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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国大员的监督下,德国海军把青岛港所有水面战舰进行封存,海军人员全面撤往陆地。预示着德国海军不可能对协约国的水面舰艇造成任何威胁。而日本第一、第二舰队也没有理由再对渤海、胶州湾进行监视和封锁。只好悻悻撤回,全面转向对朝鲜的镇压。
过完旧历年,老袁的身体每况愈下,竟然发生了几次昏厥现象,总统府内一片悲哀之像,乱的一塌糊渎,姨太太们之间的摩擦开始加剧,转向对金钱的争夺。而那些名医更是对老袁的病,一筹莫展。
国府大员也好不哪去,对袁世凯的病情焦虑万分,只好封锁此消息,以免引起大的慌乱。而私下里走动频繁,尤其是gmd等大员更是蠢蠢欲动,人们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打拼。
在卢一鸣的寓所,伟峰正在汇报各大员的活动以及拱卫军的情况,没有什么反叛的迹象,最后说道:“有关袁克定的情况,已经基本掌握清楚。此君有一定的能量,组成了不小的势力圈子,和许多大员来往密切,有一定的号召力,不可小视。”
卢一鸣道:“我看已经到了火候,今晚上就行动。原计划不变,绑架袁克定。”卢一鸣思谋一会,立即给远在黑省的春波发报,要他选派2000名出色的士兵、军官分批秘密进京。
鲁达雄的特种兵新年过后陆续回到京城,他这次作战部下阵亡了300多人。经过这次残酷的战斗,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这是最难能可贵的。眼下他的人马分散在京城各处,鲁达雄接受绑架袁克定的任务后,挑选100人执行任务。
袁克定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字云台,别号“慧能居士”。当然仗着老子的能量,人称北京大爷。他是袁世凯的长子,在老袁的众多儿子当中,他是比较出类拔萃的。袁克定4岁的时候,被袁世凯带去了朝鲜,从此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
老袁为了栽培他,每当处理政务的时候,都让他随任在侧,熟悉官场的事情,耳濡目染下刻意培养他的政治才华。在老袁的不断熏陶下,他很自律非常注重生活细节,不抽烟、不喝酒,循规蹈矩,道貌岸然。成年后曾赴德国留学,通晓英文和德文,被时人称为“青年才俊”。当初清帝退位是,他曾向袁世凯建议:把满清作恶多端的王公一律处死,把溥仪也流放到黑龙江去。袁世凯考虑根基不稳,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世人都知道袁克定是一个瘸子,有一次坠马摔伤所致。那是袁世凯刚当上大总统不久,老家彰徳一带治安混乱,住在洹上村的袁宅家眷日日惊恐,于是袁世凯就在天津置办了一所宅院让家眷居住,但遭到袁克定反对。后来因为匪患闹到洹上村附近,袁世凯最终决定举家搬迁。搬迁分三批,袁克文、袁克定他们是最后一批。但是袁克定和母亲于氏仍坚持留在洹上。袁克文一行出发那天,袁克定送他们上车时,汗如雨下,面颊红紫,显然是有病。结果他骑马回村时,由于体力不支,突然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腿也摔伤了头部。
袁克定摔伤后,当地巫医趁机向没有文化的于氏进言:腿摔伤流血过多,元气大亏,必须服用人奶增加营养,方能早日恢复健康。于氏听信了巫医的话,没有请中、西医大夫治疗,却选择了一位乳母,每日挤奶供袁克定服用。结果袁克定的腿伤虽然痊愈,却留下了跛足的后遗症。走路时双腿高低不等,左右摇曳,略显瘸状,暗地里有人叫他“袁大瘸子”。
袁克定腿瘸后,老袁非常忧心,在他心目中“只此一子可支门户”。于是老袁安排袁克定去德国治疗腿伤和休养。谁知袁克定这次德国之行,却膨胀了他的政治野心。原来袁克定到达柏林后,拿着袁世凯的亲笔信函,当面交给了德皇威廉二世。当时德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进一步刺激了袁克定的神经,自从老袁当上总统后,他便有了宠恿其父“称帝”的想法,私下里曾经暗示过袁世凯,当时老袁虽然若有所思,但没有明确的答复他。
德国之行,使他这种想法更加浓烈。在德皇设宴款待他时,便向德皇力陈中国也应当实行“君主立宪”。深得威廉二世的赞赏。威廉也把从前摄政王载沣来访时,对载沣所说的“强干弱枝”的理论,向袁克定复述了一遍,表示支持中国实行“君主立宪”,袁克定闻听大喜。
前年年底袁克定从德国回来后,便向老袁转达了德皇的态度。当时老袁的表情有些爱味。似乎有所动心,既无明显表示支持,也无明显表示反对。其实摆在老袁面前的政治体制有三种:一是原来的封建帝制,显然不可取。二是正在实行的民主共和制,但是老袁觉得处处受制、并不得心应手。三是德国、日本、英国实行的“君主立宪制”。
其实老袁骨子里是倾向“君主立宪制”的,但是民国初定,共和深得人心。人心向背的情况下,老袁哪敢造次。即使在他的原北洋的系统里,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支持共和。再加上民国政治走向发生了重大变迁,一切都向有利于他的方面转化。尤其是卢一鸣提出的“过渡期”的思想,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行,由量变到质变,取得的效果非常明显,有力的巩固了他的统治地位。虽然他没有明显表示支持袁克定,但是从那以后他似乎对袁克定更加倚重,许多军国大事都让他秘密参与。
袁克定自然知道老袁的苦衷,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开始插手军政事务。首先他向袁世凯提建议,让“北洋三杰”{龙——王士珍。虎——段祺瑞。狗——冯国璋。}之首的王士珍来京,代替段祺瑞主持军事。他私下里曾经接触过段祺瑞,攀谈过有关“君主立宪”的问题,没想到段祺瑞态度很明确坚决反对,袁克定碰了一鼻子会不说,段祺瑞由此开始厌恶他,因此他自然要宠恿老袁把段祺瑞拉下马。然而,老袁考虑要比他全面的多,鉴于平稳过度的问题,稳定是大局,老袁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一招不成袁克定又提建议,在总统府内设立海陆军大元帅统帅办事处,为全国最高军事指挥中心,由大总统亲自掌控。这个建议很对老袁的心思,自然乐享其成,没有道理拒绝和反对。接着袁克定又在统帅办事处内设立“新军模范军”{实际上成立的是新军模范团}。训练的官兵逐步分配到北洋各军去,以达到逐步控制北洋各军为帝制所用的目的。
