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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明会意,与悟空并了一个云头,顺着悟空所指方向去看。
只见邬月披头散发,形态略显狰狞。双手虚捧若球,慢慢向外拉扯,却又极为艰难,双手缓缓分开,骤然又合,合罢却又缓缓分开。
邬明不明所以,只以眼来看悟空,却见悟空凝神静气,只是紧盯着邬月的一举一动,一眼也不来看邬明。邬明见悟空如痴了一般,邬月之态又如疯了一般,不知他两个要做些什么,心中纳闷不止。
邬明纳闷之余,心中一动:“二哥莫不是正在修炼那个什么阳阴手不成?若是按着他们两个适才所论,昔年菲木道人在天庭之中曾用得散仙体,只知此种刑罚颇为恐怖。只是后来便此绝迹。难道……难道这么些年来二哥一直在试图修炼出此等可怖功夫?啊,是了,一定是,适才二哥不是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么?想是他窥破此中诀窍,固而大喜若狂。阴阳手,散仙体……这散仙体刑罚,若是就此看来,就当是用阴阳手来完成了……这阴阳手又是怎生炼法?”
邬明正在苦思,觉得有人扯他衣襟,看时却是悟空,悟空边指着邬月,边在邬明耳边低低的道:“看他手的颜色!”
邬明听了,这才留神。只见邬月右手略白,呈晶莹之态,左手泛黑,若木炭。邬明见了大惊,张口欲呼,却早被悟空掩了口。
悟空待邬明神情稳定这才松了手,他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低低的道:“阴-阳-手!”那一刹那间,悟空自邬明眼中观出慌乱惊惧和不安来。
就在此时,邬月身形骤变,一连几个纵身,早上了山坡,漫山秃树上落得几只不知什么鸟儿,陡见邬月堪堪欺到,展翅腾空,离枝而起。说是迟那时快,邬月双手抖动,就如有一股巨大的吸力,那几只鸟儿纵是尽力展翅,却是再也不动。陡听得邬月一声怪吼,几只鸟儿就如被线牵着一般,慢慢的汇入双爪之中。
悟空就如看到了一个透明的球,鸟儿在这个透明的球中双翅只管伸展,可是再也飞不得一毫,邬月双手也不与鸟儿相触,依然是双手虚抱之势。邬月又是一声狂吼,双臂慢慢分开。只听得鸟儿惨叫连连,其声刺耳,悟空听在耳里,只觉得天下再也没有这般凄惨的叫声。看邬明之时,只见邬明双目圆瞪,双手掩了耳朵。眼中尽是恐惧和不相信的神色。悟空见了摇了摇头,心道就是亲弟兄两差别也是这般明显。
待悟空转头再看时,邬月双臂之间的那几只鸟儿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悟空心中也是惊惧:“今儿个被这条赌棍修成了阴阳手,只怕天下将不得安宁了,由适才他之言语来看,对菲木道人甚是崇敬,菲木道人是个什么角色?只怕此事不妙。须得想个什么法儿克了他的阴阳手,这阴阳手,天下未必就没有克制之道。回去之后须得找了师傅共同参议参议。”
悟空正在思量,陡听得一阵大笑,看时,邬月其势若狂若癫,双手捧头,仰天大笑,笑声颇为凄厉:“哈哈哈……我炼成了,哈哈哈……我炼成了……阴阳手……我炼成了……”悟空陡觉得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抖个不停。
不是邬明又是哪个?邬明面色惨白,牙关紧咬,双目之中竟然流下泪来。
悟空见了,心下不忍。
此时山峰之中闪出一只虎来,邬月见了,身形飘呼,已到了这个山中之王面前。那老虎陡见有人到了,一个虎跳直奔邬月扑来。邬月一声大喝,双臂展开,平推而出,那虎只扑到邬月一丈外,是再也动不得。邬月又是一声吼,那虎一声凄厉之极的嗥叫传来,邬明听了再也控制不住,不由得失声大叫。
悟空听了,忙的用手来掩,可是哪里来得及。那邬月早转过头,向云儿觑来。
悟空心道不好,忙的一个缩身,隐在云后,随着扯了邬明,悟空心道:“我今尚无破他之法,此时绝不能让邬月知道我见了他修得此功。”悟空想的快,动的也快。
悟空在邬明耳边低低的道:“且不可说我来了此地,否则天下必将大乱,那时天下生灵必遭大劫,切记!切记!”
