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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对岸,把梯子从水里拉过来,竖在缺口下。连眼色都不用使,而壕沟对面立刻朝着炮台缺口扔过去几个冒着烟的小火弹,丁玉展蹲在炮台下,在头上爆炸和惨叫中护住头,雪茄一亮,吐出一口烟后,顺手抽出背后大刀,他翻身就跃上了梯子,直朝缺口里杀去。
炮击已经停了。但这个炮台受到两面夹击,前面是小刀这些杀手们地大刀突袭,后面则是锐矛团的刺刀狂潮,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丁玉展跳进缺口,眼皮抬也没抬就接连砍倒四人,这些安南士兵受惊的老鼠一样在他面前跑来跑去,他全砍在后背和后肋位置,连个敢和他对眼的战士都没有了。
正得意着。前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一个穿着鲜亮盔甲的军官,虽然满脸是血,但怒然举着大刀,决然的朝他冲来。
“他是我的!”丁玉展推开要给那家伙当胸一枪的手下地步枪,他狞笑着猛地一吸气,那雪茄差点没被他吸燃到嘴里去,然后鼻子里悠悠喷出两股烟龙,丁玉展冷笑着和那军官对砍而去。
就在这时。对面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满脸是血眼神狰狞的安南好汉,突然眼睛失去了刚刚的嗜血杀气。他无力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丁玉展,哐当一下摔倒在丁玉展脚下。
“他是我的。”带着羽毛高帽的庄立忠,吹去了左轮枪口的硝烟,收枪进了枪套,看着呆如木鸡地丁玉展从另一侧的楼梯走了过来。
“可是,他明明是我的啊!”丁玉展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不由勃然大怒起来:“我不需要你们陆军给我帮忙。”
庄立忠用脚踢开那尸体,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应该是炮台守将,我们锐矛团干掉了。”
“你妈的!”丁玉展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吼道:“明明是我们海军干的!”
“别和我抢功。”庄立忠笑着走过来,语气里却一点不容置疑,他从丁玉展嘴里捏出那段雪茄烟头,自己抽了一口,然后塞回小刀头子嘴里,自己哼着小曲吐着烟圈走开了。
“你这个…。你这个…。。”丁玉展很想一拳打在这家伙脸上,只气得浑身哆嗦。
一天之内,香江口4个炮台全部失守,香江口南侧排成一排的三个炮台全被巨舰摧毁然后水兵和陆战兵登陆占领,而北侧的靖远大炮台被迂回抄击的大宋陆军,在海军吸引敌方注意力的配合,下一举拿下,对北侧其后几个沿江炮台在陆上形成恐怖地陆上背后攻势。而安南守军在这第一天地防御中表现出高昂的斗志,共战死277人,伤重而死5人,受伤462人,共计死伤744人,100多门火炮成为对方地战利品,而如此惨重的伤亡换来的却是,法、西、宋三国神圣同盟军队受伤38人,香江门户大开,联军可以肆无忌惮的朝着内河攻击了。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输赢和正义与否竟然无关!
在香江中段炮台看着香江口硝烟四起,然后一个又一个失守的消息传到耳朵里,老将黎言培气得浑身发抖,他苦心布置的香江防御,是炮台、战船、铁链的三重防御体系,后两者是阻遏敌军前进速度,让炮台有充分时间炮击敌舰,但谁想到对方竟然不来,而是硬拔炮台!
事实上,如果船上满满的冷兵器士兵,时间退回到100年20年去,攻击方面对坚固的炮台海战打不下陆军也围攻不下,他那一套确实奏效,但这已经是185年了!
巨舰利炮配合陆军并不惧几百年前的陈旧炮台!
他们也不想直冲顺化,那是犯傻,就是要拔除沿途所有防御工事!
而满头冷汗的阮江很快想到了解释:参与陆战攻克炮台的敌军,宋军锐矛团、小刀军团、法国远征军以及西班牙菲律宾殖民地土著军团,竟然被奏报为安奸!
