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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的逃散的新军。更让蔡济民纳闷的是,曾高跟着李想跑不稀奇,因为他们是同乡,而同是党人的李西屏也跟李想跑了,难道他们真是本家?旋即又摇头自笑,怎么可能,一个湖北人,一个湖南人。
想想他们带兵出城,其志不小。应该是知道在武昌城里分不到多少好处吧,才想的在外发展,另某出路。只是现在革命军连武昌城都还没有坐稳,他们竟然妄想光复阳夏。等他们吃了败仗,想再回武昌城插一脚就困难了。蔡济民握紧拳头,武昌城必须牢牢的掌握在革命党的手里。黎元洪虽然是同乡,可也只能做个傀儡,吴兆麟做第一师的师长也就够了。李想下午的时候电请黄兴、居正等同盟会元老来鹗,明天还是后天也应该到了吧。
由于李想带兵出走,武昌城内空虚,吴兆麟和蔡济民手上只有近千党人军队。必须尽快召集必须把散乱的原湖北新军都收集起来,李想收集了一半,武昌城里还剩六七千人马可以召集。
当时夜幕刚刚落下,他们就在咨议局门口商议,卫兵点着火把照明,秋风不断的吹得火把冽冽做响。吴兆麟提议道:“只有开藩库,发饷银,才能马上召到旧部。”
他们还不知道,早在天亮之前,李想已经把藩库般光了,现在藩库里面可以跑老鼠。
蔡济民皱眉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估计李想也是靠发饷银召集的旧部。“好吧,事急从权。以军政府的名义,先从藩库借二十万块大洋。”
还未离去的汤化龙听他们要打藩库的主意,马上上前阻止道:“藩库的银两动不得,这是湖广四省的民政预算财政款项。牵连之大,关系湖广四省百姓民生。”
汤化龙从心里鄙视这些大头兵,这些党人除了打仗,对民政是一窍不通,给他们取了天下,还不天下大乱。
蔡济民确实不懂民政,但是他知道,就现在他手上的这点兵肯定镇不住武昌城。如果满清余孽像昨夜他们一样发起突袭,有很大的可能翻盘,革命好不容易取得的胜利,又被满清复灭。而汤化龙这样百般阻止,其居心不良。
蔡济民不容置疑的断然道:“马上开藩库,召集旧部发饷银,收买军心。拿了钱,剪了辫,他们也只能革命到底。”
张振武一咬牙道:“干脆明天,全城剪辫,武昌城谁也逃不了。”
汤化龙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拉住蔡济民道:“藩库事关四省民生,不能开。”
蔡济民甩袖道:“革命只要成功,不要说四省百姓,就是全国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革命成功?汤化龙还未必看好。这藩库一开,想关就难了。说不定这些革命军现在纪律严明,等吃了败仗革命失败呢?自古以来,败兵没有不乱的。如果让他们掏空了藩库,留下这个烂摊子给他收拾?
