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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敏抽泣着应了,又念叨了两句,确定那说安排人带她出去玩的话不是假话,才擦了眼泪出去了。//
雅尔江阿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她的生辰,是哪一天来着?”
却是恍惚地记得,想着酒后乱性之事,雅尔江阿直觉得心里不自在,却也是无辜地很。
不过是喝多了酒罢了,又不是诚心的,也不是什么罪过。
虽说他没有说软话,但是却将他母亲当年陪嫁地几处庄子,直接划到了真儿名下,也算是间接赔罪。
偏生福晋还是不冷不热,没有半点儿欢喜的模样。
女人,真是麻烦,雅尔江阿只觉得心烦气躁,不愿再想……
同雅尔江阿家的阴郁不同,福德坊里,满是喜气。
这是什刹海边的酒店,内城有名的铺子,是内务府一个主事家里的买卖。
现下,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在宴请内务府上下官员,也是为了庆祝这次招投标的顺利完成。
定的是三两六钱银子一桌的海参席,吃得大家是交口称赞。
虽说不管入账多少银子,都没大家什么事,要进户部与内库的,但是毕竟忙活了半个月,想着招标后影影绰绰听到地数字,却是不由得使人脸上有光。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往后,大家地腰板也能挺得直了。谁说他们只是天子家奴,做些芝麻谷子不打紧的差事?
这大清国哪个衙门,能像内务府似地,用了两个月的功夫,闹出来这么一出,筹了这些银子地?
众人不仅心里得意,望向曹所在的雅间门,眼神满是热
按照规矩,就这次招投标,曹要往上递折子了。谁有什么功劳,是不是也该列在折子上?
想着先前从太仆寺那边得来的消息,曹待下极好,不仅不贪下边人的功劳,还乐意提拔人,就有不少人存了指望。
待看到伊都立笑得跟花儿似的,扯着哑嗓子四下敬酒时,那些原本还想着要做墙头草的属官,就下了决心,往后抱曹的大腿,跟这个总管混了。
曹坐在雅间里,同席而坐的除了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就是马齐与赫奕了。
酒是好酒。宴是好宴,大家也都挂着笑,却吃得不如外头热闹。
马齐喝了两盅,便道是上了年岁。不胜酒力,请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恕罪,告退而去。
赫奕同众人说不上话,见马齐离席,却寻了个借口,跟着一道离去。
雅间里只剩下曹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三个,却是比方才自在不少。
十七阿哥身子往椅子里一靠,露出几分乏色。说道:“十六哥,孚若。你们两个好吃好喝,我就不作陪了。身子乏得紧,着实没有什么胃
十六阿哥看了一眼曹,见他眼圈微微发青,也没什么精神,就道:“也没有外人,还喝这劳什子做什么?”说着,瞧了瞧满桌地油腻,也没有什么胃
他转了身,吩咐赵丰道:“传话给厨房那边。///熬些粥。在上几个清淡地小菜,嗯。就要那个麻油笋尖,还有凉拌水萝卜缨儿什么的。”
赵丰应声下去。十六阿哥看着曹道:“你这是心里装着事儿,昨儿没睡好?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流拍了又能如何?左右你也不是爱往上爬的,这下却成了如来佛手心中地孙猴子,想跑也来不及了。”
曹昨晚心里是藏着事儿,所以有些兴奋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却不是操心招投标,有的时候,男人的尊严高于一切。
想着昨晚的荒唐,曹不由地有些心热,嘴角弯弯,一时忘了回话。
十六阿哥见曹面容古怪,挑了挑眉毛,道:“这是怎么了,欢喜地傻了?”
曹闻言,如梦初醒,笑道:“虽在情理之中,心里也颇为满意。要是能做的更好,则是大善。”
十七阿哥在旁,瞥了曹一眼,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孚若是不是当知足?还想做得更好,你就不怕被镀了金子,直接使人将你当财神供起来。”
十六阿哥皱眉道:“孚若,你不是爱张扬的,不要图这一时风光,小心埋祸。”
曹说完,就晓得自己失言。
他说的,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担心的不是一回事。
只是,这话不好解释,他只能含糊道:“不是不满意招投标地金额,而是觉得还有很多不足,这其中容易出纰漏。幸好十六爷同十七爷关怀,给我留了后路。要不然的话,有个闪失,我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十六阿哥这才舒眉,点了点头:“你能晓得害怕就好,就怕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懂得害怕,就不会得意忘形。这一下子,风头出得有些大了,怕是等着看你笑话地,不是一个两个。”
说话间,赵丰已是回来,后边跟着两个端盘子的伙计,将粥品小菜送过来。
席面收拾利索,重新摆好了吃食,十七阿哥接着十六阿哥的话茬,道:“说起心里泛酸,像九哥那边是这次是得罪狠了,要小心提防;像马齐同赫奕他们两个,瞧着也有些不自在。”
曹心里有数,道:“晚上我就写折子,这两位大人也要列在折子上的。高高的捧着,要是他们还不乐意,那我也没其他折,只能任由他们。”
十六阿哥脸上露出几分鄙夷,道:“别瞧他们端着架子,好像多清高似的,狗屁。这耷拉个死人脸,也不过是因你一个人办成了大事儿,显得他们是废物点心。我算是瞧出来了,这越是自诩为读书人,这求名之心越胜……”
曹一边听着,一边用调羹轻轻搅着眼前的粥碗。
粥分为甜粥、咸粥,甜的是状元粥,咸的是皮蛋瘦肉粥。
十六阿哥同曹认识的年头久远,晓得他饮食上地小禁忌,这粥里用地是碧粳米,闻着喷香。
曹盛的是皮蛋瘦肉粥,就着笋尖吃着,甚是香甜。
一碗粥下肚,曹地胃里舒服不少。
