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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两人都是绝色。
为了避免被锦衣卫跟踪并产生怀疑,易土生虽然想时时刻刻的看到她们,但却不敢前往,只得等待时机。
让易土生感到气愤的是,魏宗贤这条阉狗在除掉了杨涟等人后,就把要封他为锦衣卫千户的事情跑到爪哇国去了,气的易土生整天背地里骂娘。
这天他正在诏狱中喝闷酒,田吉又跑来了,易土生只是抬眼皮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吱声,田吉反而笑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抢过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咂咂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相信我,督公雄才大略,不过不顾及你这个人才的。”
易土生吃了一粒花生米,冷冷地说:“找我有事!”田吉笑道:“不是我找你,是督公找你!”
易土生胆大妄为的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求神拜佛还要添香油钱呢?我不去!”田吉拍着他的肩膀道:“易兄弟,督公还并没忘了你,快走吧!”
易土生道:“又出了什么事儿!”
田吉耸肩道:“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大半是好事。”
易土生心想,老子立了这么大的功,总应该有些封赏,看来一定是好事儿。于是站起来,拍拍手说:“我就跟你去一趟!”
两人策马来到东厂,却被魏宗贤的小太监挡在了门外:“督公病了!”
田吉不悦道:“督公刚才还好好的。”小太监狐假虎威的说:“现在病了!”
田吉道:“可是本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面见督公!”
小太监也知道田吉是魏宗贤的心腹,淡淡的说:“候着!”转身走了进去。
易土生冷笑道:“够嚣张的!”
田吉苦笑道:“宰相的门人七品官,没法子!”
易土生心想,魏宗贤算什么宰相,太监一个,要是没有木工皇帝,连个屁都不是。
小太监转眼又出来了,换了一副笑脸,恭敬的说:“督公卧床,请两位内室相见。”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想,魏宗贤真的病了!
来到内室,魏宗贤的床上的帷幔被拉了开来,魏宗贤穿着一身白色的内衣,随意招了招手“坐吧!”
田吉和易土生都不敢坐。
田吉问道:“督公让我找易土生来,不知道有什么训示!”
魏宗贤振奋了一下精神,说:“哦,本座正是有事找他!”
易土生单膝跪地说:“督公有什么吩咐?”
魏宗贤沉吟了一下,索性站起来,走到易土生面前说:“抬起头来!”
易土生就像是待选的妃子一样仰起脸来,给他瞻仰。
魏宗贤用兰花指拖着易土生的下巴左看右看,半天才满意的点头道:“很好,就是你了,精明能干,而且身手不凡,只不知你的忠心如何?”
易土生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还是立即表态:“属下的忠心可昭日月!”
魏宗贤重新坐回到床榻上,冷冷地说:“你对谁忠心?”
易土生想也不想的说:“属下这一生,只忠心于公公。”
魏宗贤冷笑道:“你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不对了,按理说,你应该忠于当今圣上才对!”易土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公公您是当今世上对皇帝最忠心的人,忠于公公就是忠于皇上,所以,属下一声惟公公之命是从,公公是属下的前途,是属下的希望,属下这两手两脚都属公公了。”
“好,说得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易土生,你可以起来了。”魏宗贤大悦。
“谢公公!”
易土生站起来问:“公公到底有何吩咐?”
魏宗贤看了看田吉道:“你做了多长时间的锦衣卫?”
田吉略一思索便说:“大概两个月左右!”
魏宗贤道:“接触过多少人!”易土生道:“启禀督公,先前接触的全被上次的女刺客给杀了,如今接触的都是牢里的人。”
魏宗贤微微的点了点头,“易土生,现在本官给你一个美差,你可愿意去?”
易土生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去!”他还以为要给他升官呢!
魏宗贤道:“前两天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小张公公不幸死了,现在需要有人顶替,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派你去如何?”
“派我去——做太监?”
易土生吓得腿都软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
魏宗贤叹道:“经过杨涟的事情之后,信王朱由检和皇后时时在皇帝面前说本座的坏话,本座公务繁忙又不能整天盯着,是以,必须派一个忠心耿耿聪明得体的人过去看着,可是我选来选去,也没有合适的,幸亏发现了你!”
“启禀公公,属下只怕不合适,属下不是太监——”
“本座说你是太监,你就是个太监!”
易土生吓得直往后缩,心想,实在不行就大打出手,闯出东厂,找个地方占山为王了却残生算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阉割,那还不如死了好呢!
田吉道:“公公,易土生是个人才,还是不要——”
魏宗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正因为他是个人才,所以才要他去盯住皇帝!你放心好了,本座是不会给你净身的,只要稍微改变一下你的容貌就可以了。”
易土生如获大赦,又不禁奇怪起来,问:“怎么改变?”
魏宗贤阴笑道:“你这个小白脸,本来就不生什么胡子,本座找人把你脸上腿上的毛都给拔光,也就是了。”
田吉道:“易兄弟天生喉结很小,这一点的确是得天独厚。”
魏宗贤道:“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家的身家性命,世上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再也不容许任何一人知晓。田吉,你去把见过易土生的锦衣卫全部杀死,半个活口也不能留。你自己也要封住嘴巴,明白吗!”
一股寒气从田吉的脚下升起穿过脊椎直入顶门,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魏宗贤道:“你到了皇帝的身边后,要密切注意皇帝的一举一动,还有信王和皇后,如果有风吹草动,立即就来报我。我有事找你的话,你也要随时来见,不得有误。”
易土生心想,只要不净身,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连忙说:“督公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督公的厚望!”