而且被很顺理成章的推论,这群熟悉陆战和炮台的家伙,供“夷人”驱策的亡命,原本就是阮江钦差先前解散的安南水勇!
不是朝廷不力,不是官员无能,不是军队无用,而是安奸太多了,太多了………。。
118安南大战:强盗时代的来临
香江作战从海战成为内河作战,宋法联军不能出动大型海洋战舰,内河攻势以火轮和炮艇为主,辅以小刀军团的肉搏小船,但即使面对这些轻型战舰,黎言培的内河水师也被打得大败,黎言培宁死不投降,在一个炮台内被突击而入的小刀军团步枪打死,不到半个月,安南香江顺安要塞失陷联军,大兵云集安南顺化王都之下,嗣德皇帝星夜逃向河内,那里靠近满清可以逃跑,还幻想着寻求援军,只留下一个亲王作为钦差谈判投降事宜。
列强走狗赵阔吃不消1万军队在安南的后勤,尽管两地很近,只留下2000小刀军团和少部分陆军围着顺化,锐矛团立刻开拔回国。
同时法国军舰朝着岘港开进,这个港口是顺化的咽喉,港口水深,可以直入大型战舰,并要求赵阔配合盟军攻势,占领河内,尽快让嗣德低头,这也是赵阔的意思。
立刻,海军三艘小战舰封锁了河内港口,同时陆军在窦文建的指挥下,刘永福帅黑旗军团从广西镇南关杀入安南,直指河内。
嗣德皇帝不得不再次逃回顺化,乖乖的和法国、西班牙、海宋谈判签订《顺化和平条约》。
安南被打得稀烂,而满清内陆新的战火也朝着大宋蔓延过来。
咸丰当然不会承认海宋,而且附庸国安南被侵略,也让这个愤怒的皇帝声嘶力竭的要求云贵、湘出兵援助。
满清当然不可能海上援助安南,几乎智商超过60的所有满清大臣全想到了一个词:围魏救赵。
海宋正全力袭击安南,国内空虚,只要这个时候进攻其领地,岂不是既宰了造反者,又救了安南?
这是个一石两鸟的妙计,起码咸丰是这样认为的。
但曾国藩不想这么干,他最牛的实力在于他的内河水师,现在正和太平天国和日月军战的热火朝天。没有余力同时攻击两个造反大势力。
攻击大宋。固然这样是围魏救赵。但也是分散了自己地力量。万一太平天国获得喘息之机。长江领域糜烂后。一样没有实力消灭海宋逆贼。最好地法子还是稳扎稳打。先消灭太平天国。再干掉海宋。
当然如果幕后巡抚左宗棠还没出事地话。这个精力充沛脾气火爆地胖子也许要跳出来和曾国藩大吵一顿。但现在左宗棠自身难保了。
因为这人脾气太坏。得罪地人海了。被噩耗砸得满头包地咸丰在忙里偷闲之时。看到官文和沿海官员弹劾“湖南出了个大劣幕”地奏章后。大怒。随即批了“湖南为劣幕把持。可恼可恨。着细加查明。若果有不法情事。可就地正法。”
在批示等于给了官文尚方宝剑。左宗棠基本上要完蛋了。
但救了这位满清义士一命地恰恰是他热爱地满清文明。官文地六姨太看到了这奏章。也许是正在和被左宗棠骂王八蛋地樊燮地后台五姨太。进行床上地争宠战争。也许就是和胡林翼太太是好姐妹。反正六姨太立刻把这事告诉了自己姐妹。自己姐妹又立刻告诉自己老公。她老公胡林翼一听傻了:好啊。这不是在搞我哥们老左吗?
是非放两边。哥们摆中间。
反正老左是我的哥们,是我一个山头的,你官文是另外山头的,我就是不能让你搞。
立刻就给左宗棠吹风了,左宗棠见势不妙,直接从湖南巡抚衙门里潜逃了!