邬明惊惧之下点了点头,不知悟空要做什么。
此时悟空再不犹豫,口中捻了决,把菩提老祖于欲海之内所授的虚天术使将出来,邬明眼看着悟空骤然不见,心中也是一惊。
邬明方自云中直出身形,好一个邬月身形已然飘到,口中大喝道:“哪一个?”定睛看时,方嘘了一口气,笑道:“我道哪一个,原来是六弟,我还以为是那猴子来了。你可曾见那猴子?”
邬明听了,怔了怔道:“不曾,仅我一个。”
邬月眼向四周看了看道:“也好,他若来了,今儿个我定让他有来无回。”悟空在一边听了,心道,这条赌棍好歹毒,这就想用阴阳手害了我来灭口。好在老孙隐的快。悟空暗自庆幸自己心眼儿转的快。
八
邬月道:“六弟,你来了多少会儿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流了些儿泪?是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二哥给你出气。”
邬明伸手抹了泪,强自笑道:“哪有,二哥,在这净琉璃世界,有二哥在,有谁敢来欺负你的六弟?!”
邬月听了,仰天一声狂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六弟,是啊,有二哥在,又有哪一个敢来欺负我的六弟。自今而后,就是曲家父子的话,我等弟兄也不必听了。什么东方三圣,都是他妈的狗屎,六弟,不瞒你说,你二哥现在已然炼成了阴阳手了。哈哈,阴阳手,必将无敌,必将才无敌……你还不恭喜二哥修得神功?”说着尽显狂傲之态。
邬明强颜笑道:“恭喜二哥,神功得成。”
邬月仰天又是一阵大笑:“六弟,你我弟兄两个走的最近,二哥最疼你,你也第一个来恭贺我。好吧,今儿个咱们就到这儿,不过,此事目前也只有你知道,今儿的事儿切不可外说,就是大哥也不要向他说起,知道么?”
邬明道:“二哥,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何不可让大哥等人知道?”
邬月眼珠一转,道:“六弟,现在我们身处净琉璃世界之中也是久得很了,还不是受着人家的管制?我弟兄几个虽说有向天歌那种本事,用将出来也可说是天下无敌,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弟兄几个总不能出去之时总是在一块儿是不是?这向天歌若是少了一个人便用不得,对敌之时,哪那么巧,我们六个同时都在?对我等熟悉之人,只需在我六个落单之时……逐一对付,那岂不是糟?还有那个孙悟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本事,对我弟兄几个的向天歌竟然……竟然……他竟能抵挡得住,不知道当今娑婆世界之中能抵御得了我等这向天歌的还有多少?”
“你二哥我这么多年一直在试图修得这阴阳手,可是总是不得要领,总是在要紧的时候出一些问题,今儿个好歹让我知道了这阴阳手的奥秘。三界之中皆以为这阴阳手已然灭绝,岂知,岂知我邬月也能修得这天下无双的功夫?菲玉佛算得了什么,他是有谱可修,我却是无师自通,哼,他比我那是差得远了……那时使将出来,哪个不服,三界一统,岂不是指日可待?那时我就是天庭的主宰,岂不是好?而今那猴子在此,大哥的口儿不严实,一不小心为那猴子知道了,他传了出去,娑婆世界与极乐世界定有准备,岂不是功亏一篑?”
