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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一边感慨,一边搜肠刮肚地寻找着拒绝之辞,忽见林秀慢慢地凑近小月,诞着脸笑道:“小月姐姐,五郎今日恐怕是不能赴会了,他已经答应了某,有事情要帮某办,要不,明天某押着他一起去拜会慕大家如何?”
第七章 后现代整人办法
张文差点要放声大笑起来,今天运气真不错啊,几次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帮忙解围,这大概就是所谓鸿运当头吧。虽然林秀对着比他小差不多十岁的小萝莉叫“姐姐”的样子实在丑陋,但他的话却极为有用,有了他这番话,张文再拒绝小月,就名正言顺了。
当下,张文装出一副“无比惋惜”的样子,“遗憾”地摊摊手,道:“你也看见了,其实我早就想要去拜会慕大家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只好下次了!”
小月双眸在张文的身上睃巡一遍,又转而在林秀身上窥探一番,没有看出任何串供的迹象,只好不甘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禀告我家娘子,让她准备好明日接待五郎吧!若是明日还不见五郎,又怎么说?”
“不会的!不会的!”不等张文,张宝这个马屁精笑着说道:“我家五郎一诺千金,既然应承了,就不会爽约的!”虽然是向小月说话,他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张文,邀功之意,不言而喻。
“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应承了?不要说明天,就是后天,大后天,下个月,只要老子没有能完全适应这个时代,没有能确定不会露馅,就不可能随便见人。你当老子是那种为了泡妞,连命都不要的人吗?”
张文立即忘记了张宝刚立的功劳,很想掐死这个老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家伙,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一脸赞同地说道:“正是!正是!”
小月这才点点头,施施然地去了。
看着小月走远,张文这才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向林秀道:“诶,我说兄弟,刚才多谢你帮我掩饰了!”
“掩饰?五哥这话从何说起,你不是答应过帮我忙的吗?”林秀猥琐的笑容一收,变成了一脸的无辜。
张文被噎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给人下套的,本以为刚才这小子是给自己解围,没想到他竟是乘人之危!这可真应了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若在以前,他忍一忍也就算了,如今,他已经拥有了身份地位,自然不能轻易被敲诈。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帮你的?”张文很强硬地回道。
“张五哥!”林秀像是才认识张文一般,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可从来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哪!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对付那小娘子,你帮我对付刘符度的吗?”
张文的脸立即变成了猪肝色:“原来是‘我’答应的,不是我答应的!老子现在是张易之,不是张文了。张易之这小子的好处要落在老子身上,他背下的债,也要着落在老子头上还哪!”
但只是须臾之后,张文的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他略带一点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忘记了,可是,你答应的事情也没有办到吧!”
这回轮到林秀愕然了。他脸上闪过尴尬的苦笑:“这倒也是!”随即,他有些不甘地挥挥手,道:“既然如此,五哥你还是去应佳人之约吧,刘符度这厮,还是小弟自己去对付!”
“佳人之约?那不就是拜见那什么慕大家吗?那怎么行,不要说见到怎么办,老子现在就连那‘凤栖楼’在什么鬼地方都不知道啊!”
张文脸色再变,一股大义凛然之气氤氲而起:“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张——易之可是个讲义气的人,你今天既然来了,就是给我张易之面子,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去冒险,自己却跑去风流快活呢?”他回过头来,向张宝等人道:“你们说,这是我一贯的为人作风吗?”
张文正等着大家整齐划一地回答一个“不是!”,然后借机下台,可这三个对自己怕得要死的人这次却丝毫没有给自己面子,只以沉默回应,而他们的脸上,却分明写着一个“是”字!
张文有些尴尬,装作没有看见这几张丑恶的嘴脸,转向林秀。
林秀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将信将疑地望着张文道:“好,既然有张五哥这句话,以后上刀山,下油锅,小弟也绝无二话!”
张文这才找回了一点面子,自然是大表赞赏,毫不迟疑地问起了具体的原委。
说起正事来,林秀的猥琐表情倒是一扫而空,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其实,刘符度这厮是我的表兄,可是,这厮和他父亲一样,有一个毛病,就是吝啬,极其吝啬。我母亲在的时候,他母亲,也就是我姨母,有时候还能瞒着这对父子接济我们家一点。可自从我姨母和母亲相继溘谢,这一对父子就像防偷儿一般防着我。我姨父还好些,见了我,虽然口袋捂得很紧,好歹也送几句温言温语。而我那个表兄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这厮是什么话难听就找什么话来说。五哥,你说说,除了家里没钱,我有哪一点比他差了,一表人才,文武双修,乐施好善……”
“停停停!”张文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重点就是你那个表兄扫了你的面子,你要打击报复对吧?”
林秀脸上一红:“哪里是打击报复,我只是要阻止让他继续犯错,继续沉沦罢了!张五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个表兄不仅欠下了东市那些铺子的钱,就是在妓馆里也是债台高筑。”
“不会吧,你说他嫖妓也赊账?他怎么办到的,这我倒是要找他探讨……”忘形之下,张文一句话脱口而出,但他还没有说完,立即从众人的表情下看出不对了,他只好尴尬地说道:“玩笑,纯粹是开玩笑而已,你继续!”
