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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引火烧自身。而此时已是大势所趋,天下人人造反,罗艺看了看,还在堂下等着回信的那个下书人。
见此人瓦楞帽子,一身青衫,就知是杨义臣的家仆。便温言道“你这一路赶来,想来也是困乏的紧了;本王先让他们带你下去吃饱饭,好好地休息一下;本王此处事物繁忙,还需仔细斟酌一下才是。”说罢是毋庸置疑的挥手,令堂下的一个旗牌带着下书人下了堂。
下书人也不敢问,只得随着下去。罗艺对着一边,按剑而立的杜差吩咐道“杜差,去将你家少保与本王唤道此处;就说本王有要事,要找他前来商议。”说完了,是又拿起那封书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只是到时候,再好好的嘱托一下罗成。
罗成此时,正练过了武;坐在练武场的凉棚下饮着温茶休息。一见杜差满面春风自外而来,就不由得一愣。便笑着打趣道“杜大哥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莫不是昨日嫂子,又与你生了一位小公子不成?”这杜差的夫人,前一个月刚给杜差诞下一位千金小姐来;这杜差杜大人府中此刻,以凑齐了十一金钗。杜差本就因为这一次又是千金不是少爷而懊恼着,听了罗成的话,不由苦笑了一声。
“我说老兄弟,你就莫要拿哥哥我寻开心了;就是母猪也不能这么快又生呀?眼下,不是哥哥寻你有事;而是老王爷找你去大堂问话。看其意思,似乎是有大事发生?详细情况哥哥也不知道,只看到了有一个家人,给老王爷送来一封书信。老王爷初始愁容满面,后来又高兴起来,就吩咐我前来唤你去见他。”杜差说完了,也拿过茶壶来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书信?这么说哥哥也不知是谁送来的了?实话说,哥哥我眼下就盼着与瓦岗的弟兄们见面,好帮着他们一起推倒这大隋朝。尤其是帮着我那个大哥李云来登上皇位,要知道,这天下,除了他是谁也不配当这皇帝。只有他真是为百姓着想,其余碌碌之辈所求不过是淫欲享乐。哥哥,咱们这就要走吧。”罗成说完,将搭在兵器架上的外衫取过来穿上。是迈步就往外走。
哥两个来到了大堂之上,罗成对着罗艺行过礼之后;这才立起身来对着罗艺问道“爹爹今日唤儿前来,可是有何事情要吩咐儿去做的?”罗成说完,眼睛扫过书案之上;就见上面摆着一封,不知是何人写来的书信?就知道这就是事情的源头。
罗艺看了一眼罗成,将书信拿起来递给罗成。罗成接过了书信从头至尾看过一遍,又将其放回到桌案之上。眨了眨眼睛,对着罗艺问道“不知爹爹让孩儿怎么做?孩儿一切都听爹爹的安排就是了。”说完了扭脸对着一旁的杜差叽咕一下眼睛。
罗艺笑着骂道“ 你莫要再寻你杜家哥哥与你窜通一气,帮你编个理由蒙哄与我?我此次唤你前来,实际是这么想的;这杨义臣写书信与我,估计对我造反的事还不曾听说;或者是听说了也不尽信,所以这才又下书前来,本来是想请我前去助阵;可以我这般的岁数,实是不再想去,我就想派你前去走这一趟。”罗艺说完了看了看罗成的面上表情。
罗成此时可说是心花怒放,但又怕罗艺将来跟自己找后账;所以万事都得先问清楚了在行事。罗成盯着罗艺又问道“那爹爹将我派去,孩儿又当如何行事呢?莫非当真助这大隋朝,将我大哥的人马击退不成?”罗成的眼睛闪着光华,盯着罗艺的眼睛。
