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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扬皱眉,那馆首忙道:“请李司马为河西会馆题幅字,请司马应承。”
“好吧”李扬听到是这事,便答应了下来。
馆首长揖到底,直呼多谢,便急色而去。
用了些点心,李扬留了河西二字便领了亲随去信安郡王府。
这次守门的府兵却是眼尖,见李扬过来,高声呼道:“沙州李司马到!”
“是李司马到了。”从里面走出几人,先前之人拱手道,“在下信安郡王府掾,特在此恭候。”
“不敢劳驾上官。”李扬拱手回道。
接过李扬递过的名贴,信安郡王府掾施礼道:“客气了李司马,郡王正在客厅等候。请随我来。”不敢称本官,只因权势不一罢了。
“敢问上官,今日可是请了谁人?”李扬小心的问道。
信安郡王府掾不敢得罪,只得如实回道:“倒也不多,吴王祗、裴相公,张相公,李相公,还有工部韩尚书、新昌公主附马都尉萧衡、太子中书姚异等人。”
“哦,多谢了。”李扬谢道,从袖里滑出一块美玉递于信安郡王府掾手中,“下官与兄长一见如故,这个小玩意就留个念相。”
信安郡王府掾推托了下便收起来了,又低声说道:“即是贤弟如此客气,兄长也不能白话要人的东西。这些人中,要小心的回话,起码如是张九龄张相公与李林甫李相公问起话来,还望贤弟看风说话,这二人有些不大对付。”
“谢兄长。”李扬小声谢道,见已是过了二屋院子,这里有了众多的府官,于是便不在相问,只是相跟的身后,目不斜视的走过。
又进了一层院子,来至天井处,那信安郡王府掾回头说道:“请李司马稍后,侍我去禀告。”
“请”李扬规规矩矩的站在阶下而候。
不一会信安郡王府掾出来唤道:“李司马,可以进去了,郡王正与吴王、众位相公说着话,现请你进去。”
李扬朝他点头,将身上的衣袍整了整,正了正幞头,小步上了阶,随了其身后,低头走了进去。
当走进正厅后,就听信安郡王大笑道:“是少年司马进来了,快请,来坐,请上茶。”
李扬忙躬身施礼后,抬头迎了笑呵呵的信安郡王说道:“谢郡王。”
这时有二道与众不同的目光直直的盯在李扬身上,李扬不敢多看,让人引了入座,这才看了几位。
裴相公就不必说了,吴王李祗与其兄有七八分的相似,工部韩休韩良士一付严肃之像,神色刚毅,附马都尉萧衡则是有些病态,其形也瘦小,姚太子中书看年纪最多四十,显的十分的年轻,而左首第一人长的一幅极为精明的样子,一双闪着智慧光芒的目光正直盯盯的瞧着自己,让人无处藏身,而另一道目光则是属于一位好人模样的老者,慈眉善目显的很是亲近,但那目光却是盯在身上发着冷。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会客
“来的可是李司马?”未等信安郡王发话,那好人样子的老者笑着抢先问道,“老夫李林甫,老夫与你可是老熟人了。”
“呀,原来是李相公。后进李扬与你见礼了。”李扬离座起身而拜,却是不解的问道,“不知相公所说的熟人从何说起。”
“呵呵,日后你便知道了。”李林甫不欲多话,笑了回答,又指了左首第一人介绍道,“这是张中书,日后也少不得亲近。”
李扬又拜张中书道:“见过张相公。”
张相公沉着的脸露了一丝笑容,有些绕着舌头的说道:“称老夫九龄即可。李司马小小年纪便有对西域的一番见识,这实为可贵。”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道,“先前家中之人与李司马有些误会,在此老夫给你赔礼了。不过日后老夫如听到李司马有违律违制之事,也决不会因此而容情的。”
