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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回礼道:“老人家莫要这般客气,有何事要与我说?”
“你们说着,我出去看看!”薛嵩扔下二人自己到了帐外,如杀神一般盯着过往的每一个人,那浩天的杀气直直让人绕道而行。
李苍头等李扬坐下,自己坐了下首道:“李校书郎,老朽先在这里恭喜老爷了。”
说的李扬奇怪便问道:“何事有喜,如今我可是被参的人。”
“呵呵,那就等言官上书谏你吧,一但上表,老爷可要升上几级了。”
“老人家这话从何说起?”李扬被弄的胡涂了。
李苍头又道:“此中原由不便多说,但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爷成全。”
“请讲。”
“等回了唐地,老朽不愿回到家乡,只求能在老爷身边求个苟活做个长随,老爷看如何?”
原来是想留在自己身边,李扬好好的看着李苍头,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但是失望了,于是婉转的问道:“难不成老人家已无亲朋?”
“老爷不必问了,能否赏食明说即可。”
李扬对自己目前的境地自是心明,见李苍头如此心中有些感到,于是将手一摆笑道:“如不嫌我快要是个布衣之身,那就如你所愿。”
李苍头大喜,忙跪了叩了一个头笑着说道:“见过老爷!”
“请起,老人家日后不必如此,作个揖即可。”李扬受了一礼忙挽起说道。
李苍头随势坐好,神情欢喜如了了多年的愿望一般,看了李扬说道:“谢过老爷的恩惠。”又瞧了四下,低低的说道:“小老儿即是随了老爷,那小老儿也就有事不瞒老爷了。”
李扬心中也是痒痒,往前探了身子问道:“到底是何事?”
“老爷听好。你难道未发现这二日这里能些异常?”
李扬摇头
“呵呵,老爷是事情多了。小老儿要说的是,就在这几日这里怕是会发生一些事情,还望老爷做好准备。”
李苍头的话今李扬心里动了动,忙问道:“说的详细些。”
“来这二日,小老儿自坐了帐里静看一切。且不说这几日外来之人来了许多,而且大多为我大唐朝之人。就是那些突厥之人也各各怀有心事,行色匆匆眼露迷茫。再着昨日传出梅录啜私运兵器之事,虽是压了下去,但已有人心生不满。小老儿不知老爷身怀何秘密,但肯定的是必不仅仅是替信安郡王来吊唁的,所以要早做些准备。”
李扬心中大惊,但面色仍是不变,笑着说道:“老人家想的多了,在这王城里戒备森严,还能出些什么乱事?就是真的有事,上面还有金吾将军在!”
李苍头还是轻轻的摇头道:“老爷还是未能信我。老朽明说了吧,这几日突厥王城必乱,老爷所操心之事,必在这几日里知结果,成之十有八九,败之十有一二,就看老爷如何去做了。”
“哦”李扬看着李苍头那样子,忽笑着探问道:“哈哈,老人家你之言让人听去,不怕被灭了口?”
“老爷吗?呵呵,老爷是聪明人,知道择人而用,我胸中有才,你是不会杀我的。”
李扬听罢,便知这李苍头是个有野心之人,反而是放下心来,问道:“你能让我信你几分?”
“信几分但看老爷的心了,但请老爷放心,老朽不会做出那种卖主求荣的事来。”
“好,那我便信你!不过你要将你瞧出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李扬盯着李苍头的眼睛说道。
李苍头笑道:“敢不从命!”于是伏了李扬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等李扬出了帐,脑中仍是回响着李苍头的话,心中大骇,这李苍头真是不简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让他看的一清二楚,同时也大喜,从李苍头分析中得知,自己所做的事定成。想罢,看了薛嵩一眼,轻唤过来说道:“薛大哥,这李苍头你可要与我看紧了,切不可让他出帐一步!”
梅录啜别帐之中,风五冷笑着看了帐外来回巡着的突厥人对风六说道:“终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是如此招待我等。”
“呵呵,没将你我杀了就是万幸,你没见过昨日被请进来的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人,口口声声要讨个公道,哼,没料到却是讨了一刀了事。看来老爷是对的,往日里与宿敌打打杀杀,毕竟是家中的事,与这外人相比我倒是觉得河南道山东那三个小家伙更是亲切一些。”风六倒躺在皮毛的褥子上拿了大碗倒了酒慢慢的饮着。
“哼,与他们的怨恨待出去再说。这眼前你我兄弟被禁了起来,可如何去做老爷吩咐下来的事,我就早有些气闷真想现在就冲了出去。”
“五哥,你太性急了。莫不是这一路上憋的历害,还是好好的等等吧,到时会有人来相助的。”
风五有些急燥的说道:“那还需等到天黑了才可以,我真是有些忍不住了。看着外面那些个杂碎真想一刀一个砍个干净。”
“稍安勿燥,暂需等候。五哥,为何不坐下来饮上一碗呢?”
“唉!老六你呀!”风五接过大碗仰头喝下,并没有依言坐下而是又在地上转了几圈问道,“老六,你说这大漠之中,会有哪路兄弟相助你我?”
风六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却是不知了,老爷那边自有安排,你我便安心等待吧。”
“只能如此了,真是让人等着心焦。”
“哈哈,不如耍耍刀剑解闷?”