汤化龙咬压切齿的说道:“我们咨议局愿意给革命军资助十五万块大洋,先应付眼前的困局。”
就这样革命军大张旗鼓的召集旧部,这些被李想筛选过人里面,还剩有多少是真心参加革命?在军费得到暂时的解决,而在如何分配兵力时,吴兆麟和蔡济民自然产生了矛盾。此刻,大都督黎元洪已经被他们妥善的安排去休息了。会议室里,就是吴兆麟和蔡济民两派,争来争去。现在两人头上都盯着个师长的头衔,谁也不比谁低,虽然是李想瞎搞的,可是现在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争执,一直道城北十里外的炮声轰隆隆的传过来才停止。他们都知道,李想已经开打了,这小子先打汉口,不要挑起国际纷争才好。汉口沿岸是五国租界,他也敢乱开炮,革命军的宗旨是向来不惹洋人的。这么瞎闹的人,难怪宋教仁拒绝他入同盟会。
蔡济民起身道:“我去城头看一下,回来再慢慢商量。”
吴兆麟头痛的揉搓太阳穴,“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你。”
蔡济民向着手下猛将熊秉坤叮嘱道:“多派几个人看好后院,大都督的安危不容有失。”
“是!”熊秉坤领命,大步走出会议室。
蔡济民走出咨议局未几,张景良带着两百余旗兵杀了过来。此刻,熊秉坤要增加黎元洪都督的护卫,召集人手出去了,咨议局里只剩下八十多个的卫兵。
夜色当中,张景良两百余旗兵汹涌而来,咨议局大门口的十几个守卫未及反应,即被打成马蜂窝。张景良未有丝毫犹豫,带着人马往咨议局后院杀去。他通过以前的旧部,精确的掌握住黎元洪被软禁的地方。
后院护卫的五十几个士兵,慌乱的向突然闯进咨议局的张景良部开火,张景良的旗兵已红了眼的哀兵,这些旗人面对国破家亡,和对这些家奴的恨之入骨,不要命的往前冲。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就冲散了五十几个士兵摆出的防御。五十几个士兵淹没在两百余旗兵当中,被这些愤怒的旗兵活活的打死。这些面容扭曲的旗兵,犹自不甘心的对着尸体一遍又一遍凌虏。
张景良也不阻止,只是阴沉着脸冲进小楼,把黎元洪拖了出来。
黎元洪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大致能猜出个事情的原尾。现在革命党和清庭都想要自己这块招牌,被那方劫持,都只能做泥菩萨傀儡。黎元洪也认命了,保命要紧,随便套了件衣物,任由张景良拖出小楼。
张景良拉着黎元洪出现台阶前,他看到低下正在疯狂残虏革命军士兵尸体的旗兵,血淋淋的内脏散落在地,一张张模糊不清的面孔扭曲,更多的肢体只剩一团血肉。黎元洪心里一阵的吐吐,抿紧了肥厚的双唇,八字须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张景良大吼一声:“黎协统到!”
这些疯狂的旗兵才方向手中活计,满地的跪下,带着浓厚的血腥味齐声喊道:“参见黎大人!”
从咨议局门口枪声响起,吴兆麟和张振武已经发现情况不妙。凑近窗户一望,全是旗兵。看他直取后院,一定是冲着黎元洪去的。旗兵少说也有两百有余,后院五十几个人守不住了。吴兆麟和张振武在惊慌之余,匆忙换上了黄橙色清军服装,在还没有被旗兵发现之前,准备趁乱逃命。
吴兆麟和张振武换好衣服,又往后院望了一眼,恰好看到疯狂的旗兵在虏尸。残无人道血淋淋的画面,地狱一般的场景。落在旗兵的手上,留个全尸也难。吴兆麟和张振武慌慌张张的往咨议局门口跑,恨不能多生两条腿。
吴兆麟和张振武眼看咨议局门口在望,眼前却又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入潮水般朝咨议局凶涌来。吴兆麟和张振武认命的闭上眼睛,喊着,“完了!完了!”
一群人踩的地面轰轰而来,把吴兆麟和张振武围住。正在闭目等死的两人听到有人大吼道:“怎么换上了满狗的服装?想跑吗?敢跑,我就打死你们!”
是熊秉坤的大嗓门,两人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小心睁开眼一看,真是熊秉坤带着革命军来援。
吴兆麟急忙岔开话题道:“幸好你来了,多亏蔡济民有先见之明。张景良带着旗兵要劫走黎元洪,快去,他们已经杀到后院黎元洪的住所。”
张振武也指着后院,急急说道:“快去,绝不能让张景良抢走黎元洪。”
熊秉坤借着火光,查看一眼咨议局门口倒下的十几具革命军士兵尸体,遥遥可闻后院阵阵喧哗。
熊秉坤吼道:“几个满清余孽,有什么好怕的。昨夜督署都打了,害怕着几个毛贼!”