“那是,张相公说的极是。”李扬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但话里却听出有照顾的意思。
信安郡王大笑道:“本是说说笑笑快活的事情,倒让你们弄的严肃了。李司马,莫要听那二人乱说。来,这位是本王胞弟吴王李祗,你们应是未见过。这位可听说过,尚书右丞相之子,尚新昌公主驸马都尉萧衡。至这位则是姚相公之子姚异,如今官拜太子中书。”
李扬一一见过。
“子仁,你可是让我神交以久了,公主三番五次的提你之名,如今见着了果然让人倍感亲近。”驸马都尉萧衡掩口笑道。
李扬不知这驸马都尉萧衡因何而说,便拱手问道:“驸马说笑了。”
一旁的姚异酸味的插嘴道:“你俩做个连襟倒是不错。”
这下几人都怀有别样的笑意看着李扬,李扬马上便知这话出在了咸直公主那里,便脸上泛了红,直摆手说道:“姚中书不敢乱说,这让闲人听去了,可是要出事的。”
“萧驸马真是风趣,好了,玩笑话就止打住。突厥使人快马送来几只药草喂好的羔羊,本王今日让厨下做了全羊之宴,不如我等吃过美味再谈。”信安郡王打住这乱开的玩笑,要知道圣上可是对此事着实的恼了一阵子,如今正主在此,一个把持不住乱说开来,这在坐之人那还不受了牵连。
“好,就依郡王所言,老夫今日倒要尝尝,这用几十味药草喂出来的羊肉有何不同,是否也像旁人说的只放盐便可香飘十里。”李林甫也知深浅,随起身笑道。
张九龄也微微而笑,与李林甫相让一番伴在信安郡王左右,一同邀人而去。
果然这羊肉煎的正好,入口极嫩,齿间留香。又用葱爆了的心肝却又是一番风味,将脑点醋洒了蒜末,沾少许的盐,却也合味,再用河中之地作法,烤了羊排端上,更是让人迷恋其美味,剩下的小肥尾盖在山药之上炖好,真是养精壮身之佳品。
吃过了全羊宴,漱了口,奉上香茶。几人便谈论起了顼事,李扬也偶尔插了几嘴,倒是不偏不正极是中庸,虽不出彩,但也让几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眼看夜已深了,信安郡王出言留人住宿,几人全都推谢了。
李扬跟在信安郡王之后将众人送走,便也提出告辞,但老郡王却是唤住说道:“李司马慢走,你随我到书房一叙。”
“是,郡王”李扬见信安郡王脸上不喜不悲,眼中的精光四射,知是有话要说,随即应了下来。
到了书房坐好,信安郡王开口说道:“李司马,你可知那何国人如今是何等的下场?”
“不知,请郡王明言。”李扬心却想道,莫不是放了?
信安郡王笑了,用手指空划了一道。
“杀了?”李扬松了口气。
“不”信安郡王摇头,指了指头上的三梁冠道,“圣上下旨赏了个礼部司部所辖萨宝府祓祝的流外一等小吏,如今正要去安西公干。”
李扬沉默了
“呵呵,是否心中有所堵?”
李扬点头,说道:“这也是明摆着的阴谋,难不成陛下竟视而不见!”
这次信安郡王却是摇头,叹道:“非是看不见,而是乐得如此!”
“陛下!”李扬呆住,不顾体面的将头用手抱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司马,这些本王原本不欲和你说起,但这其中有些利害关系到了你,加之你我虽是共事时日不长,但也知你是个重义之人,所以不愿让你蒙在鼓里。”信安郡王说道。
李扬抬起头看着信安郡王,感激的笑笑道:“李扬谢郡王,还请郡王赐教!”
