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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该怎么办?等敌人把弹药用完?到时候天亮了怎么办?”吴兆麟紧张的脑子一团乱麻,平时的谋略一成使不出来。
李想拍拍吴兆麟的肩膀,“放心把,我们可以用大炮压制敌人的火力。”
吴兆麟长吐一口气,放松下来。“哦,对!我们还有大炮,大炮在城外。南湖炮八标,沙湖炮十一营他们也快准备好了吧。”
李想指着城南城北外的火光,火光稍稍暗淡,已经不复初起时的冲天威势,火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是起义的信号,南北两大炮营都已响应,再等一会儿,不会等太久了。”
一百年的轮回都逆流而过,不在乎这一点时辰。
虚张声势的攻势一直还在进行,李想派三组士兵按梯队出击,轮番休息。李想的要求就是不听到进攻,不给敌人休息的时间。反正又黑又雨的夜里,敌人也分不出真假。李想把动静搞的超大,给这些满清余孽造出风声鹤戾草木皆兵的错觉。今夜的疑兵之计,被李想使的出神入化。
大街小巷两边店铺的门板,基本上都给李想的湖北革命军征用了。当然老百姓盖的被子也被征用了不少,在门板上蒙床棉被也上李想的主意。
张之洞治下,武昌城民风开化,而武昌城的近代工业也沿海城市差。这一切也是革命发展的养分,武昌城民众也多知革命事。李想湖北革命军除了征用门板棉被之外没有再挠民,民众也不再那么害怕。这些革命军与当年少杀抢夺的杨洪长毛不一样,与坚硬掠虏的八旗子弟不一样。
李想严厉要求革命军的纪律,现在发挥出了他的功效。退下来的两个梯队,都只是坐在大街两边店铺屋檐下的台阶上休息,受伤的士兵也只是躺在满是枪眼的门板上休息,都老老实实的不踏进敞开的店铺一步。
观望一阵的老百姓,也能感受到这支部队的纪律与众不同,也许是看到士兵中有某个亲人,或本是就认识的友人,胆大的人就敢出来端些茶水送来,或帮助照顾一些受伤的士兵。军民鱼水情,就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
湖北新军素质本来就高,就为这一碗水也道谢不断。就是这些知识青年军人的这份谦逊和礼貌,彻底征服了这些生活在乱世兵灾恐惧下的民众。一个军队要赢得民众的认可,说容易也就是这么简单,说难也确实难于登天。老百姓在乱世受的苦太多,兵祸、苛政,还有东西两洋列强的压迫,也都老百姓在承受。
这些热血青年参加革命,就是为了国家不再瀛弱受人欺辱,人民能够太太平平过日子,不再让生命受朝夕不保的死亡煎熬。就因为老百姓送来的这碗茶,年轻的军人们认为,为来他们拋头颅、洒热血都值。军人从来都是遭人唾弃的营生,什么时候这么受老百姓尊敬过?军人心中的感动只能用血来报答,用生命去维护。
躲在阁楼上的某个老人,在窗前偷看街巷军民一心的场面,只能默默的流泪,天要变了,满清完了,彻底的完了。这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面,只是记载于古藉的传说。他们是正义之师,是来终结这个腐朽的满清王朝,是来铲除这些横行中华的东西两洋妖魔鬼怪。
李想看着现在情形,欣慰与激动难以言表。这支军队的灵魂已经诞生,是环绕在他们身上的荣耀,注定会写下千古流芳的历史。
第四章 一百年太久(四)
大街两边的屋檐已经滴水成线,秋夜的雨水打湿长街。萧瑟的秋风升起薄薄的寒气,革命军的战士依旧保持着热火朝天的干劲,士气正旺。一个梯队撤下来,另一个梯队跟着就补了上去,不给敌人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老百姓已经把这些在屋檐下躲雨休息的革命战士拉进店铺里,生起炭火给战士们烘烤被秋夜雨水打湿的衣服,甚至还端来热呼呼的姜汤给战士们驱寒气。战士们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围在炭火旁喝着姜汤,温暖是由心而生。
战士们当年参加新军,多是迫于生计。满清八旗绿营的名声有多臭,那是天下皆知。为此他们不知遭受过多少白眼,即使最亲近朋友,还有一向关系良好的亲戚,都是见到他们躲就远远的。邻里们表面上对他们的尊敬,多是畏惧他们身上穿的狗皮,背地里不知戳了他们多少脊梁骨。老百姓真的是恨透这个满清朝庭,连带着与之有关的一切。
如今参加革命,一夜之间就获得老百姓的理解和认可。以前不受老百姓待见都已经麻木了,可以装作毫不在乎。可是手心里捧着的老百姓送来的热姜汤,唤醒他们心中的温暖,是战士们身为军人等待多时的荣耀。他们可以为了国家,为了人民默默的流血流汗,并不是他们不想要老百姓理解,是渴望已久。
战士们湿润的眼眶有忍不住的热泪,感动只是乡亲父老一句问话一声关怀。战士们没有太多的废话,只为这些受苦难受奴役受压迫已两百六十多年的老百姓,誓要把腐朽的满清朝庭推翻。
秋雨绵绵,根本不见停的势头,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是武昌城里城外四处火光闪耀,硝烟弥漫。即使李想只是虚张声势的进攻,这一战的辛苦也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惨烈的厮杀声一直未停止过,敌人占据高地,拥有压倒性的凶猛火力。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战士牺牲,但是受伤的战士不可避免的在增加。如果没有老百姓在后方无私的帮助,战士们是无法在如此高强度的作战环境下还依然保持战意高昂,李想手下两个连的厮杀,竟然杀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此时,楚望台已经集结近三千起义部队。蔡济民立刻带着部队杀到督署,在战火纷飞的最前线,他看到这令人难以相信的一幕。老百姓在后方支援革命军,帮助救护伤员,运送战略物资。这样的军民一心,是从没有见过的情形。赶过来的革命军人,都为这一幕而感动。事实告诉这些知识青年、热血军人,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他们从前受老百姓的厌恶,还不都是这个腐朽的满清朝庭造的孽,这个封建王朝至始之终都没有做对过一件事情。割地赔款,这个国家民族受尽屈辱,连东瀛鼻屎大的一个岛国的小矮子,也敢骑在满清朝庭头上撒尿。拥有五千年文明传承至今的古国,四万万同胞,从来没有见过如满清这样丧权辱国的朝庭。
绵绵秋雨,如丝不断。李想顶着大瞻帽,一身西式的新军军装已经湿透,他从行走在夜雨弥漫的战火硝烟里,英气逼人。
蔡济民受到李想从战场带出的无形威压,拍的一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大帅,湖北革命军集合完毕,听候指示。”
听到一声大帅,李想心花怒放。本来李想阴沉着一张臭脸,是对蔡济民拖到现在才赶来战场十分不满。李想积蓄了一肚皮的骂词,瞬间烟消云散。
李想拍着蔡济民的肩膀,强忍着来自心底的得意劲儿。“革命军的组织如何?”