接下来袁克定又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圈子,他已经等不起了,要形成既定事实逼老袁就范。借在北京小汤山继续疗养腿疾为名,竭力拉拢各种势力人物,组建以变更国体为目的的“太子党”势力集团。如中央的梁士诒、杨度、杨士琦、雷震春等,以及地方上遗老遗少等文臣武将,一时聚集在袁克定周围,形成鼓吹帝制的中坚力量。
然而,不久以后,袁克定发现,杨度似乎对帝制不太热衷了,有些不屑一顾。其实杨度完全是受卢一鸣的影响,思想发生了变化,只是在表面上敷衍袁克定罢了。毕竟他是老袁的公子,得罪不起。可是袁克定岂能看不出来,气愤之余便在老袁面前说杨度的坏话,这也是后来老袁有些疏远杨度的原因之一。
要说袁克定没有政治眼光,那是把他看扁了。自从北京广播电台开播以后,他眼光自然瞄向舆论界。利用舆论造势,无疑是一条效率最高的捷径。老袁曾利用舆论的攻势谋取了最大的政治利益,给他提供了一条成功的典范。在此启发下,他准备在舆论上开始造势,但是他选择的是剑走偏锋的模式,利用人们的无知和愚味,搞出什么袁家祖坟冒出了祥瑞,长出了一颗丈余长的紫藤,色鲜如血。最可笑的是,在祖坟里将旧石块刻写“天命攸归”等字样,加以人为地古化,然后深埋于地下。待腐蚀日久取出,送到北京来展示。作为朕兆谎称袁宝中坟侧,夜间不时有红光出现,照耀方圆里许等等。
然而,就在袁克定做的风生水起的时候,晴天一声霹雳把打懵了,老袁的病情突然加重,而且继续恶化,竟然发展到连走路都困难的地步。老袁双腿肿的跟萝卜似得,按照中医的说法,女不上头,男不穿靴。洋人医生已经是江郎才尽,而请来的中医更是不敢把实情说出来。总统府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国府大员也好不哪去。然而,最悲伤的就是我们袁大公子了,所有的努力顷刻间化作乌有,更可气的是“太子党”成员立即四分五裂,真他妈是树倒猢狲散,双重的打击几乎让袁克定崩溃。
袁克定总算知道了自己周围是些什么人,总算尝到了人生的悲哀。心灰意懒的他开始寻求最后的刺激。几乎抓狂的他要吃遍京城所有的馆子,玩遍京城所有的妓院。
卢一鸣自然对袁克定的行踪了如指掌。他绑架袁克定有两个目的,一是了解太子党成员的确切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以便往后重点打击。二是加速袁世凯的死亡,因为老袁的利用价值该结束了。情况发生改变,重拳出手正是时机。
这天,已是午夜时分,寒冷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几名乞丐缩在街巷的角落里索索发抖,也许他们其中有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便到极乐世界报道了。这时,从前面街口拐过来三辆骄子轿车,风驰电掣般的向前驶去。
坐在中间车上亲自驾驶轿车的正是我们的袁大公子。自从卢一鸣又送给老袁10辆轿车以后,不久袁克定就学会了驾驶轿车。自己玩飙车那感觉就是不一样,既潇洒又自如。
眼下三辆轿车,前后两辆是他的侍卫。他们刚从一个二流妓院出来又奔向另一个妓院。袁克定从老袁那偷来几盒神力大补丸,服用后感觉自己龙马精神大增,因此他要抓紧时间享乐,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样。他抱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是何非了。
突然从一个僻静的巷子开出一辆一摸一样的骄子轿车,横着停在路中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前面的轿车紧急刹车,几乎横了过来才停下。而袁克定虽然脚踩刹车速度已经降下来,但还是撞上了前面的轿车。袁克定被撞得头昏眼花,不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只见街道两旁冲出众多人影,并且手里喷出了无声的火焰。下车的侍卫全被DD了,发出阵阵惨叫声……。
袁克定被摘去头套,一个彪形大汉拔去了堵在嘴里的破布,另一个大汉又上来解开捆绑他的绳子。袁克定彷佛熬过了一个世纪,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微笑的望着他,而两个大汉似乎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腰板挺得笔直。袁克定猜测,对方不像黑社会之类的人物。本来惊恐万状的心态立马放松起来,胆气也壮了不少道:“你们胆也太大了,竟敢绑架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此刻,伟峰微笑的走上前,突然出手一个大嘴巴子把袁克定从椅子上扇到地上,嘴里骂道:“袁大公子,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发飙。小子明告诉你,要你现在死你活不到明天早上。”袁克定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一道鲜血,立即懵了。
接着伟峰说道:“这里有纸和笔,把你太子党的成员无论是谁?还有你们试图建立帝制的纲领、计划,老老实实的给我写出来。”袁克定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咆哮道:“大总统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篡权不成,那是妄想。”伟峰还是微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