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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赛金这趟亲至,其实就是想弄清女婿的真实意图,她和丈夫呼延庆商量了几次,也都看出女婿不是个省油的灯了,借着郑皇后这杆大旗出牌,其实在营造他自已的班底,这一点呼延庆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不过女婿的套路还真是对了他的胃口,他自认没有女婿那番本事,人家仅南北舟事一项就养活了不知多少军马,这样的优势谁拿在手里也有了造反的基础,而隆德府煤业的控制更是把这项优势扩大了多倍。
今日还有些人没叫来,象京派的宋恽,和他麾下的林冲、徐宁;博州知府张青山及他的麾下单廷珪、魏定国;再就是建康的石秀、邓怀、公孙胜、石宝等人,有些人是没必要叫,有些人是不能叫,而高宠领着杨再兴、骨欲也没回来,而是在河北高唐山庄坐镇,因近来河北有些事,史文恭、苏定离开后没人掌局。
这次秘会是衙内第一次聚齐各方头领召开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各人心照不宣,有些话也不明说,衙内今次开会的主旨是把军情司给他们分领下去,这是各处与总部取得联系的保证,另外就是关于钱饷分拔事宜,最后宣布正式成立‘神策府’,总部设在江南建康,衙内言明,“……本府之设立,便与统带河东、河北各处地方势力,郑系一脉已在河东隆德立下脚跟,在河北东路河间、博州;在京东西路郓州、东路青州也初立基底,但在大宋版图上看,这几个落脚点还是太儿戏了,所谓任重道远,前路漫漫,诸位互勉之!北辽虎视眈眈、女真勃勃欲兴、大宋仍是权奸当朝、流匪四窜,史文恭刚刚捎来消息,说河北田虎意欲谋反,而睦州方腊也正与东南小朝廷朱勔对抗,如此形势下,不出三二年,烽火必起,神策府之立,以备后患自救,朝廷文权持政,不修武备,有起事来必穷于应对,本衙内建府以兴武事,只为周全天下庶民生机。”
如今聚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知晓衙内心意的,大多数是草莽出身,对朝廷贪吏深恶痛绝,恨不得能立即造反,包括呼延庆的代表鲍赛金也是这么想的,尤其花荣,在清风寨杀了刘高之后心存忧虑,他也是有头脑的人,一听衙内的话音,便知有造反意图了,只话不明说罢了,鲍赛金心里也有了数,丈夫猜的不假。
“神策府初立,架构从简,眼下仅设军情司、库银司、讲武堂、舟事司;今日增设策令司,日后逐步完善……军情司事,各处分拔军情人员十名,灵隼三至五只,用于各类重事急情联络,须善护;新增策令司为号令各处之总监司,接获策令司秘令处,须依令行事,各处主事人等奉令如律,不得有违,误了大事必究此责,讲武堂之律令皆明,各位心下也自有数,此处便不多言了,本衙内惟望众志诚诚,大事可期也!”
散了会议之后,衙内又与各处主事人单独进行了勾通,这样说话就方便了许多,也答了诸人少许疑问。
燕青、时迁没未曾与会,他俩把新来的关胜也引了去,眼下关胜还未融进圈子,有些事还不宜说与他。
这夜,排开盛宴,一众人等欢聚一堂,心里无不期许着‘神策府’的崛起,衙内后半夜又与霸王娇陪着鲍赛金秘议了一个多时辰,鲍赛金对这个女婿显然是心爱的,更不说女婿上门就解决了呼延家一次巨危!
第149章 衙内的新职
政和四年,八月初二,朝廷降旨,命江南东路建康府成立江南舟事,统领长江河运事宜,皇帝暗里的打算是要让江南舟事吞并南北舟事,他不欲郑氏的南北舟事坐大,这是一方面,则出台新的对冶矿的政策。
隆德府的煤石生意太让朝廷红眼了,责成专吏要往河东隆德府去勘探采煤近况,又发新制给隆德官府,着其收归民间的煤矿开采权,一律归在路治坑冶司下,敕令以八百里加急快马急递给隆德府衙内……
同一日,安衙内授封了实缺,擢其为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掌本路财赋大权,兼领江南舟事承务官一职。
政和二年前,除广州市舶司之外,杭州、明州、泉州、密州诸州市舶司一律废止,三年,在秀州华亭设市舶务,贪吏太多,层层削剥,朝廷每入必减,久而久之也就感觉市舶司没甚用处了,不废止待何?