风五白了一眼道:“怕你受不起。”
风六哈哈大笑,倒上一碗酒,用手指弹了碗边,痴痴迷迷的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摘自曹操,短歌行)古人诚不欺我,醉饮朝闻道夕逝去此生足亦。”
“老六,今日你却是怎么了?哪里像往日的样子。”风五好奇的看着风六问道。
“无事,莫要问了。只是想起些事了,待我明白了日后告你!”风六嘴上说道,心中却是暗道对不住了,有些事情还是五哥少知道些为好。做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莫要看了我要拉拢你,却不知你将要从此棋子落到哪一局上为彼棋子。老爷高明,高明呀,翻手为云复手为雨,自己的小聪明还是少露些为好,也可保了身家的性命。在老爷看来,自己玩的几手真是上不了台面,实是看不上眼罢了,由着自己胡闹。但如果自己越过了底线,那就将灰飞烟灭了,想想这后背就浸出汗来,庆幸自己只是想扶持一位公子,必不是真的想逃出老爷的手掌心,今日想的有些眉目了,却是大惊!
风五看了风六的眼睛,瞧了半天叹了气道:“老六,你也与五哥离心了。”
“五哥!”风六急道,差些将话出口,但还是咽了回去,“你要体谅兄弟的苦衷!”
见是如此,风五也不再要求,只是将风六手中的碗拿过,喝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乱起
三月十一日夜间,李扬被叫去了金吾将军的帐中。进了面,张去逸揉了眉间说道:“校书郎真是冲动了,不过是死了个侍卫,用不着犯了闷气。”
“下官自是明白,可是有关我大唐的颜面,就不是死一二个人的事了。张将军,下官也知这样会坏了事,但只是心中实是忍不住!”李扬拱手道。
“你呀,这样你会丢了前程!”
李扬自是知道后果,也知道张将军并不是有多么的好心,而是看在了自己师公的面上才出言相劝的,但这也让他有些小小的感动,忙回道:“谢将军抬爱,只是事已出了,却是收不回来。下官也是做了打算,只等吏部下文拿了这九品之职。”
“贤侄,你倒莫慌张了。我已写了奏表,将事情这来去写的一清二楚,陛下仍圣主,一定会禀公处理。至于今日之事,也不是未有转机的。你自走后,默啜便与那梅录啜争执了起来,众特勤也有相帮的,这让言语上倾向梅录啜的默棘连有些拿不下主意,未当场说些什么,但依我之看法,心中怕是左右摇摆。”
“这就极好,下官替安东的百姓谢过了张将军了。”虽是未说,但李扬深知这里面张去逸是说了话出了力的,躬身施了一礼谢道。
“不必如此,身为陛下的臣子,当是为陛下着想。”倒是实实的受了这一礼。
这时忽然外面隐隐有喊杀之声响起,从账外冲进几位防阁急道:“将军,外面不知为何起了争防,请示下。”
“随本将军去看!”张去逸带了众人出了帐篷,打眼看向喊杀之处,未及多时,声响已大且分了几处。张去逸皱了眉说道:“看样子是梅录啜的方向,这个老匹夫又在弄什么玄虚?”
“那下官去探听探听。”李扬接着说道。
“不可,太过危险。”
“将军,且不论危险,这时却是个大好的机会,如是混水将梅录啜刺死,那可突于就成了无主之狗,对陛下的东征大事可是大利,请将军下令。”李扬的心中狂跳,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还是太过危险,你如是有个差错,我如何向陛下交待,如何向信安郡王交待,又如何向李长史交待!此事我们再议。”“将军!你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将军你且看,这火也起来了,这时不定有多乱,这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将军下令吧!请将军了,下官给你跪下了。”李扬越发想到这机会不可失,看着远处有火腾起,喊杀之声欲加高涨,不由的心情激动起来。
张去逸脑中转了无数个弯,怎么盘算都与自己有利,见李扬与手下之人皆是兴奋,于是也就随水推舟道:“好吧,本将军就应下了。校书郎你自去吧,要小心行事。”见防阁之人有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道不好,忙又补充道,“不过,我手下之人却是一个都不能动的。”
李扬一想便知怕是被杀了或擒了,到时会引的兵争,那就得不偿失了,想的通了便笑道拱手谢道:“谢将军了,下官知该怎么办了。”说罢转身朝薛嵩等人帐子跑去。
“什么人,不可随意乱闯!”未及几步就被拦下。
“大胆,这是大唐李校书郎,方在张将军的帐中议事,如今要回去,你敢阻拦!”随行张去逸派着的二位防阁抽刀喝道。
那带队的突厥什长忙躬身道:“草民不知,如今可汗下令宵禁,还请老爷莫要随意走动,恐伤了和气,使我等为难。”
“哼,本官回自己的营帐都不行吗?”李扬站出,仰了脸由着火把照耀。
那什长借了火光瞧了,真是大唐的李老爷,真是不能得罪了,但想了个法子说道:“哦,不敢,请李老爷随我等来,至于二位,请自行归去。”
“也好,那本官就让你等护送。”李扬想下这倒省事多了,便应了下来,将二位防阁遣回,自己随了这队突厥人便走。
这短短未及二里的路途竟遇了不下三拔匆匆而过的兵丁,见李扬等人过来,照了个面都是认识的,各吆喝了几声倒了顺顺利利的回了自己的帐前。
“请老爷回帐,草民与老爷分几人守着,可保老爷无恙。”那什长见李扬帐前就站了薛嵩等几人,怕乱子万一波及到此处,可就麻烦了便好心的说道。
李扬回头看了一眼已是朝自己这里跑过的薛嵩,忙摆手说道:“不必了,你们自去忙吧,本官待在帐里不动便是了,如是有了危险,他们自会拼死保我出去的。”
“这”什长动了动嘴,见薛嵩已到,认出此人便是万人之敌的英雄,便拱手道:“老爷有此英雄守护,可真是万无一失,那草民便告辞了。”
看着这一队人整队离去,李扬回头对薛嵩说道:“让众兄弟都进我帐里说话。”
薛嵩迎着李扬的脸,看见其脸色不对,有些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