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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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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抱一下……让我抱一下。”俞国振紧紧揽住她,将脸埋在她脖侧,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浑身酥软,情不自禁反拥住俞国拓的腰。

但俞国振没有她意料中的下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

最初的迷乱与惊惶渐渐消褪了。小莲嗅着俞国振身上的气息,突然间觉得羞愧起来。

小官人……这是心痛老高的死啊。当着徐林的面,他不表露出来,因为徐林是外人;当着高婶与大柱的面,他不表露出来。因为他必须给属下以坚强。

唯有书房中与她独对,小官人才会真情流露!

想到这,小莲心中的悲伤稍稍有些淡了。她年纪虽然不大,可生离死别却也经过不少,当心中另有寄托时,悲哀便被忘怀。

俞国振揽着她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小莲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微微泛红。低着头道:“小官人,奴、奴去扫地了。”

俞国振却没有松开她,香绵的少女身体,让他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就在这时,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了,柳如是伸进头来,看到他们二人抱在一起,“咦”的一声。然后又缩了回去。

“唉呀!”

小莲慌忙推开俞国振,脸色已经红艳得能滴出血来,她拔腿便逃,恰好柳如是再度伸进头来,仿佛是要确认一下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两个少女撞在了一起,小莲虽然比柳如是要小,可个头却已经超过了柳如是。她一挤就挤出去了,柳如是捂着额头,吃吃笑了起来。

“小莲,当心,柱子可不是我。撞着了痛的可就是你了!”

她在背后调侃小莲,小莲听到跑得更怪,果然撞着一根柱子,呼了一声痛便消失了。

“小官人,看来奴是来得不巧,坏了小官人的好事啊。”柳如是又转向俞国振,话语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小官人也下得了手,小莲才十四呢!”

“既然知道坏了本少爷的好事,还不过来赔偿?”俞国振抛开愁绪,坐在椅子上向她道。

柳如是“咯咯”笑了起来,她与高不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多,虽然也有些悲伤,却不足以让她像小莲那样。况且,她也有意如此,让俞国振开心一些。

她小心翼翼向俞国振接近,却有意站在他能够着的距离之外,正要开口再调侃俞国振两句,突然间,俞国振身体暴起,一把将她拉来,直接按在了膝盖之上,对着臀部就是一巴掌。

“啊!”柳如是低呼了一声,歪过头看着俞国振,脸色顿时娇艳欲滴。

与小莲不同,她曾经在烟街柳巷中短暂地呆过,虽然侥幸保持完璧,可对男女之事,却并不陌生。俞国振这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让她心神荡漾,不知不觉,便流露出一丝媚态。

俞国振心中一动,一团火不觉生起。

这与意志无关,乃是这个年纪的人难免都会发生的事情,如今俞国振已经是十八,这具身体正是血气方刚,属于点火即燃,她这媚态,让俞国振的手第二下拍打不由自主地变成了抚摸。

“啊……”

低低的娇吟,则是火上浇油,俞国振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住了她臀部的丰腴。

“小官人……”

柳如是觉得身上躁热难当,分明是春寒料峭,可是她却恨不得解开衣裳。她知道自己情动了,正是因此,她更是羞赧,以掌捂面,恨不得缩入地缝中去,只是用鼻腔低低地呼着俞国振,希望他能够住手。

可这种腔调,只能让俞国振的手继续下滑,直接撩起了她的裙摆。俞国振微微喘着气,贴上了她的后脖,炽热的气息,喷得柳如是魂销骨软。

“如是!”

“这……这里不能……不能摸呵……啊!”

“为何不能?”

“羞、羞煞人了,小官人,停手,请罢手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官人……欺负奴……啊,奴要喊了!”

“你要喊什么?”

“救、救命……”

“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破喉……唔……唔!”

许久之后,俞国振才松开柳如是。而此际的柳如是,玉怀半展,罗襦轻解,颊如蜜桃,眼似柳丝。

在她胸前白腻处,全是湿渍,她羞恼地想要掩起衣袂,却被俞国振用手挡着。然后,俞国振又伏在她的胸前,感受着那巍巍的温柔,品尝着嫣红的樱桃。

“嘶!”或许是敏感,或许是痛苦。柳如是低吟了一声,轻轻揽着俞国振的头,垂下眼,看着他的头顶,眼波比水还温柔。

并非所有温柔乡都是英雄冢,有些温柔乡,是英雄暂憩的营地,是英雄休养的港湾。是英雄开始新征程的起点。

老高的病殁对俞国振虽是一个打击,可是比起桐城战事结束之后带来的影响,那就小得太多。桐城的富人缙绅还在为消失的十余万两银子疑神疑鬼的时候,俞国振已经将人将之分批夹带回来,这笔钱财,正好可以用于他在钦州的新基地建设。

另外给他带来的一个巨大收获,便是名声,那位范闲公公自己虽然未来。却专门遣人给他送来了贺信,说是宫里的贵人大铛,如今都知晓无为有只幼虎,天子在退朝之后,也曾说若陕晋之地有一个俞国振,流贼怎么会如此嚣张。

原本对他态度渐有些冷淡的张溥,也托人带了信来。为上次无暇写稿道歉,然后很亲热地又称他为“济民贤弟”,表示若再要稿,可以替他邀人撰写。

甚至于钱谦益这丁忧在家的东林宿老,也专门派人来道贺。还赠诗一首,勉励他继续“为国尽忠,造福乡梓”。

俞国振对此哈哈一笑便扔到一边,倒是柳如是,觉得那诗写得不错,将信收好藏了起来。

二月十六,一支船队缓缓靠近了襄安,船队由十余艘大小船只组成,当其中最大的一艘靠近码头时,俞国振已经得了通知,快步出现相迎。

“济民,你现在可是成了大名鼎鼎的阁老克星了。”

方以智踏上码头后,先拿俞国振开了一下玩笑,然后低声道:“老大人也来了,如今老大人要去南京上任,我们阖府将搬至南京。”

“咦?老大人有职司了?”