蔡济民挺直了摇杆,回道:“都已经选好临时的队官、营官,只等着大帅的命令。前方的同志已经辛苦了大半夜,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吧!”
蔡济民身后的战士看到前方的拼杀,早就一阵阵的热血上涌,恨不能早点上前血战。现在一个个把摇杆挺的笔直,呼吸都变得粗重,誓要在后勤帮忙的父老乡亲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都是湖北新军出生,不能让人小瞧。
熊秉坤刚从战场退下,满脸的烟熏火缭泥污黑灰,刚在屋檐下坐下喘口气,听到蔡济民的后半句话就跳了起来。“我们一点都不辛苦,我们还能战斗。”
本在街边店铺里休息的两个梯队,也都跑上街头七嘴八舌的喊道,“谁说我们累的不行了?我们还能战斗!”血性激发出来,谁也不甘心示弱。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叫囔,“大帅!我还能战斗!”
搞得蔡济民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刚来的革命军战士也都无话可说,毕竟经历战斗的不是他们。李想挥着手,把好不容易战士激动的情绪暂时压下。他高声喊道:“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了解,今晚有你们流血流汗的机会,不过你们现在都给我休息好,养好精神准备接下来的大战。”
这些战士经历上半夜的大战,早就对李想产生信任,都纷纷回到店铺里休息。只有熊秉坤不去休息,就跟着李想。李想无奈的说道:“老熊,你快去休息,跟着我干什么?你看你鼻涕流出来了,别感冒了,快去喝碗姜汤。”
熊秉坤卷起袖子一擦就了事,他只在战场上滚一个来回,书生意气全丢了。“我没事!拔这个碉堡楼子的任务,你必须交给我。我辛苦了一个晚上,这件大功谁也不许抢。”
蔡济民在旁边扁扁嘴,小声道:“首义全功都给了你们,你让我们三、四千人在这里喝西北风啊。”
熊秉坤瞪着远处碉堡楼子,在黑夜里闪异亮都光芒。“蔡济民,我们虽然是老同志,可这件事情我绝不让步。你们可以进攻湖广总督衙门和八镇总司令部,抓到瑞澄或张彪也是大功一件。”
李想赶紧打住他们都争吵,“革命事业,没有大小。只要是对革命有帮助的,大事小事都要人去做。放心,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为革命贡献一份心力。蔡济民同志,召集所有营官开会,我要布置作战任务。”
李想这个湖北革命军都临时总指挥做都颇具威信,战斗到现在布置都井井有条,到现在也出现过大的伤亡。现在革命军的临时营官也都是刚刚提拔上来的,以前最大就是个正目。新军各标营更多的士兵起义响应,营以上军官绝大多数见势不妙,保命都离营,逃不快都就被两枪托砸倒在地。
现在革命军的临时营官们也都毫无经验,看到李想有条不乱的指挥,前军的艰苦奋战,军民的同心协力,在佩服李想的同时也承认了李想的湖北革命军临时总指挥——李大帅。
李想的临时指挥部就是街边的一个小茶馆,敞开的大门两边象征性的站了两个警戒卫兵。里面就是拼了四张八仙桌,所有人围座在大方座前,开起方桌会议。
李想拿着半截木炭,在桌上画了湖广总督衙门和八镇总司令部简易地形图。“我们兵分三路,蔡济民同志带一千兵力从北街口方向进攻八镇总司令部,吴兆麟同志带一千兵力从南街口方向进攻湖广总督衙门。剩下一千兵力由我直接指挥,拿下督镇之间碉堡楼子这块火力最强的高地。南湖炮队八标已经入城,他们会向督镇开炮,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只要蛇山或者楚望台的炮击开始,我们三面同时发起总攻。”说到此处,李想一掌拍在八仙桌上,半截木炭被拍的粉身碎骨。“马上行动!”
“是!”所有人的情绪已被李想把握,唰的一声起立,整齐的领命应答。
蔡济民领队绕路杀向总督衙门南边街口,刚转出拐角,即看到前面黑乎乎的一群人也在往总督衙门赶。蔡济民喊道:“我们是湖北革命军,前面的谁家人马?”
蔡济民喊完,对面一阵惊慌。砰!砰!砰!跟着就是一阵乱枪开火。
蔡济民大吼一声:“是清狗,给我狠狠的打。”
湖北革命军追着他们的屁股打过去,前面的人群受惊不小,慌慌张张的躲进总督衙门,途中还被碉堡楼子的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