而官文也立刻发了通缉告示,结果这个幕后巡抚眨眼间成了通缉犯。
此刻在湘军是否出兵海宋。出兵海宋哪个部位地关节上,左宗棠这个反宋志士正躲在哥们胡林翼的家里,他哥们一方面给北京做官的老乡托上层关系,比如郭嵩焘和王运等,
郭嵩焘此时供职南书房,王运则在已升为协办大学士地肃顺家作西席,都是属于职位不高、但能量惊人的家伙,前者给胡林翼送来了查办此事的钦差都察院湖广道监察御史富阿吉的行程,后者则直接找肃顺帮忙说情。力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肃顺示意找别的大臣保荐,他好借机说话。于是。郭嵩涛找了同在南书房当直的潘祖荫,由潘上疏力保左宗棠。疏中有“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之句,另外加上胡林翼、曾国藩为左宗棠说话,肃顺顺水推舟,称“人才难得,自当爱惜”。结同时,钦差还没在路上,胡林翼的心腹就带着美女金银这些糖衣大炮去截击这钦差了。
最后,是左宗棠不仅没被官文扳倒,这小小的连正式官员都不是的师爷,反而在皇帝那里留了印象,左宗棠因祸得福,被任命为四品京堂候补,襄办湖南军务。
这就是能量,这就是满清文明地牛比之处,出事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事了你在搞掂的过程中没给自己下步升官中认识更多的朋友,越出事越升官!
但是因为左宗棠当时太忙,结果在围魏救赵过程中,没有给曾国藩造成什么压力,结果湘军就派出了李续宾统帅的5000新编陆师加入靖粤大营。
靖粤大营由云贵总督绕典指挥,在皇帝的严命下,他带领云南绿营八旗12000人,贵州清兵7000人,会同湘军5000人,从三个方向一起进攻赵阔的广西。
湘军没敢直接动连州韶州堡垒,而是直接攻入广西,先攻全州城,然后准备攻打广西桂林;
贵州一路,则攻击广西庆远府,然后和湘军汇集,形成两路齐头并下围攻桂林之势;
云南一路攻击广西镇安府,指向南宁府和太平府,威胁海宋安南远征军的退路。
湘军营垒里,士兵们正卖力的修着工事,而统领李续宾正和一群手下研究桂林地地图,却没把前面的全州放在眼里。
全州是个小县城,城墙低矮。而且和湖南临界,它的兵力不会超过2000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海宋长毛临时招募的,没有锐矛团那种精锐驻扎,打下这种城也许只是闭着眼睛举着刀就踩平了,所以湘军将领还是把视线放在桂林城上。
“禀告统领。探马回来了!”一个士兵进来向李续宾等人禀告。
“让他进来。”看着探马进来,李续宾问道:“全州城虚实你可查明?”
“统领,”那探子跪在地上,看起来有些激动:“城里长毛不足1000人!都是老弱病残,火炮只有4门,但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将领们一起放松的嘘声的打断了:“才1千老弱病残啊。”
“但是什么?”李续宾的师爷注意到了探子欲言又止地表情,他站起来问道。
“但是全州城里守军里有几十个夷人。”探子说道。
“什么?夷人?”李续宾愣了一下,接着他冷笑起来:“夷人怎么了?南京长毛里多的是夷人。不一样被我们砍杀吗?”
“这里地夷人和南京长毛不同,他们自称是法兰西地陆军,是奉了法兰西皇帝之命为伪宋长毛镇守城市的!那城上伪宋之旗和法兰西之旗一起飘扬!”探子回报道。
“你怎么知道地?”
“城里告示到处都是。上面说,如果对伪宋开战,就是一并对法国开战,他们将和伪宋并肩作战。”探子禀告道。
李续宾等湘军将领面面相觑,他们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法国就是西夷人的一种,但前不久皇帝圣旨也严厉的谴责了法国助纣为虐的行为,虽然用词严厉,但对满清官场上的不论文武不论才子文盲,都是一鼻子就嗅出了这个夷国不是皇帝好对付的。如果好对付,用的着这种内容的诏书吗?
“怎么办,大人?”一个手下问道。
“明天看看再说。”李续宾摇了摇头。
第二天,一个举着白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