十七阿哥在旁,已经是掐着手指头,算着今天几项大的招标项目,嘴里念叨着:“这超过一百万地标,就有五个。后边那两项分的好,这一下子却是比之前想的多出了不少银子。不过,不是说十三哥家的买卖也来竞标了么,这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是了,怨不得总觉得拉下点什么。孚若,咱们好像忙活的,将十三哥那边给忘了。这雅尔江阿的面子都给的,十三哥那边要是没照看上,也说不过去。”
“两位爷不用担心这个,十三爷那边派出个能干的掌柜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吃了南洋贸易三成贸易额。”曹闻言,回道。
刚才招投标完毕,曹已经是使人唤了王鲁生问过了,答案就是如此。
王鲁生能动用的银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同郑瑞雪联合竞标,两家平分南洋六成贸易额。
带曹说清楚前因后果,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正是瞪目结舌。
“那个一百五十万,半数也要七十五万,十三哥……十三哥这两年的日子才宽裕着,说是三万、五万的还好说,十万、八万的也能凑;这七十五万,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十七阿哥不解地问道:“这拿主意的,就是十三哥家的女掌柜?她倒是好胃口,却也不掂量掂量那边的份量。”
十六阿哥横了曹一眼,道:“你倒成了伯乐了,从哪里淘换来这么能干的女子。她倒是卯足了力气,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能这般不动声色地吞下三成买卖,是个能干的。”
郑沃雪是个有主意的不假,但是观其平素行事,老实稳重。
这次拿这个主意,也应该有所对策。
昔日除了杨明昌竞标的那十三万之外,郑沃雪离开珠场时,曹还曾叫人送几盒上等珠给她。听说在广州那几年,她有的时候,也做过些买卖,想来也有些盈余。
这样算下来,郑沃雪手上差不多有二十万两银子的私房。
饶是如此,这距离七十万两银子的招投标款,距离也差得多些。
剩下的,郑沃雪会有什么主意?
带着这个疑问,曹从福德坊里出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跟着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一起去了十三阿哥府。
十三阿哥见他们来了,甚是欢喜,道:“听说招投标顺当的很,也不枉你们辛苦一场。难为你们还晓得过来,再过几天,我们家老五满月,正想着打发人给你们送请柬。”
十七阿哥歪着头,到:“十三哥,您还能笑得出来。莫非您们府那位女掌柜还没回来?您还不晓得在详情?”
十三阿哥听了,笑着说道:“早回来了,我到底没有看错人,是个能干的。满京城,这般能干的女子怕是再也没有二个。”
不知为何,听十三阿哥这般说时,曹的眼前出现韩江氏穿着男装的模样。
韩江氏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祈求:“四舅,真不能帮侄女一把么?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想要在这样赚钱,就不容易了。”
程梦昆摆摆手,道:“二丫头,不是舅舅不愿帮你,如今程家独占了鄂罗斯商道,不晓得多少人眼红。若是在这个时候,还抬钱出去,太招风了。你一个小女子,好好地过日子,父母留给你的银钱,够你嚼用好几辈子,还折腾什么……“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一十一章 较量(一)
汤泉,行宫…====…
康熙虽绷着脸,但是看着手中的折子,心里不无震撼。
这次招投标,进账总数为一千二百二十万八千两银,已到账五百五十万两银,还有六百七十万余两银子待入库。
去年全国徽银不过二千九百七十九万余两,不到三千万。这一次招投标,就是去年国库四成的收入。
是该感叹民家商贾豪富,还是该叹曹敛财有道,康熙望向曹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
曹跪在地上,虽没有抬头,但是仍觉得背后汗毛耸立,寒气逼人。
三年之约,是不是这就算结了。
直到现在,曹仍不认为这招投标是自己个儿的本事。
什么叫倾国之力,这就是倾国之力。
汇总了全国各地的大商贾,拍卖的又是利润最丰厚的几条贸易线,凑些银子自然不是难事。
颇为意外的是,来参加的大商贾比预计中的多了不少,银子也多出几百万两来。
曹最初的打算,是预计五百万两的,所以闲暇时他还在寻思其他的生财之道。毕竟,像招投标这样的事,不能说是一招鲜,也不是能频繁使用的。
没想到,却是整整翻了一番。
十六阿哥在为他担心,他自己何曾不悬心太招摇了,与他之前的作风不相符。
屋子里一片缄默。曹觉得膝盖处硌得生疼。十六阿哥垂首立在一边,有心为曹说话,又怕适得其反,十分犹豫。
过了半晌,方听到康熙冷哼一声。道:“起来吧!”
曹应声起来,康熙已经将折子摔到炕桌上。
十六阿哥瞧瞧扫了一眼,见康熙面容舒缓许多,大着胆子笑道:“到底是皇阿玛慧眼识人。挑出曹来。就是儿臣,瞧他懒懒散散地,也没想到他有这般本事。”
人人都爱听好话,帝王也不例外。
康熙听了十六阿哥的话,神色越发舒缓,点了点头,道:“这个倒是不假,曹这小子。就得朕看着他,才肯出把子力气。”
说着。他横了曹一眼,道:“整日里老气横秋,没有年轻人的活络,让朕怎么说你好?你祖父、你父亲,谁不是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命,你这般大了,还想要混日子不成?”
什么叫信口雌黄,眼前这人就是。曹躬身听了,心里却是冤枉得紧。
这几年,他不能说是建功立业。但也是尽职尽责。其中。生死关也走了几遭了,还想怎么着呢?
要说他这个是混日子。那这朝廷上下,谁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