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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的却是管家小妹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当在野战医院手术室看得的那个清秀可人的薄乳美人,像当初汤约宛一样,变成了管家婆:“大帅,这些人家,咱们怎么答复啊?”
李想哼了一声:“都不去,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一一回帖,说我正准备与北洋军的来日大战。这些家伙也不能对他们太客气!”
“不能对他们太客气!”宋缺很是有同感的点点头,“大帅,今天我总算解放了,多亏有护士小妹接手这个管家婆的工作……”
管家小妹点头,又苦着脸道:“大帅,咱们这个革命军一大摊子,一个月的用度是多少,大帅你手上是什么也没有,昨天才募集六万块。现在用度都是靠各地投效的家族支撑着,有还要周济因这场兵祸无粮过冬的民众,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大帅,您应该与这些大家族好好维持关系,革命军都指望着您吃饭……”
提到钱李想就有些傻了,本来还是满脑子其他的心事,现在却想着自己真的要养这么多人吃饭!转眼就是一个穷鬼被戳到痛处的恼羞成怒:“去去去!你原来也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办你的事情去!把来的帖子都打发了……只要咱们革命军继续打胜仗,银子还不哗啦啦的来!”
管家小妹嘀嘀咕咕的朝外走:“我早说了不想干这个,你非要我干这个。我宁愿在野战医院做护理……”
看着管家小妹出门走远,李想泄气的叹了一口气。去了一个管家婆,又来一个管家婆……
宋缺大嗓门笑道:“大帅,不容易……以后规模越来越大,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什么时候杀回汉口,再把海关拿回手里,就不用愁钱了……”
李想还在苦恼自己,再没有夺回汉口海关之前,到哪里发财去。就听见门外脚步声响动。然后就是管家小妹的声音:“大帅,曾参座来了!”
李想一下站了起来,就看见曾高,李西屏,林铁长,周吾等将领依次迈进了他们所在的厅堂,一行人拍的一声敬上军礼。
曾高说道:“大帅,清朝隆裕太后懿旨:现在南北停战,应派员讨论大局,着袁世凯为全权大臣,由该大臣委托代表人驰赴南方,切实讨论,以定大局,钦此。袁世凯之后便奏派唐绍仪为全权代表南下议和。”
李想一拍巴掌:“我就知道袁世凯的议和,不过是他准备攫取全国最高权力的一种手段!沪宁方面,有什么回应?”
“上海议会和滞留武昌的议员推举伍廷芳为南方议和总代表……”
李想猛的站起来:“北洋军在湖北战场连连失利,革命军士气正是掀起狂潮的时候,当道诸公难道看不出来?还是咱们《人民日报》宣传力度不够?他们怎么会愿意与虎谋皮?”
曾高并不理他,只是继续道:“当日,袁世凯命毅军统领、总兵赵倜率部攻占陕西门户潼关,革命军张钫、刘镇华部退华州。次日,北洋第三镇统制曹锟、协统卢永祥又率部攻占山西的门户娘子关。”
袁世凯这一手,自然激起李大帅极大的愤慨,他狞笑一声:“袁世凯是要安定北方,好与南方讨价还价,甚至做好撕破脸,划江而战的准备啊……我这场大闹还不够级别,还不够让袁世凯美梦落空!沪宁方面,难道就这样屈服?”
“咱们血流干了,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却还是这样一个结果。”曾高摇摇头,一声叹息:“江浙两位都督汤寿潜、程德全,还要江浙沪三地议员,张骞诸人,原来都是立宪会或比较开明的旧官僚,现在又看到要求实行民主共和的浪潮,已不可遏制,所以转到了独立省一边。如果清室能够退位,实行民主共和的政体,又有素来受到他们信任的袁世凯掌握最高权力,这正是他们求之已久的。和议,自然也就合了他们的意!”
“这不是想撇开咱们谈和议吗?北洋和沪宁联合起来要对付咱们?”李西屏冷冷的说道。
“想撇开咱们谈和议?呸,没门!”李想气得团团转,“想对付我?我加倍的还回去!我这个新鲜出炉的李大帅,不做一些漂亮事情出来,不是让那些看重我的大人物们失望了么?哼!现在我是真的准备将所有不测的命运,将所有不测的历史,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它有多么难以改变,你们就看着吧。”
听着李想转为淡定的声音,管家小妹却听得迷迷糊糊眨眨眼睛。觉得面前的这个大帅,有些陌生了。
“大帅!咱们拼了!”宋缺大喊大叫,“谁要是还让咱们吃汉口那样的亏,俺和他拼命!”
“别鲁莽,别冲动!”曾高急道,“大局如此,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我们已经尽了我们的全力,当前应该以巩固革命根据地为第一要务。如今咱们不需要管沪宁和北洋达成什么协定,咱们只要控制牢牢占据湖北实权,就是南北都不能小视的存在,总是还有机会的。”
“咱们因何成事?”李想摇头:“因为咱们民心所向!民心厌战啊!只怕民众会被高喊和平的袁世凯虚假的诚意所蒙蔽,造成更大的悲剧!”
袁世凯的野心他们都知道,这样一个权力熏心的旧官僚,把共和寄托他他身上,实在不敢相像。
“又该怎么办?”聪明如狐的曾高也无奈的问道。
“我们应该着重从军事角度检讨了过去革命的得失,判断了当前战争的形势,确定了以后革命的军事战略方针,并据此调整了部署。我有了一个划分革命战略阶段的设想。”李想沉吟说:“此次革命,依照预定的战略政略来划分,可分为两个时期。从武昌举义到北洋军占领武汉为止,是革命的第一时期,此后属于革命的第二期,即我们转守为攻,转败为胜的时期。”
“转守为攻,转败为胜?”宋缺诧异的问道。
李想点点头,“湖北战区!”