“你也莫要与你爹兜圈子了,你不就是想问我派你前去帮谁么?想这大隋朝早已经是夕日余晖,朝不保夕了,这杨广令杨义臣摆下大阵;而他又在扬州设下奸计,要将天下英雄一网打尽。这八卦铜旗阵就是其最后的依仗。我派你前去是做一个卧底,找机会帮你表哥和你大哥将这阵给他毁了。这回你可听明白了?”罗艺笑着望着罗成问道。
罗成听了,顿时也是心花怒放;急忙的点头应承。可罗艺却朝着他一摆手又言道“只是有一节,还望孩儿你千万记住了,就是千万要保全了杨氏父子的性命;将他父子二人带回北平幽州府,以报当年我与他一个头磕在地下的结义之情。你可谨记在心。”罗艺对这儿子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一开始接到信之时;本想派罗春去了,可罗春此时因为老娘有病在身,终日守在跟前。这一点罗艺也是看在眼底,深知这个儿子十分的孝顺;故此,这一次就没想派这罗春前去。
罗成听了后,忽然想起一事;便又问道“那爹爹让孩儿何时动身才好?还有,大哥此番可与孩儿同去?”说罢是瞪眼看着罗艺。
这罗成自从将这罗春一家三口,接回北平府以来;就跟着罗春哥两个处的十分的好。所以这一次,才问罗艺是不是也让让罗春一同前往。要知道罗春可是使枪的祖宗,一杆大枪,横勇无敌。这要是哥两个一同去的话,再加上李云来,这三条枪,看这天下还有谁是这哥三的对手?
罗艺却摇了摇头,对着罗成回言道“不是爹不想派你哥哥跟你一同去,实是你大娘近来病体沉重,罗春不能撇下,我也给他们找过不少的郎中;可都束手无策。唉,莫非这一回,真是到了天命么?你就一人前去吧,途中多加留心才是。至于动身的日期,自然是越快越好。眼下的瓦岗军已打到了东岭关,可就被这大阵给拦住,不得前进一步。你把与你交厚的将官尽可多带些去,不过儿呀,爹就对你这个性格有些不放心;你自小心狠手辣,无容人之量。这一次,千万要听爹爹的话,将他们父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说完,看着罗成。
罗成自是满口应承,笑着对罗艺言道“爹,我又不是小孩子,如今孩儿我也成亲了,怎不知这伦理亲情。定会将他们带回来的,孩儿先下殿去预备一下,以备明日启程。”罗成说罢,冲着罗艺又躬身一礼;这才转身下去。
罗艺看罗成下去了,冲着一旁的杜差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摇了摇头。杜差也知道罗艺心中所想,可对于人家两父子之间的事,实在不好插嘴,只得默然。
等第二日,罗艺升座银安殿,又将这件事情与北平府众将叙述一遍。告诉众将,愿意去的就与罗成一同去;可有一点,千万要记住了自己去,是做什么的?要与瓦岗寨里应外合,共破八卦铜旗阵。等罗艺的一番话讲完了,再看众将是群情踊跃,是纷纷地吵吵着要与罗成一同去。
最后罗艺一查点人数,心说这倒好,这些人要是都去了,整个北平府就此是空无一人了。就剩罗艺一个北平王耍单棒了。只得又留下几个人,帮着传递公文,操办公事。
罗艺是亲自带人,将罗成送出北平幽州府;临别之时,又少不得对着罗成又一番的叮嘱,告诉他,千万将杨氏父子带回来。罗成是自此,带着众将就够奔东岭关。
路上,罗成就与这些手下的将校商议;见了杨义臣事当如何?罗成骑在马上,不住的冷笑,对着一旁的张公瑾问道“也不知这个老儿是怎么想的?竟向我父王去求助,莫非不知独木难支么?竟敢以一人之力阻我家兄长百万雄兵,可发一笑。此番我去了,要是好言好语的供奉着我;我兴许还留其一条命苟延残喘,要是不将我罗成放入眼中,那到时候讲不了对不起了;可别说我罗成手下无情。到时候就往乱军之中,无法找到他们父子为由上一推,以此回禀我父王就是了。张公瑾你说本少保这主意如何?”罗成说罢,看着张公瑾,让其帮自己想想这主意怎么样?
