行,一切均依大人之命行事,不敢有误。”
颇为满意的将头一点,笑道:“甚好,三位这便请行吧。我军昨日大战,还需休整一天才能拔营,请三位一路小心,若是遇着大股满兵,请速退待援,不可浪战,切切。”
孔尚耿三人此时到时欣喜的很,张伟交给他们进攻的乃是辽东之北,原本是明朝统治区的汉人聚集地,南临叶赫部,东临建州女真,因远离明土,便是离海口江边亦是遥远的很,这样的重地要地,偏生又不受危胁,自然是防卫薄弱,再加上张伟允准烧杀掠夺,三人不需多损兵马,又可以大抢钱财,心里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当下兴冲冲辞了张伟,自去点起本部人马,开向宽甸方向去也。
张伟见三人如此模样,肚里冷笑一声,心道:“若不是此番就是为了破坏而来,不与你们计较太多,有这么容易给你们这块大肥肉么。而且,是不是那么好啃,还得看你们的本事!”
当下又与周全斌刘国轩等人商量了下一步行军计划,各人均道沈阳八旗决不敢轻出,再加上有张瑞在前方哨探,大军明日便可开拔,直奔赫图阿拉。张伟笑道:“行军做战,还需稳妥为是,我军不能没有左翼护卫中军,便由万骑的契力何必带着本部,在左翼护卫,三卫直攻赫图阿拉,张瑞带着飞骑在萨尔浒一地戒备敌情,这样方可保万全。”
那刘国轩道:“大人又何必如此小心,昨日一战,我看那辫子兵也极是平常。都道八旗善射,我看咱们的高山万骑射术犹在八旗之上,沈阳附近不过万余八旗,咱们又有何惧!”
“你知道什么!昨日一战,敌人骑兵原本不多,里面的满人可能不过两百,上万名万骑齐射,敌人自然是没有还手之力。可是若遇着上万名身着重甲的八旗骑兵,你当咱们能胜的如此轻松么?”
见刘国轩低头不语,张伟又道:“还有那蒙人,亦是精于骑射,不在八旗满人之下。虽说留守辽东的满蒙骑兵加起来不到两万,余者都是步卒,不过只要是他们集中三万人的兵力,咱们若是没有这几百门野战火炮,谁敢说咱们必胜?”
他又正颜厉色,训斥诸将万万不可轻敌,见各人都是垂头丧气,不敢复昨日大胜后耻高气扬模样,这才下令诸将退出巡营,准备来日开拔。
军议过后,张伟乃步行登上土堡高处,眼前正是一队队的皮岛明军开拔,前往前线,这些头戴圆笠,身着红色胖袄,手持白腊杆枪的明军看起来到也是行伍整齐,一副杀气腾腾模样,张伟却是深知,此辈明军跟随毛文龙多年,打家劫舍,烧杀淫掠自是拿手,若遇着八旗精兵,只怕是逃生有招,做战无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待战事结束,自然需早些将皮岛明军重新改编,一来提升战力,二来削弱皮岛诸将在军中影响,方可将这支军队真正牢牢的握在手里。
他早就考虑火枪兵肉搏时战力大减,与满蒙八旗做战,肉搏势不可免,日后自然是要建立一支在阵前防护火枪兵的冷兵器兵种,至于是明军所使的两米多的长枪,还是仿马其顿建立三米五长的长矛方阵,或是仿古罗马建立龟甲圆阵,此时却是没有想好,只是已下定决心,要将皮岛明军选三留一,建立一支万人的冷兵器军队,以用来在火枪或是火炮阵前,设立一道牢固的钢铁防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袭(四)
第二日清晨拨营起寨,大军开拔,绵延十余里的队伍迤逦行进在初夏的辽东黑土上,此番攻辽,带的火炮皆是八磅和六磅的野战加农炮,炮身经过若干次改进,已是当时较轻的火炮,饶是如此,仍是由四马拖拉方能行进,沉重的炮身在长满野草的土路上压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经过两天的休整,士兵皆已从疲累中恢复了体力,如林的火枪斜扛在肩头,轻快的行军鼓点不停的敲击着,由万骑护卫左翼,龙骧卫护卫右翼,四万余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向着后金初始的国都,赫图阿拉开进。
“东北的平原当真是宽广之极,这一眼看去,全是黑油油的肥沃土地,却不知道为什么汉人在这里生存的这么坚难,让几十万人的野蛮部族占据了大片河山呢?”
如同稍微读过些书本的文生一样,张载文自江文瑨赴长崎为总督之后,身为张伟身边的首席参军将军,骑马紧随张伟身后,看着一望无珢的黑土地,由不得也发出了兴亡之叹。
张伟听他感慨,轻轻一笑,正待答话,却听另一参军将军王煊答道:“据我的见识,辽事一坏于神宗皇帝,二坏于李成梁,三坏于镇守太监高准。萨尔浒一战,看似武力不如满洲,实则辽事败坏已不可救,战争,不过政治之延续耳。”
张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