第10章 昏君
天启皇帝端坐在御书房内,手中摆弄着个榫卯结构的玲珑小塔,心不在焉的问:“你是什么人?”
一旁的太监扯着嗓子问:“你是什么人?快回万岁爷的话!”
易土生平生第一次见到真龙天子,倒有些吓得不敢说话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奴才斗胆!”
太监提高嗓音,问:“跪着的,万岁爷问你是什么人,照实说?”
“奴才是魏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易土生装作战战兢兢的说。
“上前来。”天启皇帝朱由校说。
太监又尖声细气的吆喝道:“皇上口谕,上前来回话!”
易土生起身,躬身碎步向前。
周围其他的侍女太监都提心吊胆的瞅着他,连魏宗贤都为他捏着一把汗。
易土生躬身低头,匍匐拾阶而上。
朱由校高高在上站立,问:“你以前负责什么工作,可知道怎样服侍朕恭?!”
朱由校这句话即问易土生也问魏宗贤。
魏宗贤连忙站出来说:“启禀万岁,这奴才叫小易子,自幼就跟随在奴才身边,特别的聪明伶俐,奴才千挑万选过后,才敢把他带到圣上面前来的。”
朱由校皱着眉头打量易土生一阵,说:“你会讲笑话吗?”
易土生满脸黑线,暗道,这皇帝也真是够昏庸的,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想听幼稚的笑话。
不过,易土生满肚子都是黄笑话,自然是应付有余的。
“启禀陛下,奴才最会讲笑话了!”
朱由校饶有兴趣的说:“讲一个来听听,讲的好了,朕有赏!”
易土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眉飞色舞的讲起来:“从前有一对夫妇,非常的恩爱,男的打渔,女的织网,生活虽苦,却逍遥自在,最让人满意的,是那男子身体刚健,每日日落之后,都会和娘子兴云布雨,快乐无边……可是,有一天晚上,正当两人精疲力竭鼾声大作之时,突然女人在睡梦中喊了一句:‘糟了,我男人回来了!’那丈夫不明所以,只怕奸情被发现,跳下床去提上裤子,夺路而逃……”讲到这里易土生停顿了一下。
朱由校聚精会神地听着,微微愣了一下,便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捶胸顿足:“原来,这两个鸟人都不干净,所以才会四散奔逃,妙哉、妙哉!”
易土生赶忙俯首道:“陛下真是绝顶聪明!”
朱由校笑够了,对魏宗贤说:“这人朕留下了,你退下去吧!”魏宗贤心中大喜,暗想,日后皇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耳目了。于是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魏宗贤走了,朱由校立即从书桌后面跳出来,伸了个懒腰说:“小易子,从今天起你就跟随朕左右,朕闷了的时候,你就讲几个笑话来听听!”
易土生心想,这却容易,急忙叩头说:“谨尊陛下旨意!”
朱由检兴高采烈的说:“你先别忙着叩头,朕有很多好玩的玩意给你看,你快些起来,随朕过来!”
易土生连忙站起来,跟在朱由校身后,出了御书房,沿着一条雕龙画凤的白石甬道向紫禁城的后身走去。
没来明朝之前,易土生早就游览过故宫了,但那故宫已经经过了清朝三百年的变革,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朱由校长的并不帅,而且继承了祖宗朱元璋的特点,有一张像冬瓜一样灰白无光的马脸,还有因长期浸淫在木匠工作中致使用眼过度而导致的死鱼眼,个子不高,足足比易土生矮了两个头。形容猥琐,这四个字是对这位皇帝最恰当的描写。
易土生心想,这小子虽然长得猥琐,但福气却是很大的,他的老爹朱常洛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帝,便撒手人寰,把明廷的千里江山都留给了他。从古之间,也算少有了。
穿过曲折狭长的宫中通道,走进金碧辉煌、烛火通明的西暖阁,易土生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空旷而华丽的大殿中,有十七八个当值的内廷太监,站在金龙盘绕的朱红色殿柱下,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精工细琢的‘大明全舆图’,上面用五彩的丝线标明了,边防重镇、粮仓、府库所在,是一副很完整的国家地形图。
全舆图之下,极不协调的堆积着很多木块、斧凿、还有业已成型的各种木制的小玩意、例如:十三层的玲珑宝塔、仿照三大殿制作的微型景观、黄鹤楼,等等等等。每一件作品都惟妙惟肖,巧夺天工,构思精巧,手艺绝伦,估计要是到了现代,朱由校一定是个很棒的装修工人。
面对昏君,投其所好一向都是升官发财的法宝。
易土生惊呼了一声,跪在那些木匠活面前大礼参拜,口呼:“我的老天,这可真是鬼斧神工,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加精巧的物件了。这一定是神仙赐予陛下的?!”
朱由校在一旁得意的笑道:“这都是朕亲手做的,你要是觉得好,赶明儿,朕赐给你几件!”
易土生转过头来给朱由校叩头,脑门在大理石地板上磕的蹦蹦作响:“奴才怎么敢接受如此珍宝,陛下厚爱了!”
朱由校美在心头,无所谓的说:“你把那个玲珑宝塔拿去吧,那是朕最满意的作品了,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既然你是朕的知音,朕理当送给你!”
易土生差点把头磕出血,大声喊道:“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朱由校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朕今天从早忙到晚,很累了,想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