“说赐教不敢当,本王姑且说着,你也将就听着而已。”信安郡王摆手,探过身子小声的说道,“大食远在万里,而吐蕃、突厥却毗领各州县。突骑施不论他如何的改头换脸自成一国,也不管他如何的忠于大唐,但说到底还是十姓突厥之人。北庭之碎叶重镇世人只当是圣上仁义相赐于他,可谁能知道在突骑施兵围之下实是无奈之举。因此防突骑施更甚防大食,如是突骑施败亡,喜而欢悦的不仅仅是大食、河中之国,还因加上大唐。李司马,你将掩了一层纱的事扯起实为不智。本就是暗地里都明了的事情,如令被你捅破了,这岂能使圣上有欢颜。下旨责你,倒是轻的了。这都是众相公也是极力保举的结果,要知道这不是在保你,而是在保大唐的颜面。更有宋相公直逼大内面圣,方才又有了迁你任沙州司书的敕书,只有你升了职,这才能让天下之人当安西、北庭无事,圣上也是极为重视此事,方能让突骑施的苏禄安心。要知道这长安、万年二县人口过百万,各处的番子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宫里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天下皆闻!李司马,你可曾想过这些?”
李扬大汗,诺诺不敢语。
信安郡王将身坐直了,很满意自己给这位年轻的司马带来的震撼,见李扬着了怕,又举了茶杯轻轻说道:“要是这样的话也就罢了,就怕事过之后,定你个罪名,别看你如今是司马,可到时恐怕就去崖、儋、振三州做个谪官,弄不好新旧之帐圣上一起盘算,那就等着请辞吧。”
“这”李扬听罢六神无主,看到信安郡王含笑而视,立刻离座一揖到底求道,“郡王救我!”
“唉,也罢,就当本王今日行善一次吧。你且过来。”
李扬伏耳过去,就听信安郡王道:“为今之计就是你在沙州任上做下大功劳,让圣上没法下手除你,你可明白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李扬恍然,忙道谢道,“谢郡王再造之恩,谢郡王。”
“好了,该说的都说过了,该交待的也交待过了。什么是大功劳,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去吧。送客!”信安郡王举茶杯而道。
李扬又是千恩万谢一番退去。
信安郡王见李扬有些失魂,眼中闪出一丝不忍,但又坚定了起来,将茶杯重重一放唤道:“备马!”
府长史进来问道:“郡王可是要出去?”
“混帐东西,听不懂话吗!备马!”信安郡王怒骂,“真是不开眼,要你们何用!”啪的一声将茶杯扔下。
翻身上马从后门而去,要众多亲随的陪同下直奔兴庆宫。
李扬自信安郡王府出来,这脑中便是浑浑噩噩,直倒李苍头唤叫才醒过神来,回了声哦便去骑马,却是浑身发软。李苍头皱眉看了一下府门上面挂着的敕造三公信安郡王府的匾额,伸手将李扬扶上了马背,与刘一交待了一句:“回去。”便慢慢的朝回走去。
至回了会馆,李扬仍是不多语。馆首早已在外候着,见李扬回来上前陪笑问道:“李司马,小的早备了些醒酒的汤水,请睡前饮用。”
“知道了。”李扬稍点了一下头,擦肩而过。
“这”馆首见苗头不对不敢再问,悄悄拉了刘一问道,“司马这是?”
刘一回头瞪了闷声说道:“不该问的莫问!”
回了屋中,李苍头侍立在地上说道:“老爷,凡事总讲个缘愿,有缘有由方才是事,无缘无由那便是一场空。老朽不知老爷今日究竟听了些什么,也看到了什么,但老朽深知这天还塌不下来!再不济顶死也莫过个心死身消,还能怎样?不怕败亡,只怕失了信心!老爷,如今你这官也做到了六品,妻贤妾美,儿女成双,高堂俱在,兄弟姊姐和睦,还愁肠了作甚!也许老朽没能说在题上,但却是深知这世上走一遭有诸多的不易,凡事多放开些,想开些,看开些总是好的。有时灯下黑也是一件好事,就看老爷如何看待了。”
“你不懂,苍头。你真的不懂,我是怕有时不仅为难了自己还祸及家人,这才是我最怕的。”李扬见刘一自外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便又道,“刘一跟随我也算出生入死,你去问问,他如今最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