衙内受封当日进宫见驾,他是翰林侍读,有入宫的资格,奏请圣上在江南建康府设立市舶司,次日朝议之后,朝廷又正式下旨,于建康府设立‘江南提举市舶司’,这无疑是一项肥缺,一众权臣又争执不下了。
出人意料的是新入政事堂的参知政事张邦昌(翰林承旨)保荐的黄湜拿了个好差事,此人原奉蔡京,蔡京倒台后迅速投入蔡攸门下,之前便曾暗蔡攸,所以倒向也是简便之事,他与张邦昌有旧,此次张邦昌升为使相,黄湜更是眼亮,把自已宠爱的妾室直接就孝顺给了张使相,他本是淮南路转运使,蔡京倒台后,一干实缺吏员皆跟着裁撤,黄湜也正闲着,不过这家伙命好,没多少日子又爬了出来,不知羡煞多少人。
但是提举建康市舶司却归在江南东路转运使司下,这是旧例,必未新置,衙内之所以奏请在建康开设市舶司,也看准了此点,谁提举市舶司也无妨,自已横插一手是肯定的,原江南东路转运使也是蔡京门生,如今裁撤后这个位置空着,张商英保荐一名吏员遭到其它权臣的反对,而王黼保奏白时中被任了正使。
白时中,字蒙亨,原吏部侍郎,谄事蔡京,京倒,改投王黼,金珠美女不知送了多少,此人善迎奉。
散朝后衙内去了靖国府,他近日就要启程南下了,靖国素娇亦要相随而去,府里上下正在准备相宜事宜,闺阁中,素娇不无感慨,“此番南下,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再见姐姐,小达达你今夜入宫与我姐姐温存一番才好,深宫苦寂,姐姐又念你心切,伴君亦如伴虎,心下只期许着你早日成事,也好救了我姐姐……”
衙内苦笑道:“大事尚需时日谋划,急也急不来的,去了江南后你这夫人架子便须拿下来,要与姐妹们相善,否则恼了众人,我亦不好说话,府中只带些亲随去吧,其它人还留着,勿要搬光了,免它人起疑。”
“我自理会得,昨日入宫,我和姐姐说要南下,她说此节须禀明皇帝,我却不敢见君,前几日那花蕊偷偷与我说,皇帝只瞅见我便心痒,动了暗收的心思,还夸花蕊有心计,让她谋划我这身子呢,若听姐姐的,我去见皇帝请命,只怕他不答应,还把我圈在宫里糟塌了,达达赶紧筹措个法子救我,否则危矣!”
衙内不屑的一笑,“理他则甚?走时悄悄上路便是,过些日子让你姐姐和皇帝说,江南家中有事,私自回去了,鞭长莫及,他奈何不得,只叫你府中人把嘴守好了便是,大事更不敢乱说与人知,隔墙有耳!”