“复职而已……”

两人低声谈话之际,方孔炤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方以智去扶他登岸,俞国振则上前恭敬行礼。

“来得匆忙,济民,老夫准备在你这停上两日,你可欢迎?”

或许是官复原职的缘故,方孔炤说话的声音较之以往都要洪亮,眉眼间也是笑意盈盈。俞国振有些诧异地看了方以智一眼,因为方以智的神态却与方孔炤相反,眉宇中分明带着忧意。

“老大人莅临,当真使我这蓬荜生辉,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俞国振笑道:“若老大人不嫌蜗居简陋,愿住多久便住多久!”

“你原本就不是咬文嚼字之人,跟老夫说这客气话,挺累的吧?”方孔炤笑道。

“呵呵……”

俞国振越发疑惑了,在他印像中,方孔炤甚为方正,虽然谈不上古板,可是喜怒少形于颜色,今天却这个模样,难道真是官复原职让他觉得欢喜?

“老大人这是……”

当看到连方其义都跟着出来,而且与他行礼之后立刻缠着齐牛去玩后,俞国振讶然地道。

“进去再说……老夫听密之说,你这里地方甚大,莫非安置不下?安置不下的话,他们可以住在船上。”

“安置得下,住处老大人只管放心。”俞国振想了想:“晚辈在镇子上有座宅院,倒还幽静精致,老大人与内眷便安置在此,府上下人则在细柳别院挤一挤,老大人觉得如何?”

“老夫听密之说过你别院之中别有风味,老夫住在别院中,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方孔炤的话让俞国振心中更是疑惑,这位老大人,来此究竟有何打算?

就在这时,他看到船队中的一艘靠近码头,小子柠猛地跳上岸,她身后想要扶她的方子仪嗔怪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方子仪抬起眼,面色微红地向这边看来。

在俞国振身后,柳如是也恰好向那边望去,两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俞国振突然间觉得,这二人的目光里似乎有箭矢在激射。

第二卷一零四、阁老遇天敌

“桐城缙绅,因为我们方家带着购买代皇免火旗之事,对方家颇有怪罪,而那些被裹挟的乱民,也觉得我们方家骗了他们,背地里颇有骂声。”方孔炤放下茶杯,淡淡地道:“况且此次乱后,民心不稳,我怕再有差池,便将家眷迁往南京。”

“是,老大人考虑得细致。”

“这么一大家子,在南京得置宅,老夫手头紧,到你这儿来打秋风了。”

方孔炤直截了当说是来要银子的,俞国振目瞪口呆,这老头儿绝对不是因为方子仪的关系要银子,事实上,俞国振可以肯定,方府手头再紧,阖府在南京的花销还是拿得出来的——要知道,俞国振可是将最后一份种珠之术当彩礼送给了方家!

那必然是别的原因了。

“老大人只管开口,要多少银子,晚辈立刻准备好来。”

“老夫为诱张儒汪国华入彀,买那个代皇免火旗掏了八千两,你将八千两给我便可。”

俞国振顿时赧然,他明白方孔炤意思了,这其实并不是在找他要银子,而是告诉他,他私吞了乱贼银钱的事情,方孔炤是一清二楚!

“是,是……”

“老夫知道,你练兵不易,便是一个种珠之术,也不能独专其利。不过……你莫要当天下人尽是傻子,小看天下英雄,便是桐城之中,除了老夫,看破此事的人数也不少!”

“呵呵。”俞国振笑了笑,没有出声。

方孔炤看着自己这位侄女婿,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其中最重的。便是后悔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将子仪许与俞国振了。俞国振桐城奔袭与襄安回军,做得太干净利落,先后破贼超过五千,自己的伤亡却不足二十人!方孔炤深知,才能越大之人,野心也往往越大,若俞国振是读书人的话,他就不太担忧。因为可以走科举之途,最后又是一个王阳明也说不定。

可俞国振精通杂学、实学和西学,偏偏对八股之道没有任何兴趣!

如此才华,久处民间,迟早会不甘蛰伏,到那时……

方孔炤掐断了自己的想法,至少在现在,俞国振还没有表露出对朝廷不敬或者有什么异状,每每谈及流贼,他都是切齿痛恨。一提到后金东虏,他更是睚眦俱裂。

“我知你向来有忠义之心,这甚好,甚好。”方孔炤又道:“《春秋》多读。于你极有益处。”

“是。”

“你可知道,为着你的事情,朝廷中有过一番争论?”见他始终恭敬,方孔炤虽然猜出他心中不以为然,却也只能转移话题。

“晚辈不知。”

“此事我说与你听,切勿外传。”

原来桐城镇压之事。俞国振对于这功劳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在给崇祯皇帝的奏折当中,是说方孔炤察觉异变,暗调俞国振来桐城,一举破贼。总之运筹帷幄之功,尽归了方孔炤,临阵指挥之功。则归了俞宜轩。朝议之中,对如何奖掖这二人功勋,很有一番争议。最初之时,温体仁一党都是反对给方孔炤论功的,认为造成民变的劣绅之一方应乾乃是方孔炤堂弟,他只能算是将功补过。

但当有人提出请致仕在家的阁老何如宠再度入阁就任首辅之时,温体仁所瞩意的吏部尚书谢升却出奏,说何如宠以致仕大学士之身,贼起时只知避往南京,无半策可以平乱,其人老庸碌碌,不足大任,倒是方孔炤有谋略,堂弟之事与之无关,宜起复任用。

这与当初将周延儒赶出朝廷时的说辞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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