林秀这才释然地看了张文一眼,继续说道:“五哥,其实你不论去哪个妓馆,想赊账都容易得很,你毕竟是张家二房的长子,一向以来又有风流慷慨之名。我这个表兄身份和你相若,为人却和你大不一样了,欠了钱就关门谢客。于是,我就遭殃了,谁都知道我是他们家的表亲,一个个都找上我了。客气一些的,还知道说话要委婉,就是把那催债的意思告诉我,让我代为转达。那些不客气的,直接就让我代为还钱!五哥,你说说,整日介一群妓馆的领家婆子在我面前伸手要钱,这算是怎么回事?”
张文简直成吉思汗了,他轻轻地伸手拍了拍林秀的肩膀,道:“哎,兄弟,啥也别说了,委屈你了。这件事,就包在哥哥我的身上了。说吧你打算如何教训他?要不,咱们趁夜用麻袋蒙着他的头,将他痛扁一顿如何?”
“痛扁?”
“哦,就是狠狠地打!”
林秀立即摇头:“打人不好,打得再狠,也不过是痛一阵子,说不定过后他就忘了。怎么着也要让他多长点记性才是。”
张文顿时无语,这林秀够狠的:“那你说怎么办?”
林秀却摇头道:“请五哥你来,就是为了让您给个主意,您可是一向办法最多的!”说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再次敛去,又恢复了最初那猥琐的表情。而旁边的张宝等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张文,那表情分明是说:“不错,这种事情你最拿手了。”
张文暗忖:“我主意最多?我靠,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最阴险,最狠毒呢?他妈的,原来张易之这家伙竟然也有‘一技之长’的!可是老子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怎么会陷害人呢?不过,既然这么‘众望所归’,不拿个主意是不行了。”
沉吟一阵,张文忽地眼前一亮,道:“你方才说过,那个刘符度特别好面子是不是?”
“正是!”林秀的眼中绽出期待。
“他们家那么吝啬,用的仆从很少,咱们潜进去又该不难吧?”
林秀略一思忖,点头道:“不难。虽然他们家的围墙很高,但阖府只有一个守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他一个人守着,吃住都在门房里。如今晚上酷寒,即使弄出一点小动静,那厮应该也懒得出来探看的。”
张文点点头:“那就好!咱们今夜就偷偷摸进去,摸到刘符度的房间里,往他的床上泼上水。他既然那么好面子,这么大年纪‘尿床’了,早上如何起床?你呢,明天早上不妨去拜访一下他,就算他不起来,你也要敦促他起来。反正你自己把握好火候,直到‘无意间’发现这个秘密为止。嘿嘿,一旦你抓住了他的痛脚,以后捏圆捏扁还不是任你所愿?不过——”
第八章 魏王
“不过什么?”林秀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匪夷所思的整人办法。按说,这法子用在小孩子身上是很管用的,但他忽然发现,用在大人身上,倒是更加好使。正在眉飞色舞,一听张文“不过”二字,心下一凛。
“不过,咱们应该想办法弄点蒙汗药来,否则,刘符度能听话地躺着任由我们泼水吗?”他心下却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蒙汗药这种东西。
旁边一直沉吟的张二一听,“哈哈”大笑:“五郎,难道你忘记小人是做什么的吗?”
张文正要反问,转念一想,这可不能问,一问就露馅。不过,既然这个张二这样得意,对于配药一道应该是内行得很了。
“额,差点忘记你了!这蒙汗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末了,张文又故意加了一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张二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直响:“五郎说哪里话,我们兄弟随着你办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哪一次出过问题。小人配的药,何曾出过一丝差错,你望安就是!”
张文被他“惊天动地的大事”几个字呛了一下,翻了下白眼。同时,他不由忖道:“看来这张家兄弟也是有一技之长的,老二会配药,不知道老大会做什么?”
“唔,那就好!”张文点点头:“我看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先回去准备一下,入夜之后再行动,如何?”
林秀却“哈哈”大笑,道:“不如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去吃一顿,难得今天五哥你给面子,小弟请客如何?这溢香酒楼我请不起,一般的小酒肆,我还是去得起的。就怕五哥你这样的身份,不惯在喧闹之中吃那没鱼没肉的菜。”
张文心中也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欣喜:“说什么屁话,这就走吧!”说着,伸手搭在林秀的肩膀上,向前行去。
几个人刚刚消失在大路的尽头,一个水绿色的倩影如蝴蝶一般,翩翩地从远处飘了过来。
到了溢香酒楼的楼下,少女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楼上靠窗的那个位置瞥去。
“那个死骗子不在!”少女口中轻轻地念了一声,心下却不由自主地涌起淡淡的失望。
“那个人”就是个十足的登徒子,每次她去抓药,总看见他在上面守着,哪里有那样巧的!而这次,他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这种“英雄救美”大戏用来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还可以,骗老娘——
不可否认的是,“那个人”实在有吸引女孩子的本钱。不论是出身、长相还是举止风度,都是女儿家心中理想的对象。窈娘到底没有经历过情事,自然也免不得对“那个人”生出一些她自己都未必知道的好感。
正在走神间,忽听一声“驾!”,斜刺里很突兀到地驶出一辆马车来。那车夫显然是跋扈惯了的,根本无视周遭的一切,那车子就像旋风一般,一扫而过。
窈娘想要闪避,却哪里来得及。身子往边上一躲,急切间闪过了要害,但还是被刮了一下,重心不稳,一下子被撞到了路边。好在旁边正好有一堵墙,窈娘连忙伸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