张公瑾一听,心说就这注意,实在是不怎么样?可话又不能照直说,这位他可深深地了解;是不让小辣椒气死独头蒜得主,端的是下手就不容情。
张公瑾想了一下,这才言道“少保所言极是在理,只是少保还要多想想老王爷的嘱托才是;咱们此去只是为了帮瓦岗山,别的都不再考虑之内。”张公瑾却是将罗成的问题给回避了,只说是应该听从王爷的吩咐;帮助那位义儿干殿下,大破八卦铜旗阵。至于杨氏父子的事是干脆一点没提。
罗成也知道张公瑾等人的难处,此番要是杜差跟着一起来的话,这罗成还稍有所顾忌;可杜差跟在北平王的身边办事不得脱身,这里只能由着罗成的主意来。
罗成带着人马一路急行,就怕李云来此番已到了东岭关在吃了大亏,催动人马晓行夜宿;这一日终于到了东岭关前,由着西山口进去,到了西城门,罗成就让人通报杨义臣出来迎候。
罗成心说,就看你这老小子对我怎么样?要是连出迎都不出,那更好办了;到时候,我是定与你等一个凄惨无比的结局。罗成是立马与众人在城下等候,等着杨义臣出来迎接自己。
颍州王杨义臣正与众将在殿上议事。忽然有人来报,“回禀王爷,幽州北平府来人求见。此番已到了东岭关城下,等着王爷出去迎接。”报信的说完了,退到一边等着王爷的吩咐。
杨义臣一听是喜出望外,正要吩咐人等一同出迎;忽然又开口问道“你可看清来的人是谁?可是北平王罗艺亲身前来?”因刚才没听报事的说是罗艺到,所以杨义臣又追问了一句。
报事的军校,急忙又回答道“回禀王爷,不是北平王亲来,乃是北平王的少保,带着手下旗牌官和一些偏副将官共有五十多人在城下等候。”
杨义臣一听就恼了,心说,罗艺你怎么这么干呢?心中就郁闷得很,便朝下面挥挥手吩咐道“令他进城就是,一个小孩子,莫非要本王还要亲身迎他去不成?”可杨义臣哪里知道,就因为这一念之间;是闹的自己家破人亡,丢关阵破。
罗成正在城下等着呢,就见城门一开,一个兵头走出来;一直到了罗成的马前,对其一拱手言道“这位可是罗少保,我家王爷请你入城见他去。”说罢是恭候与一旁。
罗成一听这一句话,险些把肺给气炸了;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这个来传令的军校。手中摘下这一杆五钩神飞枪,真有心一枪将此人给扎死就此抢关。可回头看看自己就这五十多人,心说,别急这个帐咱们慢慢算。想到这里,便对着面前的这个军校言道“不敢劳大驾在此等候,烦你先入城去通知王爷,罗成这就到。我还有些私事,因这一路的风霜,身子染了一点风寒之症;等我先去看过了郎中,在去见你家的王爷。”说完,是催马就进了城中。
那个军校听了罗成的这一番话,颇为无奈,只得又回禀了杨义臣。杨义臣听了,眉头就是立了一立,有心就此把罗成打发回去,可人家是奉了父命帮自己摆阵的,又是自己写书信邀请来的。这还没等见面,就把人家给打发回去;也不是那个事。只得是憋着气,坐在大殿等着罗成来。
罗成做什么去了?原来罗成要冒坏水,他一进城,就吩咐人找了一间客栈先住下;然后吩咐人买来水彩等物,就开始化妆。他这个化妆,不是把自己画的好看了?而是把自己给画的,就跟一个痨病鬼一样。画完之后,自己照了照镜子;颇感满意,这才又动身来见杨义臣。
等两厢见了面,罗成是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对着杨义臣叩拜道“义父在上,而罗成这厢与你见礼了。”说完了又给磕了两个头。
杨义臣急忙的吩咐左右给看了座。可杨义臣一见着罗成的样子,这心里就有了五分的不喜,强耐着性子问道“儿呀,你这千里迢迢的赶来,所为何事呀?”
罗成一听了杨义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