“小达达不须忧心,大事也仅怜卿一个知晓,就是四个近身丫头也不甚了了,那怜卿吃你提过后,魂儿都系在达达你身上了,忠心自无可虞,依着我说,倒是姐姐身边郑如仙叫人担忧,今儿衙内也须提她。”
夜暮时,靖国素娇驾辇入宫,郑皇后正用晚膳,见妹妹秘密带了小情郎来,撤席便与衙内入了内寝,如仙奉命备浴,靖国却揪了姐姐秘议,只说叫衙内干翻郑如仙的事,郑皇后想想也点头,便吩咐如仙侍浴,结果就在浴盆边上把郑如仙提翻了,夜深时,姐妹俩与衙内上演了双凰侍凤的大戏,一直折腾至深更。
靖国入宫瞒不了有心人的耳目,花蕊得到廖权秘禀,心忖:只怕这两个姐妹又与那安衙内折腾在一起了,只恨自已分不开身,想与衙内细说些大事也不得空,她深感周围依靠单薄,衙内这路关系是不能放弃的,就怕他成了大事,自已总须留条后路不是?近些时得童贯夫人童卓氏引荐,又与新贵张邦昌相善了。
非是花蕊在皇帝面前吹风,张邦昌也未必起得来,偏巧张妻也姓花,就编了亲戚理由糊弄赵佶,而赵佶正宠花蕊时,也乐得做顺水人情,二则张邦昌在翰林院日久,赵佶也看好他,只是一直无人替他说话。
衙内与郑皇后、素娇三个人颠鸾倒凤的时候,花蕊也过来在御书房伏着书案婉转娇啼的承受赵佶的小豆芽,裙摆皆挽在腰处,弯腰撅股露出仅穿着开裆绸裤的白腚,这一出唱的却是后庭妙曲,此是赵佶一大嗜好,又因花蕊有了身孕,不敢在前面做怪,其实赵佶的小豆芽菜根本就没有做怪的资格,花蕊献上妙庭不过是为取悦皇帝,二则怕自已有孕期间皇帝又宠了新人,是以变着法儿的让赵佶在自已身上获得满足。
赵佶舒爽过了,便叫花蕊先回去休息,他则为了取回的中枢权力烦忧做劳着,北方五路安抚使司的重置也提上了日程,一连两天他都在考虑合适的人选,象大名府的梁中书肯定是被划落了,正派人去拿他呢。
花蕊回了贤妃宫,即派廖权去寻张邦昌,给赵佶逗起的邪火憋了一身,还没个泄处,秦桧那软鼻涕根本不能在此时止痒,只是想起了张邦昌的伟物她才有了笑容,此人生的其貌不扬,那物什却与衙内的有一拼,又肯一心奉迎自已,干柴烈火一拍即合,第二遭秘会贤妃时,张邦昌就把绿帽子给赵佶戴在头上了。
邦昌至时,花蕊挥退了左右,只叫廖权和秦桧两个人在寝宫外侍候,她去拥着新欢往榻上滚去,邦昌中等身材,略胖,年不过四旬,精力颇旺,来花蕊宫里前便知夜里有的魂销,先暗服了一粒欲丸,这刻褪了衣衫,黑蛙怒怒矗着,花蕊神摇心荡,揪着便塞,口中娇喘道:“……只管使些力提,胎盘稳固不惧!”
同是春色溢室,郑皇后对衙内也说了同一句话,“好我的亲小达达,只管使足力提,我便死了也喜欢。”
素娇贴在衙内身后推波助澜,不时伸手胡乱捏一把,这一番闹腾至四更末才歇下,衙内把烫液全数灌进郑皇后宫房,事后还笑,“姐姐肚皮若真鼓起来,这皇太后怕是当定了,只是皇帝怕想不明白原因了。”
郑皇后骨酥肉软,喘着道:“你这一说我也怕了,皇帝那物提的浅,我户幽深紧凑,只怕精水灌不至内宫,小大大物伟,抵宫灌我,真若有了,这条命都保不住,还要祸及九族,哪还敢贪想什么皇太后啊?”
“有了再说吧,你自传信给我,我自筹措法子周全你母子,这些都是后话,我近日便要离京,你一个人在宫须当心,那花蕊性荡,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但她太聪明,必要留着一条后路,出卖我的份不大。”
“那贱婢行事诡秘,却也瞒不得我的耳目,她新近沾上了张邦昌,只怕恋奸情热,看看如今这后宫,早糜腐堕烂了,我更想不到自个儿也陷身其中,遭遇了你这小冤家,大该也是天意吧,爱了一场,死也值。”
姐妹两个把衙内缠紧了,娓娓说些秘话,衙内倒是想不到张邦昌居然这么快就贴上了花贤妃,有手段。
“我在素娇府上会留下一个心腹,宫中有事你便派如仙去靖国府传递,如今有了灵隼传信,千里之远也仅半日可通音信,大事无忧矣,另外就是北方五路安抚使司,河北方面理应拿下一路,或高阳关路,或大名府路,河东那边一时不好筹措,还须时机成熟,只待长江之南底垫了形势,一切便步入正轨了……”
郑皇后缩紧在衙内怀中,手里仍把耍着他那硕蛙,叹口气道:“若皇帝有你一半政治手腕,天下幸甚!”
从这句话中也能听出,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