悟空听了,暗暗吃惊,这邬月果然狼子野心,觊觎娑婆世界已久了,哼,可惜,有老孙在,定叫你一事无成。当今娑婆世界,玉帝老儿虽说有时有些儿昏头昏脑,可是你若是做了玉帝,只怕天庭之中人人都不好过。
邬明道:“二哥说的是,定不能让那猴子知道了,你且放心,这事儿我也不会让三哥四哥五哥知道。”
邬月道:“好,还是六弟知我心意。你四哥的那个竹板功也是很厉害啊!不提也罢,我们走吧,别叫那弟兄几个多心。”
悟空听了,暗道我还是快快回去,定要走在他的前面,说罢纵身先行走了。
邬月觉得身边有风声响动,可是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只觉这风儿有些怪,心下不由狐疑不定。
悟空径自回来,室内坐了,单等邬月回来。不久邬月与邬明携手而归。
悟空道:“赌棍佛,你这岂是待客之道,自家出去快活,却叫客人在此苦等。”
邬月脸露微笑道:“是我的错,我适才说到到散仙体时,又想到了那个和尚死时的惨状,心下烦闷,故而有些失态。至今一想想那散仙体实是歹毒之至,好歹这世上没有了这样本事,否则天下这人岂不人人惧怕?”
悟空心中暗骂,你这个嘴甜心毒的家伙,还有脸在此说此等话儿,你自己还不是已然修得。
悟空正要敲敲邬月,此时邬家兄弟相继而回,见邬月无恙,心下高兴,邬日便问邬月是怎么一回事,邬月便拿了相同的话来搪塞。
邬日道:“斗战胜佛,那日我们见了那和尚身中阴阳手死时的惨状,心中至今尚有余悸,二弟自那时见了,便时常说起此事,说是此种功夫太过歹毒,今儿个你们一提,他自是生出反感来,方有此事发生,斗战胜佛且莫怪罪。”
悟空口中一面说着哪里哪里,一面暗道这邬老大实是迂腐。
悟空道:“赌棍佛,你且把余下的故事说了,好歹也不叫老孙有得遗憾。
邬月道:“斗战胜佛,这余下的故事其实不讲也罢。文中说的的清楚,怪草实则是翻天草了。”
悟空道:“这个故事开头好的很,你若不是好好的说了结果,那岂不是个有始无终?”悟空把“有始无终”这四个字说得尤为响亮,且是一字一顿。
邬明听在耳里,心头霍霍跳起,已我明了悟空自有新意。
邬月听了,心头也是一震,心道:“这猴子话中似是有话。”口中却道:“好一个有始无终,说的好,说的好啊。”口里说着却是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
“清木道人,若是依着我说,实不当授了那个什么滋德润道谱,而当受了那个兴农盛耕谱。”邬月道,他见悟空面有疑问,便笑道:“斗战胜佛,你且想一想,佛不归洞内的各种奇花异草也还不是个明证?这老道儿养花种草的本事实是非凡,这等天下奇异草木都能被他找得到,你说他岂不是一个农夫的料儿,故而说,当受了他兴农盛耕谱更为合适。”说罢哈哈大笑,笑得甚是放肆,全无顾忌。
悟空听得邬月笑声已与适才迥然有异,知他对自己已是一毫儿也不放在心上了。若说初时还忌着悟空三分,处处让着悟空,毕竟现在修得久已失传的阴阳手奇功,心中自是有恃无恐,心中有底,说话办事上便显得厚实,不再拘谨。悟空不由得暗骂邬月,这说话做事儿变的当真是快,可是对他的分析也不能不赞同。
九
一个人若是整日里醉心于花草,若是让他去忙些农耕之活,谁又能说是一种错误?
邬月道:“不过,若是再进一步说,那实是女娲娘娘的错,女娲娘娘纵然英雄了得,身集诸般技艺和慈悲心怀于一身,可是在看人上却是差了。”
悟空听了,心道好你个邬月,修了一个阴阳手,你便喘起来,竟然编排起女娲娘娘的不是来了。当下笑道:“赌棍佛,你也算得是一个生不逢时,若是那个年月恰遇得女娲娘娘,又何须了这四位道人,只你一个也把女娲娘娘的本事学齐了,那时做得天庭,岂不荣光昭昭?又何须什么阿弥陀佛,什么释迦牟尼如来,这一些儿人物只怕连赌棍佛的