熊秉坤吼完又瞪了吴兆麟和张振武一眼,意思就是,你们还敢跑,我就真打死你们。
熊秉坤带头就杀向后院,在黑夜里卷起一股潮流。吴兆麟和张振武对望一眼,两人悻悻捡起地上死去革命军士兵的枪,也跟着熊秉坤杀向后院。
熊秉坤带着革命军与张景良带着的旗兵,几乎同时发起自杀式扑击。黑夜冷月下,两股黑色潮流狠狠的撞在一起,溅起老高的是热呼呼的血花。残酷的近身缠斗,撕咬殴打,刺刀见红。咨议局的后院瞬间变成血肉磨盘,地上铺满一层厚厚的鲜血,土地已经吸饱鲜血,吸不下的鲜血汇集成汩汩红流,积满屋檐下的沟渠。
此战,旗兵全灭,无全尸。唯独挟持黎元洪的张景良逃过一命,他在曾经的上官黎元洪的劝说下,放下武器,被革命军压入大牢监禁。
第十八章 风声(一)
紫禁城,乾清宫华丽的重檐庑殿顶如凤凰展翅,普通民房五层楼的高度如山岳屹立,尽现皇家的霸气。金黄与朱红主导的色调,赤果果的宣示皇权的组成:金钱与鲜血。
空旷的大殿里檀香袅袅,站着的满朝文武是那样的渺小,秋日骄阳无法照进大殿,光线黯淡处散发着阴冷。大殿正中的宝座上,坐在其上的隆裕太后正抱着溥仪轻哄着别闹。在他们上头挂的就是大名顶顶的“正大光明”匾,在象征权力、金钱、欲望、血腥的宝座上面贴上正大光明,不就是做表子立牌坊吗!
垂垂老已的内阁大臣们莫不作声,安静的乾清殿里除了隆裕太后无意义的哼哼之外,就只能听到西洋座钟滴达滴达的秒摆声。
北京清庭自接到瑞澄楚豫舰电奏之后,摄政王载沣即开内阁廷议,廷议主要内容有两个:一个是如何处置瑞澂这个封疆大吏失城陷地之罪,另一个是如何去平息武昌新军爆乱。
瑞澄与隆裕太后的亲戚关系是路人皆知,瑞澄除此之外还托人送钱,把内阁大臣们的嘴全堵上了。摄政王载沣提议,瑞澄戴罪立功。果真内阁大臣们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就这样瑞澄杀头的死罪就这样轻轻的一笔带过。
而在如何处理武昌新军爆乱的问题上,内阁大臣们一致认为简单,剿灭即可。此刻他们还真没有把武昌革命军放在眼里,武昌新军也就一镇一协,而大清在北方有新军九镇,要灭武昌区区孤城一座,还不是弹指一挥间。就为着唾手可得的功绩,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昨天折腾一天,也未能议出个人选。这到好,今天一大早瑞澄又发来电奏,汉阳、汉口失陷。武汉三镇全失,这回清廷开始慌乱了。革命匪党表现出强大的攻击性,必须速速剿平。武昌爆乱已经发展成为,影响全国的大事件。
载沣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今日不剿平人选定下。虽然他正在永平主持秋操弟弟载涛给他来电,要他镇定处置,一定等他回来再定夺,可是匪党逼的太紧。
摄政王载沣打破沉默,开口道:“皇家禁卫军精锐正聚集在永平秋操,我看就让涛贝勒带皇家禁卫军坐火车去武汉剿平。永平离武昌近,坐火车也快。诸为大人认为呢?”
皇家禁卫军在永平秋操,本来就是去显摆。而涛贝勒载涛正是他努力扶持的弟弟,现在派载涛去武汉剿平,更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即灭了匪党,又自己的党羽,还显摆了皇家禁卫军。
这么好的事情,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庆亲王奕劻就不阴不阳的开口了,“江北提督段祺瑞,可以率领江浦混成协坐船去,着样不会更快些?”
庆亲王奕劻反对,就是怕摄政王载沣的弟弟载涛趁军队调拨的机会,用城内的禁卫军先把自己给解决了,载沣想拔掉他这个眼中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江北提督段祺瑞是袁世凯的心腹大将,载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武昌是汉人造反,你派一个汉人去平灭?我怕段祺瑞到了武汉,立马也扯起反旗。”
载沣把话说到这份上,诸未满清王公大臣还有何好说的。其实大伙明白,去平乱的最佳人选就是袁世凯,北方九镇新军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