“当年李鸿章与法兰西见仗,不败而败。如今咱们北洋拼命,即使转败为胜,南京临时政府也不理咱们,一心就想和北洋议和,咱们也是不败而败!”曾高家学渊远,一句点出此局势之关键。
“那是因为咱们的战果还不够辉煌,还不够震惊天下,震醒天下人!”李想手舞足蹈的大声道,“必须继续扩大战果,连续发动有限度之攻势与反击,以牵制消耗敌人,策应敌后之游击战;加强敌后方之控制与袭扰,化敌后方为前方,迫敌局促于点线,阻止其全面统制与物资掠夺,粉碎袁世凯窃国之企图;同时抽调部队,轮流整训,强化战力,准备总反攻。”
李想突然福至心灵,如岳武穆灵魂附体,随口说出的这个方针的优点在于,注意了游击战争的作用,也正是他当前最有力的武器,加大力量争夺敌后控制权;对正面战场的主力部队,虽然要求发动有限攻势,但侧重于整训部队、恢复和培养战斗力,亦即保存实力,这是在革命进入相持阶段后,李想一直强调的核心问题。
按照战争形势的变化及新战略方针的要求,安荣堂军事会议决定重新划分战区,调整部署。会议内容涉及第二期革命的政治、军事、经济、外交等各个方面,其主要议题是革命和党务问题。阳夏会战后,袁世凯着重从政治上进行诱降,从南方民党内部瓦解南京临时政府。民党内、尤其是立宪会的旧官僚,那些很有影响力的江南名下士内妥协求和的空气再度上升,对此,李想在其宣言中重申:“吾人所求为合乎共和之和平,非屈服之和平,非屈服之共和,屈服只以助长独裁者。革命若怵于北洋暴力,以屈服谋一时之苟安,则将降为袁世凯一姓之私产也。”
表达了坚持革命的意向。李想也在题为《以事实证明北洋必败我革命必胜》的开幕词中,批评了对北洋和平的倾向,表示要坚持将革命进行到底。
黄村战斗后,革命军在孝昌、孝感地区,身兼以游击战争打击北洋军和协助地方党政组织开展统一革命战线工作的双重任务,同时扩编了周吾师独立旅,使孝昌、孝感两块根据地连成一片,从而控制了京汉铁路以东、汉水两侧、澴水以南的三角平原地区。革命军根据地进一步扩大和巩固,也引起了北洋孝感大营段祺瑞的惊恐和不安。
李想率师指挥所转回安陆之后,进驻花西以北的前集,再加上李西屏和林铁长回师与李想会合,至此安陆就正式变成了湖北革命根据地的中心。粉碎北洋军黄村围攻之后,大部分部队越过京汉铁路,已经深入到汉阳府中南开辟根据地,只有师直三个连队跟随师部留在坚持对敌斗争并继续发动群众。
李想不断强调,军队既要抓武装,也要抓政权,还得抓经济。各部队在扩军的同时,基本以连为单位,分散发动群众,组织农救会、妇救会、儿童团,积极支持地方工作,整理税收,加强革命民主政权建设。部队一到地方,就立即分散到各村做群众工作,通过减租减息政策,大力帮助群众发展生产,时值冬季,家家户户经历这一场浩劫,余粮无法过冬的人家很多,革命军都不遗余力的帮助,令战后破败的农村展在这个冬天现出一派兴旺景象。在村落房屋醒目的地方,张贴着“军民团结,将革命进行到底”一类的标语口号:老百姓见到真正的革命军队,更是满腔欢喜,寄予殷切杀敌报仇的期望,革命军在湖北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
李想调整战略之后,为了如何实施,军事会议上展开激烈的讨论。
管家小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李想急问:“晚饭好了?”
一天的会议下来,肚子空了。
管家小妹摇头:“大帅,有一股敌人已从位上县出动。”
“机会说来就来!”李想猛的一拍桌子,“立即通知各部队准备行动,并派侦察员继续侦探敌情。”
这支北洋军隶属于孝感大营的一个精锐大队,据说北洋军长官其人出身于陆军小学堂,并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进修,又与段祺瑞沾带亲戚,因此尽管他官衔不高,却自恃优越,异常猖狂骄傲。他为自己能在推行所谓“治安肃正计划”的行动中迅速加功晋级,别出心裁地把发兵扫荡变成“武装示威游行”,企图以此借机扩大声势,显示“北洋”威风,抬高个人名望。他把配属给他的一个骑兵中队、一个野炮小队,连同直接归他掌管的步兵大队和千余人,全部拉出上县,前由骑兵、步军开道,后用两门各由八匹东洋战马拖拉的重型野炮压尾,中间步兵排成纵队并附有一门九二步兵炮、两挺重机枪,大摇大摆地向北取道靳口,住宿一夜于第二天渡过汉水,朝我安陆地区进发,妄图寻找革命军主力,对革命军地区进行一次示威性扫荡,找出革命军主力,不自量力的还想来一次黄村围剿。
革命军刚刚脱出黄村围剿,全体官兵报仇求战的心情十分殷切,因此面对送上门的敌军,李想就像猎人发现野兽一般兴奋,他激动地喊道:“吃掉它!”
一边迅速地走到墙边,用手一拃一拃地量着军用地图,计算从靳口到安陆的距离。
李西屏与林铁长,周吾等诸将领一样杀敌心切,曾高仔细思考着敌我军情:革命军东进以来,为开展游击战争,已经实行大分散行动,现有北洋军千余人送上门来,本是千载难逢的歼灭时机,只是身边只有三个连队,若利用白天吃掉敌人显然存在一定困难。此次敌人名为武装示威,实是寻我主力。北洋军倚仗武器精锐滋长狂傲骄气,企图一举解除我对敌人南北交通动脉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